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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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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冤家路窄,大概也就不过如此。

篮球赛渐渐来到了后期,每个班级随着比赛的进行分数也在增加,逐渐有了差距,排名也显而易见。

理科一班的分数暂居第一,与他们持平的班级是四班,刚好是陈飞的班级,也刚好是那两个男生所在的班级。

这是最后一场比赛也是决赛,由一班和四班两个班级争冠军。

这一场比赛男生们都格外重视,不仅是想拿第一,也是为江嘉绪与陈飞的渊源和他们欺负方思竹的气报仇。

一大清早几个男生们就围在一起谈论着中午即将的比赛。

“今天打爆他们,看他们还敢不敢欺负我们班的人!”

“就是,真当我们好欺负啊!”

“把他们打得让他们以后见了咱们绕道走!”

“运动会他们没拿到第一,这次他们也休想拿第一!”

几人说得正欢,纷纷扬言要将四班打得落花流水,却不知谁发出了一声惊呼。

“卧槽!”

几人因为那人的声音看向他,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门口,又皆发出惊呼。

只见班级正门走进来一个人,穿着北誉的灰色运动服,梳着利落的高马尾,腰板直,眼神虽羞怯没有威慑力但却坚定。

是方思竹。

她没有戴以往遮住了半张脸的厚厚镜片的黑框眼镜,化了点妆,脸上的痘印雀斑等瑕疵没了,变得光滑,没有太多的点缀却与之前大不相同。如今没了眼镜的遮盖,一双眼睛完整地露了出来,众人才发现,原来她的眼睛是很大的,眼型也是漂亮的。

低马尾换成高马尾,头发都被束进发圈,脑袋也扬了起来,不再永远低垂着脑袋,重点突出了五官。五官也是端正的,不精致放在一起却很耐看,脸上肉嘟嘟的,显得倒有点可爱,刘海将圆圆的脸型修饰,添了丝气质,看起来乖又淑女。

现在的她与之前判若两人。她虽仍然看起来有些怯懦,但相较于以前,已经自信了很多,也勇敢了不少。

这个转变让班里的人们都震惊地说不出来话。

因为众人的视线,方思竹又开始感觉社恐,有些不好意思,停下了脚步,不敢继续挪步子,低下了头,抓着书包带子的手指渐渐捏紧。

在她犹豫不定之际,忽然感觉有只手搭在了肩膀上,身后传来声音:“抬起头来,腰板挺直,继续走,别停。”

方思竹重新抬起头,挺直腰板,这才继续迈步子。

随即在她身后进来的是夏明稚,她上身穿着白色连帽卫衣,两只袖子堆在肘间,露出两只清瘦的小臂,右手腕间圈着根皮筋,下身穿着灰色直筒校服裤,灰色校服外套系在腰间,长发散着没扎,披在胸前,看起来有点酷。

看着众人的目瞪口呆,头朝方思竹的方向点了一下,边走边说:“怎么样,漂亮吗?”

众人齐声声回答:“漂亮!”

夏明稚将皮筋叼在嘴里,抬手扎头发,闻言,笑。

一个高马尾很快扎好,她一只手叉着腰,姿态放松,得意地说:“出自本小姐之手必然漂亮。”

杨嘉松给夏明稚竖起大拇指:“可以啊明稚,这才多久就转变这么大!”

夏明稚说:“当然,我已经给她制定了专门的逆袭计划,下个学期保证让她改头换面,惊呆你们。”

众人都很好奇夏明稚的计划到底是怎么样的,于是便追问道:“具体是什么?”

夏明稚却神秘兮兮地摇了摇头:“保密。”

众人一下不乐意了:“为什么?”

