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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孤岛模式(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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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仁厚逆着光,整个人都陷入了狂暴。

他挥舞着砍刀,向窗户落下。

木头做的框架顿时四分五裂,那力道简直让人啧啧称奇。

室内的两人瞬间离开窗边。林绛分心看向一旁,穆睿才正悄咪咪地拿起一把菜刀。

2对1。

房屋的出入口只有一个,而窗户太小,凭钟仁厚的体格是进不来的。

于是他们默契地潜藏在阴影里,等着那人从大门走进。

钟仁厚却不着急,在他眼里,房中的人无非是笼中困兽。他出言挑逗道:“嘿嘿,我看见你们了。”

“林绛——是叫这个名字吧,我只杀林绛。房里的另一个人,要不要来帮我?我不杀你。”

他果然发现了野狼的尸体。想必对于变态来讲,分辨出两个不同人造成的伤口也不是难事。

林绛对此放任不管。

按照角度来说,他和穆睿才谈话的地方正是死角。

钟仁厚根本不可能从窗外看到他们!

而两人谈话时也尽是在咬耳朵,不可能隔着墙还被听见。

他和穆睿才交换眼神,在得到了一片清明理智的目光后,缓缓地向门口移动。

那中年人也不是傻的,不可能盲目自信自己能一打二,再怎么样,屋内的人也是俩成年小伙。

所以,对屋外的人而言,最稳的做法,其实是将大门堵死,静待发展。

窗上的疯言疯语消逝,林绛却看见那道人影依旧在。

毫无疑问,那是个恐吓用的死人头。

而真正的钟仁厚——

紧闭的大门传来一声巨大的响声,在这寂静的夜中如同惊雷!

周围却不敢有任何村民出来,一探究竟。

刺啦!门板逐渐破裂,破门的工具卡在了里面。林绛听着那迟钝的声音,将它认了出来。

——卧槽,是斧头!

坏了,不会交代在这儿了吧。

他背后冷汗直流,难得想爆粗口,心中升起了悲观的想法,却又催促着自己赶快想出一条能用的对策。

钟仁厚要是拿刀,他觉得他和穆睿才或许还能抢救一下。

但是那是斧头啊!

这属实是在林绛的知识盲区。他对兵器没有偏好,也就没怎么研究。

退一步来讲,就算有所了解,肯定也仅限于理论知识。

因此,在他眼里,像这种不常出现在生活中的工具,自带有一种神秘的滤镜。

他盘算着:两个没有经过磨合的人一起战斗,本就存在一定困难。

而穆睿才的那小身板,也不像是会打架的。

他自己那就更别说了,充其量就是比常人灵活了点,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过是一只灵活的白切鸡。

门完全破开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林绛紧逼着自己的头脑,思索着:斧头,斧头……

对了,斧是重型武器!

重型武器就意味着,一锤定生死。

如果第一招没有得手,那么,除非使用者力大飞砖、或是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地步,后续的招式都会受到限制!

所以,他应对钟仁厚的第一步,将是战局的关键。

如果能够成功躲过,那么接下来就好说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连忙拉住蠢蠢欲动的穆睿才。他知道,他无非是想要到门口埋伏。

但是一个能把自己包装成憨厚老实人的变态,心怎么不可能不细?

穆睿才不解其意,回望林绛。

林绛对他摇了摇头,用气声道:“灵活一点。”

就在此时,门,开了。

林绛正站在从门外能够看见的位置。

钟仁厚见状,先是一顿,然后大喜,嘿嘿一笑道:“果然是你!另一个人呢。”

林绛没有答话,目光迅速地扫过来人上下,在看见对方腰间还挂着一把刀时,眸色暗了暗。

他搜肠刮肚出一些影视剧若智语录,拖延道:“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啊,人生,总是要有些惊喜。”

钟仁厚答非所问,感叹了一声,左右走动着。

“你不怕遭报应吗?”林绛问。

男人笑:“你应该知道我已经遭过报应了。”说完,他似乎不再想废话,双手握住斧头,踏过门楣,爽朗道:“另一个人可要好好看着,我是怎么杀人的。”

林绛同样拿出刀,神情严肃。

他进一步,他退一步。

忽然,钟仁厚停住不动了。

显然在担心剩下的那一名玩家偷袭。

两人僵持不下,林绛挑衅道:“你不是说要他好好看着你杀人吗?怎么不敢动了。”

钟仁厚听了,又“嘿嘿”一声。

他笑弯了眼,双手高高举起,势如破竹,竟将斧子从手中直接甩出!

