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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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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

他竟自称本王?

小善从不知道自己竟能与这样的人物相识。今日大喜的日子,小善更不想为谢长思惹上麻烦,她喜服下的身体都在发抖,却强撑着抬眼看他,试图做最后的垂死挣扎,“我,我应该认得你么?”

萧祯眼神愈冷。

小善见状,被吓得声音都哆嗦,还不忘找补,讷讷道:“我失忆了,不记得之前的事情,我不是故意忘记你的,若是先前我做了什么对你不起的事情,我给你道歉。”她蝶羽样的长睫扑闪,泪在眼眶里打转,她被吓坏了。

萧祯定定看了她一眼。

半刻,他松开钳制着她的手。“切”了一声,咬牙切齿:“谢长思骗了你是不是?哄骗你和他成亲,还把你带到这儿来了?打量本王找不着是不是?!”

他自顾自说着,眼中浮现森森冷意,比阎罗还骇人:“若是本王再晚来一些,他谢长思的计谋就该得逞了,不过是寺院里逃出来的带发和尚,生了凡心就真当自己是个俗常男人了,本王见到他必然将他千刀万剐,尸身不留。”

啰嗦一顿发泄完自己的愤恨后,萧祯才后知后觉察觉到小善的失声,他看过去,只这一眼,千言万语都哑在喉头,混血咽下去,半点不能提。

萧祯是粗暴而无措的,他看着小善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来,如珠落玉盘,滴滴答答,没有停歇的意思。萧祯烦得不行,胡乱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这一擦不要紧,女孩子唇边溢出破碎哽咽,萧祯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莫说没人敢在他面前哭,就是稍稍惹他不快脑袋就要掉了,小善分明看着胆小如鼠,却还是第一个让他进退不能的女人。

他塞了块玫瑰糕进她嘴里止哭,烦躁的很:“方才不是还偷吃吗,吃吃吃,都是你的,快别哭了!”

他不说不要紧,一开口更吓得人不知所措,哆嗦着含着糕,不敢咽也不敢吐,像他是什么瘟神一样。

萧祯本就被骄纵着长大,平生没有为旁人低过头,也没有哄过女孩子,面前这个世上独一的,杀也不能杀,吓又不经吓,一时间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他硬梆梆地,“你还哭上了,我才更委屈,才多长时间你就被人骗到这里来,什么都不知道还为虎作伥,要是晏归看见你这样指不定多来气,把你吊起来打都有可能,如今却只单单怕我,对我哭起来,鬼知道我怎么着你了。”

小善却在他抱怨的话里精准捕捉到一个人名。

晏归。

为什么她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就会猛然一颤。

她也不哭了,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珠子瞧他,开口是浸着哭腔的哑而润:“晏归,是谁?”

萧祯瞬间磨牙霍霍:“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跋山涉水来救你,你反倒先问起他来了。”

他话还没说完,门就被砰一声踹开,他们闹出的动静到底引起了注意,最前头的谢长思还穿着喜袍,发丝稍乱,眼淬寒意:“放开她。”

呵,倒是撞枪口来了。萧祯却不怕他,他顺势将小善安放在床上,倏地放下红幔,小善的眼前就这么隔了一层纱红,两个男人的身影叫她看不真切了。

“谢、长、思。”萧祯一字一顿,反手拔出剑来,白虹闪逝,映亮了谢长思的瞳色。

闹出的动静瞒不过孙必安的眼睛,眼线将消息通传给他时,也只不过比谢长思晚了半步。

孙必安闻言却腾地坐起来,“你说什么?”

“萧祯怎么掺和进来了?!”

他是将消息送进了安阳侯府,却并没想到引来的却不是晏归这只鸟。

这可麻烦了,孙必安是知道谢长思的真正实力,若今日萧祯硬要将小善带走,谢长思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一个京中娇养的小皇子哪里敌得过谢长思,孙必安来回踱步,坐立难安,已经想到了最坏结果。

若是萧祯死在这里,那么大胥皇帝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他清河孙氏多年筹谋怎能毁于一旦。

孙必安眼中凶意毕露:“是谁将消息泄露给萧祯的?”