“留有好奇,到时候才足够惊艳。”

-

一个上午,理科一班的状态都处于一种期待又紧张的状态,非常焦躁。好在他们期待已久的比赛终于来临。

比赛开场前比赛的人员在球场上做着热身,一班和四班各占一半的场地。此时体育馆的观众台上已经坐了很多人,看来这场比赛很有看头,不知是为人还是球。

裁判是张教练,裁判席上坐着沈煜和夏明稚,两人精通篮球规则,为整场比赛做记录。

没给多久热身的时间,哨声一响,比赛即将开始。

球员们从球场上下来,到候补席准备。

江嘉绪从一箱水中拎了两瓶出来,递给谢其声一瓶,谢其声接过道了声谢。

江嘉绪喝了几口才说:“一会儿我和其声打后面,杨嘉松和梁述打前面,秦路打中间。”

几人点了点头。

江嘉绪想了想又补了句:“咱们队的速度都比较快,打紧逼吧,防守的时候人盯人,过半场后再落阵地。”

从裁判席传来沈煜的声音:“请双方球员上场。”

一班穿着火红的球服,四班则是白色的球服,两队的队员上场,站位跳球。

秦路作为跳球队员与对方四号跳球,杨嘉松和梁述站在对方四号的身后,谢其声和江嘉绪则站在秦路的身后。

张教练咬着哨子吹了一声,拿着球走到了中线,抬起手,球在两个跳球队员的中间,随后用力抛球。

比赛正式开始。

他出手的瞬间,两个跳球队员同时起跳,伸手。球被高高抛在空中,还没来得及落下就被用力拍走。

拿到球权的是秦路。

江嘉绪和谢其声早就做好了接球的准备。江嘉绪抢先一步拿到球,对方两个前锋上来防守,谢其声毫不犹豫向篮下跑,江嘉绪看都没看就把球传了出去,谢其声稳稳拿住球,三步上篮。

投中。

篮球馆迅速掀起了一阵掌声。

四班发球,除了发球人,四班的每一个人都被严防死守,根本没有要球的机会,陈飞还被谢其声和江嘉绪两个人防,完全犹如两座山把他困住,在他费了半天劲跑了半天也甩不掉两个人的时候,终于爆了粗口。

“操!”

闻言,江嘉绪跟谢其声对视了一眼,江嘉绪笑了一声。

很轻的一声,但却还是被陈飞看到了他带笑的眉眼,一时间脸色更加阴沉。

那边却因为梁述的失误致使一个人摆脱了他的防守,从而在五秒犯规前接到了球。几人迅速跑向对方篮筐在三分线内落成阵地联防。

陈飞阴沉着脸带球过了半场,他的眼睛观察着队友的位置决定怎样传球,一班的每个人都准备伺机而动。

陈飞作势变向突破,杨嘉松秦路以及梁述都做好了他突进内线的准备,扬起手臂,准备随时断球。

他起了步,但下一个动作却并不是按预想的那样,而是抬起了手,用力将球传了出去。

传球的方向是站在右侧三分线处的白队三号球员,白三号双手举在胸前,等待着接球,球速极快,快到他觉得这个球在他投出手后必中无疑。

他的三分投的很准,这也是陈飞为什么不自己突破而传给他的理由。

白队三号的眼睛盯着球,但倏然视线里出现了一道人影,从他眼前一闪而过,他都没来得及看清,只知道是一团火红。但再等他看清的时候,原本在空中飞过来的球不见了!

在他接到球的前一刻,球被截了胡,以一种谁都没有料到的方式。

这球都很意外。所有人都以为陈飞要自己突破,但却没想到是个假动作,转而把球传给了白队三号,导致杨嘉松和梁述没有时间换防,最快也只来得及伸手阻止他投球,断球是根本断不下来的。

但这球就是被断了,望着那个运球带风的少年,他球衣背后的号码写着数字七。

所以也只有一种可能,江嘉绪早就看出了陈飞的假动作,在陈飞出手的前一瞬他就动了,才会在极快的球速中断到球。

没有任何的干扰和防守,江嘉绪快速运球上篮,打进。

不到一分钟,一班就得了四分。

有了开门红,后面的球也就好打了起来,每个人的情绪和气势也都很激昂,谢其声和江嘉绪依然配合默契,江嘉绪杨嘉松秦路从初中到高中的熟练度也不是盖的。

第一节结束的时候,一班以14:6的分数赢得了第一节比赛的胜利。

下场休息的时候一班的每个人脸上都带笑,四班的则由陈飞带头黑着脸。

杨嘉松坐在候补席上灌了几大口水,说:“还以为他们有多厉害呢,结果就这啊,他们也就是在普通人面前能耐,在专业人士面前真差点。”

