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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混乱与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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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见?没事的,过去看看吧。你这几天不是很惦记他吗?”

“不不不还是算了,请让我就在这儿待着吧。”

西格玛身上穿着谷崎的衬衫——话说谷崎居然有衬衫,所以每天穿的领口大开时尚长袖果然是直美的要求吗——有点茫然地坐在会客室,调查员们在门外挤成一堆,国木田本人则非常严肃地坐在他对面。

春野有点担心地给你一杯热茶,你道谢,双手捧着茶杯……蹲在会客室门边的墙角。

现在场面非常滑稽。办事员们神情诡异地看着你们:屋里坐着两个,门边挤了四五六七个,门边的墙角还蹲着一个,都在竖起耳朵听着屋里的谈话。

国木田:“所以你不记得自己为什么来到这儿,是吗?”

年轻男性的声音:“是的。我记得刚才明明还在赌场……这是哪里?”

国木田:“这里是武装侦探社。你记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

“之前?我之前在经营赌场业务。”

“你是什么人?”

“我是天空赌场的负责人,我叫西格玛。你又是什么人?我想回到天空赌场去。如果不是你把我弄来的,请送我回去吧。我会报答你的。”

然后是国木田冷静的声音:“很遗憾,就是我们把你弄到这儿来的。你试图攻击我们的社员,因此被我们扣留了。”

一片安静,只有你身边偷看的乱步咀嚼薯片发出的吱吱声。

然后是西格玛骤然拔高的声音:“哈啊??!怎么可能?我可是一直在经营赌场啊!从没见到过什么侦探社的社员!难道是你们的社员去赌场玩被打伤了吗?我们确实会负一部分责任,但宾客名单里没有人的工作单位在侦探社!你们是偷渡进入赌场的吗?如果那样赌场不对你们的生命安全负责——”

国木田打断他:“陀思妥耶夫斯基。”

西格玛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奉他的命令袭击了我们的社员,并且试图探听她的异能。你将她绑架到天空赌场,以这信息向陀思妥耶夫斯基换取天空赌场的所有权。是这样吗,西格玛先生?”

又是一阵安静。然后西格玛开口:“您说的都对,看来您是为了同事来报复我了。可是刚才的话里只有一处错误。”

西格玛:“您的时态错了。这确实是我的计划,但我还没来得及将它付诸实施。我想,预谋犯罪并不能成为定罪依据吧。”

居然这么痛快地承认了。你有点惊讶于西格玛的松口速度。热气氤氲到脸上,你捧着茶杯啜了一口。

国木田的声音听着心平气和:“我们的证据非常齐全。到了这个份儿上,你还想抵赖吗?”

你一边喝茶一边想:里面坐着的真的是国木田吗,听起来脾气好像好了很多……然后你就听到国木田在里面叫你。你“噗”地喷了一口茶水。

国木田:“……等等,你们怎么都在门口?快去工作!”

西格玛:“刚刚我就想说了……这些人都是你的同事吗……”

太宰旁若无人地从门口离开蹲到你面前:“小月见,国木田在叫你,快过去啦。小心他一会儿出来发飙哦。”

“我不想去……”你小声说,“我……”

门口众人一哄而散。国木田探头出来,左右看了一圈。你迅速知道了西格玛招供的原因:他的脸黑得吓人,简直有黑气从头顶冒出来。他看到你,脸色缓和一些:“月见小姐,怎么在这儿?麻烦你进来一下。”

“我我我我我……”

太宰安抚地在你头顶虚拍了拍:“安啦小月见,没事的,进去吧。他应该不会再出事了。”

你最后还是战战兢兢地进去了。

会客室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半头紫发半头白发,白的部分皎洁如雪,五官平平的脸上完好无损,穿着衬衫,耳朵上挂着他的锥形耳饰。

你僵硬地对他打了个招呼。国木田:“这就是证人,月见空蝉。陀思妥耶夫斯基想要的是她的异能情报没错吧?”

接着你们两个都看到了,西格玛茫然的表情。

“是这个名字没错。”他说,“但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女士。”

西格玛在后续的问话中渐渐承认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要求、他的计划和天空赌场被创造的准确时间。不得不说审讯中的国木田给你留下了一些很深刻的印象,而太宰根本没出手,转了一圈就去跟乱步玩了。

天空赌场是你被绑走的一星期前创造的。这座神奇的建筑是因何而存在他不肯说,国木田没有在这方面特别逼问他。放倒你的小孩是他联系了当地的混混从擂钵街雇的,给了一点点钱那小孩就肯铤而走险,做这种危险的生意。

