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也在?
江应舟握着杯子的手指紧了紧,但他从进来后,似乎就没看到云岁晚。
“抱歉,我还有事,失陪。”
说完,江应舟转身离开。
跟云岁晚好几天不见,也该刷一下存在感了。
不然她真以为自己信了快餐时代那套,心安理得的去找合心意的男人怎么办。
但江应舟在云水间找了一圈都没看到云岁晚人。
难道是提前走了?
江应舟在角落坐下,给云岁晚发消息。
【我也在云水间,你在哪儿?】
消息过去后,久久得不到回应。
江应舟干脆打电话过去。
但铃声响了三次后,被挂断。
再打,那边提示关机。
“呵,这是连我的电话都不想接了?”
江应舟笑容玩味,想象着云岁晚气呼呼的模样,觉得有些心痒。
更想当面看她生气的样子。
江应舟给陆景驰打电话。
“查查监控,帮我找找岁岁。”
“哎呀,上次查监控还是你被人下药那次。”
陆景驰纯粹是笑话江应舟,却提醒了他。
想到云岁晚那张脸,江应舟神色变得冷戾。
“尽快。”
听出他语气里的认真来,陆景驰也收起玩笑,当即让经理调取监控。
通话没断。
唐沁做的虽然隐蔽,懂得避开摄像头,但她自然没云洲万豪的老板了解自家摄像头的位置。
她跟云岁晚的身影被捕捉到。
尽管因为角度问题,看不太清,但也能从里面看出云岁晚摇晃的步伐,跟不太自然的脸色。
“33层。”
熟悉的数字更加跳动江应舟的神经。
“把唐沁带走,问问看。”
“唐沁?”
“岁岁工作室的签约艺人,今晚跟她一起来的宴会。”
“好。”
陆景驰答应下来。
江应舟快步走向电梯,按下33层。
光可鉴人的电梯门映出他覆盖着冰霜的脸,眼里满是冷戾暴虐。
云岁晚的意识是清醒的,只是身体被药物控制,一波波的难受。
房间是特意准备过的,到处弥漫着玫瑰香薰的味道。
床上也铺满了玫瑰花瓣,灯光也特意布置过。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情侣或者新婚夫夫的洞房花烛夜。
倒是用心了。
云岁晚一边嘲讽一边想办法自救。
但很难。
手脚是软的,身体还被热浪吞噬,被渴望支配。
还算清醒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朦胧中,有人进来。
是一张不算陌生的脸。
恒益的老总。
在一些酒会上见过,对方看她的眼神,让云岁晚无法忍受,所以一直避如蛇蝎。
“你许了唐沁什么?”
云岁晚很好奇。
“她最想要的资源。”
“是么?”
云岁晚嘲讽的勾起唇角。
“您该知道,下药□□,是犯法的。”
“你敢报警?”
“为什么不敢?我是受害者。”
云岁晚攥紧双手,指甲狠狠掐着掌心,勉强维持着意识清醒。
“这种事,哪怕你是受害者,也逃不掉闲言碎语。”
“无所谓。比起闲言碎语,我更希望你这种人渣付出代价。更何况,您身为恒益的老总却做出这种没品的事,传出去对你公司的股价应该也不会友好。尽管这个世界有许多管不住手的键盘侠,有许多思想狭义的人会受害者阴谋论,但更多的,是富有正义感跟道德节操的普通人。”
“悠悠众口,有辱骂我的,自然就有更多讨伐你的。”
云岁晚的脸上毫无惧色。
冷静是她唯一自救的方式。
有没有作用,其实她也不知道。
哪怕真的被得逞,就像她说的,她会报警。
“你不敢报警。”
“你怎么知道?”
“报了警,你工作室旗下的艺人怎么办?难道你想因为你自己,毁掉其他人辛苦打拼才得到的一切吗?”
“如果他们是只顾自己的自私的人,我也没必要顾虑他们。”
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云岁晚心底一跳,下意识看过去。
但电话被恒益老总拿走。
“江小狗?”
是江应舟。
云岁晚眼底闪过光,但很快又消失。
江应舟的电话又怎样,她接不到,也没办法告诉他自己正身陷险境。
尽管云岁晚的表情变化很快,还是被捕捉到。
“原来刚才,你只是在强装镇定。不得不说,你的演技也不错,差点真的把我骗过去。”
他满脸得意。
女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名声,更何况云岁晚也算名人。
不过是想让自己打退堂鼓,所以才故意装作镇定说了那么多。
真被自己睡了,也只能自认倒霉。
更何况这房间里,还有其他布置。
他既然决定要做,就一步到位。
既要保证以后,也要让云岁晚不得不臣服。
挂了电话,又关机后,电话被丢在一旁。
他站在床头,得意洋洋的解开领带,脱掉衬衫。
眼底是势在必得。
云岁晚暗中积蓄力量,舌尖被狠狠咬破。
在令人作呕的手靠近时,一个翻身滚开,顺势抬脚踹过去。
这种情况下,得选要害。
□□,眼睛,都可以。
对方毫无防备,被踢中。
趁他捂着腿间哀嚎时,云岁晚从床上滚下来。
她知道自己逃不了多远,所以目标一开始就是床头的手机。
开机,打给江应舟。
头发被一把揪住,疼痛迫使云岁晚仰头。
但她不甘心,明明就差一点能拿到手机。
手臂伸长,手指努力往前。
“妈的。给脸不要脸。”
多少女人哭喊着要爬上他的床,云岁晚被他看上,是她的运气。
可这娘们居然敢踹他。
不让她吃点苦,看来她是不会乖乖就范。
揪着头发的手更加用力,他蹲下,用另一只手掐住云岁晚的脖子。
“想跑?你能跑掉吗?”
