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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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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景行终于洗去了一脸的黑墨,恢复了原本玉面郎君的样貌,只是看向姜翾的眼神依旧不善。原本如朗月清风的面孔瞬间结了层冰霜。

姜翾脑海一闪而过某个熟悉之人的面容。

昨晚也是姜翾睡得异常踏实的一夜,唯一不好的是梦见了那个死对头,梦里人还天杀的就在自己旁边。

“好儿媳,快过来。”母亲赵婉婉和蔼的朝姜翾招手示意她过去。

昨日凭借着神秘的“祭舞”,姜翾硬是在景家一众人面前把自己包装成了景家二郎的救命恩人。这景家主母赵婉婉看着她的眼神也是无比的热切高兴。

拉过姜翾的手,随后赵母看向面如黑炭的景行。

“这是咱们沪州户部司堂主事家的女儿姜翾,一个月前曾有个师傅来家里给你算过,叫我们一个月以后给你议亲,定下便不可更改,我和你父亲原本不信,如今才知道那师傅没有说错!”说完又紧了紧握着姜翾的双手。

“姜氏救你出梦是个好姑娘,你可千万要善待她,万不可再像昨夜一般将人弄哭。”

听到姜翾这个名字,男人眸光微眯看向妻子。

还真是巧。

姜翾见赵氏替自己说话,她可是记得昨夜景行看向自己时那凶狠的目光。

俗话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既然这危墙避无可避,那她自然要对周围的撑墙柱做好一翻。

“母亲严重了,没有的事,夫君是昨晚刚醒,见到儿媳想来也是一时受惊冲撞了梦中之人,不怪夫君的。”随后看向景行毫无芥蒂的微笑。

景行看着这张笑容干净的脸,心中哂笑一声,以为他听不出她话里话外的威胁?他现在看姜翾这个女人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

可惜再多的不满到了嘴边也只能化成一丝笑意。

“嗯。”

只是景行嘴上的笑意多少有些咬牙切齿,姜翾也是笑容愈发温柔。

看着和颜悦色的二人,只觉得儿子和儿媳越发登对,赵母心里一阵舒坦。

这门亲事她真是没找错!

昨日姜景两家大婚刚过,景家二公子从昏迷中醒来的消息不胫而走,大街小巷左邻右舍的人无一不知晓。

沪州景家那是沪州数一数二的清贵名门,而姜家与之相比不过是个小门小户。若不是景家儿子从小昏迷,姜家这样的人户随时有些钱财但也是断断攀不上这样的人家。

也有人听景府里的人说,景家之半月前来了一个道人,直说让家里给公子订亲,进门之人必定会有好事发生。

有人说姜家小女应了那道人的话,当真是个有福之人。也有人说姜家女儿攀上了金龟婿,家里也是跟得道升天。

还有人又开始议论起了降价的一桩趣事。说当年姜家主君娶了锦州柳家的女儿,夫妻日子过的很是舒心,为由不足便是妻子三年未曾有孕。

一日姜帱提出说要收养一个孩子,说是能沾染胎气让胎神送子。

后来柳氏突然离世,姜帱马不停蹄地去了一个破落商户家的女儿,而原本收养的女儿摇身一变竟然成了继室的嫡出女儿。

这件事十年前就闹出了不小的的动静,其中缘由真是耐人寻味。

这些话一句不拉的都传到了姜珠的耳朵里。

“凭什么?那景二郎不是昏迷了醒不过来吗?!”姜珠疯了一般把屋里所有能动的东西全砸了个稀碎。

姜翾不过是有个有钱的娘!明明爹爹和娘是先在一起的,若不是自己娘的家里落败,怎么会轮到那个柳氏!还让姜翾那个从出生就占了她嫡女的位置。

从姜珠出生徐丽就告诉她,她们原本应该在姜家享受着原配正妻和嫡出女儿的位置,全是柳氏那个贱人抢占了去,让自己做一个见不得光的存在。若不是为了和父亲团聚,谁愿意人这个偷她身份的贼做母亲!

娘从小就告诉过她,她姜珠如珠如宝,应该享受着最好的东西!

可凭什么林郎那样好的郎君能让姜翾先碰上?凭什么那景家二郎能在她嫁过去以后就醒了?

徐丽一进门就看见屋里一片狼藉,宝贝女儿姜珠坐在一对碎瓷费片中央,眼睛瞪得大大的神情愤怒。

“娘,我才是那个名正言顺的嫡女对不对?我才应该享受最好的东西,我要什么姜翾那个贱人就应该给我!这是她欠我的对不对!”姜珠听见脚步声才像是活过来一般疯了一样扑向徐丽,紧紧抓着母亲的衣角,如同一只茫然不安的小兽。

徐丽拉过女儿的手,朱红色的指甲柔软带着温度的轻轻拂过女儿的脸颊,,柔声安慰:“当然,你是我的女儿,是我和你父亲相爱生下的孩子,你外祖家曾在奉京是显赫一时的皇商,那柳氏和她的女儿根本没法和你相比。”

姜珠听到母亲肯定的回答却更是不满。

“那为什么,为什么姜翾她总能走运?总先抢去我的东西?林郎是,景家也是!”当时景家人来提亲可是先看到了她的,“明明那家的小儿子醒不过来的!那道人说的话,为什么偏偏是她?”

