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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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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已经在水上行了三日,那日空尘和徐一尘在外坐了良久。他们二人静静地吹着风,依次对彼此倾诉分别几年间的过往,当水中波涛声响彻时,他们沉默,接着再开口。真好,都还活着,比什么都好。

凡清这边就不好过了,痛苦不堪,他晕船,每天靠吃点糕点和酸果缓解症状,好不容易舒服了一会,还得防着犯邪病的林木仓。

凡清本来想把林木仓扔给空尘和尚,但是林木仓看见和尚就要动手,要不是被喂了药丸没法力,估计船早都烧没了。他在凡清这顶多就是使使坏,掐一把踹一脚,凡清也不让着他,钻空子就报复回去,就是凡清晕船,被他闹腾的有点心烦。

……

八月十五中秋节,船上的人都下不去,船头为了给大伙营造氛围,早早地起来给船上挂装饰,天色未晚红灯笼就已经高高挂起,待夜幕降临,又添了烛光,整个大船灯火通明,舱内外皆装饰着各种由彩纸包的彩灯,再以鲜花点缀,看得出船家的用心。

凡清刚现了女相,法力薄弱近乎没有,加上晕船,整个人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懒懒的趴在窗口朝外看,没注意到一旁天邪小道长眼里泛着的邪光,越来越露骨。

昨日在崯汀,船靠过一次岸,又上来一批船客。现在室外好不热闹,甲板上许多人在赏月,手里端着小盘,品尝船家特供的点心小食。船家还带大家简单做了点对诗词的游戏,屋外不时传来欢声笑语,稍稍让凡清感受到了节日的喜庆氛围。

林木仓坐在小凳上侧头看向凡清,他这几天把凡清折腾的够呛,白天不消停就算了,夜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得掐凡清一把,凡清是死人,竟然也被折腾的起了黑眼圈,面容日渐憔悴。

此刻他正看着凡清出神,凡清微微回头,看到林木仓嘴角正扯着不明的笑意,那带笑的薄唇下方,喉结跟着动了一下。

凡清着一身白色寝衣和净袜,肩头随便搭了件红色外衫,长发如瀑,静静地垂在后背,只有几缕挂在胸前,沿着美好曲线。她扒在窗口,有风灌进来,胸前的几缕发轻盈地舞动起来,她回眸这一瞬,带着股不自知的风情。

林木仓邪欲暴增,蹭了蹭手上绑着的绳子,没挣开,索性直接起身朝凡清走过去。

他双手被绑着,直接抬手再放下,将凡清套在了怀里,凡清都懒得反抗,恹恹地开口:“林道长,饶了我吧~我这头晕刚好点。”

林木仓从后边有些粗暴的勒住她的腰,让她贴紧自己,凡清背对着他,被压在窗子上,刚好看到空尘从房里出来刚要朝这边看,吓得凡清立马抽出手把窗子关上了,这可不能让和尚看见!!!

林木仓伏在她耳畔低笑出声:“紧张什么?”

凡清勉强在他的臂弯里转了个身,抬头看他,突然噎住,林木仓眼里的欲望太明显,凡清缩了缩脖子,打算从他怀里出去,结果腰间的胳膊勒得更紧了。

两个人现在都没有法力,只能拼力气了,还是林木仓更胜一筹,林木仓借着被绑着的手腕,托着凡清大腿根,直接把她抱起来了。凡清挣扎了一番,累的有气无力的扒在林木仓肩头,越想越气,埋头在林木仓脖子上咬了一口,凭什么每次都是这狗东西占便宜!!

林木仓吃痛,把她摔到床榻上,凡清吓唬他:“我现在更恶心了,要吐了,一会没准直接吐你身上。”

林木仓没说话,俯身含住了她的唇,牙尖略带点撕咬的意味,挠的凡清心里直痒痒,林木仓与她唇齿厮磨了许久,抬起头观察着凡清,眼见凡清已经动了情,林木仓少见的哄骗她:“帮我解开?绑着手不舒服。”

凡清的眸子里泛起春水,一时有些分不清真假,面含羞道:“松开?你....不会出去作妖吧?”

林木仓低低地笑了两声,又亲了她一下道:“哪能啊?千金难求的好凡清,解开,我又没有法力,不去找和尚茬,不骗你。”

凡清瞧他笑容狡黠,脑子一下清醒了,也不恼,娇笑着对他道:“林道长,邪病犯着呢就当别人都是傻子?老实待着吧,别作妖了。”

林木仓不装了,脸一下子冷下来:“赶紧给我把这破绳子解了!”

凡清揉了揉眉心,有点不耐烦,想了又想,叹口气道:“走吧,我带你出去看看灯。”

他拽来绳子的另一头把自己左腕和林木仓的右腕捆在一起,两个手腕之间打了好几个大疙瘩又各自绕了几圈才满意,林木仓冷眼看着她,也不说话。

凡清确保两个人分不开距离,才把他两手原本的绳子给解开了,不耐烦地道:“走吧。”

林木仓被她牵着走进人群,空尘看见二人忙走来打招呼,离近了才发现凡清满面愁容,又看向两人绑在一起的手。

空尘看到女相凡清,虽然惊讶,却很快镇定下来道:“这是.....”

