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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美人与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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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设定来源童话故事美女与野兽,副cp灵感来源电影他是龙,但只是灵感来源并不照搬。本来攒着想写文但是现在累了只想写大纲先把两个故事都写出来。

偏远小镇一直有着可怕的传说,如果不将美人献祭给困在山上别墅里的兽灵,小镇就会受到灭顶之灾。

本以为只是传说,没想到沉寂百年的灵石再次亮起,巫师沉重地宣布要再进行献祭。

尤金是从首都派遣前来调查封建残余的小队队长,为打入内部便主动献身成为祭品,被送到了山上。

没想到兽灵是真的存在的,一只几乎与人同高的黑狮形态的兽灵,幻化成人形是一个刚成年的少年。可能是力量减弱的原因,人形时尾巴都收不回去。

他不会说话,但是喜欢吃热乎乎的饭菜。只有想吃饭时才会化作人形。

平时都化为原型,很喜欢在尤金身上嗅来嗅去,然后毫不客气地趴在人身上。

好在兽灵看似威武实则重量与一条毛毯差不多,否则尤金迟早会被压死。手感也像毛毯,本质类似黑雾。

兽灵单纯以为尤金是个有些与众不同的祭品,没有以前的祭品头发长,也没有她们香,胆子倒是比她们大,被吓到也不会哭哭啼啼。总的来说,除了总爱拽他尾巴这点以外,这个祭品还是挺让人满意的。

直到有一天,兽灵发了情。不过他与外面的野兽不一样,并没有伤害人。

倒是尤金发现他的异常后,被祭品与主人之间特殊的联系影响,对兽灵动了手。

尤金十几岁就开荤了,技术不可谓不好。大概是因为长得好看,被他吸引的更多是同性。不过那也无所谓,小队长之所以能当队长,就说明了实力。风流浪子今天就鬼迷心窍,试试异族怎么了。

兽灵虽说是兽,但也是刚要成年,哪里知道自己怎么了。

化作人形蜷着身体缩在软垫上,被抓着尾巴咬耳朵进来时才知道反抗,可是那时哪里还反抗得了呢?

尤金得逞了一次,然后兽灵躲了他一个月。

后来还是做好吃的,哄了好久才让兽灵消气。后来这事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有了那层关系后,尤金在别墅里可谓来去自由,他从单纯的动物那里套出了不少事,大黑脑袋对他的问题无所不答,是就点头否就摇头,不懂的就歪头,两人就如此交流了大半年。

在看见后院里一个个小土包,上面还有简陋的墓碑时,尤金终于下了决定。他已经收集了很多兽灵相关的东西,是时候该走了。

还有队友在等,他不可能在这里陪着一只永生的兽灵一辈子,然后终老死掉,被兽灵埋掉变成下一个小土包。

他翻找出与队友的通讯工具,暗中开始与队友联系。

不知是不是被发现了,兽灵开始不再与他亲近。它终日奄奄地缩在软垫上,也不爱变成人形。

其实任务要求尤金还得再取上一些兽灵的血样带回去的,不过尤金想想这家伙也不会流血,就擅自做主不设计让人流血了。

他走的那天阴沉沉的,兽灵难得变换了人形,让他做了好多吃的,储物间里的食物和罕见的酒都拿出来了好些。

尤金以为它要与自己告别,不想做完菜就被关进了后花园。

要留他吗?

可惜过了会好几天兽灵也没来看他,尤金找到了后花园一处破裂的墙洞,犹豫再三,还是钻了出去。

他与队友汇合,将样本都交给了他们,一行人急忙赶回首都。回去后尤金为了缓解压力,基本就不再过问工作上的事,天天去常去的歌厅酒吧打发时间。

以前每次做完任务他也是这样缓和自己的,可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有一个地方空落落的,像是丢了什么东西。

半醉离开歌厅,在后街看见一只路过的野猫时,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了。

想它,那只不会说话的兽灵。

尤金没有去剖析自己诡异的情绪,因为很快又有新任务就下来了。

这次,他们要去铲除恶龙,地点还是上次的小镇。

尤金想着做完任务后可以顺路去瞧瞧他的大猫咪,没想到却在恶龙的身边看见了它的身影。

它已经无法维持人形,黑色的狮身隐隐发灰,分明无声地站在那里,却仿佛不知何时就会如雾般散去。

恶龙身边还有只灰扑扑的小鸟,对他们充满敌意,会衔着石子飞过来扔他们。毫无杀伤力,不过谁也看得出它像保护那庞然大物的心情。

一时陷入焦灼,不过他们这次的人手非常多,恶龙也逐渐出现颓势。

“……我们为什么要杀龙?”胜利在望,尤金看着替恶龙挡下背后一击的兽灵,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两百年前恶龙几乎烧毁了人类一半的家园,这事你忘了?”此次任务的总指挥反问。

