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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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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切都在变的明朗起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

蒂娜菲隐约听见有人的啜泣声,细细的哭声像是丝线一般缠绕着蒂娜菲的脖颈,橘黄色的霞光落在她浅色的被单上,她伸出手,在霞光下细细观察,这双手和她的手完全不像,她没吃过什么苦,美丽的衣裙,淡漠的父母,她静静坐在那里,有时就像是一尊美丽的青花瓷,她的手是脆弱的,是柔软的,满满都是香膏的馥郁,明明灭灭的房间,还有深夜不知从何而起的抽泣。

这个手不一样,它充满着阳关,泥土和海水的气味,让人不由的想起广阔的天空,脚下的土地,呼吸间潮湿的气味,紧接着是海鸥掠过天空发出的鸣叫声,那是大海,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蒂娜菲抬起手轻轻的,轻轻的闻了一下。

她将自己也困在了一个小小的地方,她实在是活的无趣,没有情绪,没有怨言,只能做一些冒险的事情来刺激自己的感官,她没有想要成为的样子,也没有应该要做的事情,没有感受过纯真的爱,她也无法将母亲的怨恨和愤怒持续太久,那让她太过疲惫。

可是,我现在就要死了,可是我什么都还没有做,蒂娜菲想着,我需要做一件事情,我要所有人都记住我。

我才不要顺从的接受别人赋予我的一切,我将会成为我自己。

蒂娜菲吐了一口气,掀开被子打开了房门,提姆好像在和可可洛说些什么,可可洛抽泣着。

他们两个明显被蒂娜菲开门的声音惊吓到了。

可可洛撑起笑容,有些慌张的擦了擦眼睛,她笑着的勉强,却依然温和的说道:“你饿了吗?”

“我给你做了一点千层面,想要吃一点吗?还是想吃些别的。”

可可洛边站起身便说道,她有些无措的摆放着厨房的用具,最后翻出一袋饼干,放在蒂娜菲面前:“我买了一些你喜欢吃的饼干。”

可可洛望着蒂娜菲,眼睛往天上看了看,想要将眼泪憋回去,然后故作轻松的说道:“睡了一天,你肯定很饿了,我去做点东西,你想吃什么?先吃点饼干垫垫。”

可可洛摆弄着厨房用具,问道“牛腩面?”

“还是小牛排?”

“要不,吃千层面吧!你最喜欢吃那个了!”

蒂娜菲沉默着,提姆给蒂娜菲到了一杯水,蒂娜菲像是反应过来,说了一句:“我不喜欢吃千层面。”

可可洛顿了一下,接着小声的说道:“对不起,我不记得,你现在长大了,肯定不喜欢吃千层面了。”

蒂娜菲想了想,说道:“我喜欢吃中式的酸汤面,如果可可洛要做面条的话,我想应该是喜欢吃那个的。”

可可洛背对着蒂娜菲,有点掩盖不住哭声:“对不起,我不会。”

蒂娜菲耸耸肩:“我不挑食,吃千层面也可以。”

可可洛飞快的点头,挥舞着厨具,她发誓,一定要做出最好吃的千层面,让米娅重新爱上千层面。

很快,热气腾腾的千层面摆上了桌面,只有一份。

蒂娜菲好奇的问道:“你和提姆不吃吗?”

可可洛摇摇头,两只手交握放在脸颊旁,笑着说:“我和提姆吃过了,你吃就好了。”

提姆跟着点点头。

蒂娜菲拿起勺子挖了一口放在嘴巴里,咸香的味道在口中蔓延,温热的口感暖和的让人落泪,蒂娜菲感觉到眼睛中的泪水不停落下,她一刻不停的往嘴里塞着千层面。

好一会,她吞下千层面,露出一个笑容说道:“你说的对,我真的会喜欢上吃千层面。”

