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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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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阳光灼热地炙烤着大地,立秋已至,天气却越来越热。

强烈刺目的日光照射着人睁不开眼,地上卷起一股热浪让钟一念僵硬的身体有了反应,眼前的白光逐渐消失,周围熟悉的景象慢慢浮现出来。

等真实的世界完全呈现在自己面前的一瞬间,却叫她热泪盈眶,好似走失多年的儿童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红色横幅上熟悉的欢迎词,还有周围拉着行李箱迷茫找路的同学,都表示自己真的回来了。回到了这个她生活了四年的地方。

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她与连期刚作为新生入学,她们的第一次见面也即将进入倒计时。

谁知还没来得及兴奋,就被一个飞来的篮球砸晕了脑袋。

记忆回笼,第一次入学那会儿她也被一个篮球砸中,只是那次被砸中脚踝,没想到这次回来居然开局就被爆头。

那时她还没见过什么市面,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生气得将脚边的球踢到百米远,最后拍拍手飞快逃走。

如今梅开二度,换谁都不乐意。

这次她弯腰捡起再度砸中自己的那颗篮球,本想教训下那帮没素质的打球人,转身却见到了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人。

原来当初那群打球的人中有她。

“连意。”语气中居然带着她自己也没想到的委屈感。

自己从那个世界到这个世界就像是睡了一觉那样简单,可面对未知的东西,心里还是有着几分害怕。

而此刻那个在球场上意气风发的人正朝自己缓缓走来,带着她独有的自信与阳光。

原来人还是见到熟悉的东西有安全感。

“你认识我?你是新生吗?”

这种时候见到连意,心里还真有一种说不出的微妙,甚至有些为刚才涌上心头的委屈尴尬。

你委屈什么委屈,不就是被连意砸了一下吗!钟一念在心里埋怨。

“你哭过了,是砸疼了吗?”

连意见抱着球的人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水,担心这人是不是被砸坏了。

见连意如此温柔的询问,钟一念奋力摇头,连忙将球塞进连意怀里,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逃。

虽梅开二度,但结局却还是一样的,一样的仓皇而逃。

队友姜贝贝见自家队长愣在原地发呆,便走上前去,发现连意居然望着空空如也的道路嘴角泛起微笑。

“连老大,你干什么呢?”

“我很可怕吗?”

自家老大是不是被人夺魂啦,怎么没一会工夫就有点傻兮兮,姜贝贝彻底被搞懵了。

“没,应该没有吧。”

其实还是有一点的,可她不敢这么说。

连意不自觉摸摸自己的脸:“那她为什么跑。”

“谁,谁跑了?”

姜贝贝不自信地再次扫视周围,没人啊!真是见鬼了,可等她反应过来,连意已经丢下自己重新回到了球场。

钟一念急匆匆往宿舍跑去,马上就能见到连期,这让她沉寂多年的心振奋起来。

她和连期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样子的呢,当时她两还在为争谁睡上铺而大吵一架,结果不吵不相识,她们就这样从冤家变成了朋友再到后来的恋人关系。

这次我一定让给你,她在心中保证。

等气喘吁吁跑到寝室,进门却不见连期,只有一个在收拾床铺的秦树。

“阿树,连期呢,你有见到她吗?”

头戴耳机沉浸在自己音乐世界的人,显然没有听到有人在叫她。

见人没有反应,果然这人还是一样视音乐如生命,上前三两下就摘下了秦树头顶的耳机,又问了一遍刚才的话。

秦树也没想到这个突然闯进来的陌生女人会如此的没有礼貌。

“谁是连期?”微怒瞪着她说道。

对啊,她们才刚见面,都怪她太着急,连忙解释道:“就是睡在3号床的人去哪了?”

“哦,她啊。”秦树这才反应过来,“她被辅导员叫去领新书了,现在应该在教学楼那边。”

钟一念听后连忙往教学楼跑,却又在中途折返回来,一把抱住秦树。

“秦树,我也好想你,你的梦想一定会实现的,要加油哦!”还不忘做上一个加油的姿势。

以前体测1000米她可都是最后一名,此刻跑了十几层楼梯,丝毫没有感觉到疲惫,甚至自己说不定还能再跑上一万米。

秦树嘟着嘴检查手里的耳机有没有被那个有病的家伙弄坏,确认完好无损后才继续带上耳机,哼着歌重新整理起她的铺盖。

“梦想它是什么,让人奋不顾身;谁给的勇气特立独行,指引她走入你的生命;请蒙起我的眼睛,虚幻世界不需要清醒。”

清风撩起了那一头乌黑的秀发,而在恣意摇曳的发丝中,藏着得是那张钟一念心心念念的脸。

这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啊,梦里的场景终于变成现实,此刻的自己离她是这么近。

我们跨过生死离别,让此岸与彼岸缩短成了现在触手可及的距离,那我该怀着怎样的心情见你呢。

是失而复得的喜极而泣,还是契阔相逢的欣喜若狂。

都不是,钟一念发现自己此刻平静得不正常,悄悄地走上前去:“需要帮忙吗?”

“你是?”

