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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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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节假日后,单鸢离开了妈妈熬的各种汤,觉得学校的食堂索然无味,厌食了几天,眼见着自己肉眼可见的瘦下去,像被吸了精气一样,约着蔺浅说要去荔园喝大骨头汤。

在荔园门口看见宋晏航的时候,蔺浅没有很吃惊,单鸢拒绝她去交大接人的时候,她大概猜到帮单鸢推轮椅的人应该是宋晏航。

单鸢:“你们家学长,怎么比我这个瘸子还要来得晚。”

“他刚刚说地铁还有两站。”蔺浅话音刚落,就感受到后背有了一股温柔的力道抱住了自己,她回过头笑着,季柯演看着她弯弯的眉眼,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你来干什么?”单鸢看向站在季柯演身后不远的贺知新,满脸怨气,甚至没注意到另一边短暂腻歪了一下的小情侣。

“我来吃个饭而已。”说罢贺知新先一步走进饭店。

“早知道定包厢了。”单鸢冲着宋晏航摆了摆手示意他推轮椅,蔺浅牵着季柯演的手,小声的告诉他:“这就是我上次接电话的那个人。”

“我知道,我认识他。以前高中一起去上海参加过物理竞赛。”季柯演捏了捏蔺浅的手,五一假期后他一直在忙毕业论文和实习的事情,两个人一直都没有时间见面,他有空的时候会想起假期前她说的大事,但一直毫无头绪。

单鸢除了大骨头汤还点了四个菜,看着有两个男生,又加了一道菜。她的目光移到坐在另一边的贺知新,他今天倒是穿得板正,黑西裤白衬衣,头发好像也是精心打理过的。

“学姐,喝水。”宋晏航不经意的用杯子打断了单鸢的视线。

“谢谢。”单鸢被抓包有些尴尬,“哦,我刚刚没有点饮料,你们要不要喝什么?”

“我们不用,荔园的茶叶用的是龙井,喝茶就好了。”刚刚点单的时候服务员有介绍过,蔺浅想着本来也是来喝汤的,有茶有汤的就不用额外点东西了。

“我也不用。”宋晏航道。

蔺浅见单鸢的眼神时不时的往自己身后瞄,回过头去看,贺知新的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一个女生,干脆利落的短发,精致的妆容,短款的上衣,紧身的牛仔裤下面搭了一双细高跟。她以为贺知新是知道单鸢今天要来荔园才过来的,没想到真的是过来吃饭偶然碰到。

“看什么呢?来帮我抽个签,答辩的顺序。”季柯演把手机放到蔺浅面前,群里发了一个抽签的小程序,蔺浅点了一下,抽中了一个“1”:“呃,早死早超生?你们什么时候答辩啊?”

“明天。”季柯演把手机收回去,”这周末可能会办同学聚会,我没陪你去图书馆的时候,你也要好好复习期末。”

“也是,大家不会都留在参川。”蔺浅垂着头。

他见她沮丧:“没关系,你离毕业还早呢。”

蔺浅的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离毕业还早,但是中间的这段时间她也不会一直呆在参川:“你真的不谈异地恋吗?”

“异地恋?谁谈异地恋?”单鸢又想看贺知新,又怕被宋晏航发现,索性都不管了,试图加入季柯演和蔺浅的话题。

“你不想留在参川吗?”季柯演心里感觉有些不对劲,好像一直以来他有误会什么。

“还没想好,但是如果我没有留在参川呢?”已经问出口了,蔺浅趁着这股劲还在接着问,“如果我们没办法天天呆在一起呢?如果我不在参川,我要去别的城市呆很久的话。”

“以后的事情,我们到时候慢慢想。”他以为她会留在参川,她是参川人,参川市区去浮安县爷爷奶奶家也比泱南市要近得多,是他想当然了。

“嗯。”蔺浅垂着头,他并没有给她明确的回答,她其实也还没有考虑过毕业的去向,但现在搬出来思考,季柯演的未来规划里好像也没有她,所以才会模棱两可。

“您好,这是我们店的招牌菜之一,香酥虾,请慢用。”服务员放下餐盘后,退下。

单鸢夹了一颗虾放在碗里:“吃饭吃饭。”

一顿饭吃下来,一桌人都吃出点心事。

笑着走出饭店的,是贺知新那一桌。

单鸢的生日很好记,是六一。刚好赶上周末,原本单鸢说想吃牛排,所以蔺浅提前给她定了西餐厅,但两个人见面的时候,单鸢怀里抱着一瓶红酒:“贺知新送的生日礼物。我觉得这酒它得配烧烤,才算门当户对。”

