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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34章(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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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玄司尘到底会怎么出手,他仿佛一直在引而不发。

这样状态让辛兆池感到不安。

晚上,八点四十五分,算上泊车入库,高管相迎的时间,这时候应该正是秦盛高层到场的时候,他看过流程表,不会错。

但为何毫无音讯?

视线范围内,一切井井有条,又似乎安静诡异。

忽然,一波酒侍浩浩荡荡入场,将原有的长桌调换位置。

辛兆池有些陌生,原有流程里似乎没有这一出。

他顾不得看着玄司尘,拦住一个酒侍问个明白。

“你说秦盛?听说已经来了,但是出了什么问题,没来会场,应该在后台休息室?”

“不知道还来不来前面,也许不露面了,本来酒会就是为了谈生意,没有必要大动干戈。”

“休息室?休息室就在二楼,但是……”但是接下来,应该没法通行……

这句没来得及说出口,辛兆池已经匆匆道谢赶去。

他心中打鼓,果然,不详的预感应验了。

秦盛高层没有露面,其中可能有玄司尘的手脚。

但是酒会流程这种东西,玄司尘怎么可能左右?

来不及多想,他匆匆道过谢,寻找通往二楼的扶梯。

来到扶梯口,胜利就在眼前,不想,一个明显保镖模样的大汉拦住去路。

辛兆池正要反问为何拦他,忽然一声缠绵舞曲响起,轻快华尔兹传遍整个会场,每个人都心领神会地放下手中的酒杯,各自列队,热情洋溢。

提裙,俯首邀约,又欣然接受,人们像倾浪的漩涡,环绕着中心的花桌起舞。

一推一迎,他在人潮中早已找不到玄司尘的身影。

“可以请将军,与我跳一支舞吗?”

辛兆池心头一跳,回身,玄司尘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右后方,彬彬有礼地伸出右手,标志性的似笑非笑,像一个勋章,彰显他的运筹帷幄。

他明白了,自己可以控制玄司尘,玄司尘也可以反过来控制他。

他看了一眼盘旋而上的欧式旋梯,入口正在舞场中央,他可以生闯,但代价便是,众目睽睽之下破坏酒会秩序,他会顺理成章地被玄司尘赶出会场。

玄司尘一直在坚定不移地执行自己的计划,哪怕潜伏在一个并不起眼的岗位,没有人能让他动摇。

他冷漠又规整,在顶极的执行力下,无论是温情还是恶言,都无法渗透一丝一毫,他的城邦坚不可摧,精算得像一台机器,所有衡量过无用的东西,最后都会被他抛弃。

这就是他战无不胜的原因吗?

辛兆池黑瞳暗了暗,忽然,伸手扣住了玄司尘的右手,强劲有力地揽过对方的腰。

距离骤然拉近。更像是贴在一起,能看到彼此眼中的猜忌。

辛兆池将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拿下,搭在自己的肩上,这场舞他做主导者,既然玄司尘要开这场局,他做了口型:就别后悔。

在旧世界,以两人的出身,年少少不了习武练剑,身体协调性必然一流,踩着鼓点,跟着大舞队环舞,做不到顶极的优美,但也算自成和谐。

而新世界不讲究男女成配,舞场里少不了同性舞伴,有的艺人要避免绯闻,更是要和异性保持距离,辛兆池与玄司尘这一对,也不足奇。

只是相比其他舞伴,两人贴的实在有些过于近了。

玄司尘也想拉开点距离,但奈何扣在腰上的手,实在太紧,挣了一下没挣松,便也由着他去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那锁人最紧的野狗,率先恶人先告状。

玄司尘自始至终,从没有正面和他交锋,就已经让他方寸大乱。

玄司尘比了比食指,自然地靠上去:“嘘,朕只想邀请你跳一支舞罢了。”

哪有这么简单?

玄司尘蓬松的发丝,微微过眉,像雾纱模糊了眉线中的情绪,阴影下更显深邃。

偏那瞳色又亮又清透,总给人一种,他很深情的错觉。

辛兆池移开目光。

“认输吗?现在认输还来得及。”玄司尘似笑非笑。

辛兆池冷冷目光重新锁定:“绝不。”

玄司尘蔑笑道:“辛随,别赌太大,你输不起。”别不识好歹,现在退出,对他们都好。

辛兆池倒觉得好笑:“玄光潋,从一开始我就一无所有,我怕什么输?”

“……”

玄司尘一瞬停顿,他知道辛兆池不喜欢故意夸大卖惨,出口只会是事实。

他正色道:“你的叛军杀得朕节节败退,你的名声响彻十三域,你怎么会一无所有?”

