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贾管事在长老面前说出是宫远徵只是他替换了百草萃里面的一味药草,才致使老执刃和宫唤羽身亡。
宫尚角要求将贾管事和宫远徵一起押下去审问,贾管事见势不对,抛出毒雾想跑,却被宫远徵的暗器击中,只好咬破嘴里的毒囊自尽。
宫子羽不依不饶,认为是宫远徵杀人灭口,不料宫尚角开口,依旧让宫远徵进了地牢。
“但如果查明,有人设计陷害远徵弟弟,或者严刑逼供,甚至用毒迫害,那我必定让他拿命来偿,无论是谁。”
“哥,听你的。”】
当年之事,他们这边并没有徵宫,自然也没有这段长老院对峙的情节。不过见到宫尚角连事关自己的弟弟也能做到如此公正严明,宫门之人皆是暗自称赞。
只是委屈了宫远徵,毕竟他们已是过来人,知道这背后的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见他因为宫尚角的决定落了泪,都不免有些埋怨,那边的羽公子怎会如此意气用事,仅凭一人之言便断定宫远徵有罪。
宫尚角也看见了那滴眼泪,周身的气势瞬间便沉了下来,跟在他身边的侍卫都悄悄散开了些许,不然喘不过气来。
这般景象自是瞒不过宫紫商的眼睛,她捂着嘴,悄声同宫子羽说:
“你看你,惹哭了远徵弟弟,把执刃大人气得不行了。”
宫子羽也瞥了一眼宫尚角,有些打怵,
“那是另一个人,可不是我,你别胡说啊。”
“你说远徵弟弟这么好,另一个你怎么就是揪着他不放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
贾管事的死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澜,反倒是宫尚角的一番言论,又把众人惊到了。
原来执刃大人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公平公正啊,这不分明在警告宫子羽不可以动宫远徵嘛。
宫子羽和宫紫商默契的翻了个白眼,并对这一行为表示谴责。
宫远徵也太听哥哥的话了!居然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被关去地牢,甚至还有心思出言讽刺一下宫子羽!
宫尚角看着笑得得意的宫远徵,心中久违的升起了雀跃的感情,他有多久,没再为旁的什么动过心念了。
宫远徵···远徵弟弟···远徵···
【宫尚角去地牢接宫远徵。
有人故意在贾管事房间放了无锋令牌,宫远徵解除嫌疑被放出。宫尚角想要宫子羽一个月内通过三域试炼,却不想月长老求情,延长至三个月。
宫尚角让宫远徵将上官浅接至角宫。
“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
长身玉立的少年一出现,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有眼色的人都能发现宫远徵身上的玄衣和宫尚角的衣服几乎一模一样。
宫尚角自然也发现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肩上的金丝月桂,嘴角不自觉的噙着一抹笑。
贾管事到底是不是无锋,又是受何人指使,这件事他们已经查的清清楚楚,罪魁祸首宫唤羽也已经伏诛,他们并不怎么关心。
而两人关于宫子羽三域试炼的讨论,也显得不怎么上心,宫子羽的本事大家都看在眼里,武功还没有宫远徵好,怎么可能通过三域试炼。而月长老偏心与否他们如今也不好讨论,毕竟人已经不在了。
到底还是个未及弱冠的孩子,被问到上官浅和云为衫谁更漂亮时,居然连话都说不顺了,脸上的羞赧是遮都遮不住。
宫紫商一脸花痴的看着白光里的宫远徵,
“远徵弟弟真的好可爱啊~为什么我不能拥有一个远徵弟弟呢?”
此时的她还不知道,更可爱的远徵弟弟正在后面等着她呢。
宫尚角也觉得这样的弟弟甚是可爱。
但也注意到,听到哥哥让自己去接上官浅时,宫远徵一脸的不愿意还有失落。
他在怕什么呢?
【上官浅故意摔倒顺走宫远徵的暗器袋。回角宫的路上又遇上了宫子羽和宫紫商。
“那,叫声姐姐来听听。”
“···姐姐。”】
上官浅要做什么!
宫尚角皱着眉,看着上官浅顺走宫远徵的暗器袋。他有些恼恨另一个自己为什么要让宫远徵和这个女人接触,明知这个女人危险,却还是放任弟弟去冒险。
“啊啊啊啊!!!”一声“姐姐”引得宫紫商失控大叫,“金繁,你听见了吗,他叫我姐姐,远徵弟弟叫我姐姐了诶!”
“听见了听见了。”
这么多年,金繁虽然都习惯了宫紫商这跳脱的个性,却还是时不时的会被她吓到,“你小声一点。”
见还安抚不下来,金繁只好沉声说道:“执刃大人看过来了。”
宫紫商瞬间就安静下来,他偷偷瞥了一眼宫尚角,见他果然在往自己这边看,连忙回过头,假装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有远徵弟弟的缘故,他们这边的宫尚角严肃得很,在他还没有当上执刃的时候,宫门中除了长辈,就没人不怕他的,更别说自从宫尚角当了执刃之后,身上的肃杀之气更重了。一般没什么事的话,他们也不太会往他跟前凑。
【上官浅半路借口有东西忘带,需要会女客院,却不想是回去将宫远徵的暗器取下一部分。上官浅回来后用要带给宫尚角的东西作饵,想将暗器袋放回去,没想到却失手了。】
上官浅是无锋一事,经历了十年前宫门之变的人都知道。
如今看到上官浅偷了宫远徵的暗器,还将其拆解了下来,心中都有些不好的预感。
【宫远徵将上官浅待到角宫,却在门口拦下她,并且一番试探下来,上官浅并没有明显的破绽。
“漂亮的女人会哄人,也会骗人。”
“世人皆称追逐真相,然而却总是逃避面对,世人总说鄙视秘密,但每个人都有秘密。深渊有底,人心难测,这人心啊,是世间最经不起试探的东西了。”】
宫尚角同这上官浅相处过一阵,自然知道,她虽然名为上官浅,但这道行可不浅。宫远徵没被她迷惑,反倒同她有来有回,叫宫尚角稍有放心。
远徵弟弟是个有主见的,不轻易相信他人这点,让宫尚角很满意。
才十七岁的少年郎便能说出这么一番老成的话来,看来这宫远徵也应该是有颗玲珑心。
宫门的长老都抚须欣慰,这少年,今后必有所成。而且见他同宫尚角感情这般好,今后一定能好好辅佐宫尚角,助宫门再上一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