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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4.绝命斯德哥尔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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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花楼里乌漆麻黑,金丝雀阁坍塌陷落,监察司的人已经将上层清理的差不多,也从楼下会场金丝雀笼中挖出了烧焦的闻人墨。是以,呈现在众人面前已是空洞洞一片废墟。

就算有证据也已经付诸一炬,方多病不明白李莲花为何要让所有人移步至此。

此案虽不在刑堂审理,但相关人员皆被人押送到此地,除了李莲花身旁的灯会魁首,唔,他的红颜知己。她是被李莲花小心翼翼牵着过来的。

“方公子,可以解惑了么?”

方多病看一眼李莲花,却见他十分温和的瞧着自己,并不打算说话,又是如此。

“白银镇从前不过是个人口百余的小镇,自从来自西域的商贾白家在此地建立白银山庄,开辟了一条西岐与蒲犁国的贸易路线后,此地才渐渐富裕起来。”

被缚住双手情绪激动的茶楼掌柜冷哼一声,“白家虽为商贾却一直乐善好施,布粥放粮接济穷人。没想到养出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引狼入室,害死全家。”

方多病接着男人的话道,“乐善好施有时候并非全然好事,白家家业壮大太快,被人盯上似乎也是难免的事。白家遭劫,这主谋劫匪便是臭名昭著的采花贼芳手书生闻人墨和专门在青天白日行偷鸡摸狗之事的吞金白日鬼梅已。”

“此事乃是云姑……云蕴副使在密信中告知,这两个贼人一个贪财,一个好色,在各自领域中本无交集,但因监察司在差不多的时间将其二人捉住,又恰巧关在一个牢房,导致二人竟然在伏法期间惺惺相惜,双双悟道,一拍即合,越狱后逃至偏远此地。”

杨昀春咳嗽了一声,示意他不必在这种细节上讲的如此生动。

方多病偏头看一眼一派悠闲听故事的李莲花,继续,“原本鸠占鹊巢这种事要想无声无息根本不可能,奈何白银山庄里出了一位奇才,便是庄主的亲生女儿,白银山庄大小姐白碧澄。”

闻言,轻羽夫人开始发抖,一张早就哭的乱七八糟的脸几近抽搐。

“传闻白银山庄有两位小姐,庄主夫人出身西岐后裔,故而二位小姐皆以半身异域血统的花容月貌为人称道。正因如此,采花大盗闻人墨杀尽白府上下却独留二位小姐的性命。”

有人跳出来质疑,“白家家大业大不可能没有家丁护卫,再怎么也不能仅凭他们两人,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白府上下一百多口人。”

方多病刚想说梅已就这么招的,在废墟里东张西望的李莲花醒神了,“办法是有的。”

李莲花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雕花琉璃盒,“这是西岐定魂香,白家生意时常往来西岐,这些奇珍药品得来并不难。”

方多病奇道,“你从哪里弄来的?”

“昨天在寻找机关的时候发现的,只是这盒子上面淬了毒,一般人沾之肌肤溃烂,随即蔓延全身,最多活不过三日。”刚想从李莲花手中拿过证物的虬髯大汉双手搁在半空,而后默默收回。

方多病不知他是信口胡诌还是说真的,接着李莲花的话继续道,“难怪当时的县丞白仲先先后数月给知府上报的公文中,提到白家那段时间的种种异常。只是不知闻人墨一个外人,是如何知晓白家有这定魂香?”

“白仲先……”女人听到这个名字,表情渐次平稳下来,不再抽搐。

方多病学着李莲花的样子欠揍地“啊”了一声,“就是白庄主的亲侄,姑娘的表哥,白银镇原县丞白仲先。”

“这当妇与那贼人苟且在先,引狼入室屠戮亲族。”茶楼掌柜几乎咬碎了自己的牙。

“原来如此,想必掌柜的便是白家当时的护卫首领柴英,我们在白大人的书房抽屉暗格中翻出他与你往来的信件,信中内容多是提醒白家的异常。”

那柴英双目赤红,一双饱经沧桑的虎目淌泪,“老爷腿疾严重,那日有一趟货物要运送西岐,我便替老爷走货。回城收到公子密信,我虽不知缘由,但还是事先服下定神香解药。回到庄上,发现整个庄子都被异香覆盖,所有人形同木偶,两个陌生面孔正在屠杀庄里的人……”

说到这里,他声音哽咽沙哑几近失声,“他们根本不是人,将庄上所有人分成两拨,比谁杀的多,杀得快。”

在场所有人目中都染上震惊与愤怒,却见那柴英目光如刀刺向白衣女子,“可这个女人,在老爷和夫人的尸身旁,在白家上下的尸山血海中……她、她竟然跪在那个衣冠禽兽身前,陶醉谄媚地……”

难以启齿的字句无声地传入所有人耳朵里,他永远忘不了那天让他三观震碎的见鬼场面。

“我原猜测大小姐是中了药或者别的什么,可是当我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想要救她走,却被身后狠刺一刀,那时我听到,原来她早就和闻人墨这个畜生勾搭成奸。正当我命悬一线,是二小姐冲出来给了我一线生机,我好不容易逃出来却只剩一口气,跳下悬崖被樵夫所救。”

“原来是你,你还活着。”女人茫然的目光看着掌柜,渐渐聚焦起来。

“苍天有眼,你们找到的尸体不过是一个失足猎户,我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又照着衣服上的伤口刺了些伤,竟然真的骗过了你们。”

