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想你了？”，格伦茨有些心虚地说。

琴酒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盯着格伦茨看，把格伦茨看得心里发毛。

“衣服脱掉，”，琴酒冷声说。

“...天还没黑，这样不好吧？”，格伦茨扭捏着说。

“脱掉，”，琴酒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碍眼。”

“啊？不会吧...我可是挑了好久的，都是黑色的，和你的是情侣款，”，格伦茨有些不服气地小声嘟囔，但还是听从琴酒的指令蹬掉了皮鞋，又很快脱掉了外衣和外裤随手丢在地毯上。

琴酒冷漠地注视着格伦茨的一举一动，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像猎犬一样追随着他的手部动作，自上而下，由表及内。

蓦地，他游动的视线在某处顿住了。

“这是什么？”，琴酒问。

“...丝袜？”，格伦茨小声说。

“我知道，我是问，为什么要穿丝袜，”，琴酒冷着脸说。

还是那种长度将近膝盖并且有衬衫夹固定的丝袜，黑色的袜子很好地将他的小腿包裹起来，衬得这个小鬼本来就细的腿更细了。

当然也让他看上去年龄更小了，本来他穿白大褂和套头毛衣工作的时候还有几分青年才俊的味道，可现在，他腿上的黑色长筒丝袜还有绑在丝袜上方的绑带，让他看上去就是个刚开始发育的小鬼。

还是身份比较高贵，寻常人碰都碰不到的那种。或者说他是老男人养的金丝雀也有人会相信。

“因为我要穿皮鞋嘛，当然要穿黑色丝袜，”，格伦茨言之凿凿，“但是店里的男款丝袜对我来说都太大了，所以我需要衬衫夹来固定它们，否则我就只能穿女袜了。”

“…难道说，”，格伦茨好像悟到了什么似的，“琴酒你更希望我穿女袜？也不是不可以哦，女袜的款式的确比男袜的要好看，而且品种也多，我去的那家服装店里就有很多，比如带蝴蝶结的，有破洞的，还有上部分是网格的，你要是喜欢我现在就可以去买。”

格伦茨顿了顿，又有些羞涩地说道：“你要和我一起挑也可以的。”

琴酒：…

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多管闲事，居然真的觉得这个小鬼可能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或者瞒着他改造了自己的身体，还为了保险想把这个小鬼扒光检查一下。

但这个小鬼是生病了的样子吗？

他要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那个地方肯定是脑子。

他就是被实验设备砸坏脑子了吧？！

意识到琴酒正盯着自己双腿看，格伦茨忍不住挪了挪，并用被黑色丝织物包裹的脚趾抓了抓绒地毯上的长毛线。

“过来，”，琴酒黑着脸说。

格伦茨“哦”了一声，缓缓挪到琴酒跟前，在偷瞄了一眼他的表情后就俯下身坐到了他的腿上。

琴酒下意识用双手握住了他的腿根，格伦茨脸上马上浮现出羞涩又期待的笑容。

琴酒：…

格伦茨再一次让他体会到一种无法适从的感觉，很稀奇，毕竟他又不是没被色.诱过，怀揣着某种目的接近他的人当中穿的更过火的也不是没有，但他从没有动摇过。

可格伦茨却总能很轻易击破他的心理防线，让他感到非常心累。

琴酒心累同时，格伦茨在脑中疯狂呼喊世界意识：“世界意识！世界意识！我知道你听得见，听到了就快说句话让我知道你来了！”

“…找我有什么事？”

格伦茨才喊了一遍，世界意识的声音出现在格伦茨脑海里。

“接下来我要和老婆做一点涩涩的事了，你要离我们远点，不许偷看！”，格伦茨在脑内用非常凶狠的声音说。

“所以你叫我来就是要赶我走？”，世界意识又要发疯了。

“不许偷看！”，格伦茨警告，“否则我就找你的上级投诉你！”

“知道了知道了，”，世界意识已经懒得和格伦茨理论了，他只想离这个恋爱脑小鬼远点。

“世界意识？”，格伦茨试探着喊了一遍，没有得到回应。

“世界意识？世界意识？世界意识？真的走了吗…”

格伦茨嘟囔着，又突然在脑中大喊道：“系统！”

“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系统！”，世界意识气鼓鼓地说道。

“我就知道你没走！”，格伦茨比世界意识更气，“你是不是想留在这里偷偷看现场？想都不要想！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偷看我老婆！”

世界意识：…

烦死了，早晚把这个讨厌的臭小鬼抹杀掉！

世界意识恶狠狠地想。

但现在他动不了这个小鬼，只能让他再多胡闹几天了。

“你好好玩，我走了。”

世界意识说完就没声了，格伦茨气得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脏话都用上了世界意识都没有再现身，好像真的如他而言已经跑得远远的了。

“…伏特加，买身衣服来，格伦茨的尺寸，地址在你邮箱。”

格伦茨和世界意识斗智斗勇之际，琴酒给伏特加打了通电话。

伏特加接到电话之后马上表示【懂了，马上来，绝对让大哥满意！】

“啊…琴酒，你不喜欢我的丝袜吗？”

琴酒挂掉电话后，格伦茨马上用委屈巴巴的语调说着，一边又踮了踮脚抬起双腿，让自己被丝袜包裹的小腿肚小幅度在琴酒身上蹭来蹭去。

“不喜欢，”，琴酒板着脸说。

“真的吗？”，格伦茨故意往前坐了坐，对着琴酒眨眨眼，露出很纯良的表情，“那哥哥，这是什么呀？”

琴酒为这声“哥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本来还有那么点的兴致消磨殆尽。

他没有和小鬼玩角色扮演的癖好。

“闭嘴，我要吐了，”，琴酒黑着脸说。

格伦茨很乖巧地合上了嘴。

“我不想再和你纠缠这件事，滚下去，”，琴酒冷声说。

格伦茨仰头委屈地看着琴酒，以第三者角度来看，琴酒好像是那个对未成年始乱终弃，用完就丢，拔屌无情的臭渣男。

琴酒冷声说：“起来！”

格伦茨感觉自己感到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抵住了自己的后腰，和琴酒交往三年的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虽然不相信琴酒会真的开枪，他还是一点也不麻溜地站起来，在琴酒想要杀人的目光当中静悄悄蹲到了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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