可可洛点点头,可可洛的眼睛红红的,她很哀伤,提姆在旁边没有说话。

我们都失去了,蒂娜菲坐在那里想着,她越发的难过,一股难以言说的痛苦感弥漫着,米娅真的已经死了吗?还是我抢走了她的人生。

这里实在是太真实了,蒂娜菲想着,她伸出手握住可可洛的手掌,细细的脉搏在其中跳跃,那是一双饱经风霜的手,粗糙的手。蒂娜菲默默的用力,她想要记住这样的手。

蒂娜菲擦去脸上的水色,她轻轻说道:“我可以拥抱你吗?”她望着可可洛,可可洛在她的眼中恍惚又看见了火红色,像是临近夜晚的晚霞,又像是晨曦的那一抹的红光,那是和她妹妹如同小鹿一般的褐色眼神完全不同的色彩,她冰冷却又热情。

可可洛的眼泪缓缓的流下,她笑着说:“当然可以。”

蒂娜菲站起身,轻轻的拥抱着可可洛,巨大的心跳声在二者中蔓延,蒂娜菲闻着可可洛身上晶花清淡的香味,伴随着深深的烟火气,她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可可洛拍拍蒂娜菲的后背,她摸着这个和妹妹一样的人,她如同在每个米娅无法安睡的夜晚一般,温和的说道:“我知道,我知道。”

提姆坐在一旁沉默着,空气中只能听见两个女人的抽泣声。

蒂娜菲躺在床上,可可洛为她盖好被子,望着可可洛温和的表情,可可洛的眼神如此的悲哀,她带着怨恨和同情轻吻了这个不是她妹妹的人:“做个好梦。”

蒂娜菲突然开口道:“我会死吗?”蒂娜菲望向可可洛,她恢复了理智,重新找回来骨血里那股戾气,她能感受到深深的恐惧种植在她内心中,而如今是时候直面它了。

可可洛的脸色在幽暗的房间内看不清色彩,她说道:“米娅会回来吗?”

蒂娜菲摇摇头,她垂下眼睛:“我不知道。”

“我的直觉说应该不可能了。”

可可洛点点,她走出了房门,蒂娜菲望着天花板,她看不清夜色,夜色沉沉,把她吸进其中,她变成了夜色中的一份子。

我需要一把剑,蒂娜菲翻了一个身,默默的想着,然后坠入更深的夜色中。

第二天中午,蒂娜菲坐在餐桌旁读着她从萝丝那里借来的《神史》,她又读到了那一段。

“伊特高举着手中的巨剑,祂趁着生命之母麦蒂沉睡之际,爆发了从前从未有过的欲望,祂怀揣着恨意和爱意用剑破开了麦蒂的胸膛,漫天的血色从麦蒂的胸中涌出,瞬间染红了整个神国,凄厉的尖叫声从各处响起,巨大的天国之梯霎时断裂,化作点点碎星落入人间,使得人间哀嚎遍野。伊特从麦蒂胸中取出碧缇之剑,当闪耀着微光的剑落入祂的手中,只是那一刻,祂听见了人间数不清的哭声和祈祷,祂看见人间哀嚎遍地,人类唾骂着神明的无所作为,神明们只顾着享乐。伊特用剑斩断了神国,让高高在上的神明们纷纷掉落人间,神国不应该存在,伊特想着,麦蒂的剑给祂带来巨大的能量,祂因此成为了一个和所有神都不一样的神,一个以鼓励人类依靠自身成就伟业的神诞生了。”

提姆发出赞叹的声音:“伊特是一个好神,祂很厉害。”

蒂娜菲点点头,她又翻了一页,很随意的问道:“还要听吗?”

提姆睁着亮亮的眼睛点点头:“我要。”提姆很依赖蒂娜菲,他将蒂娜菲看作了新的家人,他时刻时刻希望蒂娜菲能在他身边发出声响,不希望蒂娜菲如同他的父母和哥哥姐姐一样沉寂没有任何的动静。

蒂娜菲刚准备开口,一个稚嫩的叫声响起:“米娅!”