柴英声音吞尽愤恨与不甘,“我伤势过重,养伤期间听闻举镇迁移,白银镇人口少,几乎家家户户都是相识,他们做贼心虚,以簪花楼灯会为由将镇上的人赶走。没想到他们胆大包天,将人赶到文水庄……”

“屠杀殆尽。”方多病接道,“我来镇上之前经过文水庄,刚巧那几天下过暴雨,河床冲淹,带出大量骸骨。骸骨上有明显的刀刃斩劈痕迹,那些人并非意外死亡。”

柴英落泪,“半年后我回来,发现公子也被害了,而那衣冠禽兽闻人墨顶替公子摇身一变成了白银镇的县丞,我一直担心二小姐的安危,我分明记得她为了让我去搬救兵,死死拖着闻人墨的脚,挨了闻人墨一掌。几经打听,二小姐轻羽却不知为何成了县丞夫人。”

众人面面相觑,闻人墨号为芳手书生,年轻时虽说的确是个俊俏难得的玉面小生,但总不至于这么逆天,蛊惑一个女人罔顾家族性命就罢了,还能一下子蛊惑两个?

“县丞夫人……哈哈哈哈哈县丞夫人。”

那白衣女子又开始疯疯癫癫,“那个骗子,我有什么办法?我以为遇到良人一心一意待嫁,将家族秘密告诉他,将身家性命托付,我怎会知晓他那般残忍!白轻羽……若不是我她早就死了,我劝她服个软让日子好过些,她倒好,骂我是没骨气的贱种。”

说罢,笑声癫狂:“好啊,我就是下贱,她白轻羽又好到哪里去?他素来不喜勉强,轻羽不从他也舍不得杀,轻羽放走了柴英他都不会惩罚一下!凭什么她白轻羽在一样的境地下,既能得个忠贞好名声,又能保全性命?未免太不公平。哈哈哈哈你们可知,不过一炷销魂香的功夫,她还不是照样在那个混蛋身下谄媚求欢!”

真相竟是如此离谱?!众人只当白轻羽是被贼人强迫,没想到原来是来自亲姐的下药陷害。

只见她慢慢转向哈莉,目光阴森的瞧着她,“你们这些异族贡品更是龌龊至极,他喜好西域胡风,不过区区十金便能换来少男少女。而你,比那夜莺更甚,眼见攀龙附凤无望,这么快就找好下家。”

哈莉并不躲闪,她直勾勾的看着女人,眉头略微蹙了蹙,不知在思考什么。

李莲花皱眉,打断女人的疯言疯语,“所以你就毒哑了夜莺,又放火烧死他。”

“是他逼我的!”女人忽然想起什么,惊恐的捂住面上的白纱,“他本只喜欢女人,可那夜莺出现后他便再也没有碰过我。他说他喜欢夜莺的声音,特别是在床第之间……”

方多病无语,头一回对这种春色八卦听不下去,这个案子里几乎没什么正经人,全是变态。

抬头,果然不出所料,那唯一的正经人柴英已经听傻了。

“你既执着于闻人墨,又为何嫁给梅已?”李莲花抛出疑问,女人脸上的得意登时被凄惶替代,不等她疯话连篇,李莲花立马又道,“闻人墨自诩风流从无定性,他厌倦了你。我猜你杀了夜莺他气急了,却又不能杀你,所以毁了你的脸。”

方多病多看了李莲花两眼,他素日里对女子,哪怕是对凶手也都温和客气,从未如此针对一个女人,想来他这反常多半是因为,那女人刚刚辱骂了阿狸。

女人被李莲花刺激的又哭又笑,杨昀春却有不解,“闻人墨为何不能杀她?”故事听到这里,那闻人墨总不能是个对自己的女人留有余地的心软之人,那也太魔幻了。

李莲花将手中的定神香用手巾包好,递给云蕴,看着虬髯大汉小心翼翼接过,才不紧不慢道,“我猜这白大小姐传承了白夫人的制香绝技,簪花楼灯会举办多年,定神香用量极高,单凭购买的话,莫说财力撑不撑得住,便是次次通关不被查出也不太可能。”

李莲花看向柴英,“何况,管家柴英随身携带定神香解药,恐怕那趟替白老爷走的货,就是定神香吧。”

柴英眼中暗淡无光,不置可否。

难怪闻人墨不杀她,梅已只贪财不好色却还是娶了她。

“今晨自县衙后院挖出的两具白骨,一具是白仲先,另一具凭衣着看应是当年的县令。昨夜楼中客里还有白银镇上级知府,这些年梅已用金钱通路,以灯会敛财,方才在楼中库房清点财物,当真是富可敌国。”杨昀春补充道。

难怪县令告病县丞代权这么多年都没人来查,偏远城镇又打通了关系,认识县丞的百姓全体被杀,白银山庄大小姐却是如假包换,她说谁是白仲先,别人还能起疑不成?

可是为什么?众人脑中纷纷产生一个疑问,这白大小姐当真是妖女转世,投生来白家索命的厉鬼?寻常人怎会为了个十恶不赦的变态如此对待自己的血肉至亲?听说白家夫妇对这个女儿寄予厚望,十分宠爱。

可惜她已经疯了,怕是问不出答案。

哈莉却一直呆呆的看着她的眼睛,忽然在她面前蹲下来,问,“你是不是很爱他?为了他甘愿做任何事?”

女人终于停止了哭笑,小心翼翼看了哈莉一眼,那双蓝瞳似乎能洞察人心底最神的秘密。

哈莉翘起嘴角,“可是比起爱他,你更怕他。”这回不是疑问句,她弯弯眼睛,“所以你才杀了他。你们一起,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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