西格玛说到这些事时脸上露出一种复杂的表情。你知道他的过去并不算好。一直在犯罪分子间辗转,他毕竟没有体会过真正的生活。

但他的记忆也就到此为止了。陀思妥耶夫斯基不可能没给他看过你的影像,但他对你的长相就是毫无印象。他只记得给混混转钱,国木田告知他今天的日期时他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喂,冰淇淋先生,”不知何时趴在沙发靠背上的乱步嚼着甜甜圈,慢悠悠地说,“我们带你回来可不止为了这点情报哦。那可太亏本了。”

“我已经说得够多了。”西格玛面无表情地坐得笔直,“我完全不相信你们。已经说了我没见过那位女士,更不可能对她做什么,你们还要怎样?——我要回天空赌场。”

“你回不去了。”乱步嘴里塞满了面包,含含糊糊地说,“陀思妥耶夫斯基想要你的命,回去你会死的。”

他柔软的绿眼睛瞥了你一眼。“国木田,给他详细说说。”

国木田把你那天的叙述结合侦探社社员们带回来的情报讲给他听。你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神情从抗拒的没有表情到半信半疑,最后变得惶惑,恐惧填满了他的眼框。

“时间上对不上,”他战栗着说,“但如果真是如此,我能理解陀思妥耶夫斯基为什么这么说。”

“国木田,”乱步说,“麻烦你,把小月见那件绿裙子拿过来。”

国木田起身离开了房间。在你生理性颤抖前,乱步的手先一步放在你头顶揉了两下,于是恐惧被压了回去;你望着西格玛的脸,那副头骨露出的幻象渐渐隐没,而他神色惶然,没注意到你的表情。

国木田拿着一个黑色袋子进门。你回头望他,他从里面掏出一条很长的绿裙子……是你从天空赌场醒来那天穿在身上的。裙子的下摆已经变成了黑色,那是西格玛的血凝固的结块。

他们没有问西格玛是否认识这条裙子。他骤然灰败下去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但是这是怎么回事……?”他仍然低声喃喃,但看起来已经不想知道这问题的答案了——也许只是必须要说点什么、问点什么吧,否则他能怎么办呢?“我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

乱步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啊啊,当然是因为你看到的东西。虽然只是个格外可悲的无能家伙,多少也动点脑子吧,真是的。”

他绕过沙发,一下子在你身边坐下,西格玛被惊得向后一弹:“你看到了不该看的内容。你的脑子保护了你,否则你会被那东西撕成碎片的。”

西格玛露出分外迷茫的表情。你也迷茫:“不该看的东西?我有什么是不能看的?”

乱步没理你的拆台。他只是对西格玛说:“你自己选。你可以选择回到那个俄国人身边,也可以选择回答我的问题,换取我们的庇护,至少在你把情报都说出来前,不会让你死掉。”

那一瞬间乱步显得很陌生。他变得非常……锋利,你以前从未见过他这样对别人说话。

但你能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沉甸甸地压在他和其他人的头上,乱步现在非常急迫,他在等的答案非常重要。

他没催西格玛,朝你张张手。你下意识掏出一包夹心棉花糖放在他手里,于是他心满意足地安静拆袋吃起来。

西格玛呆呆地看着乱步的动作,灰金色的眼睛闪烁不定。最后他垂下头,低声说:“我能得到什么庇护?”

他松口了。

“取决于你能说出什么。”乱步恢复了笑眯眯的神情,“你准备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太宰居高临下地俯视西格玛:“建议你想好再说。你知道说假话瞒不过乱步先生的吧?如果说谎被发现了,是会被我的同事们群殴的哦。”

西格玛一个人坐在办公区的板凳上瑟瑟发抖,周围站了一圈武侦社员。听闻此言,晶子微笑着挥了挥扛在肩上的柴刀,敦和贤治一左一右站在他身边。

……你默默往小镜花身边贴了贴。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同伙都有谁?”

“我只知道‘天人五衰’的成员。‘小丑’果戈里,‘不死公爵’布拉姆和‘神威’。现在只有三个了。”

“‘神威’是谁?”“谁死了?”

乱步和你一齐发问。乱步停下来,瞥了你一眼。

“魔人杀了神威和布拉姆。”

你脱口而出:“不可能!”

……这是什么?怎么回事?一切都被打乱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和神威不是同一阵营的吗?怎么可能突然杀死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镜花拉了拉你的袖子,你才发现你在发抖。

你对魔人的心理阴影很深。在他面前你简直是被戏耍的老鼠……只要面前的毒蛇稍有动作,就被吓得浑身瘫软。

理论上来说,“神威”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上级。他们互相利用,互相协作,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他的行动中借助了不少“神威”的力量。现在魔人的行动几乎算是刚刚开始,他怎么突然反水,杀死了自己的队友?

