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唯一不变的是他要赶作业的事实。

所以就算知道导师似乎要去搞事情，维尔顿也只能被迫呆在哥谭狼狈地补报告。

熬夜又通宵，已经没有任何感觉，浑身轻飘飘地栽在桌子上时，他迷糊地想，这次无论是谁都别想让他起来！

可出乎预料的是，没有人叫他起来，维尔顿自己醒的。

被熏醒的。

“天呐…为什么这么难闻啊……”维尔顿痛苦地□□道，他白着一张脸，摇摇晃晃支撑沉重的身体，目光涣散。

熟悉的、浓厚的、泡发了的味道。

夹杂着令人厌恶的感觉，锋锐的刺醒他，捞回一星半点清醒。

他抽鼻子嗅嗅空中的气息，没有任何防备，呛的打个喷嚏，麻木地发现这种味道已经充斥了整片空间。

是谁？是谁被腌入味了？

眼皮挣扎着拉开，却在下一秒缠缠绵绵地纠缠。维尔顿无知无觉地再次陷入沉睡，对辐射整个教室的绿光没有半分反应。

人形自走荧光绿·达米安：呵。

***

一睁一闭，维尔顿懵懵地揉着额头，对空无一人的教室发呆。

“对了…味道…”

他敲敲脑壳，试图从所剩无几的记忆里扒拉出对应的东西，却猝不及防被袖子上的气味冲到。

“呕——”闪现的回忆及时窜出，维尔顿捏着它的尾巴，边呕吐边奋力思考。

泡发的味道…刺眼的荧光绿…

导师漫不经心的声音在记忆里响起：“我亲爱的学生，你要知道，从我们手中逃脱的人是很少的…”

“而那些欺骗我们的人，在标记下显得尤为明显…”

那是这个吗？

维尔顿不知道，但维尔顿选择放过自己。

可令人遗憾的是，命运并不愿放过他。

五米之内，辣热狗摊上，香味四溢。他呆呆地看着旁边挑染白毛的客人，客人紧紧盯着辣热狗。

为什么啊？！———

怎么到处都有欺骗死神的人啊？这会显得我很没用哎！

沮丧又丢脸的跑掉后，维尔顿蔫蔫的给导师打电话。

忙音，忙音，漫长的忙音———

“滴”

“怎么，我亲爱的学生，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爱得格这次吊儿郎当的声音显得格外可靠，维尔顿低落的诉说自己最近的经历后，没忍住蹲在角落里开始消沉。

电话线外的爱得格嘀嘀咕咕“原来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吗？”“是时候给小孩来点震惊”。

他轻咳几下，声音隔着屏幕闷闷地传入耳中：“这并不重要，我……”

“可这明明就是很重要！”维尔顿垂头丧气地打断了爱得格的话。

爱得格停顿片刻，他若无其事地接下去：“这并不重要，我想说的是你再过几个星期要去参加例会了。”

“地点在中东。”

爱得格别有深意的语气胜过所有的话：“好好去准备吧，我亲爱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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