“哦,我叫钟一念,和你同个寝室的,我住你的下铺。听人说你在这里领书,所以想来帮帮忙。”

伸出右手想表示友好,却忘了连期显然腾不出手来和她交握,连忙夺过连期手里的书,尽其所能地咧开嘴对她笑道:“我来帮你。”

可在连期看来这笑比哭还难看。

“呃,谢谢。”连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人她素不相识,“可是我已经找人来帮忙了。”

钟一念这才看到连期背后的连意,这是她不曾想到的。

“你怎么也在这。”又是脱口而出的钟一念气得想捂住自己没把门的嘴巴,可现在轮到了她腾不出手来。

“是我叫姐姐来帮忙的,你们认识吗?”

“不认识,不认识,我看错人了。”

钟一念失口否认,最后只能用肩膀示意,还是快走吧。

连意一言不发跟在两人身后,视线却没有离开过钟一念,这人给她一种熟悉感,仿佛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直觉告诉她,这人需要留意点。

三人沉默无言,却各有心思。然而钟一念在两人看不见的角度早已饱含泪水,一路上死死咬住嘴唇,阻止自己的情绪泛滥,可无声的悲伤还是在走着走着中无限放大,脆弱的眼眶终于承受不住,眼泪开始决堤。

连意发觉前头那人抖动的肩膀,以为不舒服,大步超过她们,回头看果然这人又哭了,从她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也就一个小时左右,她倒是哭第二次了。

“你怎么又哭了。”

无奈放下手里的一捆书,然后起身接过她手里的,同样放在地上。

在口袋中摸索一阵掏出一包纸巾递给眼前的哭包:“给,把眼泪擦干净,如果是为了我不小心拿球砸中你的事情,我向你道歉,可以吗?”

显然钟一念不是为了这件事哭泣,甚至她连连意说了什么也没听清,而是转身用解放的双手忽得握住连期的手腕。

隐藏许久的情绪,终于在此刻爆发。

“连期,我们拍毕业照那天,千万不要去学校后街,答应我好不好,我发誓再也不和你闹脾气了。”

钟一念将头靠在她们交缠的四手上,泪水淅淅沥沥滴落在连期手背,连期明显被吓到了,只能用求救的眼神望向连意,仿佛在说:姐,救我。

旁人听了钟一念的话,会以为是神经病胡乱发言,可听在连意耳朵里,却有着不一样的理解。

连意心惊不已,但怎么可能呢,她更希望眼前人是在开玩笑,而不是真如她想得那样。

连期尝试几次也挣脱不掉,自己姐姐也不知道在干什么,站着一动不动,完全接收不到她的求救信号,最后只能硬着头皮先答应:“好好好,我答应你,毕业照那天不去后街,行了吧。”

“真的?”

“真的,真的,你先放手!把眼泪鼻涕擦一擦。”

钟一念胡乱用手背抹着眼泪,至于鼻涕,在口袋掏了半天也掏不出一张纸,想起刚才好像有人给她递纸来着。

眼巴巴望着连意紧拽在手里的东西,可不等自己开口,她便又一次主动递了上去。

她不禁多看连意两眼,这人时时刻刻带纸巾的习惯,还一直没变过。

每次她们仨出去,连意就像是个百宝箱,久而久之自己在大学四年便养成了出门丢三落四的坏毛病。

一起处理完新书,虽然还有许多话想对连期说,可她实在太忙了,这一天下来都见不到人。现在又跑到了团支书那。

自己像一个独守空房等待另一半回家的怨妇,只能在寝室苦等。偶尔皱眉沉思,偶尔来回踱步,终于熬到了傍晚,算算时间也应该回了,想着先去食堂打包一份连期最爱吃的卤肉饭回来。

可刚下楼,却见到了她最不想见的人:连意。

钟一念假装没看到那人,故意兜了一大圈,掩耳盗铃般从她眼皮子底下走过。

“钟一念,我有话和你说。”

“我没话和你说。”见连意追上来,她也赶紧加快脚步。

渐渐,就变成十分搞笑的画面,两名女子跑着朝食堂的方向而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闹饥荒去抢饭。

“你好像很怕我?”

“没有,我为什么怕你。”连意这个时候还是个体育达人,她实在是比不了,刚才要跑一万米的豪言壮志现在气喘吁吁地马上收回。

“是吗?”

连意眯着眼睛打量眼前之人,仿佛要把她看穿一般。

怀疑、不相信、排斥的眼神让钟一念害怕的同时,也感到非常无辜。印象中的连意对她从来都是非常耐心且抱着善意,根本不会用这种眼神看她,无法接受地后退一步。

可就这后退的一步,让连意意识到她的心虚,语气带着质问不免严厉而大声:“钟一念,你到底是谁!”

我到底是谁?连意的声音像是直击她的灵魂在脑中炸开,一整个天旋地转,身子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只是在快要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接住,将她揉进一个安全的怀抱里。

钟一念在迷迷糊糊间望见了那张绝美的脸上,被担忧与愧疚所填满。

作者有话要说:钟一念在进入《时光回溯》这款游戏前给自己取了一个很贴切的名字:钟三邈

第一秒钟,血条剩余100%:老子就要在这里呆到天荒地老,谁敢说我不行我就和谁急。

第二秒钟,血条剩余50%:救命啊,阿意!我被击倒了,快救我。

第三秒钟,血条剩余0.1%:阿意,抱抱,我想要回家。

连意:幸亏做游戏时留了个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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