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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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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时唯的辞职信被退了回来。

随后,季延渊亲自打电话,“时唯,你是我带过来的,你的去向也只有我能决定,不是仅凭季延川的几句话任意改变的。”

通话结束,时唯放下手机,去茶水间给自己冲了杯咖啡,回来继续工作。

同事陆续下班走了,时唯还没起身,季延渊路过门口走进来,“怎么还没不走?”

“我等季延川下来,你先走吧。”时唯整个人埋在一堆文件里,眼也没抬。

身后没了回应,她不知道季延渊走没走,也没管那么多。

研究了一下午,脑袋胀胀的,时唯揉了揉眉心,扭头看到季延渊仍旧没走,在罗姐桌前翻资料,眉心轻拧着。

时唯走过去看了眼,罗姐负责中东案大头部分,季延渊翻着的是草拟方案,看样子是不太满意。

季延渊突然侧头,目光朝紧闭的门口一顿,移回落在时唯身上,压低声音道,“有没有办法弄到季延川手里的方案?”

时唯清楚季延渊打什么主意,他吃不下中东这块大蛋糕,只能从季延川身上打算盘。

“可能没那么容易。”时唯实话实说,“我尽量想办法。”目光诚挚看着季延渊。

“你动作最好快点。”

时唯点了点头,“你先走,季延川一会儿就下来了。”

季延渊看了一眼时唯,想从她脸上看到他想要的表情。

她抿着唇,眼神坦荡,唇角微翘。

季延渊作罢,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步出门外。

脚步声远去,时唯松了口气,发了阵呆,听到桌上手机震动,拿起一看,是季延川。

“忙完了?”时唯语调轻快问道。

“嗯,快到门口了。”时唯听到一道脚步声从远处走来。

她握着手机开门,站在门口,看到季延川从电梯口拐出来,挂了电话迎出去。

走近了,挽住他的胳膊,“开了一下午会,累不累?”

季延川脱了西装,挽在手臂间,低头看她,笑道,“看到你就不怎么累了。”

时唯顺势往他腰上拧了一下,“嘴巴真能讲,鬼信你。”

嘴上这么说,唇角早就勾起了。

他们回了办公室,时唯收拾了一下,背起包一起去吃饭。

一路上两人十指紧握,步调一致,季延川时不时低头看看她,相视一笑。

到了地下停车场,季延川打开门,请她先进去,而后绕过车头到驾驶位。

“想吃点什么?”他关上门,扣上安全带,侧头看时唯。

时唯指腹轻点嘴唇,露出思考的表情,“唔,让我好好想想。”

季延川发动车子,驶出停车场。

“买点回家煮吧,一天到晚外面吃也腻了,你说呢?”她歪头看他,眼神带着询问。

“嗯,”季延川目视前方,似在考虑,几秒之后,侧头看了眼她,“做蛋包饭给你吃?”

“你还会做蛋包饭?”

季延川笑了笑,“又不难。”

时唯叹了口气,“哎,我不会。”

“我会不就行了。”他开车,时不时侧头看她一眼,目光宠溺含笑。

时唯长长笑了一声,“有道理。”

做蛋包饭的材料家里都有,时唯还是想去逛超市。

她还没和季延川逛过超市呢。

在市里最大的商场停车场放下车,两人手牵着手走进电梯上楼。

这样平淡而温馨的生活,这是过去时唯想都不曾想到的。

眼下这样的生活对她来说就已经很奢侈了,再好的,她也不求。

两人推着手推车慢慢在货柜前流连,时唯把想吃的东西往车里扔,左看右看总觉得少了什么。

她的脑子灵活,平常也不爱做清单,有她自己的一套记忆方法,但是不知为什么,和季延川生活在一起,她觉得自己变笨了。

想不起来的东西,都有他提醒,不用她费脑。

在时唯还苦思冥想着忘记买什么东西时,季延川推着手推车带她往生活用品区走,她才想起来要买的东西,白天和季延川提过一次,他就记住了。

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物品,一路走一路往车里扔,她买东西不像绝大多数女人那样左挑右选,精心比对价格,时唯从来只选自己平常用的牌子,买东西的速度也特别快。

走到女生用品区,略停了停步,看看季延川,“今天几号?”

她一时有点想不起来。

季延川听懂意思,报了日期,问,“什么时候?”

