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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神鸟和悬铃木小街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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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童正坐在金刚鹦鹉的背上,在雪松林间穿行。

酒劲一消散,智慧又重新占领了高地,何童庆幸地想。

这只金刚鹦鹉怎么看也不像是擅长唱歌的样子,而且她说她只会变大的魔法,不会变小的魔法,所以也不符合像手心那么大的描述。至于为什么何童和嘀哩哩喊神鸟她没有纠正,鹦鹉则说是因为孩子们总是会给她起各种各样了不起的名字。

“有些孩子还喊我仙女姐姐嘎,嘎嘎嘎!”金刚鹦鹉这样骄傲地说。

所以何童一下想起了那只鬼鬼祟祟的黄眉柳莺。她请金刚鹦鹉赶紧带她飞回悬铃木小街去,还许诺会摘一兜野山莓送给鹦鹉。

“嘎!这趟免费嘎!毕竟出了这种飞行事故嘎。”

金刚鹦鹉很大方地说。

——这鸟还挺好的,何童坐在鹦鹉的背上,暗暗地想。

而且,不得不说,这只金刚鹦鹉的羽毛实在是太绚丽了。何童有些着迷地看了看鹦鹉肩上嫩绿色的闪亮羽毛,想偷偷揪一根收藏。这样的念头刚一出现,她就听到了嘀哩哩快乐的声音,“嘿!何童!”

——难道我有什么坏念头,嘀哩就会知道吗?

不过金刚鹦鹉也听到了这个声音,她轻扇着翅膀停了下来,“你有没有听到说话的声音嘎?”

何童忙四处看了看,一阵风吹过,雪松树尖儿都轻轻摇晃起来,不过有一棵雪松晃得格外厉害。

金刚鹦鹉朝那棵雪松飞去。

果然,快乐的嘀哩哩正灵活地抱在树上,密密麻麻的枝桠正好卡住她,使她不至于掉下去。而小鸟正愁眉苦脸地站在嘀哩哩的肩上。

倒不是她多有义气,只是橡皮树叶的翅膀突然不灵之后,她抓住嘀哩哩的衣服,使劲倒腾着小翅膀想要把她拽起来,结果反而把爪子勾缠到衣服上了,就这样,才不得不和这个不靠谱的精灵同生共死。

——本来游的好好的!突然飞去看雪松树上过了冬的松塔果子!还没心没肺地在那惊叹什么“这个角度看好像土褐色的玫瑰花”,叽叽叽!然后橡皮树叶子就不灵了!叽!!!

小鸟抽泣了一下,满腹的委屈不知道该跟谁说。她突然有些想家了。

同样生出几分委屈情绪的还有何童。

可真是莫名其妙。她在心里赶紧调度出一句打趣,“呦!发现一只野生的嘀哩哩!”来压一压这突然的情绪。有什么好委屈的?

金刚鹦鹉轻盈地穿过雪松枝,停留在嘀哩哩旁边。

“真是太巧啦!”嘀哩哩温柔又快乐的眼睛望向何童。

何童探身把嘀哩哩抱到了金刚鹦鹉的背上,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说出话来。

到底有什么好委屈的?突然离开的过了头的快乐,那是因为经期综合征的情绪波动;身体不舒服,还吐了,可谁让自己喝那么多酒呢;试图制服鹦鹉,结果吃了那么大的瘪?这也太无理取闹了吧。

何童觉得哪个委屈的理由都不够正当,可是看到嘀哩哩时,委屈的情绪就是不讲道理地出现了。只有小孩才会这么不讲道理。

“出发嘎!”金刚鹦鹉喊。

“怎么啦何童?”嘀哩哩疑惑地看着蔫蔫的何童,腾出手来拆被缠在自己衣服上的小鸟爪子,然后也没什么安抚地就把小鸟放到鹦鹉背上了。

小鸟不满意地看了一眼——得,这俩人又腻腻歪歪地抱上了。

何童的脸上和胳膊上有一些轻微的擦伤——裙子的魔法似乎只针对玫瑰尖刺,坠落时雪松的树枝和松针擦出了这些痕迹——嘀哩哩心疼地检查了一遍,还好这些伤口在整天疯跑的嘀哩哩眼里都不算太严重。她又理了理何童乱蓬蓬的头发和脖子上的珍珠项链。

“怎么啦?……是不是鹦鹉又叨你了?”她压低声音问。

何童是不会承认自己被嘀哩哩这样一关心,心里委屈得更厉害了的。虽然她的眼泪都要冒出来了。

“……我,唔,我的野玫瑰帽子丢了。被风吹走了。”总算是想出一个还算正当的理由。

“呀!那没事!”嘀哩哩温柔地笑起来,她取下来她那顶玫瑰小礼帽,轻轻地戴到了何童头上,“喏,这顶和那顶是一样的!——正好我也买了新的帽子呀!”