奥莉亚穿着鹅黄色的碎花长裙,微卷的天蓝色头发梳成两个巨大的花苞,与裙子同色的绸带在空中飞舞着,她如同一只小鸟落入蒂娜菲的怀抱。

蒂娜菲一手拿着书,一手托住挂在她身上的奥莉亚,奥莉亚抬起头,露出她那双如同海洋一般宽广的眼睛,那里涌动着点点水花:“米娅,你怎么样了,我听说你昨天在警察局吐血了,你不知道,我昨天都没睡好,整夜都在想你,我求父亲让我朗米医生来看看你。”

蒂娜菲这才发现一个身穿深色风衣,踩着皮靴的中年男人跟着奥莉亚后面进门,他又些不好意思的笑着,拿下戴在头上的礼帽放在胸前,在蒂娜菲眼神转向他时微微示好。

可可洛跟在他们两个后面,很快的拿出茶杯到了两杯茶水。

奥莉亚擦着眼泪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提姆露出了又些不开心的面目,但是看见奥莉亚带来的医生还是一句话没说。

蒂娜菲将书折了一个角放在了桌上,她笑着说:“我很好,不用担心。”

奥莉亚摇摇头,她很坚定的说道:“我不相信,我本来昨天晚上就要过来,但是哥哥过16岁生日,妈妈不让我出门。”

蒂娜菲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什么,她摸了摸书厚实的封面,问了一句:“你哥哥还打算去读书吗?”

奥莉亚撇撇嘴,一脸怨气的说:“那可不,昨天我爸爸都把哥哥介绍给了叔叔伯伯们,这下可是铁板钉钉上的菲特少爷了。”

奥布艾迪没有进入海底城,准确来说他没有走入海底城,这明明是他的必须经历的命运,为什么,蒂娜菲想着,看来奥莉亚读书对他的影响很大啊。

奥莉亚望着蒂娜菲又些沉默的表情,转头对着朗米医生说道:“你给蒂娜菲看看吧,朗米医生,麻烦你了。”

奥莉亚握住蒂娜菲的手,她温暖的说道:“米娅,你一定会没事的。”

可可洛看了看蒂娜菲,没有说话,她拉开椅子走了出去。

朗米医生拿出听诊器在蒂娜菲的胸膛出听了听,又问了几个问题,蒂娜菲都如实回答了。

朗米医生奇怪的摸了摸了下巴,他又些不解的说道:“不应该啊。”

奥莉亚问道:“为什么?米娅到底怎么了。”

朗米医生问蒂娜菲:“如果你不想听的话,我们可以找可可洛,你要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蒂娜菲无所谓的点点头说道:“你说吧。”

朗米医生左右看看,很是不解的说道:“你的病症很像是早衰症,你要明白很多早衰症的患者都是看起来很衰老的,提前的消耗自己的生命,让他们变的很快的接近死亡,你的早衰症好像又和别人不一样,你很年轻,完全没有早衰症应有的表现,我们需要去检查一下,你明白吗?去大一点的城市,那里有好的医疗设备,这是一个奇怪的病例。”

蒂娜菲点点头,她没有很惊讶,她很快的就知道了,就是当时侯米娅确实是死了,活了这么多久,也许是透支了她的生命力,蒂娜菲叹了一口气,她说道:“我想我可能已经没有救了。”

朗米医生说:“也不可以这么说,你的案例史无前例,说不定可以从你身上破解早衰症!”

说到这里,朗米医生露出了十分激动的神情。

他站起来,高兴的说道:“而且你还考上大学,意味着我们只要向苏菲娅公主去申请你的个人治疗费用,公主会愿意为你出这笔费用,你的病症会让无数医生蜂拥而至,你的病说不定很快就会起色!”

奥莉亚露出惊喜的笑容,她很开心的说道:“真的吗?这很好啊,米娅,我们去首都治病吧!”说着,奥莉亚有露出一脸疼惜的表情:“米娅真是太可怜了,为什么会遇见这样的事。”

提姆望着蒂娜菲没有表情的脸,于是很快的接着说:“是啊是啊,米娅姐姐,我们可以很快的去治病,你的病会很快的好起来!”

蒂娜菲笑了笑,还是没有说话,提姆从椅子上跳下来,高兴的说道:“我去告诉可可洛姐姐这个好消息!”他很快的跑出去了。

奥莉亚又些不解的问道:“米娅,你不开心吗?”

蒂娜菲笑着说:“开心。”我并不觉得这是病症,这样的衰弱可不是病症能得来的,那是灵魂的衰弱,我能感受到无穷的疲惫,死神正在轻轻抚摸我的灵魂。

可可洛很快的跑进来,她不在迷茫,她带着难以言喻的兴奋,她问道:“真的吗?”

“米娅只是生病了,她还有救!”

