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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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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池啊,有些规矩以前没有和你说,但不代表你不知情,都是成年人,圈里的一些事,早就见怪不怪了。资源能给的人很多,敬酒却只有一次,能敬到什么程度,得看你拿出多少诚意。”

“哗众取宠的心思最好不要,到哪人们都不喜欢聒噪的新人。”

“不过,兆池你我是放心的,这些年少见你这样不生事的新人,有贵人相助,接下来的路才能走长。”

三条信息接受时间显示已是3个小时前,那时他正和玄司尘走在回公寓的路上。

他甚至有些后悔,在中途看了眼收件箱,以至于头一次和玄司尘一起下班,却惴惴不安像条笨狗溜了一路。

回来后,辛兆池将这段话来来回回看,总觉得字面之外,藏着什么心照不宣的规训。

这些藏在话外的话,成了划清时代归属的界限。

以为接纳新世界一切革新,就等于融入,殊不知,还没有问问,新世界有没有接纳他。

辛兆池对即将大白的隅隙,茫然又无所适从。

他暂时放下齐总监的嘱咐,拨通了一个,逡巡已久不知道如何回复的电话。

那边响铃三声,很快接起。

对面热情地寒暄,跃跃欲试,明知道能打电话,都是要紧事,可接到辛兆池的电话,还是忍不住想约一局排位。

辛兆池静静听他说了很久,最后才闷闷道:“苟哥,我想好了。”

那边沉默了一瞬,仿佛也感知到了,辛兆池答案恐怕不是自己期待的那样。

辛兆池将自己深思熟虑的决定告诉对方,原以为苟夜会失望,没想到他意外地豁达,像是早就料到这样的结果。

“嗐,多大点事,不来就不来,我们这破战队看着风光,但再怎么说也比不上cim命数长。”

察觉辛兆池的拘谨,他有意喋喋不休,将彼此之间的隔阂冲到最淡。

“你也看出来了,我们现在这些老牌战队面临的问题就是转型难,跟不上全息娱乐,挤不上直播自媒,属于时代的鸡肋,拉你来我们这夕阳战队,我还怕你觉得我苟夜不讲义气。”

“不会。”辛兆池否认。

苟夜笑了,辛兆池仿佛能想到他亮出牙根一颗金牙的样子。

“什么不会啊,你怎么这么好说话,兆池,我承认一开始,就是想靠你拉FIS一把,有你那鬼见鬼愁的战法,带着我们拿上几次联赛,说不定秦盛集团就看中我们还有几分剩余价值,到时候也不会合约一扯,叫我们滚蛋了。”

苟夜说到这,有些磕磕绊绊。

“我陪着FIS走到今天……我怎么能看着它屁都不响,就消失在电竞圈里。当年我接过FIS官方账号的时候,发的第一条博客是:从今天起,我公号私用,不定时发放黑丝福利……”

他渐渐没了音,像是被过去夺走了灵魂。

“我他妈真该死……我一次都没发过!”

“……”

辛兆池咽下安慰的话,中肯道:“苟哥,有些理想破灭了也挺好。”

苟夜哈哈大笑:“说笑了,我怎么可能那么混账呢?当年全站队一起吃泡面,通宵复盘,谁先睡觉谁孙子。”

“那时候,你别说,还真是不疯魔不成活。卡不到视野,推不出线,还得一局一局的打,打到腱鞘炎疼得要死,打到比赛结束差点废了右手,再一场又一场的道歉会。”

“我们哪知道FIS能走到这,我们就是……就是想着‘也许有一天’,很多人来了又走,替补席谁都上去暖过坐,过去的,全他妈回不来了。”

苟夜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实在有些压抑得太久。

辛兆池喉咙有点梗塞,说不出话,他知道,苟夜一直都动了情,只是他不想煽情,他不想别人为他黯然神伤。

“兆池,你不懂,人们都说电竞是一场盛大的那什么……路牙子撸串。”

辛兆池被他呛了一下,苟夜自顾自继续说。

“撸串是要收摊的,FIS也要解散,可我没想过,没想过是我亲手给它送了……”

“……”

辛兆池沉了下来,恍惚看见漆黑的大棺钉死了所有念想。

没人想亲手给自己的信仰送葬。

若是没有玄司尘那句话,他现在恐怕只能束手无策地沉默。

他想起主控室,玄司尘侧头轻语,像破格透露天机,没有理由地让人信服。

“苟哥,会好起来的,我认识一个很了解这些的……朋友,他说,没有那么糟。”

“你不了解他,但你可以信我。”

苟夜一愣,随之堪破其中妙道般,嘿嘿一笑。

“我信,我信你那位搞不定的大美人。”

辛兆池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看穿了底细,苟夜给他留了底裤,没再挑明什么。

有辛兆池这句话固然开心,但他并没有真正放下顾虑。

他咂了口烟,才意味深长道:“但我没告诉过你,站队真正致命的不是全息娱乐的冲击,而是秦盛集团内部的坑,坑越来越大,已经到了需要拆东墙补西墙的地步。”

“就算没有人推我们这一把,最终也会轮到我们。”

“……”

辛兆池这次沉默的时间有些长。

什么叫推他们一把。辛兆池从来不蠢,苟夜没有说下去的含糊,向他暗示了真相。

“你的意思莫非……”

这件事并不是自然导向,而是有人从中作梗,故意拉FIS凋亡?