凡清一脸生无可恋:“我晕船,他又一个劲闹腾,真想把他扔在船尾吊着。”

林木仓看见空尘更不可能有好脸色,冷哼一声把脑袋转向一边去了。凡清怕他再犯坏,拽了拽他的手朝另一边走去,回头对空尘道:“我带他去逛逛。”

徐一尘凑过来道:“那人怎么变成女的了?还怪好看的,他俩是一对?”

空尘只回答了第一个问题:“乜施主体质特殊。”

徐一尘摸了摸下巴,看着逐渐走远的两个背影陷入了沉思。

……

林木仓跟凡清并排走,两人挨得近难免手碰着手,船客很多,有路过的吃醉了酒,瞧见凡清这样的妙人不免多看几眼,还有五大三粗的土肥圆对着凡清抛媚眼儿。凡清倒是没感觉,她左右看看灯,时不时拿块甜食或是酸糕来,嚼着缓解晕船。

当林木仓一脚踹飞别人的时候,凡清还拿着块酸糕扭头看灯呢。看周围逐渐围上来些人,指指点点的,她才意识到什么,转过头去看林木仓。

林木仓接着走过去朝那人面门就踩,凡清被手腕带着跟他一起走,林木仓边踹边骂:“往特么哪扑呢!?”

那人看样子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形瘦小,被林木仓踩的鼻子直往外冒血,凡清赶紧拉着林木仓走:“走吧走吧,回去了啊。”

林木仓被她拽着刚要走,那人却不依不饶的嚎了起来:“打人啦!打人啦!这大过节的有人行凶啊!!”

“大家评评理啊!我就走路不小心磕绊了一下,这人上来就踹我啊!!船头呢!船头你评评理啊!”

林木仓本来都打算走了,听他这么一嚎,那股子狠劲又上来了,带着凡清回去又补了那人一脚,那人被踹的直接撞到了船柱上,一踉跄趴在了地上。

林木仓走过去踩住他脑袋,冷笑道:“就你会说!地上什么也没有你磕绊什么?啊?”

他抬起来又踩下去:“谁的人你都敢扑?啊?看不见跟我绑一起呢?问你话呢!”

他再次抬起脚。凡清赶紧拖住他的腰:“行了行了,回去了。”

那边空尘和徐一尘闻声赶来,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徐一尘过去把地上那人拽起来,对他道:“占便宜之前也要看清对象!什么人都敢惹?”

空尘道:“阿弥陀佛,惊扰各位了。”

这边闹剧刚结束,凡清拽着林木仓回去。谁也没注意顶层有一扇开着的窗户,里面有一男子正冷眼看着他们。男子着无妄道袍,身体里浮出一股黑气,男子似无意的开口道:“没想到会在这碰见,当真是巧。”声音柔和,听不出什么情绪。

黑气汇出一个同他身形差不多的影,竟也发出声音,似笑一般:“桀桀桀桀桀。”

凡清总觉得不自在,抬眼朝顶层看过去,只看到一扇开着的窗,并未看到人。晕船的原因?错觉?她揉了揉眉心,牵着林木仓进屋去了。

凡清边喝水边跟他搭话:“你下手也太狠了点~”

林木仓抢过她的水杯一仰头给干了,冷哼一声道:“你以后变了身就老实儿在屋里待着,少出去卖弄风骚。”

凡清满头雾水:“???”

凡清缓了一会也没想明白,这狗东西的占有欲怎么突然这么强了?

林木仓瞧她不搭话,抬腿在她小腿上轻轻磕了一下:“跟你说话呢!”

凡清挑了挑眉,悠悠地把脸凑近他:“别人看我,你这么生气啊~”

她尾音转了个弯,听起来颇有点暧昧。

林木仓斜楞她一眼,伸手过去捋她侧边的发,瞬间换了副柔情面孔,手指绕着凡清的发打圈,突然使劲一扥,凡清疼得“嘶”了一声,这狗东西敢拽我头发???

凡清再也受不了了,忍让他这么多天,来劲了还!她开始撒泼,对着林木仓拳打脚踢的,嘴里骂道:“狗东西,看你犯病让着你,你没完没了是吧!”

林木仓挨了她几下,其实也不怎么疼,她现在是女相,没多大力气,林木仓就是犯了邪病总想干点坏事儿,没有法力,杀不了和尚,心理憋闷找不着发泄口,只能祸害凡清。

瞧她真生气了,林木仓倒觉得挺有意思。和她绑在一起的手腕随着她的捶打跟着一起摆动,林木仓没说话,嘴角带笑看着她发疯。

随着她的动作,衣领已经有点散乱,林木仓顺着她纤白的脖颈往下扫了一眼,突然咧嘴笑了一声。

凡清被他笑得一愣,顺着他目光也低头看去,顿时有种被人戏耍的挫败感。她在干什么啊!怎么也跟他似的发起疯来了?

