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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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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仰按住他的手,躁动的身体迫使他的体温在不断升温,脸庞逐渐映衬出淡淡的粉色蔓延到耳后,踹息声伴随着胸膛起伏的节奏,他的嘴巴张了张,喉结滚动了下。

“我还没成年,可以告你的。”

江闲低低地笑着,暧昧的话语溜进耳朵里:“你舍得我坐牢吗?”

“不舍得。”谢仰松开束缚他的手,头微微侧过一边,略能看出些视死如归的味道。

江闲的手在他腰间动了动,没一会儿就把谢仰的裤绳重新系好。

“吓你的。”他说。

大片阴影覆盖下来,柔软的唇瓣落在江闲的唇角,他只愣了一会儿就反应迅速地捉住谢仰的手。

他们靠的很近,呼吸交织在一起,谢仰身上淡淡的香气萦绕鼻尖,语言已经是多余的东西。

江闲俯身,他的右手掌托住谢仰的后脑勺,左手落在他的腰间拥住他,烟草的味道在嘴里化开,唇舌坚韧而极具占有欲,更深入地探索。

“你要再这么撩拨下去,我可不保证我还能坐怀不乱。”

谢仰任由他抱着,靠在他肩膀上轻轻地喘息,把他的话置若罔闻,至少这会儿他还不想搭理他。

江闲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背,像哄小孩一样低声对他说:“快起来,别被叔叔阿姨看见了。”

“所以你在怕这个吗?”谢仰撑着他的肩头借力坐正身子,眼底的情绪纵横交错。

“我不怕,同性恋不会被认可,他们怎么看我都无所谓,但你不应该背负这些骂名。”

他爱的少年,应该平步青云,一路行至顶峰,他会帮他肃清一切想要阻挡他的事物。

两人的视线撞到一起,谢仰眼底的视坚毅无处遁形:“你都不怕那我怕什么?同性恋又怎么样,我要在世人的偏见中开启新篇章,才不做那烂尾的诗集,我要做禁书里最惊世骇俗的那一章。”他尾音音调微扬着,带着一点点吊儿郎当的散漫 。

江闲那张好看的脸孔带着几分轻佻,勾起的唇稍仿佛在笑:“你说的,别后悔。”

“不会后悔。”他回答的很快,没有一丝犹豫。

从他十五岁那年意识到自己喜欢上江闲的时候,他从没想过退缩,少年时代的爱意是热烈的,经久不衰的。

他意气风发,他的爱拿得出手。

江闲有些许无奈,五指穿过他的指间,紧紧扣住。

“午安。”

谢仰靠在他的肩头,轻声回应:“午安。”

“阿星你过来,我问你,周五那天晚上你去哪了,吴叔说你很晚才到家。”许夫人双手抱胸坐在沙发上,眉宇间尽是不满的戾气。

许南星从容地坐到她对面:“和同学去玩了会儿。”

许夫人听到这话脸色更难看了,音量都不由得提了几分:“去玩?妈妈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现在不需要朋友,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和妈妈说,你要是交了些心术不正的朋友会害了你的。”

“是这样吗?”许南星抬起头,眼眶微红,“你们都这么忙,我能和你们说什么?我给你们发的那些信息你们有认真看过吗?你们说我不务正业,不需要想这么多,你们和我说的最多的就是要好好学习,我理解你们,可你们什么时候理解过我呢?”

“我去睡了,爸爸妈妈早点休息。”许南星飞速转过身上了楼,关上了房间的门,眼泪划过脸颊,她拭去残留的余温,靠着门滑坐到冰凉的地面,紧紧地抱住自己。

“要我说还是给孩子放松一下吧,你别总这么逼着她,要真逼出什么病了心疼的还是我们自己。”许先生把妻子按在沙发上,安抚道。

“我逼她?我对她还不够好?姓许的,你平时可都什么都顺着我,怎么?看见你女儿哭心疼了?”许夫人不领他的情,甩开他的手把身子转去一边,“我看啊就是她那什么朋友挑拨离间的,你看她之前什么时候做过这么出格的事,还跟我顶嘴。”

“啊是是是,夫人我们不生气了,孩子还小……”

“她都高中了还小?”

“这不是叛逆期嘛……”

“我看是这阵子我管她管的太松了。”

“夫人这段日子太累了,你也得休息休息……”

“休息?你女儿今天敢这么跟我说话明天就敢跟我蹬鼻子上脸……”

许南星戴上耳机,把音量调到了最大,无力地靠在门后。

她翻开某个社交软件,怔怔地对着谢仰的微信出神,删删打打了几个字,终究是没发出去。

手机传来轻微的震动,许南星意外看见了来自谢仰的未读信息:本来想问你最近过的怎么样,看你输入中半天了,有什么事来和哥哥说说,洗耳恭听。

许南星编辑了好久,她迟迟没有发送。

是因为伯母吗?

