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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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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后来的两天两人明里暗里的对立了起来。

吃饭的时候姜翾要夹哪个菜景行就说自己想吃,要么就是借口这个菜味重自己大病初愈闻不得给撤下去。

要不就是指挥她在这里给他倒水,在那里替他打扇。

姜翾碍于昨晚的春图,硬咬着牙不够还要笑魇如花的答应着男人的要求。

直到第二天晚上侍女来打扫房间才搞清楚,那本书是景家夫妇为了儿子的婚礼准备的,虽然不知道会派上什么用场,但老两口子还是觉得有备无患。

没了小辫子的掣肘,姜翾理直气壮的吩咐厨房的人以景行身体虚弱受不了荤腥为由将男人的饭菜换成了清汤寡水的白粥,自己则让人端了一盘一盘的喷香扑鼻的炒菜和熏肉放在房里,就大大方方的摆在男人面前。

姜翾看了一眼黑沉着眼眸满是怨气的景行,她不紧不慢的接过侍女递来的竹筷,慢条斯理的夹起一块色香俱佳的熏肉优雅的送到嘴里,一瞬间满口熏香。

姜翾还特地另留下来了一个侍女,旁边放了冰块,侍女则专门负责为两人摇扇祛热。

因为两人是相对而坐,饭菜的香气毫无阻拦的飘向男人的鼻子里。

景行幽怨地看着对面吃的津津有味的女人,又看了看自己面前能淡出鸟来的白粥,加上一旁摇扇侍女带来的风,女人桌上令人垂涎欲滴的饭菜香味更加系无忌惮的在房间里乱窜,面前的白粥更加的索然无味。

粥里唯一的一点肉沫代表着姜翾所剩不多的良心。

在喂了景行喝完药后,看着侍女端来的白参汤,姜翾从侍女手里端走后只看了一眼便毫不犹豫倒进了院子里大黄狗的碗里。

加上成亲那夜,今夜是景行来到沪州景家的第四天了。

男人看着自己的手试着不断的握紧松开,不停的尝试着加大力道。景行觉得经过这几天的休养,他的力气已经已经有所恢复。

景行召来侍从服侍自己穿戴好衣服,终于离开了床榻尝试着向外走去。

这几天被迫躺在床上的日子对于一个前半辈子行军打仗,后半辈子出入朝廷翻云覆雨的摄政王来说简直是如同身在牢狱,这绝对是对他的羞辱。

景行透过屋门外看着温暖的光芒直射进屋里来,申时初的阳光已不再浓烈闭眼,像是娇矜羞怯的少女透过朦胧的面纱望向情郎,微风是不是吹起女孩的面纱露出一点点灿然发光的姑娘都皮肤,温暖又沁凉宜人。

他就不信了,这具身体真有那么差!

可惜他真的低估了这具身体的情况。

景行绕着院子里快步走了一圈,身体便开始有些吃力,止不住的大喘粗气。

一旁的楠竹看见二公子气喘吁吁的样子一阵心急,可公子不让他搀扶执着他在旁边。

楠竹又不敢违背公子的命令,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公子,真的要这样吗?要不算了吧,您现在身体还弱万一有什么闪失,主母怎么惩罚奴不要紧,可公子您的身体是要受罪的!”

景行想起这几天自己在姜翾那个女人的手里受到的折磨,也就是因为自己现在体弱没办法反抗姜翾这个恶毒的女人,不然他哪里会受她摆布!

也正是因此,他更不能坐以待毙,要是真等到三个月之后,以现在景家夫妇对这女人的态度,到时候这整个景家估计都要跟着姜翾一起姓姜了!

感受到身体里的力气一点点耗尽,景行仍旧不肯停下,咬着牙往院外走去。

在踏出院门的那一刻,景行以为自己就要成功了。

他就知道自己的身体没有那么不堪。

结果还没来得及高兴下一刻男人眼中光影不断轮转划过,只听“扑通”一声闷响,景行浑身失了力气如同断了线的木偶,直直的倒在栽树浇了水还未干的土道上,瞬间摔了个狗吃屎。

当着一众下人的面景行连爬都爬不起来,这绝对是他自死之后最丢人的事情!

他尝试着支起胳膊将上身撑起,可是身体根本不受景行控制。最后他只能放弃挣扎,认命的被侍从和侍女抬回了屋子。

景行狠狠的鄙视这个干什么都不行的废物身体,白瞎了自己这么好的名字跟了这么一个浑身无力的废物!

被众人扶起的一瞬间,景行便看见背对自己身体频频发抖的姜翾。

别以为他摔倒的时候没看见姜翾这个女人在后面偷笑!

那个硬捏着帕子颤抖的表情和前世的那个女人一样让人上火。

真是矫情,他都摔成那样了还嫌弃他倒在地上沾了泥土不肯靠近。

他还都没嫌弃姜翾喂药的姿势差点灌死他,她反倒来嫌弃自己了!

怎么和那个母夜叉似的!真不愧同名同姓。

怎么这具身体就不能随点自己呢?

等他过段时间恢复过来,他一定找她算账!