时唯有点纠结:“再过两天吧,也许......”

“也许?”最后一个字字音拖长,满满不相信。

时唯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想了想说,“我的不太准。”

季延川点点头。

时唯也不知道他懂没懂,应该懂的吧,也就没说什么了,走进去囤货。

反正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先囤着再说。

之后又去了果蔬区,买了酸奶和速冻食品以及蔬菜水果什么的。

载了满满一车子东西,到收银台前排长队,快到的时候,季延川随手拿起几个冈.本扔进车里。

时唯:“......”

扯扯他的衣服,“喂。”

季延川侧转头看她,笑:“家里没多的了。”

时唯:“......”

她把头轻抵他后背,心想,真是够够的了。

季延川手绕过后面,揉揉她头发。

买完东西,出了电梯,季延川一手一个袋子装进车里,时唯打开车门坐进去,见季延川进来,说道,“季延渊不同意我辞职。”

拧钥匙的手一顿,隔了一两秒,季延川发动车子,语气听不出情绪,“我这里同意就行了,不用管他,明天我会和和他说。”

侧过头看她,宽慰笑笑。

时唯牵了牵嘴角,有点笑不出来。

“中东的案子......他想要你的计划方案。”时唯认真地盯着他的侧脸看,侧着脸,抓了抓头上几根短毛,半分真半分假道,“你给还是不给?”

季延川抿唇,目视前方,没有马上接话,侧脸沉吟。

光影在他身上一道一道打下,斑驳陆离。

时唯手指勾着几根头发,“明天我把头发染回来好不好?”

“给。”她听到季延川说,目光朝她脸上轻瞥过来,“明天来我办公室拿给他。”

时唯微怔,不可思议看着他。

季延川笑笑解释:“毕竟事关公司海外拓展的一项计划,我总不能弄份假的给他,让公司利益受损,而且,”他的手伸过来握住时唯放在膝盖上的手,“我总不可能连你也一起骗了,就像你说的,这次就当是我让给他。”

时唯垂下眼睫,用力回握了一下季延川的手。

突然想到丘廷老是挂在嘴上的那句话:成大事者不拘泥于小事。

这大概就是季延川和季延渊本质的区别。

就凭这份宽阔的胸襟,时唯相信他已经不战而胜了。

“对了,”季延川没有过多把心思放在季延渊身上,提醒她,“别忘了明天去民政局和我登记结婚。”

状似无意的一句提醒,其实早就盘算计划很久了。

季延川电话响了,时唯把想说的话咽回腹中,等他打完电话。

电话是季崇新打来的。

下午和弟弟打完电话之后,季延微转了个头就出卖了他。

没等儿子说两句,季崇新非得让他把媳妇儿带回家不可。

季延川头疼,揉了揉眉心,“她还没吃过饭,今天就不来了,明天中午去家里吃饭。”

季崇新说,“回来家里让彤姨烧给你们吃,你考虑考虑好,不来的话,我们可就过去了。”

这个我们,指的是季延微,季崇新还有最小的弟弟季延滨。

季延川头更疼了。

谁让家里最关心的就是他的婚事。

“今天的蛋包饭可能没法做给你吃了。”挂了电话,季延川口气无奈道。

时唯约摸知道什么了,问,“你爸让我们回家?”

季延川点点头。

见父母本身没多大问题,问题是时唯那几根短毛,偏偏又染了一个骚气十足的颜色,怎么看都不像正经人。

时唯看看季延川,拉起头顶一根短毛,“怎么办,你说?”

剪短发完全心血来潮,谁知还来了这么一茬,时唯后悔的不行。

“我觉得挺好看的。”季延川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哦,”时唯把头歪在车窗口,看着外面,揉着肚子,“好饿。”

“先回家换身衣服,我做蛋包饭给你吃。”

时唯转过头,“不去你爸那里吗?”