林绛在对方有动作时就开始预演,但在真正看清钟仁厚意图时,还是止不住地瞳孔猛缩!

他咬牙一个大跳,擦边躲过这一击。

斧头没入后方的家具,可谓是入木三分。

屋内十分逼仄,现在,他站在一处角落,身后已没有空间留余。

与此同时,与飞斧擦边的手臂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致使他只能虚握住□□。膝盖处的旧伤也好死不死地复发,如蚊虫叮咬般的隐痛带着些许折磨。

他是真的没想到,原来只要力气够大,斧头还可以当投掷武器用的。

林绛懊恼,他对自己的弱点、钟仁厚的力量和准度都有了新的认知。

穆睿才正死死盯着他,但他却不能给出回应。

必须得把这死变态再往屋里引,这样穆睿才才能有偷袭的机会。

也正如他的预想,钟仁厚浑身上下再掏不出第二把斧头,只剩下腰间的刀。

钟仁厚一把拔出刀,更兴奋了:“没想到你这么厉——”

……忽然。

砰!

刹那间,万籁俱寂。

而后,山林躁动。

在尚且站着的人看不见的地方,窝在屋内的村民缩得更紧。

钟仁厚摇摇晃晃,躺倒在一片血泊中,他身旁的木头也都被炸开。

林绛从枪响中回过神,却不敢动一步。

他盯着空无一物的门外,神色是难以掩饰的惊愕,紧接着、后知后觉地,胸口泛上一阵无边的恐惧。

少儿不宜的场景摆在眼前,林绛却不敢上前验伤,倒不是忌惮尸体与血腥。

哈,他现在,是真的觉得有点害怕了……

钟仁厚躺的地方正是大门前,在他身后,一片月光撒了进来,没有任何遮拦。

毫无疑问,月光所在的地方,就是狙击的范围。

他只能轻轻地蹲下,拿刀去够那枚弹壳。

然而到底是看不清楚。

他浑身脱力,一屁股坐在地上,心想:干脆不看了……反正那就是个子弹嘛。

穆睿才也呆住了,两个人整整出神了一分钟。

大量的思绪涌入心中,林绛强行镇静下来,分析现状。

显而易见,外面有一个正对着大门的狙击手。那人如同天神下凡,干净利落地一枪带走了钟仁厚。

应该是玩家?

林绛考虑着人选。

他首先排除了肖立云和生死未卜的金蕾玉,因为两个人手上都没有茧。

而邹小灵的手,明显是干活过度的——没错,现在家喻户晓的大明星,在两年前也只是一个清贫的普通人,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她的身世早已扒无可扒了。

那不然是程慧吗?

虽然这个结论很草,但有言道,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就是真相。

但隐隐地,一个被忽略的点又冒上来。

……算了,这位天神的身份,目前也不是很重要。

一个会用热武器且持有热武器的人,在他们这群只会拿着刀瞎比划的菜鸡中,肯定是拥有绝对压制力的。

可,同样显然的是,那位拿着枪的大佬并不想暴露身份,却也不是跟他和穆睿才一伙的。

否则,这会儿早就提枪过来相认了。

他拿起刀,小心翼翼地往门前扔。

没两秒,远处的天空就又传来两声枪响。

这就是一次试探了,看来对方也没什么恶意。

又是随手抓了个什么东西向前扔,象征性的枪响响起,无论林绛再做些什么,都没有得到回应了。

这个梦,也迎来坍塌。

林绛从床上醒来,背后满是汗水,手臂传来一阵剧痛。窗外的天一片茫茫白。

意识回笼后,他猛地弹起。

梦里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他下意识地往后腰一摸,却没摸到刀的痕迹,于是又从枕头下拿起刀,做贼似的冲出门,来到楼上。

有两件事要做,一是查看金蕾玉的房间,二是去找穆睿才!

