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哭。”

顾姿默默流泪，止不住流淌的泪水。带着责怪的怨怼眼神，无声对峙。

“疼。”

程之忱有些不耐烦的强调提醒道，对面前的泪水感到烦躁和不解。

“你别哭，我好烦。”无奈的冷言嫌弃着，心中说不出的烦闷，万般的不适感席卷着全身。

为什么会哭？为自己？为何由？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翻过身来，拿起枕头垫在腰下，等待着顾姿平复下突起的情绪。

“你是不是讨厌我了？”顾姿倔强的直言质问道。

歪了歪头，满脑疑惑，程之忱迷茫不已的凝视着顾姿。

“我做什么了吗？”

看着顾姿，似一只病焉儿的鸟儿，这只鸟儿羽毛色泽依旧鲜亮，却在不停叽叽喳喳，漂亮的身躯也掩盖不掉那嘈杂的噪音。

一只闹腾的鸟儿是惹人嫌的飞禽，而非宠儿。

程之忱烦躁的一拳砸在被单上，床铺砰的发出一声巨响。

拳头深陷于被单之中，程之忱脸色阴郁，克制着声音，低沉道：“我好疼。”

顾姿愣了愣，微怔之后，恍然清醒，暗骂自己过于做作了！

收敛回自己所有的怨怼不满，顾姿倾身向前，跪坐在程之忱前面，一脸愧疚，尽显歉疚的后悔之意。

“我害怕，以为你讨厌我了。”

“你回来后待我很冷漠。”

“我只是想陪着你。”

顾姿不停解释着，挽回讨好着程之忱。一手挽住程之忱的胳膊，一手伸入腰后开始轻柔摸抚起后腰的痛处。

“嘶。”

程之忱抽噎一声，在骨头间的刺疼里终是缓下身子，再次转过身来。

爬伏在床上，由着顾姿如以往一般悉心按摩，给她缓解痛楚。

“我没有。”程之忱闷声闷气地说道。

顾姿竖起耳朵，等待着下文。

程之忱不再言语，埋头陷入柔软的枕头里。

顾姿一颗被抛起的心，始终还是没有等来自己的安全兜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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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之忱在黑暗里，打开微信软件，给肖瓷发送消息：

【宝宝。】

手机屏幕发散着绿白色荧光，没有回复的聊天界面。

手指一下下划卡着，滚动着以往的聊天记录，漫漫长长，向上寻不到顶头。

点进肖瓷的头像，停留在肖瓷的朋友圈界面，熄灭屏幕。

“肖瓷。”

自言自语的呼唤出声，“肖瓷，肖瓷……”

一声声，数羊般的数起她的“肖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