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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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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艳色纱裙被晚风吹起,堂溪香这才发现自己押裙角的玉佩丢了,算了,也不是什么名贵的玉,丢了就丢了吧。

不过,这一天下来都没遇见什么好事,如今又丢了块玉佩,堂溪香难免有些郁郁。

她刚在母后那儿用了晚膳,正准备回自己宫里去休息,行去的路上却有隐隐的乐声传入耳中。

堂溪香顿足,侧耳倾听,似乎是从福阳宫传来的,这才想起来应该是太子哥哥在招待北境的使者,忍不住又哼了一声。

太子哥哥是太子,他能忍着,她是公主,她不用忍着,她就是讨厌他们。

“公主,不回宫吗?”宫女瞧着堂溪香停住了脚步,看着福阳宫的方向,“公主,那宴会你可去不得。”

宫女这一句话本来是好心提醒,却激起了堂溪香的好胜心,凭什么公主就不能参加外来使臣的招待宴会。

“我就去,”堂溪香笑得得意,还带着小孩子恶作剧似的指着贴身的宫女,“你,还得跟着我一起去,休想去给母后通风报信!”

虽然话放出去了,说得好像要去砸场子似的,但是堂溪香还是没敢正大光明地进去,从后门偷偷溜进去,正躲在敬文帝身后的屏风后。

“啧啧,这个大胡子竟然是北境的皇子。”堂溪香只露出一个眼睛,看向下面的人,发现自己吐槽过的大胡子竟然坐在下首第一位。

宫女见公主真的敢来,急得额头直冒汗,拿袖子不停地擦,低声直呼,“公主,公主,咱们回去吧。”

她更没想到的是今日主持宴会的竟然是敬文帝,而不是更好说话的太子。

这若是被发现了,公主毕竟是公主,她可是要丢了性命的!

堂溪香正看得起劲呢,一把甩开宫女的拉扯,“你别吵,我再看一会儿就走人。”

这些北境人怎么打扮得这么奇怪?不过长得虽然丑,但是却和书里说得不一样,她一直觉得北境的人应该长得青面獠牙才对。

敬文帝虽老了,耳朵却没聋,身后的动静怎么可能毫无察觉,“什么人在屏风后面,快给孤滚出来!”

堂溪香身旁的宫女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一时之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直觉得下一刻脑袋和脖子就要分家了。

堂溪香倒是不怵,自己快步走了出来,裙摆随着她的动作飞扬,“父皇,是我啦。”边说还敲了敲敬文帝的肩膀,小女儿娇憨态十足。

堂溪铎倒是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妹妹吓了一跳,觑了一眼敬文帝的脸色,轻声呼唤:“香香,快下来!”

敬文帝一抬手,示意无碍,“香香今日怎么来福阳宫了,是你母后有事?”

堂溪香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父皇虽然宠她,但她也没有完全的把握,“女儿听说父皇身体好些了,就想着过来偷偷瞧瞧,我都好久没有见到父皇了。”

敬文帝轻抚跪在自己身边小女儿的头发,心中是突然上涌的柔软,是啊,他好像有好些日子没有见过皇后,没有见过堂溪香了。

堂溪香倒是几乎日日来请安,只是他并没有开门让她进来,一见到堂溪香就忍不住想起太子。

不可否认的是,太子所做的一切都很好很正确,几乎无可挑剔,但就是因为如此,他才更是忧虑急切。

堂溪香感受着父皇释放出的父爱,忍不住也是眼睛一酸,身边人对于父皇和太子哥哥的事情都是讳莫如深,但她也不是傻子。

都是和她最亲近的人,她不知道究竟谁对谁错,她甚至都没有办法选边站。

堂溪香跪在敬文帝身边,搂着他的胳膊撒娇说起近些日子他错过的有趣的事情。

上头上演的是好一幅父慈女孝的亲情图,下头的瀛沙拓却瞪大了眼睛,连杯中的酒洒了都没有意识到。

“这就是大溯皇帝的小公主?长得还行嘛,但是这身材嘛就很一般了,跟块车板子似的。”金山撸了一把胡子,又灌了一杯酒,虽然很想装作品鉴味道的样子,但对他们这些常年生活在北地的人,大溯的酒实在是太寡淡了,和池塘子里捞一瓢也无甚区别。

斯里荣却最先察觉到了老大的不对劲,没有分享八卦的人,只能选择金山这家伙了,转头和金山使眼色,让他看瀛沙拓的眼神,快看啊,某人好像陷入爱河了。

金山越过斯里荣,看向自家老大,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眼神,他可太熟悉了,斯里荣每次见到美人都是这副走不动道的鬼样,接下来就该日思夜想就想娶对方回家了。

“大溯的皇帝陛下,我有一个请求请您答应!”

