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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018 自卫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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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有别于京苑内的和谐友爱,荣国夫人宅则出了状况。

杨丹和小公主李朔正值午休。同样前来做客的武敏之却没有加入行列,而是起了坏心思。他多年来对皇后怀恨在心,又无力报复。如今,看到皇后的掌上明珠罕见地脱离她的庇护,心中便冒出了个阴暗的想法。

他想羞辱小公主一番,以达到痛击皇后的目的。正好还可以打着正义的旗号发泄自己的□□、强权欲。但是他又不敢。皇后可不是吃素的。他要是真动了她那心肝宝贝一根手指头,估计就算杨丹以死相护,皇后也一定要杀了他的。

纠结半晌,他做了决定。他要朝小公主的宫女下手,那样他不至于被杀,小公主却会黄谣缠身,被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名声尽毁。于是他随机挑了一个守卫公主厢房的宫女,走过去捂住那无辜宫女的嘴,将人拖到草丛中□□。

其她宫女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都懵了。但她们不敢叫醒公主,怕打扰公主歇息被治罪;她们也不敢上前帮忙,怕牵连自己一起被□□。而且那武敏之是外戚高官,也是区区宫女得罪不起的人。是以她们全部愣在原地不敢动弹,左顾右盼等其她人先出头。

不过那名受害宫女的哭喊求救还是把小公主吵醒了。其她宫女这才敢向小公主报告,求她帮帮那可怜的同僚。

小公主勒令武敏之停止侵犯,成功制止了他。但这人竟敢□□她的人,她气坏了。遂留下两人照顾受害的宫女,其余宫人,她则都带上赶往京苑,找母后告状。

武敏之则立马向杨丹求助,痛哭流涕地认错忏悔。杨丹不想让小床伴死,也马上乘车出发,紧随小公主赶往京苑。

小公主难得的遇到了麻烦,小婉儿那里却难得的获得了放松。她的工作一下子从一个人做变成三个人做,速度自然是快了很多很多。两位王爷陪着她做完清洗这项工作后,刚好到下午亲耕的时候。便带着她去田里最内排观看仪式。

皇后已经就位。

李贤走到她身边提议:“母后,比年连连凶年饥岁,百姓食不果腹、备尝艰苦。不如下个大赦令,抚恤众生。”

皇后点点头:“朕自有安排。”

大赦她已经计划好,等三月份她主办完亲蚕礼便下达。其实她本是打算独自主持亲耕后下达的,可惜皇上不让她自己亲耕,非要再塞两个皇子。她不想自己施恩的功德被别人蹭到,只得规划大赦随她主场推迟两个月。

不过李贤闻言已是放下心来,母后这样说就是稳了,小厨师很快就将放良。

小婉儿对皇后也很好奇,但因为皇后背对着,只能看到那背影高挑匀称,能感到是个大美人。可其它的看不到,便没继续看。全心观察新科技。

她这才知道,新耕犁竟然只需要一头牛,旧耕犁都是用两头牛的。

从前耕地是将一根长木杠固定在两头牛的肩头,由它们拉着一根儿长直辕犁地,掌犁人在后方控制。

由于深耕需要通过在耕犁上加重物的笨办法来实现,耕犁很重,所以没办法只用一头牛。

而且因为是两头牛并肩前行,转弯的时候其中一头牛就需要转个大弯,另一头则需要原地打转,它们很难配合好,导致换方向非常的不方便。

现在则变成了在一头牛胸前绑上绳索,连接着身后的曲辕。

深耕则可通过对新增的犁评、犁建进行调节来实现。犁评是犁箭之上的长方形木框,犁建是个曲状木楔。移动两者,就可以调节犁箭高度,也就调节了耕作深度,十分的轻便快捷。

再加上绳索还取代了一截木杆,新耕犁的体量大幅度变小、重量大幅度变轻,一头牛牵引也毫无压力。

而一头牛配一张犁也使得转弯方便灵活了许多。

小婉儿终于搞明白了原理,心中感叹发明者真聪明。而后她心满意足地离开,准备回去做下一项任务:做饭。

此时男犯那边也有了状况。

午后,跟小婉儿定亲的磕碜少年和跟她打架的壮汉,都步入休息的行列。他们的同僚们也是无所事事,分了几个小团体各自坐在田间的土堆上聚众闲扯。而闲聊的话题直指小婉儿。

她跟沛王的互动,已经被脑补出无数场大戏,期间伴随着对那少年的嬉笑嘲讽。这些话或多或少的都听进那少年耳朵里,他已经面色铁青。

壮汉一直想找机会报复小婉儿,只是上回他刚想动手的时候就收到了京苑要办亲耕礼的通知,纪律一下子变得森严,他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但如今同样听着这些风言风语,他直接想到个借刀杀人的方法。可以激那少年代他打击小婉儿,这样既能报仇,又不用承担责任。

于是他找了个空子坐到少年旁边,拍了拍他大声调侃:“喂,看没看见你媳妇儿跟其他男人挨得多近啊,又是拉手又是聊天的。看他们那个样子,我觉得这顶绿帽子你八成是要带上了。这样你都能忍吗?我都替你憋屈啊!”

