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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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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属于女性的手来到了自己的胸口处。

那只手并没有拿着什么武器,更不象是拿了药物,也不带有久经沙场的人所具备的特征。

纤细、白皙、小巧……看上去惹人怜爱。

但是……突然涌上心头的强烈不适感让他不明所以,充满了对未知的不安和恐惧。

“我有言在先。”白野提醒道,“不要试图抵抗,坦率地接纳我,这样我们彼此都会省很多力气。”

王权启动——

对象数据化构成·成功——

术式载入——

『万色悠滞』

白野的手探入了孔时雨的胸口。

夜蛾正道和夏油杰惊愕地看着这一幕,瞪大了眼睛。

被入侵的位置没有流血,也就是说这并不是对□□的伤害,但被控制的人显然对此感到了不适,反复试图挣脱,好在夜蛾和杰没有让他得逞。

很快的,他停下了挣扎的动作,但身体仿佛是遭遇了电流一样在不停抽搐,甚至还翻了几个白眼。

“喂……白野……”略显担心的夜蛾不禁想要阻止白野,但一旁的杰冲他摇了摇头。

片刻之后,白野把手抽了回来。

孔时雨就象是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瘫软倒下,抽搐着身体躺在地上大口喘息着。

“这家伙要怎么办?处决吗?”夏油杰冷冷地看着倒下的男人问道。

“不,他掌握的情报挺多的,而且很有用,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让他继续活着。”白野走向一旁的桌子,拿起病例本随手写下一些必要的资料,“这次暗杀星浆体天内理子的幕后黑手就是盘星教,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期间产生的争端是被雇佣的『术师杀手』伏黑甚尔和孔时雨联手做的佯攻,然后这个伏黑甚尔原本姓氏是禅院——也就是那个所谓的御三家之一。”

说着,白野撕下了自己写的那一页,走到孔时雨身边翻找他的口袋,把手机拿了出来交给夜蛾。

“这是孔时雨所掌握的盘星教的地点、委托人的姓名以及联系方式,至于怎么处置他们就交给夜蛾老师吧。”白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确认了一下,“顺便一问,理子本人还有同化的意愿吗。”

“没有了。”夜蛾叹息着摇头说道,“原本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她或许会坦率地接受同化吧。但现在感受了很多生活的乐趣,尤其是经历了一次死亡之后,她对生命的消亡有了和一般人同样的『排斥』与『恐惧』,现在的她拒绝同化,就算强行要求她同化,也不知道她的排斥会不会带来致命的影响,事实上,这次同化已经失败了。”

夜蛾也为此头痛,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上面的质问。

“没问题,有现成的替罪羊。”白野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人。

“你是说他吗?”夜蛾惊讶地问道。

“仅仅有他还不够,杰,跟我一起到悟身边去。”白野拉住杰的胳膊,同时指着地上的男人对夜蛾说道,“夜蛾老师要看好他,绝对不能让他有机会逃走或自杀,我们去去就来。”

“要去哪里?”杰有些不明所以。

“去找另一个替罪羊。”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看着已经被自己轰飞半个身体的男人,五条悟似乎终于冷静了下来。

“没什么……”预料到自己死期的伏黑甚尔先是坦然地放弃了,但在最后一瞬间仿佛想起了什么,即将再次开口时……

“对『惠』也没什么想说的吗?”白野带着杰落在两人中间。

“杰……白野……?”看着突然出现在此处的两人,悟还没来及反应过来,周围就象是坠入了暗夜一样突然变得昏暗起来。

没有任何声音。

没有任何光线。

虽然能看到其他人,可是原本附近的树木、建筑甚至地面全都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伏黑甚尔也愣住了。

今天发生的各种事情都超乎想象,重伤的身体也已经无法再支撑他的大脑运转了。

四个人就象是被从原来的世界孤立出来了一样,呆呆地伫立在原地。

虽然站立着,却没有踩在地面的实感。

虽然呼吸着,却没有活着的实感。

虽然清醒着,却没有思考的实感。

非要解释的话,就象是人置身在空气中那样理所当然,又可能窒息在空气中那样不快。

“为什么我还活着。”伏黑甚尔的心绪也平复了下来,他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失败,但原本逼近眼前的死亡却象是一步之遥前的终点线一样,近在咫尺却无法触及。

“这里是我的能力所展开的空间。”白野解释道,“字如其意,一切都停滞在『此刻』,你的身体也因为能力的影响被固定在了死亡的前几秒,仅此而已。”

好一个仅此而已。

这已经是近乎神的权能了。

事实上,MOONCELL被誉为神之自动笔记,是拥有一切数据的观测、记录以及演算的巨大运作装置,仅凭情报能力就足以改写物理法则,而作为MOONCELL胜利者以及『人类代表方』的岸波白野所持有的『王权』,字如其意是被赋予月之新王岸波白野的能够自由使用其权能的象征。

“现在这里的一切都无人干涉,没有外人看得到、听得到、察觉得到。”白野坦白,“趁现在,我们来彻底总结一下吧。”

“什么意思。”一番酣畅淋漓的战斗后,情绪已经平复下来的悟还是选择听听岸波白野的想法。

“情况有了许多变化,通过询问孔时雨……”

“那叫询问吗?”

也不知道是单纯的天然了还是想缓解紧张的空气,夏油杰竟然在这时候插嘴试图纠正白野的说法。

“……通过讯问孔时雨,我们已经掌握了幕后黑手和这个敌人的情况,同时对理子她们的情况也需要考量一番。”说着,白野将视线投向了重伤的伏黑甚尔,“至于这个男人,在我们商量出最终结论后再决定他的生死吧。”

“……唉。”经历一场大战之后,五条悟有气无力地抓了抓头发,“说吧,我在听。”

总之,在杰和白野轮番地讲述和补充之后,五条悟理解了现状。

盘星教的人为了阻止星浆体和天元大人的同化而通过孔时雨雇佣了伏黑甚尔暗杀星浆体,两人为了排除作为护卫的特级咒术师五条悟和夏油杰,联手采用了在诅咒师等地下网站中发布悬赏的方式来吸引其他术师出手从而削减两人的注意力和战斗力。伏黑甚尔其实已经得手一次,但机缘巧合下天内理子因白野的礼装而捡回了一条命,现在和黑井美里都得到了硝子的治愈,并被夜蛾保护了起来。但由于这次经历作为星浆体的天内理子完全放弃了和天元大人同化,总而言之这次时隔500年的同化就是失败了。

同时还得到了一些不得了的附加消息,比如这个叫伏黑甚尔的男人其实是出身御三家的禅院家,本身是拥有一种叫做『天与咒缚』的特殊体质,而他的儿子却拥有咒术师的资质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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