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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33:坐标璃月(1)-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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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遁玉陵。

上一回说到,司琵特见证了三位仙灵之间的爱恨情愁后,就默默带着一肚子关于仙灵的秘密与五味杂陈的情绪踏出秘境,回到了熟悉的前辈面前。

作为前辈的阿蒂帕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感慨道:“呵……呼,这三位仙灵感情真好,一定要凑齐了才肯回家。我之前将祂带下来的时候,祂对那三个仙灵座不理不睬的,我带着祂围着仙灵座绕圈的时候,祂还冲我生气嘞!”

说到这里,她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画面,忍不住捂着嘴角笑着跟司琵特分享:“哎司琵特,你知道吗?原来仙灵在着急的时候啊,会在原地不停转圈圈呢!哎呀那可爱劲儿,你没看到真是可惜了!”

司琵特半垂着眼皮、双手交叉抱于胸前,一脸“你继续”的看着因为有观众在看而开始在原地演小剧场的阿蒂帕。

自顾自舞动的阿蒂帕表演完一小段剧场后,脸不红气不喘地转身看向司琵特,非常流畅地将话题抛给对方:“所以呢?你在秘境里遇到什么啦?”

终于被搭理的司琵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一道散落着绿色微光点的莹绿色身影就“咻——”地一声从她的腰包里窜出来直冲天穹。

“哎哟!这什么?!”刚好走到司琵特旁边的阿蒂帕见状,下意识从身后抽出一把跟她的大长腿一样长的长剑,一挥手,一道剑气就冲着那道绿光而去。

司琵特连忙召出武器也跟着抬手一挥,随即一道草元素屏障立刻挡在那道剑气前,将其九成的力量拦了下来。

“阿蒂帕姐姐,那是亮亮!”她急忙上前挡在阿蒂帕面前,略微焦急地甩着尾巴、抖着耳朵向对方解释道。

闻言,阿蒂帕举着剑的手稍微放松了一下,但很快她又重新握紧了剑柄。

没法对脆弱易散的草晶蝶出手,她就只好瞪向与其关系最亲的司琵特,用带着些斥责意味的语气教训道:“司琵特,我不知道你们平时是怎么相处的,但你要记住了,以后无论是在陌生人、熟人,甚至是其他动物面前,你都不要任由亮亮它随意乱窜。”

这么说着,阿蒂帕随手将佩剑往身后一抛,旋即长剑化为光点消失在空中,她这才继续道:“不是每一个生命体都可以控制住自己下意识作出的应激反应,要是下次你们遇上一个反应快却收不住手的,亮亮可就要像那边的蝴蝶一样消散在空中了。”

司琵特顺着阿蒂帕示意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只飞在几颗甜甜花上方的蝴蝶正拍动着翅膀,看样子似乎是要挑落脚点。下一秒一阵山风袭来,脆弱的蝴蝶瞬间就被无形的风刮飞,又被来自高空的风给撕裂、消散在空中。

“!”司琵特的眼睛瞬间就瞪大了。

阿蒂帕的教训同样也传到半空中的亮亮“耳”中,见阿蒂帕收起长剑后,亮亮才颤颤巍巍地从高空落到司琵特的肩膀上,弱弱地对契约者道:“司琵特,以后我不会从包包里冲出来了。”

司琵特连忙把正在发抖的亮亮捧在手里,手心凝结一股草元素将草晶蝶包裹其中,然后柔声安抚道:“好,那我们说好咯,亮亮以后躲进包包之后,就不要用冲刺的方式从包包里出来噢!”

等一人一蝶的情绪冷静下来后,阿蒂帕饶有兴致地开口问:“说起来,你怎么把亮亮塞进包里了?它不是很喜欢在外面飞吗?”

提到这个,司琵特立刻打起精神,两眼发光地开始讲述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

……

“原来秘境的控制权还能被转让的吗?而且还在这只机关鸟手上?”阿蒂帕一脸好奇地凑到一根断了一半的承重柱前,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停在那凹凸不平的截面上却如履平地的机关鸟。

“是的。”司琵特双手背在身后,轻轻应道。

“嗯……”阿蒂帕凝神观察机关鸟,片刻后站直身体,提出自己的疑问:“它不是说关住那位叫月季的仙灵是自己的任务吗?为什么最后却将你们全部一起送出来呢?”

这也是司琵特还没来得及向机关鸟确认的一点,按理说最后它应该只会将她与亮亮送出秘境,谁知道它还愿意带上两位退化为原始形态的仙灵呢?

退化为原始形态的……仙灵?

想到这里,司琵特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地越过站在柱子前的阿蒂帕,屈膝凑到停在柱子上的机关鸟面前,眯起眼睛盯着它那双无神的、以不明材质制作出来的眼睛。

“请问,为什么你最后会选择把那两位仙灵也带出秘境呢?”她直白地提出疑问。

闻言,机关鸟突然展开自己的翅膀、用力拍动几下,旋即两根与其身上羽毛颜色迥异且带着一丝微光的红色翎羽就从它的翅膀里飘了出来。

“呼……舒服多了。”机关鸟扭扭脑袋,语气轻松地叫道,说着还站起来在原地蹦跶两下。

等机关鸟停下蹦跶,一扭头就看见两个正以奇怪目光注视着自己的人类。被它从秘境里送出来的那个刚放下挡在身前的手盯着它瞧,另一个高一点的则是在盯着被它扇出去的两根羽毛,片刻后甚至上前将它们用一块小布包着捡了起来。