景行面上说着没事没事,静静的躺在床上。

姜翾都看在眼里,心里清楚的很。

这男人别看一言不发清淡的很,其实心里早就气炸了,只不过隐忍不发自己放在心里悄悄的生这闷气。

看着景行可怜的身影,姜翾也不是那种没有同情心欺负老弱病残的人。

她自是知道景行在心里想什么。

等到夜晚日落月升,姜翾吩咐了人在院里点起了烛火,照的地上光亮,还将院子里的闲杂人等都放了出去,现在院子里只剩下姜翾、景行还有楠竹三人。

楠竹扶着景行缓慢的沿着院子里的石子路行走,姜翾坐在一旁的石桌旁悠哉悠哉的喝着楠竹备好的茶水。

她可没那么好心上去热脸贴冷屁股,能给他吩咐着点灯清人已经很不错了,姜翾可不想将自己热的满头大汗。

通过灯光看着楠竹头上冒出的汗珠,姜翾都替楠竹觉得累,出声提醒:“夫君咱们走了半个时辰了,若是累的话过来坐着歇一歇。”

扶着景行做好后,楠竹眼神伶俐的给二人沏好了茶水,随后安静的退到五步之外独自休息。

现在艳阳已沉,晚风习习吹得府里安静如斯,只有仆婢们在府里主路的脚步,还有巡视的灯上灯铃声悠扬清脆。

犹可听见院里春风吹茂叶沙沙作响,明月映在天上光线柔和。朗月清风伴,香茶影成双,最是听风赏月的雅事。

这新婚头三天一个天天药不离口,足不出屋;一个每天前跑后跑,忙不得闲,此时是两人这三天难得的悠闲惬意的时刻。

姜翾数着时辰,小厨房给男人煎的药也快到时辰了,她虽然看不上景行,但也断没有看着男人有病不治的道理,不得不起身去小厨房看看。

“药快煎好了妾身去看着,可不能耽误了时辰。”

这三天两人斗智斗勇,相互没个好脸色,她还要忙前忙后的给这个人看药。

她可真善良,姜翾自己都要被自己感动哭了!

姜翾抬手习惯性的用指背将茶盏往里一推,便要往外面走去。

随后想起什么,转回身吩咐楠竹将自己盏里的茶倒了,她不喝自己离开后的茶水。

一直在赏月品茶的男人突然开口,眉眼间难得的温润如玉、和颜悦色:“明日是娘子你回门的日子吧?”

姜翾点点头,等着男人没好屁的嘴能蹦出什么话来。

“我如今身体这般,不能陪娘子一同回门。我和母亲说了回门的礼单上要再填一些,你可以去家里的库房看看喜欢什么的就全都填上,权当用这些东西撑撑场面。”男人轻咳一声,又缓缓说道。“明日回门是要紧事,娘子去好好查看,药的事情有楠竹去问不必娘子再去操劳。”

姜翾皱着眉头不可思议的看向景行。

怎么今天是哺时初那一跤把脑子给摔好了?

见女人看着自己犹豫半天,景行不自在的咳嗦一声:“看什么,还不去?”

见景行的表情不似作假,姜翾也不拖沓离开院子直往库房走去。好不容易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她可要去一趟。

顺便要去看看到底要便宜那家子吸血的烂货多少东西!

见人已经走远景行面无表情回头看向楠竹。

“你是从小在我身边的?”

楠竹是以前赵婉婉千挑万选出来的侍从,应该是和男人差不多年纪,自小就跟着景行照顾。见公子过问自己,高兴的不得了:“是的,回公子的话,小人是主母从小安排跟着公子的,一直跟着您。”

“今年多大?”

“十九了。”只比他小一岁。

景行看着眼前的小厮整个人长得很结实,粗眉大眼和楠竹这个名字怎么看都不相配。

“我看你长得孔武有力,多少是有些功夫在的,怎么取了楠竹这么文绉绉的名字?”

楠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着解释:“楠竹是主母在奴幼时起的名字,那时主母说奴长得清秀便给奴取了这个名字,只是后来长着长着便长成这样了。”

“想来也是你常年照顾我这个昏迷之人的缘故吧,这么多年也是辛苦你。”景行想着自己还要让人替自己办事,借着病弱又好看的皮囊眸中一片郑重和认真。“有你这样的忠心之人在,是我之兴。”

这是公子醒来后第一次和他说话便是夸他,楠竹欣喜不已,直推脱不敢。

“我想让你去帮我办一件事情。”

楠竹激动地拍着胸脯满打包票:“公子您说,楠竹一定办到!”

景行见人不错,欣慰的点点头:“明天少夫人回门你找人跟着去,悄悄跟在少夫人身边,看着少夫人的一举一动,回来后告诉我。”

“公子和少夫人这几日一直恩爱和睦,为何要偷偷跟着少夫人啊?”楠竹一脸不解。

男人眼眸中哂笑一片,“恩爱和睦”?他们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我听母亲说说少夫人家里是户部司的一个主事,当时是母亲为了给我冲喜娶进门来的……”景行话没说完,楠竹瞪大了眼睛急忙摆手。

“公子是觉得少夫人和咱们家相差太多,怀疑少夫人嫁进来另有所图吗?您可千万别这么想,少夫人一来您就醒了,这些日子又对您悉心照顾,主母说过少夫人就和那道士说的一样,是我们家福星啊!”

……

景行不知道自己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现在的状况,他只觉得前面凹出来的感情通通喂了狗。

随后脑中一转:“你想哪去了?我明日没法陪少夫人回门,怕少夫人家里怪罪,她难免要受委屈,让你找个人看着点。”

楠竹这才放下担心来,信誓旦旦:“这有什么的,到时候奴去打听谁跟着少夫人回门,等回来细问就是,公子若不放心,我现在就去和他们说!”

景行点头放楠竹快去,自己坐在那里细细品着盏中香茶,眸光渐深。

等女人明日回来,他定要看看这女人家里都是些什么人,就大婚那日的情形他不信姜翾没有别的花花肠子!

作者有话要说:摔倒的景行: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应该在车底??^??

姜翾:不行就赶紧歇了,别让人家楠竹累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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