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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30:坐标秘境(4)-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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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遁玉陵秘境。

仙灵月季对于同伴那嘲讽般的反问没有任何反应,她只是神情凝重地抬头看向司琵特的方向,那不带任何情绪的目光让被看着的司琵特尾巴尖尖上的白毛毛都炸了起来。

仙灵蔷薇见状,皱眉走到司琵特面前挡住这道视线,问道:“月季?”

见人被蔷薇牢牢挡在身后,月季这才收回她那仿佛要吃人似的视线。

此刻的她脸上的表情恢复平静,不久前的疯狂就像是一场幻觉。对于蔷薇的询问,月季只是淡淡地给了对方敷衍的一瞥,随后她猛地站起来,以一种不顾额头死活的架势用脑门撞开门板,脚步匆匆地往屋外冲了出去。

躲在蔷薇身后偷看情况的司琵特被她这个动作吓了一跳,身后的尾巴不自觉地立直一瞬。她眨眨眼,抬手安抚着砰砰直跳的心脏,另一只手则是轻轻拍着猫在她腰包里同样受惊的亮亮。

是的,大家没看错,草晶蝶亮亮学会了躲进契约者的腰包里避免失散。可喜可贺,亮亮再也不会被司琵特给弄丢了呢!

司琵特(狐疑):这孩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聪明?这是它自己琢磨出来的方法?还是在只有它和仙灵状态的蔷薇大姐姐沟通时,被对方传授的防丢小技巧?

还没等她琢磨出个所以然,耳边就传来一阵刺耳的响声:“砰!!!”

司琵特肩膀一缩、双耳立马往脑后一背,背后的尾巴毛彻底全炸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她面露惊讶地小声说道。

就在这时,正房外那些原本作为背景音的植物碰撞声突然变本加厉起来。

“碰!碰碰碰!”

“刺啦刺啦刺啦”

“咻——啪!咻——啪!”

同样听到这些动静的蔷薇脸色一变,脚步匆匆地走到门前随手拍开在月季离开后回旋的门板,还不待门板彻底打开就立刻小跑着离开房间。

被两位仙灵这接二连三的粗暴推门动作摧残过后,正房的门板歪歪扭扭地挂在门框上摇摆,最终还是抵挡不住重力的拉扯,轰然倒下。

司琵特看着躺倒在地上的雕花实木门板,目瞪口呆。

与此同时,正房附近一些察觉到门板消失的藤蔓扭转原本的攀爬方向,开始慢慢地爬进正房并试图占领这片没有植物涉足过的空间。

眼看部分藤蔓就要沿着地板爬到自己脚下,司琵特连忙合上快垂到地上的下巴、收回被震撼带走的心神,赶在地面上的藤蔓彻底占领房间之前离开了正房。

刚踏出正房大门,司琵特就看到二进院内那宛如台风过境般的景象——

原本与荆棘打得势均力敌的藤蔓像是突然落入下风,能见范围内的藤蔓枝条全都像是被荆棘抽走大部分能量似的,不是干瘪得像是一根根风干过头的果干,就是蔫儿吧唧地垂落到地面上一动不动。地面上的枝条刮痕满布,原本还算茂盛的叶片全都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满地碎叶片。

亮亮从司琵特的腰包里飞出来,绕着她飞了两圈后停在她的肩膀上,感叹道:“真壮观!”

司琵特看着脚边一碾就碎的藤叶片片,附和道:“……对啊,好壮观。”

她将视线转移到种在院内四个角落的萃桦树,不出意外地看到四颗完好如初的挺拔树木,只是树下的灌木丛和杂草无一例外地全都枯萎了。

“居然都没了?”司琵特微微瞪大双眼,准备走过去仔细查看其中一颗萃桦树附近的情况。

走到一半,亮亮突然开口提醒道:“司琵特,仙灵在外面吵架。”

闻言,司琵特走向萃桦树的脚步一顿,她扭头将脑袋上的耳朵对准大门的方向,歪头听了一会儿后,就迅速改变方向往外走。

……

等到司琵特从玉府走出来,一抬眼就看见两位仙灵都站在湖边的小码头上。

她快步走近,发现蔷薇正叉着腰不停地对月季说话,但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宛如在对最迟钝的驼兽弹琴。月季则是蹲在湖边的小码头边上低头看着湖面,一手伸进湖水之中像在摸索着什么,另一手则是伸进不知何时掏出来的一口小布袋中寻找着什么。

“没有……这里也没有。”月季像是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自顾自地到处寻找只有她知道的东西。

蔷薇费了一番口舌,见仍然无法让陷入疯狂的月季看自己一眼,就忍不住泄气地叹了一口气。

见状,司琵特在心中暗自嘀咕:真是应了璃月人的那句俗话——“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收拾好心情的蔷薇一转头,直接对上司琵特那双像是能说话的眼睛,满腔的怨气顿时像是被击破身体一角的风史莱姆,“呼——”地一声随风而去。

她抬手捏捏眉头,尽量保持温和地对司琵特说:“你们准备要离开了?也好,早些离开这个死水一样的地方,总比继续对着我们这两个随时随地要理智尽失的仙灵强。”

言罢,蔷薇朝着码头的另一侧一挥手,原本停泊在月季那一边的小船立刻自己摆动着船桨,很快就停在司琵特与蔷薇的面前。

“走吧。”她说,“我送你们出去。”

司琵特点点头,一手虚握着肩上的亮亮,一手扶着码头边上洁净如新的石雕栏杆踏上小船,一个躬身就钻进船舱内部。

刚坐定,司琵特就听见外面传来沉闷的一声“咚”,然后是一阵轻巧的脚步声,最后是蔷薇提醒的声音:“开船了,坐稳。”

“好的。”

话音刚落,司琵特就感觉船体猛地往前窜了出去,突如其来的冲力让她感觉自己要是再不抓住点什么,下一刻就会从船舱里飞出去掉进湖里。

与此同时,司琵特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一阵充满魔性的歌声,唱的好像是什么……逮虾户?

