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哈利·波特,多比得到了霍格沃茨的工作。”多比兴高采烈地说。
“邓布利多教授说,既然多比想要工钱,他可以付给多比工钱!多比每星期得到一个加隆,每个月放一天假!”
“那不算很多!”赫敏在地板上气愤地喊道,盖过闪闪不断哭喊和捶拳头的声音。
“邓布利多教授本来要给多比一星期十个加隆,周末放假,”多比说着,突然打了个寒噤,好像这么多财富和闲暇时间是非常可怕的,“可是多比跟他讨价还价,小姐……多比喜欢自由,小姐,但他不想要太多的自由,他更喜欢工作!”
“后面多比去拜访闪闪,发现闪闪也被释放了,先生!”闪闪听了这话,从凳子上往前一扑,脸朝下倒在石板铺的地面上,捶打着小小的拳头,痛苦地尖叫起来。赫敏赶紧蹲在她身边,试着安慰她,可是不管赫敏说什么都不起任何作用。多比继续讲他的故事,高声尖叫,盖过了闪闪的哭号。
“然后多比突然有了主意,哈利·波特,先生!闪闪可以来霍格沃茨跟多比一起工作!多比和闪闪就来找邓布利多教授了,先生!邓布利多教授就把闪闪也收下来了!”
多比脸上露出非常灿烂的笑容,喜悦的泪水又充盈在他眼睛里了。
“那么你呢,闪闪,邓布利多教授付你多少工钱?”赫敏好心好意地问。
她如果以为这会使闪闪高兴起来,就真是大错特错了。闪闪确实停止了哭泣,但她坐起来,两只巨大的棕色眼睛狠狠地瞪着赫敏,湿漉漉的脸上突然变得怒气冲冲。
“闪闪是一个被扫地出门的家养小精灵,但闪闪还没到拿工钱的地步!”她尖声刺耳地说,“闪闪还没有堕落到那个程度!闪闪为自由感到羞愧!”
“羞愧?”赫敏茫然地说,“可是,闪闪,你听我说!应该感到羞愧的是克劳奇先生,不是你!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他对你太残忍了……”
可是闪闪听了这话,赶紧把手捂在她帽子的两个洞眼上,把耳朵压扁,这样她就听不见了。她再一次泪如雨下。他们可以听见她把脸埋在裙子里哭泣。“可怜的主人,可怜的主人,再也没有闪闪帮助他了!”
除此之外,他们从闪闪嘴里再也问不出一句明白的话了。于是他们随她去哭泣,只管自己喝茶。多比在一旁兴高采烈地说个不停,讲他作为一个自由小精灵是怎么生活的,以及他打算怎么花他的工钱。
“多比下一步就买一件套头衫,哈利·波特!”他拍着□□的胸脯,高兴地说。
他们准备告辞时,旁边的许多小精灵都围拢过来,向他们递来许多点心,让他们带上楼去。赫敏不肯拿,她望着小精灵们不停鞠躬、行屈膝礼的样子,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艾玛和罗恩却往口袋里装了好多奶油蛋糕和馅饼。
“太感谢了!”罗恩对小精灵们说。他们都簇拥到门边,向他们四人道晚安,“再见,多比!”
“哈利·波特……多比有时候可以来看你吗,先生?”多比试探地问。
“当然可以。”哈利说,多比顿时眉开眼笑。
“我认为,对于那些家养小精灵来说,这是一件最理想的事,”赫敏领头往大理石楼梯上走,一边说道,“我指的是多比来这里工作。别的小精灵会看到他获得自由是多么愉快,慢慢他们就会明白自己也愿意那样!”
“但愿他们不要太仔细地观察闪闪。”哈利说。
“哦,她会高兴起来的。”赫敏说,不过她的口气也有些犹疑,“等这场惊吓过去,她习惯了霍格沃茨的生活时,就会看到她离开了那个叫克劳奇的家伙,日子要好过得多!”