眼线却说:“谁知道那萧祯有什么神通,只是恰巧借住了在望城主君落脚的客栈,便断定小善娘子在那儿出现过,那客栈老板不敌萧祯酷刑,几番就交代了,说他们一路向西来了。”

若说是巧合,未免也太巧了。

现下最要紧的,是如何不让谢长思与萧祯发生正面冲突。

现今也并不是与大胥交战的合适时机。

孙必安顿声:“找几个没在主君面前出现过的将士,去营救萧祯。”

他叹了口气,嘱咐道:“切莫让主君察觉是我等动的手脚。”

下属称是。

孙必安忧心忡忡,如今正是关键时期,稍稍行差踏错,一切心血都将付之一炬,挫骨扬灰。

他本意是想让晏归将小善带走,好激化主君与大胥的矛盾,如今却是阴差阳错,只唯恐上天垂怜,别叫他平白为旁人做了嫁衣裳。

消息是被小虎截下来的,那只飞入安阳侯府里的信鸽被射成了筛子,小虎从鸽子腿上取下了竹简,里面小小一张纸条,小虎不识字,就拿去给穆青松看,岂料对方看过之后拔腿就往晏归的寝室跑,得知此刻侯夫人和珠珠在里面,他顿时急的坐立难安,不知如何是好。

小虎一个行军打仗的武夫都没他此刻拔腿跑的溜,拔步跑;来,叉着腰喘粗气:“穆、穆青松,你做什么跑的那么快!”

穆青松又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以指抵唇叫他嘘声:“别说话。”他在晏归寝室外偷听。

多是珠珠在说话,娇娇俏俏的声音,又是刻意含着嗲气说话,听的人耳朵都酥麻,“弄玉哥哥,你多进些参汤吧,如今你身子不适,我去同父皇说,叫他宽限你几日再回常州,最好是再换个旁人顶替差职,留在京都吧。”

一旁的侯夫人也附和,“给你舅舅赔个不是也算完了,毕竟是这样的血缘关系,哪里能够真正生你的气呢。”

话及此处,侯夫人蹙眉,唇边扯出抹冷笑:“我看那穆青松也不必再留,趁早撵出府里去,他便是个祸害,不是他在你耳边扯舌头,你又怎会与你舅舅闹翻呢。”

却说那日晏归负荆请罪,一路跪到了丞相府外,门房以大人身子不适不宜见客为由将他婉拒门外,还是身在安阳侯府的小齐氏听到了消息,急忙去丞相府求见哥哥,才将自己的亲儿子扯出这场风波中来。

齐雍说的情真意切,倒是成了受害方,口口声声问自己的妹子,我是哪里对不住外甥,自他生来便宠爱有加,捧在手上含在嘴里,如今孩子大了,竟跟着外人一同对付起自己这个亲舅舅来了。

侯夫人能说什么,亲缘在这里,就算齐雍再生气,也要给她这个一母同胞的妹妹几分薄面,勉强遮掩着也就将事情圆过去了。齐雍本就是面子上落不下台,如今晏归负荆请罪,他又不是真的想要辞官罢朝,拂袖一挥,也便罢了。

侯夫人埋怨:“你舅舅现今好容易不生气了,你还不快些将那个瘟神弄走,免得脏了咱们安阳侯府的门楣。”

穆青松一听这里里外外说的都是自己这个外人,一时间,进去不是,不进去也不是。

他慌乱至此,惹得小虎也满脑袋问号,捉住他的袖子,拉扯着:“你快别晃来晃去的了,到底怎么了?!”他一时不察,嗓门大到里头的人都惊了一瞬。

点秋出来开门,对上了一脸尴尬的小虎和穆青松。

穆青松硬着头皮进去,此刻也顾不得什么了,他快些上前走两步,瞧见靠在引枕上的晏归,侯夫人的视线恨不得将他盯死,穆青松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大人,小夫人有消息了!”

当啷——

参汤被一下打翻,脏了珠珠的裙角,她此刻却顾及不了,急忙凑上前去,急切问道:“你说谁有消息了?!”

侯夫人顿声过后,下意识开口:“她不是被沉塘了吗,怎么可能还活着?!”

晏归那张本就因失血而变得苍白的面庞更加瘦削,他神色骇人,两步跨到侯夫人身侧,双腿却因支撑不住而跪了下来,他死死拉住侯夫人的裙角,一字一句,挫骨惊心:“你说是谁,被沉了塘?”

晏归自小到达便是个情绪不很激烈的孩子,上次见他如此执拗时还是央求小齐氏留下小善,这是第一次,侯夫人在自己的骨肉孩儿身上感觉到了那强大恐怖的威慑,她掩在袖中的手指都在轻轻颤抖,嘴唇哆嗦着,矢口否认:“不、不不是的,你听错了。”

晏归现在无暇顾及与她算账,只是深深地,深深地看了这位生养过自己的女人一眼,便撤身就要走。

他目光如炬,瞬间迸发出的森意叫穆青松这个不知缘由的局外人都心惊,“她在哪里?”

晏归沉声,那悲痛如野兽嘶鸣的男人紧紧攥住穆青松的胳膊,似逼慑,似威胁:“告诉我,她现今在哪里!”

“我的小善,她在哪里!”

哼哼,重逢预警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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