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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为什么不吃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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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6

“老的?”方露米听笑了,眉毛皱得七扭八歪的,表情管理也放弃了。

瞪着狐狸眼,不可置信道:“她那样的?”

杜春树瞥了方露米一眼,拉过被子又躺了下去。

“……”

草。

这世上就没谁敢这么对她方露米,连杜昭山也不敢。

方露米家境优渥,父亲就是开娱乐公司的,经营有道,手下艺人众多。出名自然也就是一个晚上、一部广告、一部电影的事儿。

方露米自己也争气,没继承老爹那张大马脸,完美继承妈妈的纯-欲脸。近几年审美风向吹到这儿,她这背景加运气,不火也难。

当然,脾气同样不火也难。

方露米拍了拍白被子,企图打醒杜春树。

不想打在他腿上,杜春树嘶地一声倒吸口凉气。

方露米愣了愣,但立刻吓得花容失色,她站了起来,嘴上反复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阿树,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杜春树没有回应她,双手用力地环抱着腿,像是要将腿揉进身体里,轻松的神色荡然无存,苍白的脸上渗出些许冷汗。

五官蜷缩在一块,腿顶到胃上,全身都在痉挛。

“滚出去。”杜春树使尽最后一点力气,每个字符像从牙缝中逼出那样,“你他妈给我滚出去!”

方露米怔怔地看着他,漂亮的眼里渗出些许泪花。

她听得懂话,但听不懂他的“不要。”

娱乐圈的“不要”就是“要”,这是人人皆知的。

她方露米也不例外。

方露米蹲下身子,漆黑色的高跟鞋靠近大腿,她靠了过去,气息也在逼近。

一寸寸的,像逡巡的蛇。

不断靠近,靠近。

此刻,门响了一声。

丁暮云来了。

方露米闻声,立刻抬起了头,妩媚的眼里布满惶恐,显然也没想到丁暮云会在此刻出现。

床上的某人也被丁暮云的突然出现惊到,但很快恢复镇定。

他淡淡地看着她,黑色的瞳仁里没有任何情绪。

方露米相反,她害怕丁暮云会猜测是她弄伤的杜春树,然后向杜富国告状。

他们方家再怎么有钱,也比不上杜家在A市的势力,她还年轻,不想这么早就惨死。

于是方露米迅疾站了起来,手放在胸前,眼睛瞪得圆鼓鼓的,无辜地摆了摆,“不是我,丁医生,不,不……”

“……”

丁暮云扯了下嘴角,没说什么。

她神情自然,手足之间没有太多的表现,脚步很沉,大步走来后两面起了阵风,把白大褂吹了起来。

仿佛这事与她无关,他们是当局者,她这个撞破的,既不是旁观者,又不是主角。

就是个路人。

丁暮云把手里的铁托盘重重地放在床头铁皮柜上,碰撞出巨大的声响,盘子上的金属仪器如鱼一般跳了起来,又沉沉地摔了下去。

方露米吓得不轻,话也不敢继续。

杜春树见状,咬着手,似笑非笑,俨然一副看戏的模样。

呵呵。

她在吃醋么?

“方小姐。”丁暮云开口,语气冷漠而平静,“我想你很清楚,我们这儿是医院。”

“不合规矩的事儿,希望您别做。”

她的眼神转了个弯,“也希望杜先生,您,能配合。”

客客气气的您字儿挂在嘴边,却莫名的有些别扭。

不像是在客套,倒像是威胁。

杜春树闻言,立刻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笑得得意,称心,张扬而狂妄。漂亮的面颊在阳光的映衬下更加欲滴,身上更透着股肆无忌惮的嚣张。

他满意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即便是丁暮云下一秒像个泼妇一样质问他,扇他一巴掌,也满意。

但显然,丁暮云不会。

方露米被她的威胁击退,也不敢多说什么,杜家不只杜春树,还有杜昭山,杜富国,她可不想死得太难看。

提上包,快速地跑了出去。

房间里很快只剩他们二人,但空气也静了下来。

安静得让人心慌。

丁暮云用力地抽出条板凳,拖到床边,声响大得出奇,她也不在意,身体僵硬得像个机器人,使劲掏出个听诊器,又使劲拧开酒精瓶,咕嘟咕嘟地往皿中灌,但古怪的是一滴也没洒出来。

“脱衣服。”丁暮云不耐烦道,“快点。”

杜春树看看她,“内裤还是上衣?”

“?”丁暮云瞪了他眼,“有病啊你。”

杜春树没再贫嘴,慢吞吞地解开病服扣子。

冰冷的听诊器摁在胸口,冰凉感猛地突上来,他像个打点滴的小孩子,叫了声。

丁暮云没说话,但一脸不悦。

杜春树收了声音,老实了起来。

检查完他的心跳,一切正常,很快丁暮云又叫他把腿伸出来。

杜春树说:“检查腿干嘛?”