嘀哩哩拿出新买的大大的亮黄色帽子,美滋滋地戴上,就像是法式画报里的浪漫女郎似的。

不过这个帽子的帽檐太宽了,嘀哩哩理所当然地说:“何童,钻到帽子下面来吧,靠在我肩上休息一会。”

——平时靠我肩上还不够,还要让我靠你肩上是吧?

何童配合地钻到帽子下面,轻轻靠在嘀哩哩肩上了。帽子下的嘀哩哩侧头和何童对视了一眼,快乐又甜蜜地笑了起来。

“对了嘀哩,你背的这个是什么,叶子翅膀吗?”

嘀哩哩便开始讲她去橡皮树上冒险的故事。当讲到这两根树枝时,何童立马捧场道:“这样的橡皮树枝可真是少见呀!”

“对呀!所以它们有着强大的魔法!”

——要不说“人情世故”,而不是“鸟情世故”呢!小鸟冷眼看着肉麻兮兮的两人。

她又觉出几分寂寞了。哦,寂寞!仿若一团黑鹰的影子,灭顶之灾!她在心里吟诵着,不由得想念起山那边的朋友们,和那棵老槐树。

金刚鹦鹉快乐地喊:“孩子们!我们到嘎!”她扇动着翅膀,绕过悬铃木巨大的树冠,又绕着悬铃木的树干,螺旋着飞到了地面。

“呜呼!飞行完美结束啦!”

嘀哩哩快乐地从金刚鹦鹉背上滑下来——听她的欢呼,何童就知道,她准又把找神鸟的事给忘了——又扶了一把也滑下来的何童后,就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把蓝紫色的果子来。

“鹦鹉,我有熟透了的杜松子果,你爱吃这个吗?”

“嘎!爱吃爱吃!”

金刚鹦鹉收了收翅膀,又变回平时的大小,用两只脚爪颠儿颠儿地跑到了嘀哩哩面前。

小鸟也不引人注意地飞到地面上——事实上,她打算悄悄溜走了。

“黄眉柳莺!”

——叽!怎么直接喊人家物种名?!

小鸟有些心虚地回头,何童叉着腰,面色严肃地问:“你是山那边的神鸟吗?”

“咦?”

“嘎?”

嘀哩哩和金刚鹦鹉各自从喂鹦鹉和吃果子的快乐中回神,扭头看向小鸟。

小鸟“啊”、“唔”了半天,不知该如何回答。

何童用一种穿透鸟心的锐利眼神盯着她,“你是神鸟吧?你为什么没事儿人一样跟着我们去找鹦鹉?!”

小鸟自然不能说是因为她想看一直华丽的金刚鹦鹉被迫害。难道要主动讲述内心的伤痛,来掩盖自己的阴暗面吗……叽……

——最后小鸟选择了讲述内心伤痛来转移话题。

但这也是一样的艰难。

她刚一张口,声音就颤抖起来,“事实上,我已经不是神鸟了。”小鸟忍不住抽泣了两下,眼泪落在地上薄薄一层悬铃木种子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啪嗒”声。

“……我、我的魔法,消失了……”

阳光透过悬铃木繁密鲜嫩的小叶子,在四周洒下莹莹的绿意。

何童和嘀哩哩席地坐在了小鸟面前。

金刚鹦鹉挤在她们两人中间,翅膀亲昵地挨着她们,眼神则专注地看着小鸟,以保证不会冷落任何一个小孩。

小鸟抽泣了一会,啄了嘀哩哩放在她面前的杜松子果一口,那辛辣的味道让她精神了一些。她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如你们所见,我是一只最普通的黄眉柳莺,像我这样的小鸟满林子都是,我也一直默默无闻地生活着。我住在山那边的老槐树上,老槐树的年纪是真的很大啦,所以大概是生了什么病,有一年春天,它不再长出新芽了。也是在那年春天,我有了唱歌召唤春雷与春雨,唤醒老槐树的魔法。”

“自从有了这个魔法,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开始受到老槐树附近的居民们的尊重和喜爱,我还有了‘神鸟’这个名字。事实上,有魔法后的头几年我也非常快乐,每年春天的唱歌仪式,都是我心中最神圣最骄傲的事情。可是,慢慢地,我却开始惶恐起来,这种惶恐的情绪在某天达到了顶峰——就是在去年冬天,那个冬天太难熬了——我想,多傲慢的生命才会觉得自己可以召唤春天呢?春天就是春天,它才不会因为什么人的意志而改变。”

“就像一只公鸡,它每天在破晓时打鸣,然后太阳升起,它便洋洋得意地觉得太阳是它叫起来的,这不是很可笑吗……而我,我很可能只是恰好在每年春雷、春雨要出现的时候唱了一首歌,我便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是一只神鸟……这样的念头一出现,我,我就觉得失去了所有的勇气……”

