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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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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权?这又算哪门子的特权,现在的人口味都那么重吗,喜欢喝放香菜的酒。

她大抵是跟不上时代的潮流了。

南汐漫不经心掀了掀眼皮,流露出一丝无奈。

“女神,我猜你也没喝过。”沈之艺说。

尽管宁禾是酒馆的常客了。

宁禾从来到餐吧到现在便一直很安静地坐在那,双腿交叠,手中的酒占据了玻璃杯的三分之一,棉袄挂在了背后的椅背上。

餐厅里的灯光映衬着她的皮肤白皙没有瑕疵,侧脸的轮廓线条并非能给人美艳视觉效果的深邃型,反倒温润柔和。

在听到身边这些人的对话时,唇边泛起一抹笑意,时不时看向中央弹吉他的人,拿过酒杯浅浅地喝了一口。

“确实没喝过呢,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喝到南小姐调的酒。”她眼神转而看向南汐。

既然无处可逃,不如直接面对。

“行啊,我不是小气的人。”南汐说完便向餐吧的吧台走去。

特权也好,专利也罢,她都认了,只有她自己明白,她只是在赌气。

她问吧台的服务员借了调酒的工具,桌上早已经摆上了沅懿他们点的各种种类的酒,其中包括南汐调酒需要用到的种类。

四十五毫升的伏特加,六十毫升的西柚汁,十五毫升的西柠橙,一共调了七杯酒。

送到桌上的时候,“不愧是我们的南头牌,不仅画技好,调酒的本领也是出神入化。”林牧拿过桌上的酒开玩笑道。

“那就希望你等会喝醉的时候不会太出神入化。”南汐挑唇一笑,目光扫向林牧。

“笑话,千杯不醉是我的底线。”他冷哼道。

宁禾伸手想要去拿靠近自己的那杯酒时,南汐把刚刚那调的七杯中最外角的那杯放在她面前。

只有这一杯是低比例,只有二十毫升的伏特加。

“谢谢。”宁禾说。

只是指尖的轻轻触碰,南汐便收回手,不再看向宁禾。

沅懿就坐在南汐右边,她看了看南汐,凑近了一点,在她耳边低声说:“今天怎么没有放香菜,南小姐?”

细微的吹气,划过她的耳旁,就像触电似的,令她感到很不自在。

换做之前她会退开些距离,但现在她似乎固执上了瘾,赌气成了她唯一的资本,她偏过头与沅懿对视。

“别人可没你口味那么重。”

沅懿愣了下,随即歪着脑袋轻轻扬唇一笑,“既然没有放香菜,怎么不给自己调一杯,我不相信你不喝酒。”

即使南汐来酒馆的第一天就和沅懿说过她不喝酒。

一个调酒师不喝酒,又怎能知道调出来的酒符不符合客人的味道。

“所以你要怎样,我坐小孩那桌?”

南汐当然能喝酒,她的酒量可以说是比沅懿还要好,她只是不想再体会那种意识朦胧,胃部灼烧的感觉。

很要命。

“你可不是一般的小孩,你是嘴硬的小孩。”

“还有一点。”

沅懿微微靠近南汐的脸庞,撑着下巴看着她,“嘴硬的小孩只能偷偷难过的。”

视线从南汐的脸庞转向玻璃杯口,仅剩下一半的酒,一饮而尽。

对面,宁禾虽然看着台上唱歌的人,但视线只是一瞬间地偏差,便能够看到南汐和沅懿身体几乎贴在一块聊天,南汐的嘴角时不时地微微上扬,笑意在唇边轻漾。

南汐虽然不怎么爱笑,但是笑起来嘴角边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就像沈之艺说的那样,笑起来虽然有点痞子气,但却深入人心,又不染俗尘,就像冬日里温柔和煦的暖阳,将宁禾心底某个阴暗的角落照亮。

她心里闪过一丝波澜,别开目光,微微扬头,酒杯落在桌上的那刻,只有杯,不见酒,这已经是第三杯酒。

南汐深知自己和沅懿已经是危险的距离,但她不会再靠近,因为再近即是违背内心之想。

她不会做,但她却做了最为幼稚之事,

仅仅是因为她对面坐的是宁禾,但自己给她调的酒里面只有过度的甜味,又哪来的酸味呢。

南汐觉得自己终究是自作多情了。

————

晚上九点半,餐吧内的灯光换了一种颜色,许是因为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三个小时的晚饭结束,饭局结束了,却醉倒了一部分的人。

“沅姐,我送林牧回去。”宋泊简懒懒地睨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林牧,摇了摇头,颇为惋惜的模样。

宋泊简的眼神像极了不是林牧喝酒不行,而是林牧喝酒被判了刑一样。

“没事,我打了车,看大家都不胜酒力,走回去有点不太现实。”沅懿说。

在场的除了三个人是清醒的,其他的人不是躺在沙发上做梦,就是去给洗手间增加负担去了。

餐吧距离酒店走路只需要八分钟,却硬生生打了个车,果然世界有时候真的很离谱,我们不得不低头。

一共打了两辆车,林牧,宋泊简,夏书他们一辆车先回的酒店,第二辆车约莫还需要六七分钟。

“你也回去吗?”沅懿看着南汐,眉毛轻微挑起,表示好奇 。

“不然呢?”

难道要让她睡在餐吧沙发上,把桌上的酒瓶当做被子盖吗。

那她大抵是没喝酒却比一个喝醉的人都疯狂。

有那么一瞬间南汐怀疑沅懿是不是醉了,但按照她的酒量,不应该。

“你不担心宁禾吗?”

“她不是回酒店了么?”