辛兆池似是不愿谈起:“我不想追究叛军和你的玄机营,谁的马蹄最硬。”

“我只想知道,我们这么多年,是什么结果。”

不关乎立场,不关乎身份,只论辛随和玄光潋本身。

玄司尘对这样的角度感到陌生:“可你知道,三年了你什么都没得到,如果是一场赌局,你已经倾家荡产。”

辛兆池牢牢抓住玄司尘的双眸,无比坚定:“可惜不是,可惜是你玄光潋。可惜你不会让我倾家荡产。”

玄司尘无端感到心累,他移开目光,淡淡道:“辛随你在犯蠢,人与人的靠近是一场灾难,你根本没做好接受结果的准备。”

“对于命运的安排,没有选择接受的,是你。”

玄司尘一怔。

“我可以确信,你在主控室说的话是真心的,我也知道,你现在无比后悔和我说那些,你只希望从头到尾我们都是针锋相对。”

辛兆池箍着腰的手紧了一寸,像是心悸什么悄然发生的别离。

他要玄司尘离他更近,要玄司尘不能逃离。

“你现在开始怜悯我,太晚了,覆水难收,你迈出了一步,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以前。”

我们只能不尴不尬地僵化,我们只能不断纠缠,连一段关系都难以定义。

“玄光潋,我不后悔来到这里。”

可他知道,决定结局的不是运气,而是选择。

“我有一个两全的方法,你敢冒险吗?”

我们已经走到这了。玄光潋,不要叛逆了,和我回来吧。

玄司尘垂眸,像是虔诚温顺地听训,每走一个舞步,辛兆池都恍惚以为,他下一秒就会点头。

“你说的很对,朕找不到反驳的地方。但舞曲快结束了。”

“所以呢?”

玄司尘抬眸,温温一笑:“你愿意为我留在舞池中心吗?”

辛兆池深深蹙眉。

他忽然不安地想要抓住玄司尘的小臂,却被他闪过,毫无防备,一掌宛转勾回,拍在他肋骨之下。

玄门之术,讲究奇巧诡谲,攻其弱,守之坚,点脉封穴更是他们拿手小技。

玄司尘这么轻轻一拍,像是触电般的痉挛酸痛布遍全身。

只这么一顿,就让那狡猾的狐狸钻了空子,余光瞟见玄色衣角掠过。

伸手再抓,已是远在天边,近不再眼前。

舞乐真如玄司尘说说,在拉长的尾音中,小提琴利落收尾。

“辛老师?”有人认出了摇摇欲坠的辛兆池。

辛兆池懵懂抬头,发现周围的人也在音乐落下前退了个干净。

这过于肃整的场景,就是在军队也不常见。

这样的场景只在比酒过程中出现过,击鼓传花,最后拿到“花”的人,接受惩罚。

果然,人群开始哄闹,大家举声附和,鼓掌起哄。

“喝一个!喝一个!”

喝什么?不好的预感更加窒息。

他回头,那车香槟塔已然制备完成,像是祭祀的天坛。

玄司尘退在人群中,柔柔笑着,看着状况之外的辛兆池。

他之前怀疑玄司尘再怎么也不能控制酒会,现在他确信了,他是玄光潋,他就有这个本事。

他可以让来客以他想要的时间到来,可以让流程以他想要的方式进展——用插曲小游戏代替舞会,在会场的所有人都提前知道,只有他不知道。

就像是世界的缔造者,他不需要与他冲突,只需要在他每一个寻求出路的动作前,加上一堵不可逾越的墙,他这个浑然不觉的小人就会穷途末路。

就如这个“不要最后一个留在舞池”的游戏,他在警告他,朕的实力远在你之上。

在他的主会场,辛兆池注定会败。

一声一声助兴,在群体高潮中,感染性如病毒一般直达中枢,很多人不能抵御,便会受其驱策,推着选择非本意的结果。

玄司尘不可为步步为营,他两次递出试探的酒杯,在问他:更在乎这次考核?还是更想和他作对?

用考核做威胁,无异于将刀刃架在自己脖子上。

可玄光潋不是这样的疯劲,当年怎敢孤身提剑上堂,逼那冥喜宗退位。

辛兆池端起一杯香槟,酒水像抽离的血清。

而后,仰头吞下,众宾客齐声叫好。

一杯一杯,他没有停歇地喝。玄司尘想将他赶出赛场?