小鸟痛苦地把小脑袋埋在了翅膀里一会,又抬头恐惧地说:“其实,今年春天我已经唱过歌了!可是,春雷,春雨,什么也没有!我不是神鸟了,或者说,我从来就不是神鸟!我、呜呜,我只能像个被拆穿的骗子,狼狈地逃走……我……”

小鸟抽泣着,说不出话来了。

金刚鹦鹉长长地“嘎——”了一声,明显在叹气。

嘀哩哩最近一直在鼓励何童多多表现自己,所以她转头看向何童,看她要不要说些什么。

何童表情冷漠。

“……何童,你有什么想要对神鸟说的吗?”嘀哩哩小声地问。

何童也叹了口气,扶了扶眼镜,用一种异常专业的平静语气说:“咳,这个症状实在太典型了,这应该是‘冒充者综合征’。”

“啊?”

“嘎?”

小鸟哭泣着,疑惑地看向何童,“你说什么?”

“你刚才故事里不是说了吗,公鸡?”

“唔,对,公鸡,那是我举的一个例子。”

“你也说了那是公鸡,可你,你是一只小女鸟对吧?”

“……啊、啊?算、算是吧。”小女鸟,这是什么诡异的称呼呦!

“那就对了。”何童又淡定地推了推眼镜。

小鸟这才注意到她戴着的那副金属圆框眼镜,那么专业、理智、冷硬。圆框眼镜后面那双眼睛——现在,那双美丽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闪光跳跃了一下——哦,那么智慧、镇定、值得信赖!小鸟很快就意识不到自己可能被蛊惑了。

何童平静地开口说:“冒充者综合征,这个在成功女性中非常常见。”

——哇!何童要用她那个,给痛苦起名字的魔法了吗?嘀哩哩有些崇拜地看着这会儿整个人都端起来的何童。

“成功女性”小鸟,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带着些隐秘的期待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何童自信地微笑,挨个看了一遍嘀哩哩、金刚鹦鹉和小鸟,像是坐在什么了不得的讲座上似的,“就是一种习惯性自我否定的心理现象,比如说,觉得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强的能力,觉得自己的成功都是靠运气,觉得自己就是个骗子,等等等等。而女性更容易出现这种自我否定的心理。”何童朝小鸟轻点点头,“你仔细想想,这些症状,是不是都能跟你刚才说的对上?其实,次次都恰好在春雷之前唱歌什么的,哪会有这么巧的事。”

小鸟愣愣地看着何童,哦,看她那得体的连衣裙、小礼帽和珍珠项链,还有那泰然自若的说话语气,那冷漠又笃定的微笑。哦天哪,我之前还随意地喊她“小圆脸”,太无礼了呀!小鸟彻底被何童的魔法抓住了。

“你、你是一位人类医生吗?”

“……嗯哼,我更喜欢别人叫我小魔女医生。”

“小魔女医生!”小鸟急切得都有些呼吸不过来了,“那、那得了这个症该怎么治疗呢?!现在,我的魔法已经因为它消失了,我还有可能恢复吗?”

“我刚才也说了,这只是一种心理现象,其实你的能力、你的天赋并不会直接被它损害。咳,就像夜里怕鬼一样,其实没有鬼,只是人怕鬼怕得不敢出门了——就像你,其实你的魔法还原样放在那儿,是你怕得使用不了它了。”

“那,该怎么重新找回勇气,不再害怕呢?”嘀哩哩听着很感兴趣,快乐又好奇地问。

——嘀哩,你要不要这么急性子,我都还没想好怎么继续忽悠呢!

何童轻轻磨了磨牙,面上一点也不显心虚地胡扯道:“……嗯哼,非常简单,只要多晒太阳多睡觉,三餐呢,也要有营养。这样坚持两个星期,就什么害怕都没了!”

“哦!”

“嘎!”

“啊?就这样?”小鸟有点不敢相信。

“不然咧?大道至简呀!”何童现在不把小鸟忽悠瘸了就誓不罢休,她起身走过去,伸出手示意小鸟跳上来,“而且,我说两个星期,已经是非常保守了。”

小鸟拘谨地站在何童手上,像个讲座中被叫上台的老实巴交的观众,已经全由讲师摆布了。

“其实——你现在就可以使用魔法了!”

“哇!”

“嘎!”

“啊?!”小鸟看着自信的医生讲师和反应热烈的两个观众,怀疑自己是不是误入了诈骗现场。

“你今天很快乐不是吗?”何童注视着小鸟,露出迷人的笑容,“结束了刺激又梦幻的飞行冒险,吃了甜美的野果子,此时此刻,还有我们这三个朋友陪伴着你。至少在现在,你心里的害怕已经减弱了不少,不是吗?”