“那是束缚我灵性的仙器。”

机关鸟不等两个看上去就一肚子问题的人发问,先一步开口解释道:“将我制造出来的仙家虽不善机关一道,却在机缘巧合下将我锻造了出来。”

“我天生灵性充足,仙家不忍扼杀这份难得的灵性,本打算将我放于山野,自此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然而,不久后一场灾厄席卷提瓦特,那位爱操心的仙家不愿我在山林受苦,就将我留在了身边,直到我的契约者上门求助。”

“允许我随契约者离开前,仙家为了让我在那无处不在的黑雾中保住灵性,便以自己掉落的两根翎羽为引,将我的大部分灵性封印在此身深处。”

说到这里,机关鸟感慨地叹了口气,随后扭头看向司琵特,开始回答对方的提问:“你刚才问我为什么将两位仙灵带出秘境。这问题倒也简单。”

它转身看向原本应是秘境入口的位置:“我与契约者定下的契约内容自始至终只有一个,那就是确保仙灵月季安全地留在那座可隔绝外界侵扰的秘境之中,直到对方退化为仙灵原始形态的一刻。”

司琵特眯起的眼睛瞬间瞪大,心道:看来那位仙灵百合当初果真预见到了月季现在的情况!

机关鸟见她没有再向自己提出新的问题,体内那约莫积压了几百年的倾诉欲驱使着它开启新话题:“开启传送的时候,我注意到那只草晶蝶带走了你们之前提到的那把‘钥匙’。你们知道吗?‘钥匙’上的那块‘琥珀’其实就是原本被封印在此地的那块玉的一部分。”

司琵特脑袋上的大耳朵立刻感兴趣地向前倾,还没等她顺势开口提问,旁边的阿蒂帕就迫不及待地问了出来:“是传说中那块‘遁玉’的一部分吗?”

“对。”机关鸟点了点它的大脑袋。

“虽然不知道我的契约者……不,是前任契约者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当初我被仙家送过来的时候,那股属于玉的气息早已消失大半,剩下的就只是前任契约者手中那颗只有果核大小的玉了。”

司琵特若有所思地从腰包里拿出那把“钥匙”,抬手将它平举在眼前,一边打开元素视野,一边仔细端详镶嵌在柄身上的那枚“琥珀”。

之前她开启元素视野观察时,入目的只有一股属于岩元素力的金黄色光芒,并未察觉到属于其他力量体系的影子。此刻经过机关鸟的提点,司琵特才从“琥珀”的中心位置隐约窥见一丝有别于岩元素的力量。

这或许是属于那块“遁玉”的力量吧?司琵特这么想着,就将“钥匙”递给旁边一直盯着它、满脸望眼欲穿的阿蒂帕。

机关鸟正想继续将肚子里被它归类为八卦的故事倒袋子般地倒给两人听,一抬头却只看到两个沉迷在自己世界中的人类,俩人各想各的,完全没有要继续听它讲故事的意思。

于是,没有了听众捧场的机关鸟只好扭扭脑袋、踢踢腿,努力分散注意力。摆弄完后,机关鸟意犹未尽,又开始将自己从脑袋到尾羽上的每一根羽毛都顺了一遍。

它自认为给两人留下了足够的时间,可直到它将所有的羽毛都数了一遍,面前的两人还是没有将注意力放到它的身上,甚至还凑在一起开始讨论着什么。

机关鸟(无能狂怒):都转过来听我说话!人类!!

机关鸟阴恻恻地盯着两人背对着自己的身影,脑海里浮现出源自许久之前在海边认识的某只大鸟前辈传授的经验与技巧——

大鸟前辈(一本正经):人类是非常容易受到外部环境影响的,如果你需要他们的帮助,哦当然,哪怕你并不需要他们的帮助,你依然可以采取接下来我分享给你的行动。

机关鸟(懵懂):好的,我记住了前辈,请演示吧。

大鸟前辈(阴恻恻):方法很简单,你只要找到一位正背对着你的人类,趁对方不注意时立刻迅速地往对方的脚踝上来上一口——

“你好,我有点问题想要请教你。请问可以打扰一下吗?”

正大张鸟喙、瞄准着司琵特的脚踝就要来上一段冲刺的机关鸟猛然停下,鸟喙直接插进了它面前的泥土里。

幸而,机关鸟自身的机能足以让它将鸟喙拔出来。作为仙家出品,这点能耐还是有的。

机关鸟歪头看向说话的人,不,那是被两个人类称作“亮亮”的草晶蝶。

“哦,是你啊。”机关鸟蔫蔫地道,“可以,你想请教什么问题?”

亮亮落到机关鸟身边的一块碎石上,居高临下地问道:“请问你身上的契约已经完成了吗?你是自由之身了吧?”

“是啊,怎么?”说着,机关鸟抬头眯起大圆眼看向亮亮,调侃道:“你也想替你的契约者争取到我的归属权?”

亮亮扇了扇翅膀,耿直地说道:“那倒不是,我不在意你的去留。我只是来警告你,别想跟司琵特定下契约,她是我的契约者。”

机关鸟:“……”

虽然不知道你的契约者知不知道你这幅面目,但我并不想要无缝衔接契约者,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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