于是两个人蹲在交大的校门口,临时在大众点评上搜索烧烤店,最后找了一家海边的烧烤店,说是运气好的话,能见到落日晚霞。

烧烤店四点半营业,两个人到的时候时间刚好,但沙滩上的座位就只剩最后一个了,好像是因为浪偶尔会打到桌角,所以被剩了下来。

两个人把鞋脱了放在靠里的一侧,单鸢见浪一股一股的往沙滩上涌,拿着红酒往海里走了些,斜斜的将酒瓶插在沙滩里,等浪打过来,拍了一张照,又抱着酒瓶跑回来。

“老板,来两个杯子呗,谢谢。”单鸢趁着老板来送烧烤串,指了指一边的红酒。

老板看了一眼:“我们这儿没有高脚杯。”

单鸢:“没那么讲究,一次性杯子就行。”

老板点了点头,回了店里,一次性纸杯已经拿在手里了,犹豫了一会儿,拿了两个扎啤杯放到单鸢和蔺浅的桌上,好歹保持杯子材质的大体一致。

蔺浅见单鸢一点也不心疼的把酒都倒进扎啤杯里,她一个不懂酒的人,都觉得有些糟蹋酒了。

“刚好,这啤酒杯还是给力。”单鸢把空的红酒瓶搁在地上,拍了一张烧烤的照片,发了朋友圈,“好了,浅浅,去给我点赞吧。”

蔺浅把手里的生蚝挑进嘴里,点进朋友圈,单鸢最新的动态下面,贺知新已经评论了:三万块钱的酒你就这么喝的?

她点赞的手颤了一下,贺知新送红酒她大致能理解,前几天贺知新来问她单鸢生日打算怎么过,她说她定了西餐厅,但她没想到贺知新会送这么贵的酒。蔺浅看着这一桌的烧烤,想着人生总有些新奇的口感搭配的。

蔺浅:“你什么时候把贺知新加回来了?”

“不知道。”单鸢确实不知道,她刚刚看到贺知新的评论也吃了一惊,她甚至去翻了自己聊天列表的页面,都没有她同意贺知新好友申请的对话框,但好友列表里确实能搜到贺知新了。“他真有毒吧?偷用我手机加我好友,还知道删除聊天对话框。”

泱南八中的同学大家基本互相都认识,现在单鸢的评论圈下面大致有两拨人,一拨祝单鸢生日快乐,另一拨:心哥还是一如既往的舍得,小圆且喝且快乐。

圆心是贺知新和单鸢的cp名字,大家都叫单鸢小圆,贺知新迁就了一下,“圆心”这个名字就这么叫开了。

“晦气。”单鸢删了朋友圈,没去删贺知新的好友,但是对他屏蔽了朋友圈。

等入了夜,海边的风凉了很多,单鸢双眼放空的看着没有边界的海,晚上的海黑得深邃,天是黑的,空气是也黑的,黑得让人窒息。

蔺浅喝得有些晕乎,电话响了后摸了好一会才成功接通,电话那边是贺知新。

贺知新:“酒喝完了?”

蔺浅:“报告心哥,喝完了,好喝。”

贺知新:“我过来接你们,地址发给我一下。”

“好的好的,谢谢心哥。”蔺浅挂了电话,把地址发给了贺知新。

贺知新到的很快,单鸢瞥了一眼他,直接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贺知新让蔺浅先上车,自己也坐在了后座。

蔺浅打开窗户吹着风,快到参川大学的时候,她把头伸到主副驾驶座之间:“师傅,在前面那个路口停一下吧。小圆,我想去找一下季柯演。”她记得季柯演晚上同学聚会就是在学校附近的步行街。

“好。你注意安全。”毕竟快到学校了,单鸢觉得应该没什么事。

“季柯演,要不要我来接你呀?”蔺浅找到季柯演晚上发给自己的饭店,躲在街对面的树后,看着正好在路边透气的季柯演,小声的讲电话。

“你是不是喝酒了?”季柯演听着蔺浅有些撒娇迷糊的语气,问道。

蔺浅:“喝啦,单鸢生日礼物有收到一瓶红酒,我们一起喝了。”

季柯演:“那你快回学校,单鸢在你身边吗?”

“不在了,我想见你。”蔺浅蹲下,心里有些委屈,也不知道为什么。

“等会儿可能还会去唱歌,回去很晚了,也想见吗?”季柯演看着马路对面的身影觉得眼熟,走过来看见蹲在地上可怜兮兮的可不就是蔺浅。

蔺浅看着面前的鞋子,抬头看见是季柯演猛的站起身,又因为低血糖有些发晕,险险被季柯演扶住才没有摔倒。

“想见的。”蔺浅看着季柯演,马上季柯演就要毕业了,她也要去台湾了,很难见面了。

“走吧。”季柯演拉住蔺浅的手,“等会儿他们起哄你可别害怕。”