尤金沉默。

“而且,此次也有人报告说恶龙伤了镇子上的人,”旁边一个人接话道,“我们这是在为民除害。”

恶龙终于倒下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发出了欢呼。

那只灰扑扑的小鸟长长悲鸣一声,忽然渐渐褪去灰色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然后它毅然决然飞向了恶龙身上最重的那道伤,在接触的那一秒光芒四射,然后消失了。

只剩下一地洁白的羽毛。

众人又惊又怕,担心出什么变故。然后就见兽灵忽然爆开,世界被一片灰雾笼罩。所有人立刻叫嚷嘈杂起来。那一刻尤金心脏骤停。

雾散去时,眼前哪儿还有什么恶龙的身影?

人群中尤金也消失不见。

尤金去了哪里?带有定位的通讯工具显示他居然出现在了遥远的西山那边,大概是坏了。

大家留下来半个月,一边查龙的踪迹一边找他,都没有下落。总指挥只能遗憾地认为这个没有家人的年轻队长因公殉职,回去给他盖了个漂亮的衣冠冢。

而实际上,尤金正捧着一小团虚弱的灰雾,跟着恶龙皮司曼去找往生山洞。

皮司曼其实很讨厌他,它讨厌一切人类。但在察觉到他身上兽灵的气息时,还是勉强答应了带他上路。毕竟虚弱的兽灵在他手上才能维持现状,小团灰雾依附着他才能勉强不继续变弱。

而皮司曼自己,也小心护着怀里的白色羽毛,急迫地想找到往生山洞。

一路上尤金了解到,皮司曼与兽灵是朋友,兽灵从出生就被束缚在那山上,皮司曼还是个蛋时他们就认识了。每隔几十年皮司曼就会回来看看它,给它带些吃的,告诉它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

今年皮司曼带自己的伴侣来见它,却发现它身体有些异常,想试着将它藏在储物空间带出去,路上伴侣被偷猎人打伤,这才发生了后续的事情。

兽灵当时依然离不了山,皮司曼不愿将烂摊子留给它处理,却引来了大难。

“我恨你们人类,”皮司曼说到后来面容都有些扭曲,“我族多少龙在蛋里就被你偷走杀死做成营养品,小雾是最后一只灵雾还被禁术束缚,玉羽的家族也被偷猎到只剩它一个……现在它为了救我……也不知道会不会……”

尤金移开视线不再去看龙,高大冷峻的男人哭起来太违和又可怜了。

他将手又拢了拢,护住被风吹得摇曳的小雾团,心里很难受。

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活下来。

往生山洞其实不难找,年年都有人来求生,只不过传出成功消息的少之又少。几百年前救了两位,后来就未曾听闻再有人如愿以偿。

即使如此,现在他们除了尝试也别无他法,总比看着在意的人死去却束手无策要好。

皮司曼也不知道往生山洞进去后会怎么样,他们只能将奄奄一息的小雾和玉羽的羽毛送进去,在洞口抱着微弱的希望等待。

大概是两个月后的一天,往生山上来了个奇怪的人,衣着还好,就是头发邋里邋遢,看不出面容。他嘴里叽里咕噜不知在说什么,手里拿着根棍子手欠似的在树干、石头上胡乱敲击。

见了他俩,忽然双眼放光,扔了棍子就要冲过来。

尤金防御动作都架起来了,那人冲到面前还差两步却忽然停下不动了。

“两位先生对不起啊!”从后面跑出个半大的小姑娘,“我爸在这个洞里受了些刺激,出来后就变成这样了,他没做什么吧?”

尤金摇头,皮司曼问道:“你说他在这个洞里受了刺激?”

小姑娘叹了口气,牵住父亲的手:“本来我爸受重伤快死了,我……我听人说这边有个往生山能让人起死回生,就来试了。结果等了好久,我爸就这个样子出来了。他现在也不肯离开这座山,我们只能在在山脚搭了个房子住下。”

“会……出问题吗?”尤金看向那个奇怪的人,表情凝重。

“往生嘛,快死的人要倒过来重塑身体,本来就是违背自然规律的,能活就不错了,还要什么呢?”小姑娘稚嫩的脸上浮现成年人才有的心酸表情,道,“我爸就是一辈子这样,对于我来说也比死去要好。是我欠他的……”

那人忽然回过神来,甩开女儿的手转身往地上一坐:“我不走!你别想替他骗我!”