南汐确实看到宁禾中途离开了,但是穿着棉袄离开的,便以为她回酒店了。

“我可没说,这是你自己猜测的。”沅懿略一迟疑,半带轻笑道。

“她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好担心的。”

南汐神色从容,淡淡说道,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因为你喜欢她。”

南汐顿了顿,目光微微一动,眸色愈浓,抬头看向沅懿,“她告诉你的?”

“不用她告诉我就可以看出来,你一个没谈过恋爱的小朋友是不会知道我们情场老手的眼力有多锐利的。”

“况且,你应该体会过,想要小禾告诉你一点关于她自己的东西是很困难的。”

沅懿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从口袋里拿出两粒糖,一粒糖拨开糖纸放入嘴里,另外一粒递给南汐。

是上次南汐给她的那个牌子的糖。

“不用,我又不是小孩。”

“谁规定就只有小孩可以吃糖了,你可真霸道,况且我和你说过了,嘴硬的小孩只能在背地里偷偷难过。”

沅懿看着南汐插着口袋,一副神情飘忽,陷入沉默却又不屑的样子,她的唇角蓦然绽出一朵冷笑。

“我没难过。”南汐插着口袋垂眸用脚前后摩擦着地。

如果说不上来的失落,道不明白的难过,理不清的交错是在遇见宁禾之后不断地在脑海中涌现的话被认为是难过,她认了。

“她在海边,海景房前面那块区域。”

沅懿不是个横刀夺爱的人,况且南汐有喜欢的人,又何必自讨苦吃,她不是刚开始第一段恋情,早已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

“我不知道你们最近发生了什么,但是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就不要去害怕结局,有些人,能够遇见就很幸运了。”

就像面对喜欢的人不要假装不在意,不要说反话,因为人生无常,没有那么多所谓的巧合。

“况且我觉得小禾对你也并不是没有感觉,即使她不会向我透露什么,但作为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她的神情我多多少少还是能够看透的。”

她眸光明亮,看了一眼餐吧门外的路灯,透着若有所思的神色。

南汐还是第一次看到沅懿露出这样的表情,有种说不出来的情绪,又或许是藏在宁禾身上的秘密太多,百转千回,千回百转,满腔心思尽是旖旎,她盼着全部知悉,却又怕踌躇不已。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不竭,千次万次。

终究是太矛盾。

——————————

沅懿她们回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南汐还想着帮沅懿一起把沈之艺拖上去,毕竟喝醉的人总是很沉。

但她并没有给南汐机会,一个人就把沈之艺背上电梯了。

人瘦,力气倒是不小。

南汐走到酒店大厅,问前台的工作人员借了一条毛毯。

毕竟又有谁会像宁禾一样疯狂,在大晚上这么冷的天气站在海边看海。

——————

洛川市晚上的海是黑色的,浪花像呼吸一样,一强一弱地吞噬着海岸,起风了,晚风摇着月亮爬上天空,洱海的浪抖动着,像浸染在深渊里发黑的布匹。

月光撒下来,洒在大海前的栏杆侧角上,折射在微弱的路灯中,映衬出站在栏杆前,双手插在棉袄口袋里,她的背影。

快接近十点了,附近几乎没有人了,也就只有宁禾一个人站在那,墨黑色的长发被风吹乱,在明月般的脸庞前飘动着,半身裙的裙角随着海风摆动,身姿优美而婉约。

但不知道为什么,从南汐这个角度看来,宁禾的背影淡然,略显孤独。

她走到宁禾身后,将毛毯披在她肩上而后站在她的旁边。

“要是发烧了,后面的活动你就玩不成了。”南汐没有看向宁禾而是正视面前的大海。

“你现在不是给我雪中送炭了吗?”她唇角微勾,眼珠黑亮,倒映着月色。

“你很喜欢大海吗?”南汐侧过头问。

“不喜欢,我只是喜欢听海浪的声音而已。”

“你呢?”

“不喜欢。”南汐回答得很果断。

南汐第一次见到海的时候,记得那天风大浪也大,看着不断涌向脚边的海浪,还有偶尔天空飞过的海鸥,也许心里是有一点的欣喜。

但是当自己坐船的时候,站在船头,看海浪被分向两侧,有快感也有恐惧。

黑色的海水深不可测,就像随时会把你吸入海底,她不喜欢这种无力感,恐惧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在它面前,南汐只能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就像小时候自己在海边捡一些海虹之类,回来偷着煮着吃,不加任何佐料,依旧很鲜,连汤都不放过。

也许是不喜欢吃的时候那么费劲的剥壳去皮,还吃不到多少肉,她对海鲜类的东西并不感冒。

“还是挺遗憾的,现在那么接近大海了,我还是没能喜欢上它。”

海风将她额前微卷的头发吹得凌乱无比,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她的视线由远及近又望向不知名的远方。

“觉得遗憾的话,那你喜欢什么?”宁禾偏过头看着南汐,眼眸深邃又认真。

我喜欢……

我喜欢你啊。

尽管现在,她与宁禾之间的距离只是肩对肩,只是几公分,也只能在心中口无遮拦地说出来。

南汐转过头,彼此的眼神再度交汇,目光慢慢的灼热,就像两颗跳动燃烧的火星,许是因为她喝酒的原因,白皙的脸颊在酒精的作用下微微泛红,增添了几丝血色,更多了几分媚色。

如果宁禾能够明白她心中所想,不逃避,不说反话,不违背内心,那想必是明年到来前最美好的事情了。

“我喜欢我们现在立马回酒店,吹着空调而不是在这吹冷风。”

“那等会就把上次那幅欠我的油画补起来吧。”

她们已经面对面,宁禾微仰起头看着南汐的眼眸,深邃的眸子里潋潋流动着星光,瞳底含了一抹不轻易流露的温柔。

准确来说,那是幅迟了两个月的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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