朗米医生很肯定的说道:“当然,不然你以为她是被伊特神惩罚了吗?”

“不可能的,这是病,只要是病,一定有可以破解的方法,这是我们学习医术的决心,任何东西一定有它的定律!”

可可洛露出激动的神色,可是转眼又陷入了失落,她还是很开心的说道:“米娅,你要去看病。”

可可洛这样说着,她走到蒂娜菲的面前,蹲了下来,托起蒂娜菲的脸,她说道:“你应该去,米娅,就当为了我,好吗?”

蒂娜菲望着可可洛充满希翼的眼神,点点头。

于是朗米医生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告诉可可洛:“大概还有十天,首都有一场学术研讨会,我要把米娅带到那里去,让所有人都看见米娅的症状,过两天,我会来带米娅去伊特雅首城检查一下,如果她的病情确定了,我相信很多人都会自愿为米娅治病的!”

可可洛感激的送走了朗米医生。

朗米医生走之前要求奥莉亚跟他一起回到菲特公馆的家中去:“走吧,奥莉亚小姐,我答应老爷要把你安全带回家的。”

奥莉亚请求到:“让我留在这里吧!请你放心,到时候,米娅会把我送回家的。跟以前一样。”

朗米医生又些无语,但是还是开口道:“但是,奥莉亚小姐,米娅生病了!”

可可洛赶紧打圆场:“放心吧,我等下会把奥莉亚送回家的!”

奥莉亚马上接着说:“拜托!可可洛姐姐会送我回家的!”

朗米医生无法拒绝可可洛的请求,于是点点头:“好吧,小姐,但是要快一些。”

奥莉亚点点头,兴奋的说道:“好的好的!”

朗米医生很快的离开了,奥莉亚坐在桌子前蒂娜菲悄悄说道:“米娅,你一定会去看病,对吧?”

蒂娜菲又些惊异的抬起头,望着奥莉亚质疑的眼神,没有说话。

奥莉亚握住蒂娜菲的手:“米娅,一定要去,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是因为生病了吗?你最近变化好大,我总害怕你离开我。”

奥莉亚将脸贴在蒂娜菲的手心里,她如同海洋般蔚蓝明媚的眼睛静静的望着蒂娜菲:“一定要去看病!”

蒂娜菲笑着说:“当然了,奥莉亚,我很爱惜我的生命,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去首都看病的,毕竟我还很年轻,不是吗?”

提姆有些生气的看着奥莉亚扑到蒂娜菲的怀里撒娇。

他站起身来,有些不满的说道:“你怎么回事,多大了还和米娅姐姐撒娇!”

奥莉亚这才正眼看这个只有八岁的小孩,噗笑到:“小屁孩,管那么多干什么!”

“你也想撒娇吗?这么大了,要是撒娇就会没有男子汉气概吧!没有男子汉气概的人会让人讨厌的! ”

提姆涨红了脸,还是说道:“我才不会撒娇!”

蒂娜菲好笑的看着12岁的奥莉亚说着8岁的提姆,她一把捞过提姆,开心的说道:“都可以撒娇哦!”

提姆紧紧依偎着蒂娜菲,奥莉亚翻了一个白眼。

可可洛一进门就看到了这样的画面,望着蒂娜菲的笑容,她笑着说:“今天晚上吃什么啊,各位! ”

蒂娜菲笑着喊道:“千层面吧!”

奥莉亚也高兴的喊着:“哦哦,千层面!”

提姆点了点头!

是夜

蒂娜菲躺在床上,奥布艾迪已经过了16岁的生日,他依然决定成为菲特家主,这意味着什么?他没有去海底城,我需要亲自证实,我需要知道奥布艾迪去没有去!

我希望一切都不要太晚。

蒂娜菲想着,缓缓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蒂娜菲难得没有起早床,直到吃完中饭,她才告别可可洛和提姆,拒绝了两人要陪同她的意见,一个人出发了,她爬上了去往菲特公馆的大坡,公馆砌在高高的海崖上,从那里可以看见这里的全貌。

今天的海风很温暖,可能是因为夏天就要来临了,昨天奥莉亚已经换上单薄的衣裙,蒂娜菲直到今天才感受到海风的温暖。

走进菲特公馆的时候,她远远望见奥布艾迪在她和奥莉亚相遇的那棵大树下看书,蒂娜菲和旁边的女仆姐姐说了一声,于是走向了奥布艾迪。

奥布艾迪听见了声响,他抬起了头,蔚蓝色的眼眸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蒂娜菲却感受到无穷的空洞。

奥布艾迪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他有些悲怜对着蒂娜菲说道:“很抱歉,米娅,我听见了不好的消息,你还好吗?”