秦路也说:“他们队只有陈飞一个能打的,但就算只有他一个能打,也依然不容小觑,陈飞的技术和篮球头脑都不错,稍微一个不注意就会让他得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杨嘉松赞同地点了点头:“确实,他也可是能当队长的实力。”

江嘉绪从背包里拿了包湿巾出来,递给谢其声,说:“擦擦汗。”

谢其声抽了一张出来:“谢谢。”

江嘉绪却皱了皱眉:“再说谢谢我可就咬你了!”

谢其声一边擦着汗一边说:“你是狗吗?”

江嘉绪拎起球衣的领子,脑袋一歪,擦着流下来的汗,闻言笑道:“那你就别老跟我客气,这样我就不用当狗了,不然,当一狗的话我也不介意。”

谢其声白了他一眼,见到他的动作,问道:“你怎么不用湿巾擦?”

“湿巾是给你准备的,我又没有洁癖,用球衣擦就行,也省张湿巾了。”

谢其声的动作顿了顿,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休息的时间很充足,第二节上场的时候每个人又重新蓄满了力。

轮到四班发球,这次谢其声和江嘉绪没有再两人防一人,而是发球人也要防。防发球人的是梁述,谢其声防陈飞。

他的身子侧着,双臂抬起,死死防着陈飞,脚步随着陈飞的动作而移动。他脚步快,反应力也快,陈飞想要摆脱他还真难。

一时间又陷入了僵局。

张教练在一旁提醒着秒数:“还有三秒发球时间!”

“三!”

发球人拿着球发不出去有些急,四个人立刻拼命摆脱,一班的每个人阴魂不散。陈飞大喊道:“帮我挡一个!”

“二!”

陈飞的身子与谢其声的身子挨的很近,原本他的手臂弯曲成直角支肘在身前,这时缺突然抵在谢其声的腰上,谢其声皱了皱眉。

“一!”

陈飞的手臂瞬间发力,用小臂的力量将谢其声推了出去,他摆脱了防守,要球。

在五秒犯规前的一刻接到了球。

坐在裁判席的夏明稚和沈煜皱了眉。

夏明稚说道:“刚刚陈飞是不是犯规了?”

沈煜点了点头:“是,他们刚刚不仅有肢体接触而且陈飞还有明显发力动作。”

场上陈飞得了二分,夏明稚笔下做着记录,冷笑一声。

江嘉绪带球过了半场,谢其声跟着,杨嘉松和梁述两个人一人站了一个三分线外底角,秦路站在中间的位置等着要球。

江嘉绪把球传给谢其声,然后自己顺下给他挡拆,谢其声突破进内线,防守队员都上来防守,谢其声却手一转,把球传给了杨嘉松,防守队员快速上前,双手举过头顶防守,但却来不及了,杨嘉松已经出手,球离了手。

“啪— —”

清脆的一声,杨嘉松捂着脸后退。

球进了,三分命中。

众人都是懵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白队九号却上前询问道:“真是对不起,你没事吧?”

杨嘉松抬眼看他,白队九号的表情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带着得逞的笑,挑着眉,眼神得意。

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了,杨嘉松怒瞪着他。

原来是在刚刚杨嘉松出手时,白队九号不知不小心还是故意为之,手臂往下挥,手掌直接打在了杨嘉松的脸上。

杨嘉松瞬间感觉自己整张嘴都麻了,火辣辣地疼。

这其实不算犯规,只算球场上难免的小磕碰,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他的态度也不错,直接道了歉。

但只有杨嘉松知道他是故意的。

张教练过来只是跟白队九号说了一句:“注意一下手。”

白队九号笑哈哈地说:“好好好,下次一定注意。”

见状,杨嘉松骂了一句。

对那人的道歉他连理都没理,黑着脸走了。

这下,几人都看出不对劲来了。杨嘉松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而且球场上这种事情是经常发生的,杨嘉松又是个神经大条,从来都是一笑而过,这次却黑了脸,那就一定是那个人有问题。

江嘉绪问了一句:“没事吗?”