堂溪香被打断,有些不满,心中暗骂这北境之人果然一点礼数都不懂,她还在和父皇说话呢。

倒也没有当场发作的意思,甚至还收敛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维持住自己大溯公主的端庄矜贵,只是在转向下头开口之人时没忍住被对方热情的视线吓得一个后仰。

这这这...这大胡子做什么这么盯着她,堂溪香忍不住怀疑自己今日说的他的坏话是不是都被他听见了,不然这瀛沙拓盯着她的眼睛怎么跟猛兽看见猎物似的。

“哦?”敬文帝声音沉缓,但也能听出其气力不足,“沙拓皇子想说什么,有什么想提的要求都可以说出来,即便孤没有精力,也有太子帮忙,定能办得妥妥当当。”

“不需要劳烦太子,”瀛沙拓一个拱手,“我对大溯的公主殿下一见钟情,还请大溯的皇帝陛下能成全我,将公主嫁予我为妻。”

堂溪香:“???”这瀛沙拓口中的公主不会是说她吧?这大溯还未出嫁的公主可只剩下她了啊。

“父皇...”堂溪香立马反应过来,这时候她唯一的希望就是敬文帝了。

泪水簌簌地从眼眶滚落,堂溪香这时候是真的害怕,她虽然不确定自己要找的如意郎君是什么样子的,但她能肯定的是她想嫁的绝对不是北境这个大胡子!

大溯的公主,随自己心意挑选驸马的几乎没有,但大部分是用来笼络下臣的,真嫁出去和亲的确实是少数。

“香香是孤的小女儿,不怕你们见笑,孤宠她是宠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如今她这性子也就骄纵了些,”敬文帝轻轻拍了拍堂溪香的手安慰她,“孤打算把她留在帝都,也算是孤晚年的慰藉了。”

一个垂暮老人这般说话,饶是瀛沙拓都不好继续开口,只是眼睛一直盯着堂溪香,名字是香香吗?不知道人闻上去香不香。

“父皇,女儿也想要一直陪伴父皇。”堂溪香伏在敬文帝膝盖,哭得伤心又感动,虽然这些年父皇变了很多,但他还是她的父皇。

堂溪铎也松了口气,攥紧的拳头也松了下来,香香绝对不能出去和亲,他们和北境的和平维持不了多久,若是开战,香香该如何自处。

父皇终究还是心软的,香香是他一直疼爱到大的女儿,前些日子他还以为父皇恶其余胥,连带着香香都不见了。

还好...还好...

————

“所以,你差点被指婚给那个...大胡子了?”宋云澜无奈,所以没事儿别瞎跑这个定律也适用于这个世界。

堂溪香还有些心有余悸,昨晚上睡觉做梦还梦见了那个大胡子,梦见被他的胡子扎得满身血洞,千疮百孔,吓得她满头大汗地醒来。

“是呢,还好父皇拒绝了。”堂溪香拿冰水镇过的帕子按了按还有些酸涩的双眼。

宋云澜倒真是有些好奇了,“那个瀛沙拓究竟是什么模样,竟还吓得你做了一晚上噩梦。”

堂溪香本想说那就带云澜去看看,但想起昨夜的事儿,算了算了,“你要是想看你自己去看,我是不敢去了。”

“也是,看了一眼就要娶你为妻了,再看一眼那还得了?”

“云澜!你竟然还取笑我!”

宋云澜笑出声来,拉着堂溪香的手,凑近仔细端详了一下她的脸,“怎么一个不注意,我们香香就长大了,长得这么好看了?”

堂溪香的眼神从惊讶变成得意,美美地捧着自己的脸,“也是,也不怪那个大胡子,对本公主一见钟情也不是什么奇怪事。”

结果俩人还没出国子监呢,就被告知那个瀛沙拓就在外头等着呢。

堂溪香想起昨晚的梦,脚下一软,“他...他来国子监做什么?”

“虽然我很想骗你他可能是仰慕大溯文化来求学的,”宋云澜叹了口气,“但这理由实在太荒谬了。”

“那...不荒谬的理由是什么?”堂溪香眼巴巴的,等着宋云澜能说出什么宽慰她的话来。

宋云澜十分狠心,说得斩钉截铁,“来找你的。”

“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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