太宰发问:“小月见,‘神威’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是福地樱痴。”

“不可能!”这下反驳你的人变成了乱步……和刚走进办公区的社长。

“源一郎不可能变成恐怖分子。他去参战……他是一名军人。他是不会对群众下手的。”

西格玛张开嘴,但你对他摇摇头。

但你也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像西格玛一样徒劳地张嘴又闭上。

最后你说:“人是会改变的,社长。战争改变了他。那种徒劳的死亡……他为此想要报复这个世界。这是他最后找到的方向……”

你听见有人小声问“这不是那个战神的名字吗”,你一时没法分辨是谁说的。你低声说:“他现在是国家特殊军队的首领,也给‘天人五衰’提供支持。”

“这可是很严重的指控。”乱步睁开眼睛望着你,“‘国家特殊军队’,你指的是‘猎犬’吧?那个大叔可以算是战功赫赫了。”

你闭了一下眼,慢慢地措辞:“福地樱痴的异能力为【镜狮子】,可以加强所持武器的威力。他曾被赐予神刀雨御前……”

你有点说不下去,空气中弥漫着很压抑的气氛。你知道社长与这位猎犬的队长差不多认识三四十年了。

西格玛突然出声:“福地樱痴死了。”

大家齐齐转头看他。西格玛低着头,慢慢地说:“那天他和几个政府官员相约去浴池,因为随后有计划要与陀思妥耶夫斯基相商,他同我约好由我去接他。”

“当我按照约定时间赶到,浴场已经被封锁了。我混进去时他正泡在单独的一个小池子里,池中满是沸腾的热水,咕噜噜地冒着泡,他的皮肉都绽开了,但手还按在加热水的注水按钮上。”

“消息被按下来了,所以媒体还没有报道……同行的官员说,他们本是相对坐在各自的池子里聊天,但福地先生……福地樱痴他一直说水不够热,不停地加热水,最后从水中站起身大喊大叫,把池中的水泼出去不少,然后注了很多开水。”

“浴池地滑,池里的水温又烫得让人无法靠近。官员们试图泼冷水施救,但他最后还是死了。”

一片寂静。你们一时被这种离奇可怖的死法震得说不出话来。

最后乱步摘下帽子按在胸前,提问:“有法医前去确定死因吗?”

“陀思妥耶夫斯基想办法弄到了一份解剖报告。我不能确定那份文件的真假,但那上面没有任何致幻成分或外伤。他就只是被烫死的。我不知道有没有异能者的因素。”

社长沉默地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乱步挨到他身边站着,快速小声地说:“不一定是他本人,人如果被烫死是很难看清外貌的。今天发生的事仍需质证调查,等证据齐全再下结论不迟……”

“这听起来像自杀。”敦犹疑地提出,“你为什么说他被魔人杀了?”

西格玛抬头看了看他,苦笑一声。“我为什么知道?——我就是知道。那就是魔人的手段……杀人于无形。难不成还是福地樱痴自己用开水烫死自己的么?”

你一时间感到非常难过。你知道西格玛的话是真的,死去的就是福地樱痴。你陷入对自己的怀疑:也许你不该说出他的真实身份。福地樱痴已经死了。不管他有什么罪恶,他做了什么坏事,这些都随着人的死亡而埋葬了。也许有重见天日的一天,但这不该和死讯放在一起,这对社长的打击太大了。

如果你没说出口,对于社长而言,死去的只是一位发小,一位英雄。死去的人不会再作恶了,他不会变得更坏,也就此尘封许多秘密。

你是为什么要说出口呢?如果你说谎……?

你为什么不说谎呢?

你看着乱步,他手中的报童帽被揉成皱皱巴巴的一团。推理从来不取证的乱步连“质证调查”都说出来了。

你……你除了剧透,什么都做不到。你是个没有异能力的人。你没有能帮得上忙的体术,没有逻辑缜密的大脑,你面对死人时需要十四岁的小孩安慰。在侦探社里,直美的思维更敏捷,春野的条理更清晰,但她们没有异能,只能承担办事员的工作,在后方提供情报支持和行政配合,没办法上正面战场,只能看着同事出生入死。

你没法在剧透这种事上说谎,哪怕说出真相会让社长伤心。因为如果你连这点微弱的作用都没有了,你就没办法留在这里了。你就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啊啊,原来你一直是这么想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1.乱步看西格玛:双色头发……双色冰淇淋……

乱步:“冰淇淋先生!”

西格玛:?

小月见:?乱步偷偷看了什么同人作品吗?

2.写到武侦众人围着西格玛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想到太宰他们包围“扎帕尔克”那张图片哈哈哈。笑得阴气森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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