杨嘉松对他摇了摇头:“没事。”

四班进攻,依然是陈飞带球,他将球传给了白队三号,杨嘉松和梁述两个人直接合并防守,形成了一堵墙,白队三号却直接起了三步,从两人腿脚间的缝隙迈了过去,举起手臂要将球投到篮框。

一切都很顺利,球也被他扔了出去,但却在半空中被秦路起跳抬手用力拍了下去,结结实实挨了帽。

球被江嘉绪拿到,梁述迅速往下跑,江嘉绪直接把球长传给梁述,梁述一边跑一边接球,白队八号紧随其后。

梁述接到球后运球三步上篮,跳起后身子腾空,手也把球送了上去,身后却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让球从他的手上掉落,身子也开始倾斜,最后重重摔到了地上,因为惯性,甩出去两米远。

□□与地面相碰撞发出很闷的“咚”一声,光听声音都能让人觉得疼。

梁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摔出去的,但其他人却一清二楚。在梁述腾空而起的时候,紧跟其后的白队八号在他身后起跳想要盖帽,因为惯性身子结结实实撞在梁述的身上,从而致使梁述球和人都飞出去的状况。

张教练当即便吹了犯规,而且还是违体犯规,一班获得两罚一掷的机会。

梁述因为穿了护膝所以腿没受伤,但手臂却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在与地面相蹭的过程中擦破了皮。

小伤不碍事,梁述从地上站起来罚篮。

两罚全进。

违体犯规的罚篮不需要站位,也不用抢篮板,一班直接发球。

后面四班的小动作越来越多,一班进攻时用膝盖顶人,防守时拉人不让走,用胳膊肘怼腰等等,弄的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

第二节结束刚下场杨嘉松就忍不住破口大骂:“操他妈的,这帮孙子怎么这么脏,仗着张教练看不见就他妈这么欺负人,还真是陈飞一贯的作风!”

秦路也是一肚子的火没处发,脸部紧绷着,抄了瓶水就咕咚咕咚灌,喝完之后把瓶子一摔。

“还真是狗急跳墙,打不过就开始下脏手,真行。”

刚刚在场上四班的动作虽小,但杀伤力却不小,最轻的是被推一下,最严重的是摔跤。于是江嘉绪问:“都没事儿吧,还能打吗?”

杨嘉松揉了揉脸,说:“打是能打,就是他吗脸有点疼。”

江嘉绪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说:“有点肿,要不要冰敷一下?”

杨嘉松摇了摇头:“没事儿,没那么娇气。”

江嘉绪说道:“我知道大家心里都有气,我也有气,他们动作脏是他们体育道德败坏,但是我们不一样,我们不能跟他们学,小杨老师前几天不是才刚告诫过咱们吗,我们要做新时代栋梁青年,绝不做垮掉的一代人。”

梁述说:“这些我都知道,但是就任由他们这样为所欲为吗?”

江嘉绪笑了:“他们再怎么耍小动作,实力还是没有咱们强,要是有气就正大光明地赢他们,把比分拉开,争取让他们过不了半场,球都发不出来最好。”

第三节时每个人都像打了鸡血,带着气和报仇的心气势汹汹上了场。不论是防守还是进攻,强度直线上升,果真没让四班过了半场。

八秒违例,交换球权。

这回是谢其声持球,江嘉绪在一旁跟着,防守队员上前防守,杨嘉松和梁述在外线等着要球,秦路在内线和四班中锋暗自较劲。

谢其声谁也没给,在三分线外顶着防守直接投三分,防守人身子看向篮框,却悄悄伸出了一只脚。

谢其声身子下落的时候,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没落到平稳的地面上导致脚一扭,踉跄后退,接着从右脚传来钻心的疼痛,重心不稳狠狠摔在了地上。

那边的球中了,得三分。

江嘉绪离谢其声最近,余光发现他摔倒了,立马过来,弯下腰伸出手想要扶他起来,还打趣道:“进个三分怎么还激动地摔倒了?”

