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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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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尘山谷.后山,银杉围绕之地,厚雪倾覆,不见一丝大地之色,一个黑黝黝的脑袋,从雪堆里钻出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来回警惕打量,突然间眸色一紧,复又跃起,身影一跳半丈高有余,然后一头狠狠扎进不远处的雪堆里。

风卷着雪花在空中舞蹈,两条扎在雪堆外的细腿也跟着风晃了好几圈,终于在几秒后,带着主人从雪堆里钻了出来。

旧尘山谷中大雪肆虐,寒风呼啸,终年冰雪不溶,有常人难忍的极寒之苦,可刚从雪堆里出来的女孩脸色却不见有变,明明衣着单薄,身姿娇小,巴掌大的小脸粉雕玉卓,手中抓着把刚从雪底下挖来的七七八八的杂草,一屁股坐在雪地里,团了个雪块,简单涮洗了把杂草后,就直接往嘴里送了去。

面不改色,神情自若,显然不是偶尔为之。

突然,女孩停止了咀嚼的动作,眉毛一皱,“呸”的一声朝手心吐了一口,随后看着手心里白玉般圆圆鼓鼓的小东西,像是想起了什么,眉毛舒缓,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

今日,宫门并不太平,早春初雪刚下,手中的手炉也早已不烫了,宫子羽站在宫门山崖高处,隔着面具打量着岸边的新娘们,箭矢刚放下去,见新娘们各各都晕厥了过去,宫子羽转身朝着地牢的方向走去。

地牢中,云为衫从梦中醒来,很快就恢复警惕,躺在地上就开始观察附近的环境,她虽然不清楚现在宫门知道了多少,但是看现在的情况,宫门并不清楚究竟谁才是无锋的刺客。

尚不等云为衫安下心来,眼睛往身下一瞥,立马就对上了一双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珠子,黑白分明,眨都不眨,那双眼睛旁边点缀着珍珠,是和她一样的新娘装束。

........云为衫身体僵硬了一下,她从醒来后就没有察觉到有人在看她,如今见有人可能从头至尾都在盯着她,不由得心里一紧。

“你醒了。”那人说,“我见你梦中蹙眉,你睡得不好。”

“...”云为衫张了张嘴,不敢多说。

只见那人眼睛下移,目光落在云为衫的胸口“因为痛吗?"

“痛什么?那些箭都是钝箭,只是打了我们的穴位,让我们昏迷了而已。“

第三个人的声音加入进来,云为衫一下子冷静了下来,她看了一眼,坐在附近的刚刚出口解释,仿佛知晓穴位之说的郑家二小姐郑南衣,心里有了这里或许有其他无锋存在的猜想,复又低下头,看向之前让她吓了一跳的新娘。

面容姣好,唇红齿白,浅浅的粉色铺在脸颊,又蔓延至眼角,如同粉桃盈树,让人见面生喜,就是一双又大又圆如同初生小鹿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你,让人浑身不自在。

从刚才到现在,她没有感受到任何杀气,可这人能悄无声息注视她,也足够让云为衫心生忌惮。

“谢谢姑娘关心,姑娘是?”云为衫出声问道。

“小蝶。”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云为衫见她”哦“了一声,补充了一句。“是凤凰山庄,陆小蝶。”

对话就这样戛然而止,因为对面牢房中关着的新娘,已经开始情绪激动地摇晃狱门了“你们宫家就是这样对待嫁进山谷的新娘吗?”

说话的是宋家四姑娘,“当初下聘的时候说得天花乱坠,现在我刚离开家几个时辰就被关在这又臭又破的地牢里,太荒唐了!我爹要是知道的话——”

守卫打断她的话,阴森的笑在地牢里回荡,“你想多了,你爹不会知道的。”

云为衫脸色凝重,她坐起身,靠在墙边,又忍不住去看那位自称“陆小蝶”的新娘。

“咔嚓,咔嚓。”陆小蝶没有起身,还是躺在地上,背对着一群新娘和侍卫,只有云为衫能清楚的看见,她拿在手上,小口小口啃的,是一个汁水饱满的李子。

云为衫再次凝噎

......她从哪来的李子.....

但是很快,她就不纠结这个李子了。

“你们中间混入了一个无锋的刺客...”

云为衫呼吸略微急促,心想果然有信息暴露了。

“无锋...是什么?”