小姑娘一听这话,居然差点落下泪来。男人在地上坐着,她一伸手,当爸的居然像个小孩子一样躺下在地上打起滚来。

尤金与皮司曼不得已,只好帮忙将闹脾气的大人押送回家。

他们的家不远,一个腿脚不便的男人正等在家门口,远远见到他们几个,一瘸一拐就赶紧要走过来。

男人看见他突然叫骂起来,力道大的尤金都险些脱了手。

这叫骂声倒是清晰可闻,一串骂下来连气都不喘,两个旁观者从话里大概也能猜出个七八分来。

小姑娘叹了口气,不得已敲晕了她爸才得以消停,安置好人,尤金与皮司曼多问了几个问题才离开。

他们问的问题与往生山洞相关。

小姑娘说往生山洞能恢复则恢复,但不知道会有什么后遗症,她自己后来也进去过,出来就丢了一段记忆。

关于时间,那个腿脚不方便的人说这是不一定的,等疯癫的那个出来他们花了三个月,小姑娘却花了一年。

只不过与之有亲缘关系和结过婚的,会有感应。

于是两人又回去等。

尤金之前就在附近找了个山洞,回来后看看简陋的环境,心里想着生死未卜的兽灵,很难受。

皮司曼是不和他一起的,龙讨厌人类,这是传承记忆里流传下来的,改不了。

即将入冬时,皮司曼说自己有了感应,然后便一去不回。山上的冬天并不难挨,尤金选择继续等待。

他已经想好了,不论兽灵出来时会变成什么模样,他都会欣然接受,然后带它去周游世界。它应该挺想知道外面的样子的吧,以前每次他提起首都的风景时那只大家伙都听得津津有味。

雪融时,一只黑漆漆的小猫出现在山上,四处撒野,摧残生物。鸟兽见它都四散而逃,只有山脚的怪人与它亲热。

尤金见过两次,小东西精力旺盛像个上满发条的小煤球,他想逗,不过小东西很讨厌他,冲他龇牙凶得很。

他产生感应时已经入春,满山遍野开了花,特别漂亮。尤金感觉到了兽灵,它一定是活回来了,但是似乎不在这山上。

尤金要去找它,被煤球拦住了去路。煤球已经比普通猫咪大一圈了,凶巴巴地站在面前确实有点唬人。

尤金心不在焉地想,小雾以前是不是也有这么小的时候?

煤球发出威胁的声音,然后在尤金走神之际忽然幻化成了人形。那是一个很像他又很像兽灵的孩子,他比小雾厉害,能收起耳朵和尾巴。

尤金呆滞了,好几秒后才磕磕绊绊地问:“你你是谁?!”

煤球特别易怒,凶凶地叫了一声上来就咬住了他的胳膊。

尤金心里有个猜测,忍痛试探地提出要带他去找兽灵,煤球才算罢休。

去与怪人一家道了别,两人就上路了。

煤球一路趾高气昂,不会说话也能让人看出“我就是大爷”的气场,畅通无阻到了首都。

其实尤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小雾在这里,它分明没有来过,按理也该是回到那个小镇啊。

煤球的联系没尤金这么厉害,只能跟在他身边,但是进了首都就不一样了,小朋友眼睛一亮,还没等尤金叫他就往城北冲去,转眼不见踪影。

尤金犹豫了片刻,决定还是先回自己家去看看。这么长时间没回来,恐怕房子都已经被回收了吧。

尤金的房子是独立的两层小楼,也在城北。他慢慢悠悠走到家所在的那条街,傻了眼。

这条街以前有这么热闹吗?以前……连小摊都不会走这里叫卖吧?

尤金觉得非常陌生,他从人物中路过,一间一间数,终于在一家花店旁看见了自己的小楼。

花店里煤球正粘着一个瘦弱的人,闹着要他摸自己脑袋,尤金感叹自己都被小东西这么亲近过,伸手掏钥匙,手摸了个空,他突然反应过来——世界上除了那个怪人,能让煤球亲近的还有谁啊?!

尤金反应过来就立即转身往花店门口走了两步,正好那人似乎听煤球咕叽了什么,朝他这边转过身来。

果然是小雾。

尤金呆在原地,眼前的世界模糊又清晰,来来回回了三四遍,伸手一抹,脸上已经满是眼泪。

兽灵对他歪歪头,满脸无辜的疑惑,然后把煤球推开些,转身去给客人打包花束了。

煤球发出幼崽特有的撒娇声音,跟在兽灵身后碍手碍脚,想引起注意。

最后他垂头丧气地走到尤金身边,难得冲他哼唧了一声,可怜巴巴地蹲下了。

尤金听不懂,但是这不影响他搞懂现在的状况。小雾,他起死回生的兽灵,他想带去看世界的小雾,似乎已经不认识他了。

后来,煤球花了很久的时间,终于让花店老板相信自己是他的幼崽,并且理直气壮过河拆桥从尤金家搬到了隔壁,冲来刷脸的尤金耀武扬威。

而尤金呢,他没办法让小雾想起从前的记忆,只能努力去追求。他花了更大的功夫,终于让花店多了位老板。

作者有话要说:写不动了 终于把这个(不知道猴年马月的)脑洞写出来了 龙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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