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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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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游戏出来的第三天,玄司尘确信辛兆池在躲着自己。

除了来往时空所,即便同进同出,说的话也不过是:“我回来了。”“早点休息。”“今天有雨。”这样寡淡的话。

一开始,玄司尘还松了口气,有些庆幸有足够的空间来捋清此事,但就像在树冠吹够了冷风,大脑逐渐清醒后,他有些不能忍受这样的气氛继续下去。

说来奇怪,虽然两人现在有足够的能力,去别处租更好的房子,但都没有人提出要从这所公寓中搬走。

哪怕一些心照不宣的避讳,已经像凝冻的冰柱,足以让任何人察觉到它的存在。

公寓来了一批搬运工,将二人曾留在学校的东西打包送回,玄司尘也委实没想到,不到一个月竟然积攒了这么多杂物。思来想去,只能将客厅的书架收拾出来,用来堆放一些专业书籍。

倒不是玄司尘不想将这些东西清理掉,只是他观察辛兆池应该是有点恋旧情结,恐怕不太想扔掉这些有一段时日的东西,而玄司尘对书这种东西,也包容性极强,便做主全都留了下来。

辛兆池明显有些开心。眼睛亮晶晶,虽然还是一句话都不说,但一直跃跃欲试很想帮忙。

见玄司尘行动不便,立刻将笨重的单人床挪了挪。这般一挪,客厅的空间愈发狭小起来。这般一比,卧室倒空旷得冷清。

玄司尘站在架子上,蹙起眉,试探道:“气候要变了,你继续睡这可能不合适。”

辛兆池动作一顿,有些局促不安:“那我搬出去——”

几乎同时,玄司尘也道:“要不你睡屋里——”

天差地别的两句话,让两人都愣在原地,不知接什么话好。

玄司尘心中没由来不太开心,他略有冷淡:“你决定了也行——我没别的意思……”

辛兆池却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良久他沉思道:“这个时候恐怕难找到合适的房子。”

“是。”

“我不会打扰你的。”

“我知道。”

“我可以睡里面吗?”辛兆池小心翼翼。

玄司尘更希望他蛮横无理地和自己抢占。

他不自觉温和了口气:“辛随,这也是你的公寓。”

辛兆池点了点头,不太像听进去了玄司尘的意思。他道:“我不会打扰你的。”

玄司尘不喜欢重复,尤其不喜欢一句话听到两次。辛兆池这个样子,真是踩遍了所有雷点。这时才发现,其实他一点也不喜欢言听计从的乖乖仔。原来辛随挑衅又带着点桀骜的模样,好像才是他最想看到的。

他忍无可忍,克制道:“辛随,你就没有别的话和我说吗?”

辛兆池顿住,玄司尘看了很久他的背影,以为他终于愿意认真和他说话时,他却回首道:“兰花。”

“什么?”他越发听不懂了。

“君子如兰,养一只在那,衬你正正好。”辛兆池看着玄司尘手边的空台,认真道。

玄司尘浑身像是罩了层松间雾,有些冷淡:“多谢提点。”

辛兆池点点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继续默默将自己的床挪走。不一会等玄司尘进卧室时,两张床已经被摆放在了合适的位置。像他们一开始来到这个公寓时一样。

甚至不知从哪搞来了一道帘子,将卧室堪堪分成两个区域,最里面的位置留给了玄司尘。看到这一幕,玄司尘又忍不住抱臂嗤笑出声。

这蠢狗,这时候又讲究得要命,像将他当作黄花大姑娘,生怕冒犯了。倒让他有些心软。

不过这也正说明,辛兆池这厮是打心眼里躲着他,想到这里,玄司尘的笑又冷了下来,同在一个屋檐下,还能分得多清楚?

他倒想知道这蠢狗要躲到什么时候去!

回到书架下,继续整理归纳,拿起一个纪念徽章,玄司尘不自觉愣住,想起这正是他们参加的“情缘季”活动颁发的,没什么用处,只有个象征意义,却让玄司尘想起了这段阴差阳错的结缘。

如果和辛兆池的那段日子,算作结为伴侣,那拥有一段情缘,好像也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

既然他们明明度过了还算不错的时光,辛兆池凭什么这么快抽身而退?!

玄司尘的心情一会天上,一会地狱,这会重重将徽章扔下,愤愤想要证明自己才不会沉浸不拔,别人可以不在意,自己也可以。

没想到,这次掌力没有得到控制,不慎心反将自己推一趔趄,脚下从架子上一滑,不受控制向后栽去。

玄司尘心中一凉,没等他想好后果,就被人托住腰。他下意识向对方抓去,想要稳住身形,谁知,不知道对方怎么想的,扶了把他的腰,又好像被烫了手,立刻又放开了。

玄司尘却没法放过他,眼前混乱一闪,他已经拉着对方,双双从沙发后背翻了下去。

玄司尘艰难挤过头,看了一眼,不是辛兆池那小狼狗还是谁?

