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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儿时(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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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愿意永远保护宴宴。”

这句话把顾宴深感动的不要不要的,想抱哥哥,又怕自己笨手笨脚弄疼了哥哥。顾宴深就躲在角落里,一个人哭鼻子,边哭边控诉:“哥哥就是大骗子!我问哥哥有没有受伤,哥哥说没有,还陪我走了那么长时间的路,在警察局坐着的时候,我还那样抱着你,压着你的伤,你都不告诉我……”

“哥哥太过分了!”

钟御琛轻轻擦去顾宴深脸上的泪,温柔映在眼底,显得漆黑的眼睛更加深邃,那个时候那个情况他要是告诉顾宴深自己身上有伤,顾宴深就会更害怕了。他不能让顾宴深害怕,他要保护顾宴深。

“哥哥是不是很疼啊。”

“宴宴给我呼呼就不疼了。”钟御琛哄着顾宴深,怕这个小哭包再哭。

“好。”

顾宴深吹得很小心,温热的,轻轻的气息在背部划过,像有一根羽毛轻轻刮着背部,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尾椎骨一路窜到头盖骨,弄的钟御琛不由自主的颤栗。

“哥哥还疼吗?”

“不疼了。”

柳汝惜刚好拿着药返回来,看见顾宴深在给钟御琛呼呼,轻笑了一下:“用着效果会更好哦。”

顾宴深接过妈妈手中的药,主动揽下帮哥哥上药的活:“我来帮哥哥抹药。”

“好。”柳汝惜把药交给顾宴深,自己在一旁教顾宴深怎么涂药。

钟御琛趴在床上,两块肩胛骨微微凸出,好像蝴蝶的翅膀。骨骼也比其他小孩纤细一些,长手长脚,穿什么都干净利落,往那一站非常出挑,好像行走的衣架子。

青紫色铺在他的背上,让他像一只展翅欲飞的高贵蝴蝶。

顾宴深在妈妈的指导下小心翼翼的替钟御琛上药,小手抖个不停,眼睛红通通的,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药上的格外漫长。上完药后,顾宴深长长送了一口气,还不忘凑到钟御琛背后再吹吹。

“哥哥,药上好了,你可以睡觉了。但是不能翻身哦,会把药蹭掉的。”顾宴深像个小大人有模有样的叮嘱钟御琛。

“好。”

因为钟御琛背上的伤,柳汝惜帮钟御琛请了一天的假,准备去医院检查一下有没有伤到别的地方,再顺便修养一下。所以第二天顾长风把顾宴深一个人送去了学校,并且向顾宴深的老师了解昨天的事。

顾宴深刚进班级,就看见了趴在桌上睡觉的叶思昀,他走上前把叶思昀喊醒:“别睡啦,老师来咯!”

叶思昀一下子惊醒:“老师来了?在哪呢?”

“在办公室呢。”

叶思昀重新趴回课桌上:“……”

顾宴深把书包塞到桌肚里,下意识往礼朝言的位置上看了一眼,今天哥哥没在,他如果和礼朝言再起冲突,一打二肯定会吃亏的。所以他今天尽量安静一点,不和礼朝言吵。

叶思昀问:“昨天的你们怎么了?我刚刚看见礼朝言的爸爸来找李老师了。礼朝言鼻青脸肿的,该不会是你和钟御琛揍得吧?”

顾宴深轻哼了一声:“是又怎么样,那是他活该。谁让他们抢我班长,揍我哥哥啊,我哥哥的背现在还青着呢。”

而且,他爸爸也来了,现在正在办公室里和李老师沟通呢。

礼国兴指着俩孩子的脸,向顾长风讨要说法:“你就是那两个臭小子的爹?你瞧瞧你孩子把我孩子打成什么样了?”

顾长风看着礼朝言,脑袋上顶着一个大疙瘩,脸上还有好几道抓痕,不用想他都知道那是顾宴深那个臭小子的杰作。再看看礼朝行,脸上的伤倒是伤得均匀,好像都是拳头砸出来的,眼睛窝青了,好像个熊猫眼。钟御琛下手挺狠的,行事作风很像钟海昌,不愧是父子。

顾长风一笑,与礼国兴怒气冲冲的态度形成鲜明对比:“打轻了。你应该问问你的孩子为什么挨揍,而不是来这里质问我孩子为什么会被打成这个样。”

礼国兴气得吹胡子瞪眼,耍无赖道:“你什么意思?你孩子都把我孩子打成这样了,想赖账是吗?不承认是吗?”