小鸟很想说医生提的这几点都不是很对……可是,何童脸上的笑容仿佛已经掌控了一切,让她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那就唱两句吧!”何童淡定地举起手,把小鸟托得高高的,“——不过,可不要完整唱完呦,我可不想在深山老林里淋雨。”

怎、怎么可能会下雨……小鸟虽然这么想,可隐隐约约却觉得,好像,好像魔法真的还原模原样地放在那……

她看了看正满脸期待的嘀哩哩和金刚鹦鹉,又看了看自信又专业的何童,又抬头看向了自己最爱的那片天空。

——我,我好像真的行……

“咕——咳咳,”小鸟清了清喉咙,“咕嘀——呦——啾啾啾!”

“轰隆隆隆——隆!”

天上响起一道春雷。

“嗬!”小鸟倒吸了一口冷气,不可置信地用翅膀捂住了自己的喙。

“哇!天哪!”

“嘎!不可思议!”

“……嗯哼。”何童掌控一切般的,满意地把震惊得说不出话的小鸟轻轻放回到地上,“你看,魔法没有问题吧?”

同时,她在心里凄惨地擦了擦自己的满头大汗。

——没错,我是有忽悠人的天赋,可忽悠人也真的是不轻松呦!呼!

小鸟激动得又哭了起来。“天哪,我没事?!我没事!”

“当然。还记得我刚才给你的医嘱吗?”

“记得记得!多、多晒太阳多睡觉,三餐也要有营养!”

“没错,可不要把它忘了,毕竟不是每天都有冒险、美食和朋友陪伴的。普通的日子里,只要遵照这条医嘱,你的害怕就可以被控制在无害的范围内了。”何童推了推眼镜,又绞尽脑汁地想出些补充,“冬天太难熬的时候呢,就默念几遍‘冒充者综合征’这个名字,会有帮助的。”

“好,好!我会记住的!”小鸟扑扇着翅膀在原地飞了两圈,“我会把这些都牢牢记住的!”

嘀哩哩起身,快乐地抱住了何童——其实她刚刚就想这样做了,但又担心这会有损小魔女医生的专业性——“太棒啦何童!”她欢呼着,又扭头对小鸟说:“小鸟,山那边的居民们也一定会为你高兴的,她们都盼着你回去呢!”

“哦!对!”小鸟落回地上,纠结地用小脚爪抓了几下,“事实上,我现在就想回去了,我真想立刻见到我的朋友们和老槐树——可是,这实在太无礼了,你们这样帮助我,我还没有好好感谢你们呢!”

“没事儿!你的朋友们委托我们来找你,是承诺了报酬的呦!”

何童眼睛里闪耀起世俗的光。

“哦、哦是吗?那我,可能现在就要走了,哦这真的很失礼!”小鸟看似犹豫却又坚定地扑腾起翅膀,边飞边回头说:“真的很感谢你们!可我得立刻出发了,得赶在天黑之前回去——”

就这样,她表现得依依不舍,实际上归心似箭的,飞走了。

“嘎!我本来还想送一送她嘎。但是你们知道的,我们鸟只有在用自己的翅膀飞翔时,才能获得内心的平静嘎。”金刚鹦鹉洒脱地挥了挥翅膀。

“对嘎,”她又不客气地用翅膀尖拍了拍何童,“小魔女医生,你可不可以也看看我的病嘎?我的嗓子最近一直很痛嘎。”

何童推了推眼镜,“……嗯哼,我的建议是,多吃金鱼草、紫丁香和洋甘菊的花朵,少吃槟榔。”

“嘎!真是多谢!嘎嘎嘎!”金刚鹦鹉美滋滋地扇动翅膀,她不像小鸟那样客套,很干脆地绕着悬铃木飞走了,“那再见嘎,孩子们!以后来找我玩嘎!”

——不过,当钻进悬铃木树顶那巨大的白色光幕时,她还是疑惑了一下,嘎,槟榔?我不吃槟榔嘎。

这下只剩嘀哩哩和何童,手牵着手、腻腻歪歪地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了。

“那,冒险结束啦?”何童快乐地问。

“还没呢,咱们还得去山那边拿酬劳呢!一枚金币呦!”嘀哩哩也快乐地回答。

何童的快乐凝固了。

“……啊?!去山那边?!这会可快天黑了。”刚才为什么不让金刚鹦鹉送我们?!

“有我在,一点问题也不会有呀!”

——你就是最大的问题!

“走吧,咱们没准比小鸟还早到呢!她飞得可慢了!”嘀哩哩学着何童那样压低声音说人小话。

于是,何童不太配合地,被嘀哩哩拉着往雪松林的更深处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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