两人倒翻在沙发上,背躺着坐垫,四脚朝天,腿却搭在沙发背上,因为他的胡乱攀扯,现在两人乱成一团,谨慎避嫌的社交距离,重新归零。

他的胳膊横在对方脖子上,而辛兆池的脸色,说不上有多憋屈。

像是发现自己精心策划的大计,被轻而易举地挫败一样。懊恼之色莫名让人心中快意。

不过玄司尘还是能分得清场合的,这种时候实在轮不到他嘲笑辛兆池。

他立刻动身想要从沙发上起来,却因为找不到受力,越挣扎越急躁,不知不觉爬上对方身上,把人当垫子撑,玄司尘终于发现自己可以借力了,却被人阴沉沉按住膝盖。

“玄光潋。”口吻略冷,像是警告,被触犯了领地般,戛然而止的恼羞。

玄司尘不知道怎么惹了他。

“起来。”辛兆池按下别的话,言简意赅。

*

玄司尘离开后,赴了早有约定的邀约。

“范长安,朕想再和你聊聊,关于辛兆池的事。”他看起来过于平静。

静到像是吞噬的深潭。范长安一看这副情况,就知道是不小的矛盾。

他放下咖啡馆杂志,无奈道:“陛下,你早该注意到这件事。”

一说到这个“早该”,玄司尘就有种错过真相的懊恼,好像所有人都知道,独他被蒙在鼓里。

这种情绪很少发生在他身上,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他对辛兆池束手无策。

玄司尘不解:“为什么上次说,要朕不要因为这件事疏远他?朕是不是看起来,很不好相与?”

范长安无奈:“陛下,实话实说,你现在的反应都在我预料之外,你看起来一直没有认真对待辛兆池的意思,所以他对你有了这样的感情,我以为你会立刻抽身离去。”

原来都觉得他会拍拍屁股说再见。

如果你是辛兆池就不会这么想了。他本想这么反驳,可转念,辛兆池若是不这么想,也不会这么疏远他。

“朕没那么混账。”他重重道,“既然因朕而起,朕就没法置之不理。”

范长安很是重视这件事,他认真想了想,问道:“陛下,我打听一下,你以前遇到过这种情况吗?”

“遇到过。”

“怎么解决?”

“砍了。”他毫不留情道。

结果下一秒,他就更加烦躁,他发现以往的经验根本没有任何参考之处。

“可他是辛随!”

这个人偏偏是辛随!

范长安也觉得难办,他自己就是个相亲屡战屡败的单身汉,对这种复杂的兄弟变基友的感情线,更是很难下手。

挠了挠脑袋,只能实事求是根据自己情况来:“如果这个人对你不可或缺,付出任何代价挽回都不过分。”

玄司尘想了想,愈加迷茫,不可置信喃喃道:“你要朕答应他?”

范长安一愣,犹豫道:“你看起来认真考虑了这个选择?”

“没有!”玄司尘快速否定。

范长安不多疑,他语重心长:“小辛心里在想什么,凭你我坐在这猜是难办,你该和他好好聊聊。”

玄司尘垂下眼帘,泄出一丝倦怠:“朕何尝不知,只是我们好像……连坐在一起好好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别动!”公寓沙发上。玄司尘刚动了腿,又被人喝住。

他看着身侧的男人,抵着他的肩,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像是在思索如何用不触碰的方式,完美地避开玄司尘。

看的玄司尘满肚子的气,他毫不避讳抓住男人的衣服,扯到自己身边,两人重新贴在一起。

“你到底要朕怎么样?”又是赶他,又是要他别动。又是救他,又是躲他。

这野狗是犯了什么疯病?!

辛兆池见他和老鼠见了猫一样,在他身上乱滚,想抓着沙发背起身,被玄司尘一把薅下,“你跑什么?!”

他将腿搭在他身上,将人压下,换个场景,实在像极了耳鬓厮磨。

果然,辛兆池像是要急疯了:“玄光潋!”

他抓住玄司尘抓他的手,毫不留情撬下,一个筋斗,一溜烟调整了姿势,两脚着地立刻就要连滚带爬逃跑。

“站住!”玄司尘腰间发力,轻松起身,冷冷看着他,“朕就这么讨厌吗?”

辛兆池顿住,喉咙发紧:“不是。”

“那你至于翻脸不认人吗?”