司琵特:?什么动静

全副心神都想着应对眼前窘境的司琵特并没有纠结于莫名其妙的歌声,她一手抓住旁边一根实木栏杆固定住自己的身体,一手将肩上的亮亮塞进腰包里,避免发生落水事故。

司琵特双目放空地盯着脚下的船板,脑袋里飞速整理着至今为止接收到的资讯。

仙灵们与遁玉陵的陈年旧事暂且不提,等出去后再跟阿蒂帕姐姐讨论也不迟。

问题在于两位仙灵的态度变化与透露出来的信息。

从蔷薇耿直地向她提问有关人类感情的问题、月季得知本该守护的东西失踪后表现的癫狂姿态,到上船前蔷薇那状似随意地提到的“随时随地理智尽失”概念,无一不在昭示着一个结论:这两位已经开始出现理性丧失迹象的仙灵具有一定危险性,她要尽快离开这个秘境!

小船的航程并不长,几乎是在司琵特刚完成对现况的分析时,那股由仙灵赋予的不知名力量就慢慢减弱、消退,船外“哗啦哗啦”作响的浪花声也随之慢慢停下。

“到了,下来吧。”船舱外传来蔷薇提示的声音。

司琵特吞了吞口水,眼睛看向感觉到外界稳定后、蠢蠢欲动地想从腰包里蛄蛹出来的亮亮。

“亮亮,别出来!接下来我们随时要跑路,你待在里面比较安全!”她连忙用意念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亮亮,同时伸手将已经停下蛄蛹、正试图钻回去的草晶蝶往腰包里塞了塞。

“噢,好的。司琵特小心!”说罢,亮亮就乖乖地缩在包里不再动弹。

司琵特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直接钻出船舱离开小船上岸,熟门熟路地沿着石头小路快步走着,头也不抬地越过这个一度让她感到不安的庭院,回到刚进入秘境时的地方。

当司琵特绕过最后一片植物来到大门前的空地时,就看到蔷薇肩上扛着不知道是晕过去还是又陷入自我世界的月季,脸色凝重地看着前方。

司琵特顺着祂盯着的方向一看,发现那里有一只正在低空飞着的青色小鸟。小鸟的身体异常地光滑,并不像随处可见的须弥暝彩鸟或者璃月团雀那样有着毛绒绒的质感,非生命体感觉十分明显。

“这难道就是,那只用荆棘将仙灵状态的蔷薇关起来的机关鸟吗?”她疑惑地想。

蔷薇显然对于这只曾经把自己关起来的机关鸟没有好感,她冷下脸瞪着机关鸟,威胁道:“让开!不然我就把你给拆了!”

机关鸟对蔷薇的威胁毫无反应。它将脑袋微微转向司琵特的方向,人性化地朝后者点点头。

“你好,难得一见的客人。感谢你与这位仙灵的到来,多亏了你们才让这个困于自我世界的仙灵得到救赎。”一道悦耳的女声从它张开的鸟喙中传出。

被感谢的司琵特有些受宠若惊,她摇了摇头道:“哪里,我并没有为这位月季……前辈做过什么,都是蔷薇前辈的功劳。”

闻言,机关鸟将脑袋转回去面向蔷薇,上下打量祂们一眼后,拍动着翅膀就要靠近。

蔷薇立刻往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它,提高声音问道:“你别过来!你要做什么?”

机关鸟见蔷薇如此抗拒自己的靠近,干脆停在原地,用一种好奇的语气反问道:“那么,你呢?你要带着那个仙灵去哪里?”

“这是我们仙灵之间的事,不需要你来过问。”蔷薇冷淡道。

“好吧,我尊重你们的家事。不过……”机关鸟说到一半,猛然拍动翅膀冲向高空,旋即数不清数量的荆棘就从庭院的各个角落涌向蔷薇,瞬息间就将祂们关进一个大笼子里。

机关鸟指挥荆棘关住仙灵后,重新从高空降下来。它绕着笼子飞了一圈,语气不明地说:“你们来这里想必是要离开此地。这位客人和你都不属于这里,自然可以离开,但,这位仙灵不可以。”

司琵特看看笼子里一脸怒容的蔷薇,又看看语焉不详的机关鸟,问道:“你好,请问我能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当然。”机关鸟对待司琵特的态度比蔷薇温和许多,它直白地道:“这个秘境的存在是名为百合的仙灵为了保护那位名为月季的仙灵,如今距离秘境设立之初不过四百余年,还没到祂出去的时间,所以祂不能离开这里。”

司琵特瞪大双眼,正要开口说什么,被关在笼子里的蔷薇就先一步叫了出声。

“你说什么?!这个秘境是百合弄的?”

作者有话要说:滑铲失败,拖到现在惹呜呜呜

——————

司琵特:那魔性的歌声,至今还在我的脑海里回旋……

提纳里:什么歌?

司琵特:逮虾户~啦啦啦啦啦啦啦

提纳里:……嗯?没有其他歌词了吗?

司琵特:对,我只听出来这三个字,其他的完全听不懂。

提纳里:(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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