蒂娜菲回了一句:“我很好?”

奥布艾迪有些奇怪的望着蒂娜菲,也有些疑惑想要问蒂娜菲需要帮助吗?

蒂娜菲抢先开口了:“你最近没有去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奥布艾迪望着有些变脸色的蒂娜菲,举起手说道:“我没有,你很奇怪啊,米娅,平常你都不太愿意和我说话的。 ”

蒂娜菲瞬间冷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她说道:“不好意思,恭喜你,我听说你正式成为了菲特公馆的继承人!”

奥布艾迪露出一种骄傲的神情:“谢谢你。”

“米娅!”身后传来奥莉亚的声音,奥莉亚很快的跑了过来抱住了蒂娜菲。

奥布艾迪一看到天真活泼的奥莉亚,望着她无忧的面色,心中弥漫着一股恨意交织爱意,他好像在嫉妒奥莉亚:“奥莉亚,父亲既然让你接受了和我同等的教育,这不代表你可以带着不尊重不去听老师的课!”

奥莉亚反驳道:“可是今天上午的学习任务我已经完成了,我现在是休息时间!”

奥布艾迪突然意识到他在干什么,他居然冲着他的妹妹发泄自己的坏情绪,我怎么了?

奥布艾迪望旁边了看了看,又看见面色惨白的蒂娜菲,他更意识到了自己说了很不合时宜的话,于是,他很快的道歉:“对不起,奥莉亚,哥哥对着你发脾气了,如果学习任务完成了,你当然可以玩耍的。”

奥莉亚摇摇手,她隐晦的望了一眼奥布艾迪:“没关系,哥哥,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说着,她拉着蒂娜菲走向玻璃花房,她冲着想要跟着她们一起过来的奥布艾迪说道:“哥哥你不要过来,我要和米娅说一些女孩子的话题!”

奥布艾迪这才停下脚步,他望着蒂娜菲远去的脚步,他感到很熟悉,那绝对不是米娅会露出的神色,米娅每次看见他都很拘谨,但那绝对不是厌恶之类的情绪,那习惯性的冷漠的表情他只在侦探身上见过。

侦探是谁?奥布艾迪想着,他在脑海里左右搜索着,都没有想到他认识什么侦探。

我在干什么!奥布艾迪想着,打开了书本接着看书,他要找个机会和奥莉亚说,米娅有点奇怪。

蒂娜菲开口问道奥莉亚:“奥布艾迪总是这样吗?”

奥莉亚翻了一个白眼:“自从爸爸宣布他是继承人后,他总是这样奇怪,整天担惊受怕的样子,好像我会抢走他的位置一样,然后马上又来和我道歉,我觉得他可能有毛病。”

“而且老师跟爸爸说我是个天才,比他还要聪明的时候他简直就像是要发疯了!”

蒂娜菲望了望天,看来奥布艾迪什么也不知道,如今做出这一切都不过是下意识的行为,他没有去海底城。

啊,命运由此发生了改变,他一定会后悔的,后悔之前为什么没有支持父亲让妹妹读书,早知道他可以这么轻松的坐上家主之位,他那用花那么久的时间来怨恨。

奥莉亚望着蒂娜菲发呆的样子,轻声的说道:“我会让他知道,这个家长之位配不上我。那个位置将会在以后什么也不是!”

蒂娜菲这才反应过来,有些惊讶的问道:“什么?”

奥莉亚笑着说道:“没什么!”

奥莉亚高兴的说道:“我最近学了一些地域战术,但是我不是很明白,米娅,你能和我解释一下吗?”

蒂娜菲点点头:“当然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写写,想要评论,会有吗?

“不要温和地走进那片良夜”-狄兰*托马斯《不要温和地走进那片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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