那少年当然有看到,他是关注全程的,正在苦恼呢。但是被这样明说还是很尴尬,这么多人听着,他无法承认,只好弱弱地矢口否认:“不会的,你想多了。”

中年人看出他内心根本就很介意,便进一步激将道:“我可没想多啊。你聘书都没来得及下呢吧。那小丫头现在还不能算真的跟你定下啊。人家王爷要是想收了她,你根本就没有正当理由拦。不然那丫头怎么会那么没有心理负担跟人家亲近呢。我看她就是想借此机会攀高枝。你还不肯相信,等到手的鸭子飞了,你就知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了。”

说罢他大声叹了口气,又夸张地摇摇头向那孩子投了一个同情的眼神,“你的亲事真是白定了呀。这哑巴亏吃的,太惨了小兄弟。”

周围人闻言放声猥琐地笑了起来。众人的嘲笑起到推波助澜作用,那孩子这下真受不了了,起身去找苑史帮忙,不想却被拉住。

壮汉问:“干什么去啊?”

他只得悄声回答:“找苑史啊。”

“找苑史有什么用?苑史敢拒绝王爷吗?”中年男犯招了招手,“坐下我给你说个法子。”

他迟疑片刻,最终还是坐下听取馊主意。听完直接摇头拒绝:“不行的,她脸毁了,多影响我的心情啊。我不愿娶丑丫头。而且我也不会写名字啊,我又不识字。”

“其它记号也行啊,不一定只能是名字。脸毁一时有什么的,她那么小,肯定能恢复啊。”壮汉幽幽说明,随后继续鼓动,“哎呀,随便你了,反正你也快十五岁了,马上就要被发配到岭南守城。她心思那么野,你现在拿不下她,以后也就没有机会了。我只知道王爷不会要丑八怪这事儿是肯定的,你要是有其它办法你就去做啊。”

磕碜少年纠结半响,还是决定先寻求帮助。于是找到苑史借一步交流。壮汉则偷偷跟上。

“苑史大人,我今天看到那个王爷跟我的妻子举止亲密。他是不是要挖我的墙角啊?他要是把人带走,我怎么办呢?您得确保人一定能到我手里才行啊。不然我就白花钱了。”

苑史一听这话就不开心了,怒道:“我都已经帮你成功牵线了,后面留不留得住那是你自己的事儿。爷还得保你一辈子不成。”

那人半求半威胁地说:“苑史大人,您可不能这样办事啊。我本来就没有多少钱,要是都打了水漂儿,我可就没法儿活了。您这里要是出了命案,您肯定也不好交待的。”

苑史自认高犯人几等,被犯人威胁自然气得很。他瞪着眼睛鄙夷加斥责:“不就是说了两句话吗?有什么的呀。王爷那可是贵族,纳妾都看门第的。人家要什么女人没有,要一个贱籍干嘛?你当他是你啊,只能跟贱籍昏配。”

说罢他狠狠用白眼剜了那小孩一眼。不过他并非完全不信流言,只是不想管这事。毕竟得罪不起王爷,而且钱已经到手,才不愿给自己额外找事做。

不想鬼鬼祟祟的两人,却在这时远远看到了独自往伙房的方向走着的小婉儿。见她难得的落单,两人都起了坏心思。

苑史想打发少年自己处理,不耐烦地低声训斥:“自己去宣誓主权吧。别什么都找我,我是你爹吗?”

少年便鼓起勇气,独自冲出去拦住了小婉儿的去路。小婉儿没有搭理他,转身绕道离开。却又被他伸出胳膊拦住。

小婉儿冷脸怒道:“走开,好狗不挡道!”

“敢这么跟为夫说话,反了你了!”那人打算用气势压制她,轻声却很用力地吼道。

小婉儿定睛一看,才发现这好像真是她那天挑中的小丑孩。她突然意识到,苑史老是选在晚上安排相亲是为了让黑夜给他们遮丑吧。白天看就丑得过于明显了,甚至有种恶心的感觉。她退后一步,不禁流露出嫌弃又膈应的神色。

她的神色自然是又刺激到了那孩子,他开始疯狂攻击她。

“我看你在人家王爷面前倒是笑得很甜嘛。怎么跟我这儿,就是这副态度呢?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不会真的以为这样就是傍上大人物了吧。我告诉你,你想攀高枝,法律可不允许。良人只能娶良人,也只能纳良人。良贱昏配,依律强制绝离,还要坐一年半的牢。就算你想给人家做外室,排在你前面的也有一大堆人。你快别做飞上枝头的美梦了。”

他唾沫横飞,激动不已,抖得藏污纳垢的头发里爬出来一只虱子,又迅速地藏了进去。

这一幕可把小婉儿给恶心坏了,她瞬间起来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退后了好几步,厌恶又不耐烦地说:“赶紧让开。我还得回去干活儿呢。不想跟你这种满脑子男盗女娼的低俗猥琐脏男人说话,拉低我的层次。”