“晚点再去。”

“嗯。”

时唯思索着头发要怎么弄,季延川也想着别的事情,有一阵没开口说话,不知不觉间,车子滑进了地下停车库。

到家了。

等季延川停好车,时唯打开车门下去。

季延川一手挽着西装外套拎着超市购物袋,锁上车门,空出的手自然搂过时唯的腰,时唯大半个身体靠着他,一手拎着换下的高跟鞋。

“累吗?”时唯扬起脸,蹭了蹭他下巴。

“还好。”季延川嘴巴凑近她的唇角,亲了一下。

时唯手伸过去,抓住购物袋一边,要帮他减轻负担,季延川没放,轻轻道,“没事儿。”

“怕你太累了。”时唯手在他腰间揉了两下。

季延川低下头轻咬她耳朵,“一会儿洗个澡睡一下再过去,我闹好闹钟,嗯?”

时唯低低“嗯”了声。

进了屋门,换上鞋子,季延川拎着袋子走进厨房,时唯转身上楼去洗澡。

等她洗完澡,季延川的蛋包饭做好了。

时唯下楼,换了一身宽松的家居服,头发没吹,凌乱的挂在脑袋上,看到黄灿灿的蛋包上一张微笑的笑脸,心情大好。

她坐下来,拿起勺子,切了一小块送进嘴里,扬起眉,夸赞,“不错不错,厨艺精湛。”

季延川坐在她对面,“吃完帮你吹头发。”

“好。”她一口一口慢慢吃着,抬起头看向对面的男人。

不敢置信,明天她就要和这个男人领证结婚了。

认识才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却仿佛等了他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季延川,”她抬起头认真看着他,眉眼在灯光下柔和迷人,“你会不会后悔?”

“你会吗?”他也用同样的目光看着她。

时唯微笑摇头,“我不会。”

季延川放下勺子,绕过桌子到她身后,弯腰从身后环住时唯,在耳边轻语,“不娶你才后悔。”

时唯侧过脸,把嘴唇递上去。

季延川轻抚她的耳垂,手掌贴在她的下巴尖处,低头轻吮她的唇瓣。

全身的力气都纾解到了他身上,时唯被季延川轻轻托起腰间,半抱半搂着上了楼。

吹完头发,季延川收起吹风机,温存了一会儿。

时唯轻轻拍了拍他的头,“要不要先洗澡?”

男人“嗯”了声,双手揽住她,挤进怀里,下巴蹭着她的肩膀。

时唯被他弄的心口痒痒的,有些起来了,回抱着他,婴.宁了一声,“先睡好不好?”

季延川凑上来亲她的嘴唇,手上的劲一点儿不松,“抱着你睡会儿。”

时唯喘不了气,蹭蹭他的腿心,“季延川?”

“嗯?”手在身上游走,心不在焉回应她。

时唯把脸靠进季延川怀里,“你想不想要一个孩子?”

手上的动作顿下,季延川拉起怀抱里的人,低头看着她,“孩子?”

“嗯,”时唯神情认真,她考虑很久了,“结婚了就应该有个孩子,这样才比较完满。”

看到季延川眼里的犹疑,时唯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揽着她的力道渐渐收紧,季延川看着时唯,目光深深,“不是我不想......”

季延川连时唯想出国深造这么简单的一个愿望都不能满足,更何况是有了孩子必定处处受季延渊丘廷他们的限制,他不可能让时唯身陷囹圄,更不可能让他们的孩子还没出生就遭受威胁。

时唯手指按在他的嘴唇上,“我都知道,可是我们不能因为有这些风险就不要孩子了,对不对?我是真的想为你生孩子的。”

“我和你一样,既然决定和你在一起了,往后我们同舟共济,你是杨帆,我就是桅杆,你是方向盘,我就是甲板,你在哪儿,我在哪儿,无论以后,任何事情都不会再把我们分开了。”

她凑过去蹭蹭他的鼻尖,“季延川,我知道你在怕什么,傻瓜,”她捧起他的脸亲了一下,“多么难熬都挺过来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你放心,我没这么脆弱,至于我们的孩子,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把她/他保护的好好的,对不对?”

她拉着他的手摸到自己的小腹上,抬头看他,“一个女人能为心爱的男人孕育下一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季延川,我想。”

她看着他,恳切、期待这些词语都描绘不了的心情,季延川拒绝不了。

他搂紧时唯,闭上眼睛,脸深深埋进她肩窝,“我何其幸运遇见了你,时唯。”

时唯拍拍他的背,“那就这么说好了,”他们的手仍旧紧紧握着,“死也不放手。”

她听到他闷闷笑了一声,释然的,“死也不放手。”

......