“不害怕不害怕。”蔺浅另一只手挽住季柯演的胳膊,她喜欢两个人贴得很近,喝酒后尤其喜欢。季柯演看着她红扑扑的脸,想到她前几次喝酒后的行径,心里居然有些期待。

KTV的包间很大,有两块屏幕,进门的位置刚好能被屏幕的光照到,于是众目睽睽下,季柯演牵着蔺浅进来,立马就被人盯上了,张示白正唱着歌,拿着话筒的,就开始起哄:“有些人看第二场光线暗,就开始偷偷带家属了。”

KTV的门又被打开,赖书言后边跟着程学屹,四个人站在门口的位置。

很明显的,KTV里的声音小了些,本来在玩桌游的人也停了下来,目光都望了过来。

“家属喝酒,小酌一杯才可入席。”赵政宇怕等会切歌的时候包间会完全安静下来,趁着屏幕上的歌还在高潮,举着两杯酒,分别塞进蔺浅和程学屹的手里。

程学屹爽快,一杯酒仰头饮尽了。

“我帮你喝。”季柯演贴在蔺浅耳边说,她摇了摇头,带着股倔劲,程学屹都喝了,她怎么能不喝,喝了才是家属,于是一杯酒她也没断杯,慢慢仰着杯子一口气喝完了。

喝完酒大家也不好意思再盯着,包间里又开始各玩各的。

蔺浅因为本来酒量也不怎么样,还喝混了酒,包间的空气也不大新鲜,昏昏沉沉的,她没坐下多久就晕晕的靠在季柯演身上睡觉。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赖书言挪到季柯演身边。

“满三个月试用期后转正没多久。”季柯演握着蔺浅的手,暖烘烘的。

“她给你设的试用期?”赖书言有些不理解,她记得明明是蔺浅喜欢季柯演。

“嗯。”季柯演看了眼程学屹,又看回来,“你们和好了?”

“也不算和好,但我这不是已经申请上南加州大学了吗?”感情哪里有那么容易放下的,反反复复罢了。

季柯演:“那到时候开学,他和你一起去洛杉矶?”

“他说会晚点回洛杉矶,我爸妈会送我去,顺便在那边玩一下,你爸妈说你们家和我们家一起去,没和你讲吗?”赖书言上次回家听见季柯演的父母在向自己的父母取经,“你也打算申美国那边的研究生了?”

“缓兵之计。我说我爸妈怎么不让我操心,还说他们在加州有可靠的关系,原来是你。”季柯演想到父母给自己订机票的时候说有洛杉矶的朋友都安排好了,他还以为自己家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在国外营生的亲戚。

赖书言:“后天就走了,你和她说了吗?”

季柯演:“到时候说,反正也只去一周,不必大费周章的。”

睡得有些死的蔺浅伸手搂住季柯演的腰,在季柯演的胸口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摆放自己的脑袋,季柯演冲着赖书言无奈的笑了笑:“小孩儿酒品就这样,喝多了就会睡。”

“酒品还不错。”赖书言想到上次蔺浅喝酒猛地拦在季柯演面前,皱了下眉,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蔺浅的酒品也不算好吧。

蔺浅倒也没睡太久,就在《离歌》的破音声中醒了。

季柯演摸了摸她的头:“吓醒了?”

蔺浅:“嗯。”

季柯演:“那我去下洗手间,回来我跟他们说一声,就送你回宿舍。”

蔺浅:“好。”

季柯演起身后,蔺浅才看见坐在另一边的赖书言,打了声招呼:“学姐好。”

赖书言在桌上的零食盘子里翻了翻,放了颗薄荷糖在蔺浅手里:“吃颗糖?”

蔺浅:“谢谢。”

赖书言:“不客气。”

虽然已经过了立夏进入夏天了,但没入三伏,天也不算太热,蔺浅嘴里含着薄荷糖,因为酒精发晕的脑袋渐渐有些清醒过来。

两个人走着走着,蔺浅就突然站到季柯演的面前:“你上次说我对你做什么都行的对吧?”

“是啊,怎么了?”季柯演以为蔺浅还在醉着酒,好脾气的半蹲着问。

蔺浅看着季柯演近在咫尺的脸,飞快的在季柯演的唇上亲了一下。

他还没反应过来,蔺浅又已经亲上来了,这次她张着嘴轻轻咬着他的唇,伸着舌头尝试着往他嘴里探,季柯演让她进来,她每次亲人的流程好像都一样,先轻轻试一下再得寸进尺。

吻着他突然卷了个小硬物进自己嘴里,薄荷的气味太重,他松开蔺浅,将已经卷到自己嘴里的薄荷糖吐了出来,下意识的用手抹了两下嘴唇。

蔺浅被推开时已经在后悔冲动了,但看见季柯演用手背去擦嘴的时候,喉咙一下子就发酸了,说话都有些发颤:“对不起。”

他怎么会这么嫌弃她啊,大骗子,还做什么都可以,“进校门了,你别送了,我们的宿舍一东一西挺远的。”

季柯演抿了抿唇还没来得及说话,蔺浅就飞快的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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