早在昨晚,他就发现了,在肖立云楼下,正是那钟仁厚的卧室。

也就是说,程慧从二楼往下滑时所受到的惊吓,大概率是源于钟仁厚的。

她连攀爬都不怎么熟练,甚至还在中途被吓得叫出了声。

又怎么会有能力甚至于勇气去碰枪呢?

纠结间,已来到三楼,穆睿才正急冲冲地从屋内出来。

两人相对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既然那把□□消失不见,左上臂的疼痛依旧,那么,钟仁厚也有可能死了。

想到这点后,林绛正要去触碰金蕾玉的门,却听见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他干脆地转了个身,平静回望来人。

邹小灵一脸惊恐,她那高高在上的态度荡然无存,连嘴唇都在颤抖:“不是,你们搁这干什么呢,吓死我了!”

“怎么了?”

“你们没听见吗?刚刚有一声很大的枪、枪响。”

男士们不动声色地交汇眼神,邹小灵自顾自地说:“我出来一看,一个人都没有,真他妈吓死了……”

“走,”林绛说,“我们下去看看。”

言罢,不顾邹小灵的挽留,两人径直跑到一楼。

钟仁厚的门被死死反锁住。

林绛把刀递给穆睿才,开始一心二用地翘着锁。却听见,身后穆睿才的呼吸加重,跟过来的邹小灵似乎也不经意地吸了次鼻子。

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缓,林绛的背影却镇静得如同一尊雕像。

终于,在某个时刻,他猛地转身。

动作凌厉,仿佛手上捏着的不是撬棒,而是无比的利刃。

然而,这番突然的动作却被来人风轻云淡地按下。

正是那在昨天出现,古怪至极的猎人。

猎人黄色的头发干枯毛躁,看上去就像掉色了一样,末端还打着卷。但这种衰老的黄色却给予他一种沧桑又狡黠的气质,令人无端升起畏惧之意。

“客人啊,”他打趣道,“这未免太不礼貌了,我好歹也算是你的房东,不是吗?”

“还有你。”

房东先生转过身,单手叉腰,对着穆睿才微笑:“朋友,像刀这种武器,是很危险的。人与人的交流之间怎么能带上它?”

穆睿才抿着唇,看上去恨不得找个坑把自己埋了。

见此,林绛心里吐槽道:论及物理上的危险,这别墅上上下下里,还有谁比得过你手上的那把枪。

等等。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微微眯起眼,打量着这高瘦的男人。

猎人浑然不觉,正向邹小灵问着早安。

在那之后,他从腰间拿出一串钥匙,挑出来属于钟仁厚的一把。

林绛收敛目光,侧过身,等着猎人将门打开。

“咔嚓。”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邹小灵还是忍不住叫出了声。

钟仁厚双腿跪在地板,上半身却伏于床上,整个人向前趴去。

由此,他的心脏处,枪伤清晰可见。

林绛走进房间,小心翼翼地来到窗边。

窗户是死死封住的,于是他又倒退半步,回身将房间内的景象纵览。

阳光打在身上,冰冷又刺眼。

与这更刺眼的,则是它与一滩又一滩黑色物质的对比。

那些肮脏的、曾经看起来像是活着般的粘稠物,此刻正四散在屋内,更有甚者溅上了天花板。

其中最多的,还是聚集在钟仁厚脚下。

他死死握着刀,似乎生前正在用力地挥舞。

一片沉默中,穆睿才开口道:“我怎么、我怎么感觉,他把那个黑影杀了……”

林绛没有急着答话,反而猎人先一步接道:“看样子是的。”

“事实证明,他并不是一个好的捕猎者。”

他大步流星,抓起钟仁厚的领子就往外拖,留下句意味不明的话,拿出歌剧腔调颂道:“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怜的猎人啊,他没有意识到,在岛上,自己究竟处在食物链的哪一环。”

“等等,”林绛却没有管这番话,问道,“你要带他去哪里。”

猎人驻足回望。

斯文又沧桑的脸笑着说:“当然是拿去喂岛上的小动物们啊。”

作者有话要说:没存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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