床头的手机响了好几声,季延川一手抱着时唯,一手捞过去接电话。

季崇新的声音从彼端传来,问他们怎么还不回宅子里去。

季延川慢慢从时唯身上出来,大汗淋漓,平息呼吸道,“今天不去了。”

“怎么呢?不是说好了回来吗,彤姨饭都做了,怎么又不来了?”

修长的手臂攀着他的肩膀,他将软的像软泥般的人扣进怀里,“时唯已经睡了,明天再去吧,明天一定去。”

时唯坐在他腿上,微微扬起脸,凑上来亲了亲他的嘴角,季延川一手托住人,压抑着呼吸,“爸,先这样,我挂了。”

说完也不等那边回应,掐断了电话。

季延川扔掉手机,抱住人回应她的吻。

“今天不去了吗?”时唯仰着头,呼吸沉浮。

“嗯。”深深浅浅亲吻。

......

洗完澡把人抱回来,掀开被子放进去。

时唯精神好了一些,靠在季延川怀里,玩着他手指。

季延川轻拍她的后背,“我抱你睡一会儿,醒来吃宵夜。”

时唯“嗯”了声,闭上眼睛,隔了好一会儿还是没睡着。睁开眼睛发现季延川一手搂着她,一手操控平板工作。

时唯仔细端详他,忍不住伸手拨弄他额前垂落下来的那绺头发,沿着鬓发摸到耳朵,“他们说耳朵大的人福气好,你的耳朵这么大,福气一定很好。”

季延川捞过时唯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还不睡?”

“你不睡我睡不着。”

季延川把平板放去旁边,躺了下去,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睡觉。”

没过会儿,季延川发现她还是没睡着,“还不睡?”

“季延川。”时唯轻声叫他。

“嗯?”

“哄我睡好不好?”

“好。”

时唯笑的肩膀颤动,“好,那我要来一首歌.......唔......你耍赖......”

“你刚才摸到我耳垂了。”

所以摸耳垂是......

亲吻啊。

......

过去很多个夜里,只要一想到季延川的嗓音,时唯彻夜难眠。

他的声音平时说话时低沉;不带情绪时出奇沉静,好像一颗石子扔进湖心激荡不起半分涟漪的那份宠辱不惊的平静;一旦开嗓唱歌,嗓音又不同了,他唱歌的音调偏温润,带着低沉的音色,深情又温柔。

她就想,他以前那么受女性追捧不是没道理的,光这把声音就够迷倒一大片,再加上这张脸,还有这一身的肌肉,能打能扛,实在找不出不喜欢的点。

“诶,”一首歌唱完,时唯一丁点睡意都无,下巴靠他身上,“你以前有没有也像这样给前任前前任前前前任......”

还没说完,一只宽厚温暖的手掌捂住她嘴巴,“没有前任,也没有前前任。”

“那就前前前任。”时唯掰开他手掌。

还不依不挠了,季延川掐住她腰按进怀里,沁香柔软的一团,她睡觉的姿势总是不变,许是畏冷,即使在他怀里也是蜷缩着,以前一个人睡的时候一整晚脚都不会热,电热毯又觉得太干,非得用上热水袋不可,现在有了季延川,就拿他当成热水袋,树袋熊一样抱得他紧紧。

季延川下巴贴着她的发顶,耐心道,“也没有前前前任。”

顿了顿,季延川态度认真道,“我承认,过去我玩的是厉害,但那都是在认识你之前的事,真正动心也就这么一次。”

时唯听温坚提过,季延川换女伴的速度堪比换衣服,往往上个星期还和某位女星同进同出,第二天就换了另一个嫩模,但他有个习惯就是从来不把那些女的往家里带,也一直没给过谁名分。

想来确实渣。

但就像他说的,这些都是遇见她之前的事。

谁还没个过去呢,何必紧抓着不放。

“好啊,”时唯扬起脑袋来,一双杏眼媚态十足,“我们来聊聊那位方小姐的事。”

那位方小姐就是方垚的妹妹。

季延川忍俊不禁,原来她那时候的不在意也都是装的,想到这里他弯起唇角低头看她,“吃醋了?”

时唯撇撇嘴巴,“你不知道女人是最记仇的么?”