聊天页面新弹出一条信息,她呼出一口气,不想再逃避。

谢仰这次没等多久就收到了回复,和他想的出入不大,手指很快在键盘上飞速输入,言简意赅。

不过几分钟,对面回了个好。

谢仰把手机放到一边,抬头撞上江闲探究的目光,貌似还能看出星星点点的不满。

“干嘛?不午睡了?”谢仰给他倒了杯水,他接过却又放到了床头的置物柜上。

江闲就这么看着他:“难道不是你一会说冷一会说热吗?”

谢仰刮了刮鼻梁,他们之前睡一张床是好兄弟,现在换了个身份反倒有些不自在。

“在想什么?想我会不会对你做什么?”

“我是那种人?”江闲一向是了解他的,但他可没脸直接承认他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些东西。

江闲既无奈又好笑,把人捞进怀里:“好,你不是,我是。”

这句话哪哪都不对劲,但江闲依旧是说说而已,谢仰想去撩拨他,被他死死地摁着,只能老老实实睡了一觉。

两个小时后,谢仰醒了,他没摸到身边有人,迷迷糊糊地想摸下楼,结果脚滑了,差点从二楼滚到一楼。

听到声响的杨漫连忙跟出来,把谢仰扶到沙发上坐好,满脸心疼地在他身上到处检查:“还好还好,就磕到了膝盖。”

江闲按杨漫说的方位找来了药箱,先找出酒精给谢仰消了毒,又拿出一瓶跌打损伤的药在伤口周围涂了一圈,收拾好之后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烧了,路都看不清了?”

“什么?发烧了?快去医院去医院。”杨漫说着就抄起电话给司机拨了号,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

谢仰企图挣扎一下,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妈,太麻烦了,我不去了,给我买点退烧药就好了。”

“什么话!你要烧傻了怎么办?”杨漫很快跟高叔交代好,放下手机抚上谢仰的脸,“没事,变成傻子了妈妈也爱你。”

谢仰:“……”

刚到医院门口谢仰就抗拒地不想下车,江闲也不急,还不忘调戏他:“你是真不想去?还是想让我抱你去?”

谢仰靠在后座上使劲地摁了摁太阳穴,想到了什么朝江闲招了招手。

江闲很有耐心地凑近他,谢仰生病的声音微哑还有些满软地说:“等下我们下车,假装进医院,等高叔走了我们再悄悄出来……”

“好。”

谢仰话还没说完江闲就开口打断了他的话,顺便下车连车门都开好了:“下来。”

“高叔,你先去忙你的吧,我晚点给你打电话。”谢仰得到高叔的回复后才下车,目视他的车辆消失在视野里,刚走到大门的他立马掉头,然后被江闲抓了回去。

谢仰扭了扭手腕,江闲没松开,他下意识看了看身后的医院,有种不详的预感:“江闲你干嘛?我们刚刚不都说好了?就骗骗高叔不进去的嘛?”

江闲勾唇,声音散漫地说:“我什么时候跟你说好了?”

“你跟我玩文字游戏呢?松开。”谢仰微眯了眯双眼,像是在威胁他。

“不松。”

然后谢仰就被拉进了急诊科,挂了号,这下想跑都没得跑。

医生叫了号,谢仰黑着脸进了诊室,江闲就跟在他身后。

问了一些医生该问的问题,又量了体温,在医生开口之前谢仰先发制人:“晕针,不打针。”

医生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语重心长地劝道:“打针好的快,那你扎屁股针,可能你还没晕就打完了。”

谢仰打了个冷颤,脸色都不自然了:“不用了,直接开药吧。”

“可以打点滴。”江闲在后面开口。

谢仰扭头瞪了他一眼,又继续对医生说:“别听他的。”

医生刚好盖上笔:“写上去了,去那边缴费之后就可以了。”

谢仰:“……”

江闲拿着缴费单去缴了费,护士很快拎了瓶白色的药出来问谁是谢仰。

谢仰看到吊在那里的针已经开始害怕了,江闲示意他过去,在他耳边说:“别怕,等会别看。”

“要不是你,我要受这罪?”谢仰嘴上说着,手却牢牢抓住了江闲腰后的衣服,他晕针是真的,他小时候不怕这些,也不知道怎么的,越长大反而越怕。

谢仰认命似的把手伸出去,护士在试针,针孔冒出几滴透明的液体,他攥紧了江闲的衣服,把人拉过来挡住视线。

“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怕针的男孩子。”女护士看这样子忍不住调笑了谢仰一番,轻柔地在他手背上怕了拍,顺便安慰一下他,“没事啊,不疼的。”

谢仰听她这么说反倒更紧张了,江闲手环在他肩头,安抚地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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