那人恶狠狠地说:“你还是这么不听话,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我今天就要振振夫纲,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丈夫。”

可惜说完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没带刀子,没法刻字。

这时,一直跟踪他的壮汉跳了出来,递给他一把刀。小婉儿见那刀很眼熟,也是养殖场那边的,真是巧了。

她见状急忙转身逃跑,边掏出自己的刀具包防身,边背对少年批评道:“你也跟这种垃圾混在一起,我还以为你相较而言算个好东西呢,原来都是垃圾。”

无奈她是个孩子,腿比较短,跑不过壮汉,没两步便被提拉回来,按到地上。

壮汉一手撑开她的嘴巴,一手拿着钳子,飞速伸进去拔她的牙。无奈她的牙已经松动,一下子就被拔下两颗,鲜血直流。疼得她大脑晕乎一瞬。接着才听到壮汉让少年动手刻字。

好在身体没被固定,她已经解开布包,拿出刀反击。一举给壮汉手上划开一道口子,随即趁他手伤脱力,夺过钳子给他脑门一击。壮汉眩晕在地,小婉儿又夺过少年的刀,双手持刀,把壮汉下部扎个稀巴烂,他被扎醒,口中再次传出惨叫连连。

形势的转瞬巨变,把少年和苑史都吓到,但他们也很快反应过来,前来制止。

苑史劝道:“别扎了,都成泥了。”

小婉儿已处于半失控状态,自知开弓没有回头箭,干脆决定把仇都报了,她怒吼道:“都滚远点,谁过来我杀谁!”抬手给两人脸上一人一道小口子。

二人捂着脸退后,壮汉的尖叫还陆续引来了一批狱友围观。苑史不敢再近身,吩咐下去;‘还愣着干嘛,把郑离叫过来。’

小婉儿向他们说明:“不用叫了,我自己回去。给他敷一块猪苦胆,插根麦秸就没事了。”说完她起身向伙房走去。

苑史当然不让她走,“站住,”他道,“伤了人还想跑。”

小婉儿回道:“我没有跑,七岁不负刑事责任你不知道吗?我要回去干活儿了。”

苑史知道这条律例,他以为小婉儿不知道,可惜她知道,就比较麻烦。他只好先向上汇报,劝上级重判,不然他就亏了。

于是他随手指了两个人,吩咐道:“你们看好了她,别让她跑了,我去禀报总监。”而后又指了两个人,“你们两个,按她说的先去羊园、猪园那边找点药给他上上。然后找太常寺医工给他处理处理。”最后恶狠狠瞪了小婉儿一眼,方才离开。

小婉儿自顾自回到厨房做事,那两个领命监管她的犯人则守在门口。

姐妹们都骇然将目光转向她。郑离问:“天呐!你怎么又满嘴血啊?外面那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小婉儿平静地回答:“守着我的,我刚刚阉了个坏蛋,就是那天打我、今天又拔我牙的坏蛋。”

“什么?”郑离更加惊诧,脑中瞬间已是一团乱麻,蹲下愁眉苦脸地对女儿说,“你也太大胆了吧,做事怎么能这么冲动呢?”

小婉儿回道:“我没有办法啊,他们还想在我脸上刻字,当时要是不还手,我这辈子已经完了。”

“可你现在也完了呀。”郑离抱紧了女儿,紧张不已,不知道接下来会面临什么。她慌乱地说道:“你今天不是跟两个王爷聊了一会儿吗?能找他们帮帮你吗?那个英王跟我们有点渊源的,要不您去求求他吧。”

“我出不去啊,有人守着呢。”小婉儿用眼神指了指站在门边的那两人道。

郑离觉得她们娘俩简直倒霉透顶,怎么连这么难以应对、进退两难的事都能碰上呢?

这种事发生的概率不高的,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身边有人经历过,怎么就能让她们娘俩摊上了呢?

她们已经够良善够艰难了,老天爷为何如此不公,还要折腾她们。

她痛苦不堪地哭道:“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要是出了事,我也没办法活了。”

小婉儿疑惑:“为什么呀?没我的时候,您是怎么活的?”

郑离答道:“没有你的时候,我没被籍没,过得不苦。可是现在这么苦,要是再没了你,这世上就没有我的亲人了,我还活着干嘛?”

小婉儿劝道:“您怎么能为了别人活着呢?您可以自己去掖庭啊。没有谁离不开谁,要为了自己活,活得好好的,亲人才能安息啊。”

没想到郑离听完这话却更加崩溃,问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结果了,真的会判重刑是吗?不会是要死吧?”

小婉儿心中也没谱儿,但不想母亲这么难过,便拍拍她的背,给她擦掉眼泪,安抚道:“阿娘,您放心好了。首先,我是防卫。其次,法律条款明确的七岁不判刑事罪,他们要是强行判,我们可以上诉。不会有事的。咱们去忙吧,到时间了。”

郑离不信这些。条款是死的,人是活的。改年龄对官员来说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可她无力改变任何事情,只能祈祷老天爷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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