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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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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原来版本不对味,按照最一开始的走向来

新的这个我写的还蛮顺手,可能不是那么甜了,不喜慎入!

第三十四章

丘廷每年冬天都会回乌桑祖宅住一段时日,过完农历年回京。往年十二月才动身,今年十月底就出发了,陪同的只有潇潇。

司机开着车,丘廷闭着眼睛仰靠在座位里休息,难得透露出倦色,潇潇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他的肩膀。

和缓的轻音乐里,丘廷突然出声,“还在怨我?”

潇潇动作缓滞,转瞬,照常速不疾不徐继续按摩着,低垂着眉睫,没接话。

丘廷轻呵了一声,眼角几根横纹,“你嘴上不说,心里怨着。”

潇潇被他说中心事,停了手,抬眼看他,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被丘廷抬手止住,“别学时唯。”

到口的话生生咽回去,潇潇低下头,抿紧嘴唇。

今天最新的消息,时唯被宋明城抓回来了,没几天就能见到人。

丘廷手指在膝盖上带着节奏轻扣着,神色轻松悠闲。潇潇越过他的肩膀看向窗外繁荣的街景,轻轻叹出口气。

丘廷最恨背叛,迎接时唯的将是什么样的下场。

想到这里,潇潇不觉浑身哆嗦。

——

乌桑市进入十月后,秋雨一场冷过一场。

时唯下车,把卫衣的连衣帽套在头上,跟在宋明城身后,在用人的引领下穿过层叠的门廊到一扇房门前。

这处就是丘家的祖宅,刚一开始也不过几座毛坯房,这栋豪华仿古园林建筑是丘廷发家之后把附近的田地一道买下之后重建的,面积广阔,房间众多,耗资巨大。

时唯很少来这里,她宁可在北京那栋冷冰冰的房子待着也不喜欢和丘廷来这里过田园生活,被丘廷逼着几次也是待不了几日就回去,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来这里的次数五根手指数的过来。

宋明城踏跨过门槛走进房内,时唯拉了拉帽子,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眼珠子四下转着,回忆着刚刚走了几道门,门口站着几个保镖,往回折胜算能有多大,正合计着,忽听屋内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时唯——”

“你进来。”

听不出语气。

丘廷惯常这样的语气,但时唯还是能从音色中判断他的心情。

宋明城走出来,看了她一眼。

时唯没看他,低着头,又将帽子往下拉了拉,这才抬脚跨过那道门槛。

门从后面合上,室内光线更暗了。

时唯深深呼吸一口,空气里有一股浓郁的木头发霉味,就连点在香炉里的熏香也盖不住,许是和这几日连绵的雨天有关系。

她低着脑袋站在门口的位置,再次拉了拉帽子,将脸容掩盖在阴影下。

丘廷坐在书桌后边,“抬起头来。”

语气微微上扬几分,时唯心里一颤,依着他的话稍稍抬高下巴。

她不敢对视他的眼睛,只将目光虚无地飘在房里某个点上。

“帽子。”

时唯听话,往后扯了把连衣帽。

动作不情不愿的,帽子没有完全扯下,只象征性扯了一点,大部分还挂在头上。

丘廷鼻子里哼了声,终于没有那么多耐心和她耗下去,站起来,背着手离开书桌,“知道背叛我什么下场吗?”

时唯将视线斜下一点,咬着下唇,不发声。

“过来。”丘廷咚咚敲桌子,声音越发低沉。

时唯脚步往他挪了一点点。

丘廷盯着她。

她脸上的肿还未完全消除,因为皮肤白透,眼皮上的那道黑青浓重。

丘廷看出了她的心思,“是不是还在寻思怎么逃?”

时唯闭着嘴巴,眼睛死死定着地板。

“哑巴?”丘廷没了那么多耐心,几步走上来,手一扬,时唯被打趴在地上,一边脸颊上火辣辣的印子,大概有一分钟左右耳朵嗡嗡嗡作响听不到半点声音。

她趴在地上半天没有动,丘廷还不解气,上来就是一脚,皮鞋尖尖的鞋头踹在她的小腹上,时唯闷哼一声,捂住肚子,身体本能蜷缩成一团,指甲包紧掌心。

疼的半天抽不过气来,背拱成一张弓,像死了一样蜷在地上。

丘廷知道她的性子,就是把她打死也不会说半个讨饶的字眼,从小到大挨打的次数不少,哪回见过她求饶,跪、淋雨、打吊、浸水缸,能用的极刑都用过,她就是硬着一张嘴,不认错就是不认错。