一点优雅也不剩了,她开始生闷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所以越来越生气,最后干脆趴在桌子上不说话了。

林木仓瞧她这么挫败,心里暗爽,过去一把把她抱起来往床上走,嘴上还吹了个口哨。

凡清被他压在身下,气鼓鼓地说:“你休想!你今天要是敢睡我,待我恢复本相就把你做成活尸!”

林木仓犯邪病的时候嘴角总喜欢带着笑,就是那张笑脸看着怎么都透着点冷漠,让人不大舒服。

他带着那抹痞笑用绑着的一只手把凡清的两只手都按住,一边解她衣服一边开口:“你忍了我好几天?”

感受到他的触碰,他的手带着血气方刚的男子该有的温度,灼得凡清有些不舒服,她扭了扭身子,用眼神骂他。林木仓呵呵笑了两声,舌尖顺着凡清的耳垂慢慢游走,到了锁骨处使劲咬了一口,又慢慢向上回到耳垂。

林木仓含住他的垂珠轻轻撕咬,凡清人也渐渐软了下来,林木仓在刺入的时候贴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声:“我也忍了好几天了。”

……

夜深,甲板上的人还没散,来自各地的船客们围坐在一起借着酒劲谈天说地。有一人道:“怎么不见刚才打人的那对小夫妻?”

只听另一人道:“人家恩爱着呢!刚才我们去拿吃的路过他们房间,那里面呦~啧啧啧~ 那小郎君可生猛的狠啊!”

“是吗!?踹人的时候看着就是个狠角儿!”

“也是,人家郎才女貌,我要是能娶到那般天仙一样的美人儿,我也护的紧紧的!旁的瞧一眼都不行!”

众人大笑:“得了吧你!”

……

凡清脑子里又蹦出那四个字:恶狗扑食。

林木仓泄了火,邪劲也跟着散出去了,神清气爽别提多得劲了。就是凡清挺遭罪,身上是里面外面都疼,有红有紫有牙印。做的时候还能品出来点快乐滋味,现在冷静下来就只剩下一个字,疼。

凡清感觉自己的老骨头都快散架了,强撑着要起来洗澡,林木仓已经散了邪,也没说话,抱着她一起进浴桶里泡着,二人都保持沉默,谁也不说话,仿佛刚才的一番风月都是假的,亲吻是假的,耳鬓厮磨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

凡清打破沉默:“好了?”

林木仓淡淡“嗯”了一声。

凡清伸手去拿包袱里的小刀,想把绳子割开,林木仓朝她疲软的样儿,开口道:“我来吧。”

凡清把刀递给他,解开了绳子,二人手腕早都已经磨得红红的。凡清扒在他肩头,提不起一点力气。

林木仓用澡豆轻轻帮她洗身子,洗好了再帮她擦干,抱她回床上,找来干净的衣服给她重新穿上。凡清等他弄完,转过去用被子蒙住头,什么也没说。

过了一会凡清听见身后有声响,像是瓷瓶碰撞的声音。凡清心道不会又犯病吧?回过头去却见他在翻找什么,他瞧她回头,对她道:“你这有没有什么药膏?咳咳、那什么,我......我帮你抹抹。”

凡清道:“没有,不用,算了。”说完又转过去了。

林木仓:“……”

林木仓上床后掀开她头顶的被,把她扯进怀里抱着。凡清被他抱着也不转身,始终背对着他。

哎,林木仓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次确实有点过分了,刚才帮她洗身子,无意间瞥了一眼那里,红肿的不成样子。但又没法说什么,那会他确实控制不了自己。不过林木仓抱着怀中的人又陷入了新的思维黑洞,自己犯病都没对她下死手,难道是真喜欢她?

可她这,平时毕竟是个男人啊,要是对这种...不男不女的动了真心,这有点太丧心病狂了吧?自己正年轻呢,总不能一个月就来这么一次快活,要是哪次憋不住岂不就真的跟男人行房了?不行,要冷静,要冷静。

要不然就地散伙?不行,他还有点舍不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林木仓心里快炸开了,越想越闹心。

这时怀里的凡清突然翻了个身,但仍旧闭着眼,她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林木仓总是无法判断凡清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但他像受到蛊惑一般,盯着她移不开眼。他小心翼翼的凑过去,轻轻的在脸上戳了一下,没反应。

呼~看来是睡着了。林木仓突然想起来以前看过的电视剧,里面提过一句话,怎么说来着?要是你盯着一个人看,有想亲吻的冲动,那就是喜欢。

为了测试的真实性,他一直熬到天蒙蒙亮,他盯着凡清一直看,看到她一点一点恢复男相,然后他轻轻捧着凡清的脸,眼睛都没眨几下,仔细的看,过了许久,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向前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拧巴人的第一阶段完事了!接下来要进入拧巴第二阶段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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