但谢其声却躺在地上,右腿弯曲,手紧紧按着右脚脚踝,脸色发白,眉头紧皱,额头都是汗,青筋都冒了出来,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江嘉绪这才发现了不对劲,连忙蹲下,见他捂着脚踝便急忙问道:“怎么了,扭到了?”

谢其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被垫脚了。”

江嘉绪的脸立马黑了,这时其他人都围了上来,沈煜和夏明稚顿时站了起来,朝这边走过来。

观众席传来窃窃私语声,一班的学生们见状也都有点急了。

张教练蹲下来,抬手按了按谢其声的脚踝:“崴脚了?”

接着便听见了谢其声的一声闷哼,他眉头蹙得更紧。

江嘉绪手足无措地安抚了谢其声两下,这才皱眉看向张教练,责怪道:“张教练您轻点。”

张教练瞪着江嘉绪:“你这孩子,我不摸摸怎么知道情况严不严重。”

江嘉绪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谢其声捏了下手臂,他这才闭了嘴。他用掌根把谢其声额头的汗擦了去,温声说:“忍一下。”

张教练把谢其声的鞋脱了,袜子褪了一半,露出清瘦白皙的脚踝。脚踝侧面肿了很大一个包,张教练经验丰富,看了一眼就确定了情况。

“不是很严重,就是有点肿。扶他起来先冰敷一下。”

江嘉绪将谢其声的一只胳膊架到自己肩上,手臂穿过谢其声的肩膀使力,谢其声借着他的力起来。

起来后,江嘉绪将放在谢其声肩膀的手臂环外他的腰上,还顺手把谢其声的鞋拿着。

他扶着谢其声一步一步缓慢地走向候补席,十分有耐心,甚至比谢其声这个伤患都有耐心。

来到候补席坐下,江嘉绪盘腿坐在了他身前的地板上。杨嘉松去体育组拿来了冰袋,江嘉绪接过,把谢其声受伤的那只脚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腿和脚相触的瞬间,谢其声能感受到从江嘉绪身上传来的热,和脚下硬梆梆的大腿肌肉,这种感觉让他蜷了蜷脚趾,脑袋也有些别扭地转了过去。

江嘉绪在专心弄冰袋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可能会有些冰,忍一下。”

极冰的温度在触碰到体温的瞬间让谢其声的注意力拉了回来,脑袋也转了回来。从他的角度他只能看见江嘉绪毛茸茸的脑袋,以及他为自己绑冰袋时的小心翼翼。

冰敷缓解了他的疼痛,谢其声双手撑在椅子上,歪头看着江嘉绪,明明周遭的声音很乱,但他却什么也听不到,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好像有点快。

江嘉绪绑好冰袋后,抬头看他,表情都是关切:“怎么样,好点没?”

谢其声点了点头。

“还有哪伤着了没?”

谢其声摇摇头。

江嘉绪这才松了口气。见谢其声这副问什么答什么的样子实在有些乖,没忍住笑了声。

谢其声见他笑,也没忍住踹了他一下,没好气地说:“见我受伤你很开心?”

江嘉绪抓住他作乱的脚,皱眉反问:“脚不疼了?”

谢其声说:“我是扭脚又不是残了。”

江嘉绪捏了捏他的脚后跟:“老实点。”

张教练从体育器械室中推了一把轮椅出来。

“小谢也打不了了,先把小谢送医务室吧,不能耽误了。”

江嘉绪从自班人中随便叫了一个人过来,又扶着谢其声坐到了轮椅上,嘱咐着谢其声:“到了医务室听话,别耍性子,我打完比赛去找你。”

谢其声不耐烦地说:“我又不是小孩了。”

江嘉绪笑了,拍了拍谢其声的头,又对着送谢其声去医务室的人说:“辛苦了。”

那人摆了摆手:“说什么呢,都是自家人谈什么两家话。”

江嘉绪目送着那人把谢其声推走,越来越远,他的笑容也没了,转过身,黑着脸走上场,对其他人撂下一句:“别给他们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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