想到这里,丘廷正中她的背心猛踹好几下,摔门而出。

时唯在地上躺了很久,耳边雨声淅淅沥沥,夹杂着人声和走来走去的脚步声,有几秒她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慢慢的意识回归,浑身钻心疼痛,想动一下,发现整个人都是木的。

她缓缓放开紧张的神经,缓缓舒展开身体,脑袋是空的、麻木的,这感觉像做梦。

几线微弱的光从木格子窗户投射进来,她将胳膊搭在额头上,闭上眼睛,想流泪,却发现连哭都哭不出来。

这些年的眼泪在摩洛哥全部流尽了。

门咯吱一声,有人推门进来。

是宋明城的脚步声。

时唯看也懒得看,闭着眼睛,听那脚步声近到面前,他在她面前蹲下来,轻声道,“你爸让你面壁思过半个月。”

时唯没动,也没回应,没有听见似的。

宋明城叹了口气,弯身将她抱起,时唯依然没动,僵硬着,死了一样。宋明城将她抱进静室内,放在榻上,她笔直地躺在那上面,牙齿咬得下嘴唇一层白。

“我不会讨你半点好。”她终于开口了,望着头顶的雕花,“你早应该在摩洛哥杀掉我。”

宋明城背身离去的脚步一顿,身侧的手慢慢攥握成拳,“让你离开季延川就是要你的命?”

“你们岂止要我的命。”是把我的心一块儿挖走。时唯两眼无神睁着,“我不想见到你。”

门阖上了,宋明城长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时唯仰望着雕花里那只凤凰,望着望着,眼眶酸涩,眼泪无声滑下,她翻了一个身,蜷缩起身体,将自己抱成一团。

往后的日子,每一天每一天都是苦熬。

丘廷规定,这半个月里,除了给送吃的,谁都不能看时唯。夜里,潇潇贿赂了门口两个站岗的保镖,瞒过丘廷的眼睛偷偷跑来看时唯。

打开门,潇潇看见时唯躺在床上,桌上的饭菜一碰都不碰,脸色苍白,形容憔悴,头发乱七八糟,衣服也乱七八糟,不收拾也不打理,哪里还是以前那个最爱整洁干净的时唯的影子。

时唯的样子吓到了潇潇。

潇潇连忙放下手里装药瓶的塑料袋,抱住时唯,捧起她的脸左看右看,越看越难过,越看越心疼,“姐姐,你这是怎么搞的,才去了半个多月就变成这样了。”

时唯朝她傻笑,眼神呆滞。

潇潇抱着她哭起来,“姐、姐......”

“我喂你吃饭。”潇潇急忙去拿托盘,饭菜都冷了,她想了想,走去门口,把装饭菜的托盘给门口的保镖,恳求他们把饭菜拿到厨房加热。

那两个保镖很为难,开头都不答应,潇潇一咬牙,道,“出了什么事情都有我担着,你们只管去。”

做完这件事,潇潇松了口气,关上门退回房内,帮时唯搽药。

她们俩无父无母,从小相依为命,时唯是姐姐,从来出了事情都有时唯抢在前面挡下,在潇潇心里,时唯就是她的屏障,无法想象没有了时唯她要怎么过活,但看到她现在傻傻呆呆的样子,潇潇越想越怕。

潇潇清洗了时唯脸上的伤口,涂上药,要脱她的衣服,却被时唯按住了手。

“不不不!”时唯拼命摇头,推开潇潇,不让碰。

“好好好,”潇潇只好妥协,哄道,“等你好一点了,我再来看你。”

潇潇走了,带上门之前,不放心地看了眼时唯,叹了声气,终是离开了。

时唯头靠在墙壁上,深深浅浅呼出一口气。

刚才那一番大动作让她全身都疼痛不止,她咬着牙,慢慢从床上爬下去,走到桌前,执起筷子吃饭。

对于丁米的案子,丘廷半个字没提及,时唯不知道他打什么算盘,是放过她不追究了亦或是慢慢磨着她的耐心,以及潇潇......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提防着潇潇。

关于那件案子,到底是不是潇潇透露出去的,丘廷掌握了多少?

硬拼她不可能打过的,就只能明哲保身。

时唯扫视了一圈这空荡荡的房间。她一刻都待不下去,得赶快想办法出去。

整个晚上,时唯都没有真正睡着,做梦也是梦魇,索性坐在床上满脑子盘算怎么出去的计策,不知不觉公鸡打鸣,才闭上眼睛小憩半刻,半梦半醒间听到门外传来几声响动。

紧接着门咯吱一声脆响,在清晨的迷雾之中格外清晰。

时唯被这声激得全身神经猛然一跳,几乎立时整个人清醒过来,歪头倒进床褥里,裹紧被子,紧闭双眼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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