“我没有。”

玄司尘有些失望:“辛兆池,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对我坦诚。”

辛兆池不答,他回避道:“我不适合离你太近。如果不麻烦,以后忽视我就好,我不会对你有任何威胁,我指任何方面。”

玄司尘不知怎么,感到一丝危机,眼底闪过厉色,质问道:“你要和朕断交?”

辛兆池一愣,喃喃道:“……陛下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

竟然是真的?他彻底愤怒了:“你疯了么?为什么是你先要断?”

那么多人可以离他而去,为什么要有辛兆池一个?

范长安皱起眉:“他一定以为,你只是不喜欢被人甩。”

玄司尘回想了辛兆池的反映,也觉得是这样没错了。

就是后来他那样逼问:“你想好了?你确定吗?你再看着朕,你对朕就没有其他感情了?就不舍不得朕吗?”他也没有得到任何有效的答案。

范长安似觉得难办:“他怎么说?”

玄司尘冷笑:“他还能怎么说,就是那几句,陛下我不打扰你,不会给你造成任何困扰之类的?”

他呵笑,愈发来气:“他是不是觉得,朕怕他怕的要死?生怕他对朕来强的?朕有这么怂吗?”

“别说什么爱慕,朕是一点看不出来他现在有多喜欢朕!”都是谣言吧?谁喜欢人这么个喜欢法?

玄司尘以前害怕面对这个事实,现在只有愤愤不平,不禁怀疑是不是辛兆池那厮的小把戏,只为了找一个远离他的由头。反正和他在一块什么好处也没得到。

范长安一怔,小心翼翼道:“你希望他喜欢你吗?”

玄司尘现在哪管这个:“喜不喜欢不论,朕只希望他别这么对朕。冷得像一块石头,朕真是受够了!”

范长安不知道说什么好,以他对辛兆池的了解,这么对玄司尘,恐怕是真的没得选了,不过其中很多细节他并不知晓,也没法给出合适的建议。

“你越逼他,他越是退缩,也许有些话,你得让他自己说出来。”他道。

他只相信辛兆池并不是不喜欢玄司尘,他只是害怕面对事实。他看过对方的档案,其中对人格分析一栏尤其印象深刻。

一个人究竟会在什么时候攒够勇气,对平常人来说,迈出一步需要10分,对辛兆池来说恐怕就需要50分,童年漫长无休止的期望落空,让他早已无法对任何欲望满足抱有期待,而低预期的种子便从此长埋心底。

他希望看到好的结局,不论这两个到底能不能走到一起。

……

玄司尘久久沉默。

与范长安道别后想了良久。仍然没有头绪,不知怎么才能让他自己开口。

难道应该换一种方式交流?一种不用正面对抗冲突的方式?最好还不用开口说话就能提醒他——你该和我好好聊聊?

这样这条小闷狗也不会,一见他就跑开了。

玄司尘心中有了初步想法,但他自己先被闪电击中了。

这样会不会太激进了?

不会彻底惹毛对方吧?

至于做到这种地步吗?

玄司尘问了自己很多问题,最后都一一按下。

罢了,他又不会真被他怎么样,这个蠢狗这么一直躲他,才不能放任下去!

不过,他同时也知道,很有可能最后得到的答案只是:他对自己确实很失望,什么爱慕在出了校园后,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学堂这地方,本就是容易暗生情愫的地方,也许他只是一时冲昏头脑,误以为心中的悸动是对自己的爱慕,再激烈的感情,在出了校园后,都很难再更近一步地发展了吧?

*

玄司尘离开后,辛兆池靠着墙,郁闷到极致,为什么他就是这么蠢?又搞砸了一切,为什么心中的话就是说不出口,为什么他没办法面对玄司尘的任何诘问?

他落寞拖着身子,突然感到无比疲惫,想回床躺一会,却发现自己的床已经被别的东西占据,那是一件柔软的绸缎衬衫,精致的暗纹一看就不会是他的衣服。

他一口气噎在喉咙,是玄司尘——

他怎么……他怎么能这么粗心大意?

恐怕是走得匆忙,还当这只有他自己住,脱了衣服就随手一扔。哪怕是贴身衣物也毫不例外。

辛兆池觉得自己要疯。

只一眼,他就断定,这件总挂在玄司尘身上当居家服的衬衫,恐怕沾满了对方温溺清洌的气味。

而这么一件私人至极的衣物,就被对方随意扔在自己床上。也许是意识到了,但玄司尘觉得这没什么。

“玄光潋……”他压抑地,翻来覆去厮磨这个名字。

你为什么还不躲开我?

他一步一步走近,跪在床侧,轻轻靠近那件软衫,托起放在鼻下嗅了嗅。

你为什么还要怜悯我?

你为什么一点也不讨厌我?