“他们,他们还说母亲你和父亲私会,说我是私生子,还说…”

徐丽抬手“啪”的一声巴掌打了上去,一个鲜红的巴掌印生生印在了姜珠白皙娇嫩的脸上。

“还说什么?说柳氏死的突然是吗。”徐丽平淡的质问逐渐唤回了女儿的理智。

女人缓缓抬起女儿的下巴,看着姜珠逐渐聚焦的眼睛,徐丽迅速恢复了温柔的眼神,“不要被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舌头扰乱你的心神,母亲什么时候骗过你?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那姜翾不知好歹,抢占了本该属于你的一切;是那个柳氏恶毒要分开咱们母女。”

“可,可若是姜翾来报复我怎么办?”

徐丽轻轻搂过女儿,哄睡一般拍着姜珠的背:“不会的,姜翾从小就是当婢女的货色,她不敢对你怎么样。”

“有母亲在,你怕什么?”

相比之下姜翾和景行这边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吃了晚食以后景行就开始手脚无力,又躺到了床上,面色苍白的开始咳嗽。

赵婉婉和景宏急得在屋里打转,赶紧派人去城里请了最有名的大夫来给景行诊脉。

“老爷夫人大可放心,公子既然醒了便没有大碍,只是十几年卧病在床身体还有些虚弱。今朝初醒就起来了这么久,身体不适应。好好修养,起身活动要循序渐进,不可贪多,三个月后就可恢复正常。”

景行在床上平复着自己紊乱的气息,听了大夫的嘱托自己还要在床上躺三个月才能大好,心里一阵焦急。

过去一个武能上马打仗、文能治国安家的摄政王,如今要足不出户休养三个月?还要让这个大婚当晚画他满脸棋格子,绕着他跳大神的女人照顾他?

他很怀疑自己在姜翾这个女人手底下能不能活过三个月……

在一旁坐着的姜翾也微不可查的皱起了眉。

本想着男人醒了万事大吉,结果竟然还要三个月休养!现在她是新妇,摆明了是要她来伺候。

姜翾想不明白,老天既然又给了她一条命,私以为必有大事要等着她去做的,怎么三天两头的给别人当牛做马?

床上的男人一刻钟前刚缓和了咳喘睡下,呼吸匀称,轻闭凤眸容色温润。

只可惜美色当前姜翾心里也翻不起任何涟漪,只觉得床上的人越看越不顺眼。

还不如让他一直昏迷着算了!

姜翾看着自己手里的参汤,又看了看床榻上的景行,一时间陷入沉思。

你说这人既然能醒,那她是不是也能给他一锤子锤回去?

相比费心费力照顾一个病秧子,姜翾突然觉得做个寡妇也不是个难以接受的选项。

榻上已经醒来假寐的男人实在无法忍受姜翾审视的目光,缓缓睁开了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景行的错觉,那双清艳如秋水的眼眸中蓄势待发,带着些难以分辨的情绪。

他总感觉这个女人想一榔头拍死他。

男人悠悠转醒,面色微白的半靠在枕头上,看向姜翾的目光中含着警惕。

“你看着我做什么?”

姜翾瞬间收起有些不善的目光,换上一副柔软面孔看向景行。

“没有啊,我没在看什么,夫君误会了。”

“这才睡了不到一刻钟,怎么就醒了呀?要不要再睡会?”

景行上下扫了眼姜翾,冷哼一声:“我怕再睡下去,你手里的碗就要摔在我脸上了。”

呦呵,被发现了?察觉到外面细小的声音,姜翾并没有当场发作。将手里的碗放下,姜翾缓缓靠近手肘靠着塌沿,故作委屈。

“夫君在说什么呢,夫君是仙人施恩救醒的,妾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如此?难道在夫君心里我便是如此恶毒之人吗?”

姜翾无辜的冲男人眨着眼,眼神中满是笑意,和口中的委屈辩解之言丝毫无法联系在一起。

景行面对姜翾的挑衅,幽深的黑眸对上女子狡黠的眼眸丝毫不退,两人就这么直视着对方。

眼神一冷一热的交织在一起,你不放我不休的对峙起来。

伴着烛火的映照,活像是一对交颈鸳鸯,整个屋里的气温瞬间升高。

作者有话要说:景行:总有刁民想害我

姜翾:略略略,你抓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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