陆小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坐了起来,抱着双膝蹲在一旁,听到宫子羽的话,默默问出心中疑问,脑袋歪了一下,像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你都不知道!?”对面牢房的宋四小姐道,“无锋是已经称霸江湖几十年的杀手组织,谁敢反抗他们,必定招致灭门之灾。好多门派都已经归顺无锋了,唯有宫门可以与之抗衡,所以我父亲才把我送来选亲,说这里是无锋唯一无法染指的安宁之地。”

宫子羽点头,“话虽如此,但为了保全宫家,只能决定将你们全部处死。”

所以新娘听闻,都崩溃不已,甚至有人已经控制不住开始啜泣,因为惊恐变得昏昏欲绝。

此时,宫子羽却话锋一转,“但是,我是来救你们的!你们跟我走,我放你们出去。”

刚刚一直没再出声的郑南衣突然开口质问“他们叫你羽公子,你是羽宫少爷,宫家要杀我们,你有那么好心,居然要私自放走我们?”

“我不是执刃,也不是少主,所以才会怜香惜玉。”宫子羽也不多做解释,他让身边的侍卫金繁打开牢门,“究竟要不要跟我走,你们自己决定。”

一直站在前面的宋四小姐第一个跟了上去,见有人起头,其他新娘也纷纷站起来,云为衫下意识看向陆小蝶,见她也不紧不慢的站起跟了上去,自己也站了起来,混在了队伍的末端。

队伍在一个死胡同前停了下来,宫子羽走到墙边,按下机关,一条密道赫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只是没等新娘们进去,一道清冷地带着一丝挑衅意味地声音从众人的头顶传来。

“宫子羽,你不是送人给我试药么,怎么带到这儿来了?”

一道清瘦的身影立在屋顶黑瓦之上,身着一身漆黑缎面绣银斗篷,背对着月光,正在整理手上着的一副黑色的手套,手套上的织金花纹复杂,一看就不是凡品。

他脸带讥讽的笑,扫过一群新娘,和站在前头的宫子羽。

“我只是奉少主命令行事,不需要向你宫远徴汇报吧。”宫子羽冷言冷语道。

“你是奉命行事还是假传指令,你自己心里有数。”

宫子羽暗道不好,赶紧让新娘快走,云为衫提起裙摆假意逃跑。

一枚暗器从侧面袭来,直接将近在咫尺的通道关闭,还没等新娘们反应过来,在宫子羽和宫远徵几个来回之间,又一枚暗器朝她们袭来。

毒粉爆开,云为衫率先捂住口鼻,一边喊小心,一边留意周围,所有新娘都开始不停咳嗽,有的已经开始毒发,因为毒性体力不支,摇晃倒地。而那边,宫子羽二人显然不敌宫远徵。

云为衫皱眉,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她看向宫远徵,悄悄将金簪藏于袖间,悄悄靠近。

这时,一只手拉住了她,云为衫一惊,回头一看,是哭得梨花带雨的上官浅,“真的会死吗?我害怕....救救我...”她哭声一停,带着云为衫的目光往下一看,是陆小蝶,躺在上官浅大腿上的陆小蝶,还是如同之前一般,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她。上官浅又继续哭道,“救救我们,救救我和陆小蝶妹妹,她快不行了。”

宫远徵手刀被金繁挡下,宫子羽后退几步,对宫远徵对他下杀手感到怒气翻涌,“宫远徵!她们可都是待选新娘,你这么做,也太不计后果了!”

宫远徵啧啧两声,”果然是最怜香惜玉的羽公子,可她们中间混进了无锋细作,就该全部处死。“他抬眼扫过新娘们。”她们已经中毒,没有我的解药,就乖乖等死吧。”

云为衫这边还在惊讶与上官浅和陆陆小蝶时,郑南衣突然边哭边喊着冲了上去,手在触碰到宫子羽的瞬间,扣住了宫子羽的喉咙。

“拿解药来换他的命。”郑南衣厉声道。

“你可以试试,是他先死还是你先死。”宫远徵话音刚落,手指一动,宫子羽和郑南衣的膝盖同时被石子击中,郑南衣吃痛松手,很快就被屋顶飞身而下的黑影一掌震飞。

宫子羽看清来人,便高兴地叫,“哥!”

周围地侍卫很快就一拥而上,在宫唤羽地命令下,将郑南衣拖了下去。

云为衫将袖口的金簪收好,还没等松口气,就听宫远徵一声叫停,侧脸看向她们这边。

“等一下,还有一个人。”

云为衫心中一紧。

“躺着的那个,你根本没中毒,你装什么装。”宫远徵冷哼一声,“一并带走。”

云为衫低头看去,陆小蝶已经慢慢坐起身,在侍卫的包围下,转头向宫远徵看去,脸上仍是没有什么表情。

第二天,宫子羽来到女客院,云为衫将面具交还给宫子羽时,不动声色地打探到,“昨夜真是惊险,居然有两个无锋的刺客混进了新娘的队伍里吗?”