“没说赖账。你想怎么解决?”顾长风不怒自威,吓得礼国兴愣了半晌。

“你、你赔钱,孩子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还有我来这里,你耽误我上班工作的误工费。”

“我会联系律师,至于你说的这些,我都不会考虑。”说完,顾长风笑着看向李老师,不怒自威的气场消散了不少,“老师,给您添麻烦了。班长这一职位我儿胜任不了,就让给礼朝言吧,我相信他一定能胜任这个位置。”

小小职位,他们不屑于争抢。

李老师现在大气都不敢喘,还没在那骇人的气场中回过神,活这么大第一次遇见气场那么大的人:“好、好的。”

“老师,再见。”临走之前,顾长风对着礼国兴说,“好自为之。”

礼国兴愣了良久才反应过来:“哟嘿!他说什么呢?他孩子打人怎么还有理了?”

李老师说:“这件事本就是您孩子的错,而且您孩子把人孩子打成那样,顾先生都没追究……孩子们还要做一年的同学,您就别抓着这件事不放了,让小朋友互相道个歉,这件事过去了。”

礼国兴大吼一声,吓得礼朝言和礼朝行抖了抖,迅速躲到门后面不敢出声:“他凭什么!?我们凭什么道歉!这什么家长!”

李老师心想,您这才无赖呢,一直在学校闹。马上就要上课了,李老师怕耽误孩子们上课,就先让礼朝言和礼朝行回去了。自己和礼国兴心平气和沟通一会儿,结果发现这人柴米油盐不进,实在没有办法,才让保安把礼国兴请出去了。

怪不得礼朝言那么无赖,原来都是遗传了他爹。

礼朝言顶着花猫脸回到班级,叶思昀看见他那样,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顾宴深连忙扭了叶思昀一下,小声道:“别笑他,我可不想再惹什么麻烦,再和别人打架了,我哥都为了我受伤了。”

叶思昀捂住嘴:“我尽量,我尽量。”

上课铃打响之后,李老师就走了进来,先说了一下打架吵架的事,然后才开始上课。顾宴深觉得上课有些无聊,因为老师讲的那些知识他哥哥都给他讲过,而且讲得好像比老师讲得还要详细。

顾宴深觉得自己学过了,便不再听老师讲课,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写哥哥的名字,画哥哥的脸,一个圈两个点一条横线两个孔,这就是顾宴深画的哥哥。但是哥哥要比画要好看的多。

下课后,老师搬来了一个收纳箱,里面装着小零食,大概就是哥哥说的营养餐了吧。顾宴深看着里面的零食,都是他哥哥给他吃过的。

当老师发到顾宴深这里的时候,告诉顾宴深,“一个小朋友只能拿一个哦。”

顾宴深小小的人,大大的疑惑:“不是可以拿两个吗?”

哥哥每次都会把营养餐拿给他,每次也都说吃过了,可是拿一个的话,吃完了就没了呀。

“不是哦,一个小朋友只能拿一个。”

顾宴深拿了一个营养餐包,小小的眉毛拧成一个结,哥哥每次都在撒谎吗?哥哥的营养餐都给他吃了吗?那哥哥岂不是没吃过营养餐,不知道这些营养餐的味道啊。

顾宴深忽然不高兴了,趴在课桌上闷闷不乐。旁边的叶思昀都把面包吃完了,看顾宴深的面包一口没动,问:“你不喜欢吃吗?可以给我吗?”

“不可以,这是我给我哥哥留的。”顾宴深把面包塞到书包里,生怕晚一秒叶思昀就会抢他的面包。

叶思昀挠挠头:“我又不会跟你抢。而且幼儿大班也会发营养餐啊。”

“我哥哥今天没来!”

“那好吧。”

顾宴深心里都是营养餐的事,所以一放学就迫不及待往外冲,奈何要排队,困住了他这只十分想念哥哥的小小鸟。班级队伍散开,顾宴深都没跟叶思昀说再见,在人群中锁定目标,直接飞奔过去,泥鳅似的钻进了车里。

顾长风失笑:“那么着急?赶着去见你哥?”

“是的。爸爸,我今天才知道营养餐一个小朋友只能拿一次,我哥哥根本没有两个营养餐,我一直吃的都是哥哥的营养餐,吃了一年!”顾宴深撅撅嘴,对自己白吃白喝的行为感到羞耻。

“这样啊,”顾长风启动引擎,“但是哥哥今天不在我们家,回自己家去了。”

顾宴深撇撇嘴:“那我可以去钟伯伯家住吗?”

“可以啊,只要你晚上睡觉不找妈妈。”

“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我都自己睡了一年了!怎么可能还找妈妈!”顾宴深不满的反驳,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明自己是一个小男子汉。

“好,那我跟你妈妈商量一下。”

-

钟御琛跪在地上,腰杆挺直,伸着手,手心朝上。钟海昌拿着戒尺站在他面前,厉声呵斥:“打架了?我是不是说过不能随便打架!不能冲动!拳头用来保护国家,保护爱人的,不是你用来打架的!为了一点上不来台面的小事打架,丢不丢人?”

“我要保护弟弟。”钟御琛的声音很平静,好像在阐述一件漠不关己的事。

“他年纪小,你要跟着他胡闹是吗?!”