酒水冲淡理智,阴暗锁定对方的咽喉。

玄司尘铸成大错,他错不该将自己当作那,“烙父兄,淫亲女”的冥喜宗。

“违反移民安全管理条例,考核分数:-1”倒数2分。

*

两个回合大获全胜,任玄司尘不是沾沾自喜之人,也不禁感到快意舒心。

无论辛兆池什么选择,他都只能向自己屈从,而他也不出乎他所料,中规中矩遵守规则。这正是他最好拿捏的一点。

周遭认得玄司尘的同事,无一不向玄司尘啧啧称奇,皆道这辛老师平日看着烟酒不沾,这喝起酒来这样生猛,几十倍下肚,不见一丝醉状。

玄司尘佯作惊奇附和,跟着他们猜了一圈辛兆池出身何地,便找空退出闲聊:“辛老师好像有些不行了,我去看看他。”

同事们不拦,打趣让玄司尘可不能轻易“放过他”。

玄司尘无奈温笑,别了几人,向那个直挺挺的身影走去。

不怪同事称奇,这辛随还真是把酒当水喝,不摇不晃,面色如常,一点不给酒的面子。

看来他还是棋差一着,其实能将辛兆池灌醉更好办事,但既然这人酒水泡不透,他也只好多费点心神。

辛兆池端下一杯酒时,玄司尘扶住他的肩:“辛将军。”

他悦然:“朕请的酒,可还合胃口?”

“……”

两人身影互相搀扶,外人看来,关怀备至。

玄司尘嗔怪:“将军推拒朕那杯酒,朕伤心了好长时间。”

“……”

辛兆池还是没有说话,手中的酒杯只是停了一瞬,又灌下。

玄司尘怫然不悦。

他转身靠在酒车上,想找到辛兆池受挫的黑瞳。

故意压低声线:“朕不穿衣服的样子,好看吗?”

“啪嗒”一只空酒杯被辛兆池撞散,几只酒杯摔在一起,叮叮当当的玻璃声响成一片。

玄司尘嗤了一声:“朕又没有怪你。”

他轻轻拿起辛兆池搭在酒车上的手:“别上手,朕疼你,你想看多久,朕让你看多久。”

乖一点不好吗?朕明明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别忤逆朕。

“……”

这次的沉默实在是有点太长了。玄司尘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高大的男人细不可查地晃了一瞬。

玄司尘在他身边,敏感捕捉到异常,他缓缓瞪大双眼。

终于那如山倾颓的身形,有如被抽去了支柱,弱不禁风地向前垮去。

“辛随!”他失声,在辛兆池就要摔在酒杯堆之前,他接住了那沉甸甸的身体。

又硬又宽的男人的身体抱起来实在太膈,肌肉块头隔着衣服,像块铁拼接。

“喂,野狗。”辛兆池紧闭双眼,毫无反应。

玄司尘心被狠狠砸了一锤,彻底慌了神。

怎么会这样?他扶了扶死狗的后背,让他头靠在自己颈窝,拍了拍对方的脸,可那平日又掘又欠揍的脸,这时候了无生气,不知道鼻息是不是也弱不可闻。

这时有人想要上前帮忙,玄司尘大脑一团乱麻,下意识躲开别人的手。

“别碰他,”出口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他懊恼恨不得拍醒自己的大脑,忙软声道歉,“抱歉,我的意思是,这是什么酒?”

“什么路易斯,罢了,这酒很烈吗?”

“有没有醒酒汤,什么的。”

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混乱之下想揪死狗的耳朵,吼他:“该死,你不会酒精过敏吧?”

最后还是暗骂一声,放弃虐待死狗。

他讨厌和人靠得近,尤其讨厌和辛兆池靠得近,他从没想过会有和辛兆池耳朵贴着耳朵,让他随意触碰,把所有交付自己的一天。

以前他一定会说天方夜谭,现在他竟然发现,有些他避之不及的恐惧,其实不过如此,甚至感觉不差。

混乱的商讨后,决定由玄司尘将辛兆池带下休息。

小小轰乱很快平息,转身瞬间,谁也没注意到,那了无生气的男人忽然睁开了一隙黑瞳。

本该酒色浸染的瞳孔,清醒得异常。

他餍足看向玄司尘的后颈,顺着动作驱使,悄悄在其上乖顺地蹭了蹭。

温热传来,让他从没有这样安心。

勾起一抹得逞似的隐笑,你后悔吗?玄光潋?你怎么会甩脱我呢?

你恐怕这辈子没遇到过这么难缠的人吧?从十二岁缠你到二十七,所有人都知道辛随非玄光潋不可,只有玄光潋本人不知道。

遇到我,你后悔吗?

两个相互依偎,踉踉跄跄的身影退出会场,忽然,一个声音不知趣地插入。

来人无所顾忌:“玄哥,秦盛那边想让您过去一趟。”

“……”

搂着辛兆池腰的手紧了紧。

玄司尘侧头,靠在他脖颈的男人,熟睡未觉。

作者有话要说:小辛:让你尝尝我的雷霆手段!

下一秒:装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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