季延川虽然和方垚互看不顺眼,但是他和那位方小姐却很投缘,又是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甚至一度考虑到谈婚论嫁,但后来被方小姐劈腿,并且怀上了别人的孩子,但她觊觎季氏的雄厚财力,自导自演了一起酒.后.乱.性,被季延川识破之后气冲冲从他房间夺门而出,之后再次出现肚子已经滚圆,硬是在季家人面前又哭又闹说孩子是季延川的,目的是为了让季延川受舆论压迫不得不娶她过门,季延川只是觉得可笑,而那位方小姐大概没有料到季延川最讨厌被人胁迫,聪明反被聪明误,好好的一台戏搞砸了。

被戴了绿帽子的季延川有很长一段时间走不出来,也就是那段时间或许是为了发泄,各大娱乐新闻头版头条都是季伍爷又和某个嫩模某个女明星暧昧不清同进同出的绯闻。而他对方垚的种种挑衅却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很难说清是不是还留存着对那位方小姐的依恋。用他自己的话,这么十多年快二十年的感情,怎么放得下,哪怕没有爱情,亲情也总是有的,只是她那样设计他,使他名节受损,他一辈子都无法原谅她,可心里总留存着那么一点柔情和惦念,人也许就是这样复杂感情的动物。

时唯听完,很久很久没有说话。

他的深情让她动情。

季延川以为她睡着了,揉揉她的脑袋,轻声道,“睡吧,晚安。”

她闭上眼睛,思绪悠悠荡荡的,一整个晚上都在梦魇,一会儿梦到方小姐哭着冲出他房间,一会儿又梦到几个月后方小姐出现在他面前,质问他为什么不娶她,指着隆起的肚子大叫,“这是你的孩子你的孩子你的孩子!”时唯感受到他的痛苦,无处伸张的憋屈,一点一点往肚子里吞。

为什么不早一点儿认识他?

她想跑过去抱住他,告诉他,你值得更好的。

“时唯、时唯......”朦胧里她听到他的声音。

时唯睁开一双惺忪的眼,不知什么时候天亮的,他擦掉她的眼泪,“怎么哭了?是不是又做那个噩梦了?”

时唯摇摇头,她好像好久没有做那个梦了,“季延川,”她伸手抱住他,“以后都有我陪着你,不会再让你难过了。”

他手伸进她的发里,因为做噩梦,都有些汗湿了,“再睡会儿,我抱着你睡。”

时唯“嗯”了声,下巴在他柔软棉质的睡衣上蹭了蹭,想到什么,抬起头问,“你是不是换香水了?”

“嗯?”

“以前不是这个味儿,好像清爽多了。”

“那个味儿不好闻?”

时唯勾起唇角,“那个性感......”

这个清爽。

“年纪大了就低调一点。”季延川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衣服的味道,他怎么没闻到有什么味道。

时唯闷在他怀里咯咯咯笑不停,“那我是不是也要换种香水味儿?”

季延川不露痕迹地探进她的衣服下摆,“别换,这种闻着习惯,我喜欢。”

“闻多了会味觉疲劳啊。”

“不会,越闻越想。”季延川目光深了。

“想什么?”时唯故意问。

季延川将她脑袋按回怀里,“睡觉。”

......

第二天风和日丽的早上,两人去民政局把证扯了。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看见身份证上季延川的名字,都疯了,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黄金单身汉竟然暗戳戳地人生大事办了,再看看旁边的女主角,啧啧啧,都散了散了,人家是真漂亮还有气质,和季伍爷站一起十足登对般配羡煞旁人。

不过兴奋归兴奋,谁都没那么无聊把这些信息暴到网上去。从民政局出来,捏着那两个红本本,时唯不敢相信,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把自己的余生托付给了身旁这个男人。

她靠着季延川,举着结婚证,把无名指上的婚戒亮出来,和季延川手上的放在一起,“要不要拍个照纪念一下?”

不等季延川说好,她拿出手机摘下自己的戒指,拉过季延川的手帮他戒指也脱了。

两枚戒指放在两个红本上,摆拍了一张,拍完把上面有关两人的信息抹除掉发给季延川。

几秒后,还没等她发出去,季延川朋友圈显示更新状态,拉开一看,很简单的一句话:值得纪念的一天。配图是刚刚她拍的照片。

时唯微微扬起唇角,手指一点,和他发了一条一模一样的状态。

作者有话要说:快了,还有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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