砰,门被一脚踹开。
一道身影闪电一般迅速冲进来,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脚踹过去。
恒益老总被踹翻在地。
下一秒,一只脚狠狠踩着他的胸口。
剧痛来袭。
“谁?”
被打懵的男人愤怒的瞪着来人,看到江应舟的表情时,狠狠打了个寒颤。
“江……江总?”
江应舟冷眼俯视着他,扯掉领带,一圈圈慢条斯理的缠在手上。
弯腰,揪着对方衣领,面无表情的狠狠砸过去。
一拳接一拳。
砰砰砰。
拳拳到肉的声音听的人胆战心惊。
最开始他还能求饶,后来就连话也说不出来。
血腥味盖过玫瑰香薰的味道。
“江应舟。”
云岁晚嗓音沙哑,低声叫着江应舟的名字。
他仿佛打红了眼,根本听不到。
“应舟!”
陆景驰飞奔而至,用力拉住江应舟要砸下去的拳头。
“再打,人就挂了。”
江应舟这才停下。
扯掉被血浸湿的领带丢在地上,一脸嫌弃的蹭掉手上沾到的血。
站起来。
“麻烦帮我处理下。”
说完,他转身走向云岁晚。
半跪着,轻抚她的脸。
“抱歉,我来晚了。”
云岁晚努力笑了下,摇摇头。
江应舟把她抱起来,大步离开。
房间只剩下陆景驰,跟苟延残喘的恒益老总。
陆景驰蹲下,啧了声,眯起眼盯着进气少出气多的人:“惹谁不好,惹应舟。”
他掏出手帕抖开,把染血的领带包进去。
很快又来了几个人。
是陆景驰的。
“把他拽浴室,好好清理一下。满脸都是血,怪吓人的。”
保镖把人拖进浴室,直接拧开冷水,毫不客气的冲掉血。
等人冲干净了,再拖出来。
跟拖死狗一样。
陆景驰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也不知道人到中年,年过半百的,能不能东山再起。”
“不,不要。对不起,我错……错了。”
“现在知道错了?晚啦。说实话,有时候就连我也挺怕应舟的。啧,自求多福吧。”
套房里。
江应舟把云岁晚放在床上,动作小心翼翼。
灼热的呼吸喷在颈间,撩动着他的心神。
红霞铺满云岁晚的脸,礼服露出的肩膀跟锁骨也被粉色侵占。
泛红的眼尾,更把破碎感演绎到淋漓尽致。
让人想把她弄哭,让她更加楚楚可怜。
江应舟意外自己居然没有扑上去。
甚至还变态的保持着理智。
“岁岁,还记得这里吗?”
他们第一次doi的房间。
那次之后房间就被封存,每天有人打扫,却不会被使用。
房间里一切摆设,跟当时一模一样。
“你瞧,就连天公也做美。下雨了。”
江应舟颇有闲心的看向窗外,雨水顺着窗户玻璃滚落,留下一道道水痕。
“巧了不是。”
同样的套房,同样的雨夜。
只是被下药的,是云岁晚。
江应舟半跪在床边,大手怜惜的轻抚着云岁晚的脸。
温柔又暧昧。
“难受么?”
云岁晚没回答。
她的意识已经濒临崩溃,红唇轻启,发出细碎喘息。
一股股热流席卷身体,仿佛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在身上爬。
痒,空。
唯一感到清凉的,来自江应舟的掌心。
她无法自持的想要贴上去,想要让自己更舒服。
但仅剩的理智跟倔强拉扯着她几近崩溃的神经,让她尚且能够挣扎。
“难受吧?我知道这种滋味。”
江应舟的指尖轻轻拂过云岁晚泛红眼尾。
语气如同撒旦,充满了诱哄。
“想不想,让我触碰你的身体?”
“想不到不那么难受?”
“岁岁,回答我。”
“混、蛋。”
云岁晚咬牙切齿的骂。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男人有多恶劣。
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抱着什么心思。
明知道她被药物逼的快要疯掉,还故意煽风点火。
被骂的江应舟笑的无比开心:“对,我是混蛋。所以岁岁,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