“我在保护弟弟。”钟御琛又说。

“还敢顶嘴?”钟海昌怒道,“把手抬高。”

“您别打手行吗?”钟御琛试图和钟海昌商量。

钟海昌还以为钟御琛在跟自己唱反调,登时火大了,抽了一下钟御琛的手:“今天就打手了!”

手心里瞬间生出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钟御琛眉头都没皱一下,面无表情,好像戒尺抽的不是他的手心,而是别人的手心。

钟海昌:“知不知错?”

“我在保护弟弟。”

“换只手!”

“打屁股行吗?”钟御琛忍着极大的羞耻心和父亲商量,虽然有点羞耻,但打屁股总比打手好,最起码别人看不见,不知道自己被打了。

啪一声脆响,钟海昌毫不留情的抽了钟御琛的左手手心。

“理由!”

“顾宴深看见了会担心,难过,我不想他哭。”

“好好好好……”钟海昌被气得说不出来话,刚想打第三下的时候,贺浔从屋里出来了,脸色非常不好:“住手!谁让你打我儿子的!?”

钟海昌连忙收起戒尺,走到贺浔身边,扶着贺浔:“夫人……他犯了错,就是该打。”

“错?保护弟弟有错吗?”贺浔也不想往钟海昌伤疤上撒盐,但还是说了出来,“不想某些人连儿子都保不住。”

他们的二儿子,刚出生没几天就被钟海昌的弟弟抱走抚养了。

钟海昌的脸色变了变,讨饶:“夫人……”

“别叫我,让我儿子起来。”贺浔也知道,因为老二被抱走,钟海昌少了一个寄托,就把双倍的希望寄托在钟御琛身上,严格要求钟御琛,希望钟御琛将来能成为为国效力的好苗子。

知道贺浔还在为孩子的事情伤心,钟海昌只能暂时妥协:“回屋面壁思过。”

顾宴深被爸爸送来的时候,钟御琛正在面壁思过。顾宴深再怎么淘气柳汝惜和顾长风也没舍得体罚过孩子,所以当顾宴深看见钟御琛面对墙站着的时候,他就特别好奇,以为哥哥是在玩什么好玩的游戏,陪着钟御琛站在一起。

“哥哥,我给你带来了营养餐。”

“之前,我吃了你一年的营养餐,害得你没有营养餐吃。现在,我把我的营养餐分给你好不好?”

“你留着吃,”这大概是这一天,钟御琛觉得最开心的时候,“哥哥给你的都是心甘情愿的。”

“可是哥哥……”

“幼儿大班也会发营养餐,我可以吃到。”

“那好吧,那哥哥身上的伤好了吗?还在疼吗?”

“不疼了。”

钟海昌突然打开门,板着脸扫了一圈室内:“别站着了,休息去吧。”

顾宴深被钟海昌的语气下了一哆嗦,下意识往哥哥身边靠近,小声吐槽:“哥哥,钟伯伯好凶啊。”

钟御琛无法回答,毕竟这是他亲爸,他不能做任何评价。

钟海昌砰一声关上门,又把顾宴深吓了一跳。顾宴深拍了拍胸脯:“好吓人啊,哥哥跟我回家住吧,我爸爸妈妈就从来不会凶人。”

钟御琛笑了一下,满目无奈,语气温柔又宠溺:“傻瓜。”

“累死了,终于可以休息啦,”顾宴深一屁股坐到钟御琛床上,目光随意一瞥,落到床头柜上摆着的红色小火车上,发出疑问,“咦,这不是我那个小火车吗?”

小火车还是坏的,只是被人用胶水拼好了,轱辘也被粘上了,成了一个小模型,被主人爱惜的放在透明盒子里摆放着。

这个小火车本来在衣柜上面放着,但是今天钟御琛画画来着,用到这个小火车了,用完后,还没放回去就被爸爸喊走训话了。

钟御琛从抽屉里掏出来一卷白纸,试图把话题蒙混过去:“看看喜欢吗?”

顾宴深不明所以的啊了一下:“这是什么啊?”

顾宴深把那卷画纸展开,是一副画,画里面他正在咧嘴笑着玩小火车呢。

“哥哥为什么突然想起来送画给我啊。”

钟御琛:“觉得你可爱,想送给你。”

顾宴深大概是忘了,是自己要求的要一幅画。

顾宴深吧唧亲了一口钟御琛的脸颊:“哥哥真厉害!把我画的真好看!”

钟御琛红了脸,被爸爸打过的手心都不如他的脸红。顾宴深拿着画非常开心,正思考着回家后把画贴在哪里,暂时把小火车的事情忘记了。

但是那天过后,小小的顾宴深似乎明白了一件事,哥哥不是无所不能的,哥哥不会把小火车修好,也不会凭空变出营养餐。哥哥又是无所不能的,会送一个崭新的小火车给他,会把他画在好看的画里。

哥哥就是无所不能的,因为哥哥说永远保护宴宴。

哥哥就是宴宴的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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