拥抱的感觉瞬间袭来。短暂的失去,让原本的渴望更加浓烈。

像是隔靴搔痒,团扇扑火,痒不止,火愈旺。

无数次从下腹翻涌的冲动,这次竟然超出了他的控制,等到发胀感,搞得他再也无法沉浸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

他先是迷茫抬起头,看了看手中被揉得不像样的衬衫,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惊慌失措地扔下衣服,脑中重复痛骂:野狗,不知礼数,不服管教!对着他的衣服,也……

但任他如何与自己较劲,这反应也没有任何消下去的意思。

若叫玄司尘回来见了自己这么一副模样,他尽早以死谢罪了为好。

没有办法,他只得逃一般钻进浴室,让冷水浇在身上,仍不足以清醒。

鬼使神差他掏出终端,一张照片被卡槽推出。玄司尘在里面看着他,眼中不含一丝杂质。

水痕从他脸上滑落,他指间拂过相片,手却颤抖着向下,他很少做这种事情,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会,寻求快感是人之天性,可当对象是玄司尘时,这样的事情竟愈发难以进行下去。

当他戴罪般以为无济于事后,却渐渐尝到了甜头,生涩的手法让他有些飘飘欲仙。

恐怕是幻想中的玄司尘在做怪,他必须承认,只要想到对方,这无聊的手活就爽得要死。

他近乎绝望地呜咽一声:“我怎么可能舍得你……”

“我好喜欢你。”

*

玄司尘去了一下午,回来后,变得有些奇怪,这是辛兆池渐渐发现的一件事。

在分配的洗澡时间,一般是玄司尘晚上洗,第二天白天辛兆池再洗。

这天早上,他披着毛巾准备冲澡,门却先一步从里面打开,雾气萦绕,熏蒸扑人,玄司尘一身浴袍,湿漉漉的头发未干,裹挟他皂荚混木质香,扑面而来,叫人应接不暇。

辛兆池愣在原地,玄司尘却温温一笑:“朕起得早,就先洗了,我刚用过,你介意吗?”

辛兆池像是听不懂,直到玄司尘又问了一遍,他才迟钝地摇摇头,走进这个满是玄司尘味道的浴室。

顿时,热气一蒸,他像是被人调戏了一般,浑身上下都烧红了,只拿脑袋撞墙,撞完了还觉不够,又在浴室隔门上练引体,做了百来个终于是有些累了,便勉强得出结论,玄司尘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等他慢吞吞从浴室里钻出来,玄司尘已经穿戴整齐,在沙发上等他。

之所以是在等他,而不是做别的事情,是因为出来第一句,玄司尘便笑道:“你洗了好久啊。”

“……”辛兆池一顺拐,脸色像是死了七天。直愣愣拐进卧室,迅雷不及掩耳换好衣服,随意抓了把头发,安慰自己,啊哪有人这么无聊,在浴室外面听人洗澡!嗯,一定是这样!

玄司尘之所以等他,是要和他结伴去时空所。出了门,却恰恰错过一班电梯,两人便只好站在原地等。

玄司尘站的有些近,看起来没觉得需要避嫌,辛兆池只能微微错开些,垂下的手背却意外擦过对方,辛兆池火烧火燎收回手,电梯门上倒映着变扭的人影。

往常这个时候,辛兆池都会肆无忌惮握住对方的手,而对方不觉有他,也会特意留一只手给他。

现在,他只能狼狈躲开。

今早一系列的怪事,让他有些不能自控。

浴室算是无意,那电梯间的手又是怎么回事?对方好像有意,又好像无心。

翻来覆去的猜度让他如捞水中月。

上了车,辛兆池有些忍不住道:“玄光潋,你……”

谁料,玄司尘却饶有兴趣凑近他,让辛兆池剩下的话噎在嗓子眼:“啊,辛随,你今天是不是……换了剃须泡?”

问题的私密,让辛兆池一愣,脸涨红起来:“我……你怎么知道……”

玄司尘柔笑:“就是闻起来,很不一样。”

“……”辛兆池默默收紧五指,指节陷在衣摆中。

胸腔中的嗡鸣快得似要骤停。

什么意思?是很好闻吗?他很喜欢吗?他喜欢,会对我有改观吗?

可他看起来,真的好温柔。

忽然,玄司尘猛得逼向他,辛兆池以为他真的要凑上来闻,吓得向后仰去,脑袋磕在后窗上,看起来有些傻气。

玄司尘竟然没有嘲笑他,竟然只是无奈一笑:“可以开窗吗?”

辛兆池嗓子发涩:“可以。”

玄司尘微微错身,从他面前略过,按下窗口开关,那一瞬间,温存似乎刹那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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