宫子羽估计是看云为衫眼下略有乌青,轻声安慰到,“云姑娘莫怕,此事还未有定数,昨晚挟持我的估计就是无锋刺客了,但是另外一个,我不确定,但不管是不是,都已经在宫门掌控之下,不会再惊扰你们了。”

“我只是觉得那个妹妹,看着不太像,她看着比我们年纪都小。”云为衫低头,看着情绪有些低落。

宫子羽温柔一笑,“云姑娘心善,但是宫门也有自己的顾虑,不过没确定那位姑娘是不是无锋刺客前,我们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地牢内间,被吊在半空的陆小蝶打了一声喷嚏,隔间传来女人刺耳的尖叫,她皱了皱眉,面上显露了一点难色。又看见旁边桌子上摆放的刑具,最后将视线转向今早刚被人摆放进来的一排装满杯盏的毒药。

宫远徴看见郑南衣开始不受控地惨叫,嗤笑一声,“我当你有多能忍呢,无锋的废物。”想起隔壁还关着一个,他心情很好地转动着杯盏,缓步走向隔壁。

“你也听到了吧。”宫远徴抱臂停在陆小蝶前面,看着这小矮个被吊起来,脚尖都碰不到地板,讥讽笑道,“你要是老实交代,为什么在密道口,你没有中毒,我还能考虑让你不用像你隔壁那位一样,叫得那么刺耳。”

“毒,不怕。”陆陆小蝶直视宫远徴的眼睛,语气平稳,“杀不死我。”

宫远徴只当这人在不知死活的挑衅他,“是吗?既然如此,你不肯说实话。”他歪头一笑,带着天真的残忍,“那就让我见识一下你这毒杀不死的奇人吧。”

小碟眼睛一眨,眼见拿起桌上第一杯毒药渐渐靠近的宫远徴,眼睛一闭,嘴巴一张,“啊—”

宫远徴停步,眼神像是在看疯子,“你做什么!”

陆小蝶张着半天嘴也没见有什么东西进嘴,有些疑惑,“你不喂我吗?”

宫远徴泼了她一身。

陆小蝶不解,陆小蝶皱眉。

“有些毒,不用喝!”

“可是。”陆小蝶将目光转向剩下的那几杯毒药,“我真的已经很饿了。”

“什么疯言疯语。”宫远徴不明所以,当他发觉毒药泼上去后一直没有任何反应后,一阵清风拂来,红色的嫁衣一闪而过,宫远徴额头上流下冷汗,余光扫过身后,那个新娘已经站在了他身后。

好快!她什么时候挣脱镣铐的!宫远徴来不及想那么多,立刻拔刀向后砍去,

“叮—”指尖夹住的杯盏挡住刀尖,陆小蝶端起桌上的其他毒药一饮而尽,一边单手抵挡宫远徴的攻势。

“你不怕毒!你果然是无锋的刺客!”宫远徴震惊于这个女人的武功,一边下定结论。

“我不是。”陆小蝶回答道,毒药已经全部被她喝完了,她弯腰闪过宫远徴劈来的刀,后又扬起衣袖,踩着地牢的木质圆柱向外飞去,身姿翩翩,衣摆扬起像一只红色的蝶。

宫远徴伸手去抓,红色绸缎的布料从手掌滑过,如同游鱼一般,逆水离去。

“别跑!”宫远徴大喊,又马上追了上去。

地牢的打斗很快惊动了侍卫,不一会,追陆小蝶的人就变得多了起来。侍卫们训练有素,在错综复杂的宫门内,四散开来,似要利用近道,对陆小蝶形成包围之势。

宫远徴冷哼一声,对着前面的身影道,“你逃不出去的,乖乖受死!”

陆小蝶闻声回望,看见紧追不舍的宫远徴,垂眸笑了一下,脸颊上小小的酒窝若隐若现。

宫远徴愣了一下,随后就看那个女人使出了一套更加诡谲的轻功,如同闪现般,迅速与他拉开了距离,红色身影没有借力就在空中飘荡,很快就消失在了树林里。

宫远徴脸色铁青,停下脚步,“警戒,去禀告执刃,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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