玄司尘的安慰在这里失效。不受控制的事态可以否极泰来,可被操控的阴谋不会。

如果不做出抵抗,只会成全此人的贪欲。

“那个人是谁?”辛兆池声音冷了。

苟夜能告诉他,一定是有了方向,很有可能和cim有关。

“不知道。”苟夜很谨慎。

“只知道他职位不低,手眼通天,现在还不知道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是冲着秦盛去的。”

苟夜憋屈骂道:“他奶奶的,拿我们当敲门砖,真缺德这人。”

手眼通天,冲秦盛集团去……

Cim的人找秦盛做什么?

他将自己有印象的人一一筛过,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

早上酒会走流程时,他好像听人提起过秦盛……

“他会想杀了你吧?”宋覃之怜悯伪笑。

就在辛兆池不解,究竟自己完成任务,遵守时空所规定的心思,为什么会惹怒玄司尘时,宋覃之已经收了刻薄的冷笑,容光焕发转身追上齐总监。

自然而然将手臂搭在总监臂弯,做小鸟依人。又腻又吊的声音遥遥传来。

说者不屑避人,听者五感极佳。

“总监,最近这段时间,总有一些打游戏的,来咱们cim借摄影棚,都是一家,也不是我小气,就是他们这群人,一来就大嚷大叫,好像他们纡尊降贵,来cim特摄是咱们福气一样。”

宋覃之一挥手,泫然欲泣。

“我就是看不惯他们趾高气昂的样子,cim看情面,认他们当兄弟站队,论本分,他们给cim提鞋都不配,我们一年给秦盛挣多少,全让他们赔了。”

“也不知道秦盛还养他们干什么?有这钱,给cim多立几个项目,不比扔给他们打比赛当火棍烧强?”

话里话外,何其优越。

慵懒的女音漫不经心:“和那些敲键盘的活化石争什么?现在还敲键盘,也挺少见了。”

宋覃之果然被哄顺了,亲昵道:“总监~”

辛兆池未做停留,向反方向离去。

站在当下节点,再回顾这场颠倒黑白的拉踩。

宋覃之的真实目的,就是独占总公司的亲赖,好让所有资源流向身为cim大头的自己。

他记得宋覃之本就和FIS结怨已久。如今想来苟夜的提醒,手眼通天,趋炎附势,也对上了宋覃之。

题目的答案已经隐约浮现了。

“喂?喂,怎么不说话了?”苟夜大嗓门,将辛兆池重新拉入现实。

“走神了。”辛兆池实话实说。

苟夜忍无可忍:“你怎么老走神,又想你的大美人去了?”

“行行,不打扰你了。”

“……”辛兆池不知道怎么反驳,只好装哑巴。

宋覃之这件事,他不打算立刻就告诉苟夜,一辈子和排兵布阵打交道,谨慎已经刻到了骨子里。

还有便是,他需要好好想想,要不要插手这件和他并不相关的事。

另一边,想起了什么,苟夜叮咛道:“不过对了,你最好把你家那位藏好,cim不是什么干净地方,别让她沾,你自己也注意点,有事打给我。”

辛兆池捕捉到一丝不同寻常,忽然就想起敬酒的事来。

沉默片刻,他无缘无故文不对题道:“苟哥,领导都很喜欢喝酒吗?”

“什么意思?”苟夜不解。

辛兆池想了想,用寻常沉闷闷的声音道:“我听同事说他要给领导敬酒,就想知道领导平常都喜欢喝什么酒,我赚钱了,也想尝尝。”

如果不看着他过分冷静的黑瞳,恐怕真以为他只是呆呆犯了嘴馋。

苟夜果然上钩,新奇辛兆池原来也不是滴酒不沾。

“还以为你说什么,酒会上的酒度数不会很高,你要是喜欢喝酒,可以尝尝今年特供的曼哈顿威士忌,但有一种酒,别碰,看见就他妈赶快跑。”他话头一转,骤然严肃起来。

辛兆池一蹙眉,心道果然,这名利场上确有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门道。

“那是一种,很淡的蓝紫色酒水,会在底部沉淀一层橘色渐变。跟煤气灶打火一样。听说有人叫它‘佛罗伦萨清晨’,我他妈竟然记得。”

“不过更多人叫它‘事后清晨’,多余的,你自己想。”苟夜点到为止。

呼吸还是寻常的频率,但莫名有些堵闷。

到这里,也确实不必说下去了,这种下三滥的东西,不管哪个时代都会在阴暗角辗转流通。

“我知道了,这种事很常见?”

苟夜呸了口,有点排斥。

“都是成年人,圈里早就见怪不怪了。怪他妈恶心的。”

“……”

辛兆池忍不住蹙起眉。

挂断电话后,一股似有若无的熟悉感萦绕心头,他在心里过了一遍苟夜的忠告,鬼使神差点开了铭牌的消息接收。

齐总监的消息安安静静躺在已读列表里。

“都是成年人,圈里的一些事,早就见怪不怪了。”

一字不差。

是有多么心照不宣,是有多么见怪不怪,以至于所有人会心照不宣地说同一句话。

他忽然就想起以前跟着老渔民赶海的时候,玻璃状海面风和日丽,但渔民会让他下潜摸贝的时候不要睁开眼,洋流卷沙,海底并不如看起来那么清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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