“你说干嘛?”丁暮云不耐烦地用镊子夹着棉球往皿中滚了滚,“她刚不打你腿了吗?我看看有事没事。”

杜春树收了玩乐的态度,老老实实地掀开被子。

杜春树的腿生得很漂亮,虽然他的遗传病很早就发作了,但是正常生长都在继续,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腿就占了快三分之一,肌肉没有萎靡,正常不松垮。

加上均匀透白的肤色,便更是吸睛。

不过丁暮云此行可不是来看腿流口水的,作为医生她已经见过太多腿了,现在看腿就跟看哥老倌家的牛蛙似的,见怪不怪。

她捏了捏杜春树的右腿大腿肌肉,从上方一直慢慢地拍打至下方,杜春树很早以前就失去了这只腿的知觉,这样弄按理来说不会有什么反应。

但今天奇了怪了,杜春树居然觉得有点痛,小声地叫出了声。

“痛么?”丁暮云皱起了眉,“哪种痛法?”

杜春树双手握紧右腿,“我怎么知道哪种痛法?形容不出来。”

“……打比方也行,抽痛?阵痛?还是什么痛?”

“……”

杜春树诚实道:“不知道。”

丁暮云无言,不过这应该是个好消息。

许久没知觉的腿在现在有了知觉,很有可能是治疗的最佳时期,一会要找付斯寒谈谈。

不对,不是一会。

是现在,马上,立刻。

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快便被化成现实。

丁暮云的理智回来大半,没心思再和这个小屁孩纠缠什么。

收了收工具,准备就走了。

杜春树挑眉,立刻拉住她的手臂。

语气里全是不可置信,“你要走了?”

丁暮云没有隐瞒,干脆地点点头。

杜春树心底的火立刻蹿了起来。

这个疯女人,从上次他骂完付斯寒,她露出一脸失望的表情后就再也没给过他好脸色看。

确切来说,是没有脸色,永远都这么死,死水一潭。

就连现在,都敢这么大张旗鼓地吼他,斥他,惹得他一身痒痒后,又抽身而去。

真他妈要命。

“你要去哪儿?”杜春树不死心地追问,“不和我说点什么?”

说?能和你说点什么?

说你未来大嫂和你不清不楚?说你们眉来眼去?说她对你亲昵你不抗拒?

你这人,平时不是很冷漠吗?

丁暮云管不住自己的心声,字从心底里蹦了出来,“说什么?比如……别玩你大嫂?”

话一出口,她便有些后悔了。

后悔后半句,太过尖利,容易伤人。

可是她说的是真的。

其实方露米进来后,丁暮云便打算回办公室坐坐,碰巧路上遇到个今天第一天开始用电动轮椅的老太太卡在拐角里,过去帮忙调整了许久。

还没调整完呢,便听见屋里的动静。

匆匆过来一看,就看到方露米蹲下身子,和杜春树轻吻。

她错愕他们之间的真实关系,错愕杜春树的风流过往,也错愕他们的道德沦丧。

也是。

都是见过世界的人了,早该知道这片宇宙,有太多未知。

她敢相信方露米和杜春树之间畸形的关系,以至于推开门时,手上的力气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大。

果不其然,换来了杜春树迅速冷下的脸和不好的脾气。

他不想和她解释,也不想多说些什么。

缚人的睡衣一脱,背过身去。

诶。

丁暮云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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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欢而散过后,生活还要继续。

天色阴了下来,连麻雀的影子也看不清。

色彩清晰的草坪上看书的人越来越少,连风筝也不再见到。几个小孩举着水枪你来我往,迸发出聒噪的笑声。一盏一盏的灯接连串起,彩色的,像波点一样。

她坐在敞椅上,发了会呆,有些太阳从叶里的筋纹渗出,在她脸上熙熙攘攘,晒得双颊裂红。

两团冰凉的东西顺着眼角滚了下来,焦热急速散去,凉意直直地钻进心窝里去。

丁暮云抬起手擦了擦,原来,这不是娇弱的眼泪。

这是小孩子们恶作剧的成果。

这个时间,她该吃饭了。

不过她要找付斯寒聊聊。

丁暮云从兜里掏出手机,给付斯寒发了条信息,让付斯寒在办公室等她。

付斯寒人也爽快,还问丁暮云要吃点什么,他去楼下食堂随便弄点上来。

回办公室的动线上,有一处吸烟区。

吸烟区边沾着许多年老色衰,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其中好几个甚至秃了头,头顶上荒凉得像片沙漠。

漆黑中夹着缕浓墨重彩的异色,漂亮的毛呢大衣下,一双性感裹着黑-丝的双腿玉立其间,女人侧过脸来,露出精致、线条流畅的轮廓,手里夹着根细细的香烟,熟练地喷出团灰蒙蒙的烟雾。

烟嘴上沾染着一团猩红,末端亮了一瞬,又暗了下去。

方露米转身,语气恢复到他们初见时,前几十分钟那样。

“丁医生。”方露米勾起一丝娴熟的微笑,“有时间一起喝杯咖啡吗?”

作者有话要说:恢复更新啦~之前一直忙着出国的事,现在尘埃落定偶也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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