艾玛认为,今天的经历对赫敏而言,应该算是一次成功的尝试。她叹了一口气,拿出一个小精灵塞给他的奶油蛋糕,吃了起来。
十二月给霍格沃茨带来了狂风和雨加雪。尽管城堡里冬天总是有穿堂风,但每次艾玛走过停在湖面的德姆斯特朗的大船时,都为城堡里热腾腾的炉火和厚实的墙壁感到庆幸。那艘大船在狂风中颠簸摇摆,黑色的船帆在黑暗的夜空中翻飞起舞。她想,德姆斯特朗的活动住房里一定也冷得够呛。
一节变形课上,在练习结束后,麦格教授对大家宣布圣诞舞会的消息。
“圣诞舞会就要来临了,这是三强争霸赛的一个传统部分,也是我们与外国客人交往的一个大好机会。舞会只对四年级以上的学生开放,所以如果你们想参加,需要高年级学生邀请。舞会要穿上你们的礼服长袍,将于圣诞节晚上八点在礼堂举行,午夜十二点结束。听着——”
麦格教授从容不迫地打量着全班同学。
“圣诞舞会无疑使我们有机会,散开头发,放松自己。”她以一种不以为然的口吻说。
艾玛跟金妮对视一眼,各自憋笑。麦格教授的头发总是挽成紧紧的小圆髻,她似乎从来没有把头发散开过。
“但那并不意味着,”麦格教授继续说道,“我们会放松对霍格沃茨学生的行为要求。如果格兰芬多的某个学生以任何方式给学校丢脸,我将感到十分痛心。”
下课铃响了,大家和往常一样,把书本塞进书包,再把书包甩到肩头,教室里一阵忙乱。
“你想去舞会吗?”金妮往外走着,回头问。
“没有太大兴趣,不过我挺想穿上我的小礼服的。你想去吗?”
“想啊。”金妮咬了一下嘴唇,“可是我需要高年级邀请我。”
艾玛拉住金妮的手,很认真地凝视着她,说,“金妮,我建议你尽快去邀请哈利,不然他到最后都不会定下舞伴的。”
金妮的脸涨红了,艾玛当做没看到,继续往塔楼走了。
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金妮,艾玛想。恋爱这种事情需要自己争取。
现在,学校里到处洋溢着对接下来圣诞舞会的热情。今年,似乎四年级以上的所有同学都要留下来,他们都对即将到来的舞会非常痴迷,至少所有的女生都是这样。艾玛走到任何一个角落,都能看到女生们在走廊里吃吃笑着、窃窃私语,女生们每当有男生走过时就尖声大笑,她们兴奋地交换意见,谈论圣诞节晚上穿什么衣服……
学期的最后一星期,学校里一天比一天热闹、嘈杂。人们四处谣传着关于圣诞舞会的消息,比如,邓布利多从三把扫帚的罗斯默塔那里买了八百桶香精蜂蜜酒。还有,校长预定了古怪姐妹,从那些从小就听WWN(巫师无线电联播)的同学们的兴奋劲儿上看,古怪姐妹是非常有名的音乐组合。
艾玛和金妮懒洋洋地窝在炉火边的沙发上,哈利他们三个也在附近,乔治凑了过来。
“怎么……你们这些家伙还没有找到舞伴?”
“没有。”哈利说。
“我说,伙计,最好加快速度,不然好姑娘就被挑光了。”弗雷德说。
“那么你和谁一起去呢?”罗恩说。
“艾玛。”弗雷德不假思索地回答,艾玛吓了一跳。
“什么?”罗恩吃惊地问,“你已经邀请她了?”
“问得好。”弗雷行说。他转向艾玛,朝她狡黠地眨眨眼。
“愿意和我一起参加舞会吗?艾玛小姐?”
尽管艾玛很震惊,但她脸上的笑容根本压不住,于是故作矜持地点点头。
“成了,”弗雷德对哈利和罗恩说,“小菜一碟。”
“你知道答应弗雷德就意味着也答应了乔治,对吧?”罗恩突然说。
“啊??”艾玛以为这是个玩笑。
“没错,”弗雷德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如果不熟悉三人舞,艾玛你还需要好好学习一下。”
艾玛决定当做这是个可怕的笑话。于是她问哈利,“哈利,你有舞伴了吗?”
哈利看起来毫不担心,“还没有,反正我总是可以跟罗恩一起去的。”
艾玛偷偷去看金妮,发现金妮似乎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争斗,艾玛暗暗为她鼓劲。
“哈利,我可以当你的舞伴吗?”金妮终于出口了,她的声音异常地尖锐。
“噢,好啊,没问题。”哈利答应了。
金妮喜笑颜开,她对着哈利羞涩地笑了一下,匆匆跑回了楼上宿舍。
“唉,现在只剩我没有舞伴了。”罗恩叹气。
“你可以去约赫敏。”艾玛喜滋滋地等着罗恩出洋相。
罗恩不止出了一次洋相。第二天一早在礼堂,艾玛看到他僵硬着去拉文克劳桌上去邀请芙蓉,然后一脸失魂落魄地回来了,在餐桌上把脸深深埋进胳膊中,像一只撞死的鸵鸟,失去了生气。
媚娃血统真好用啊,艾玛感叹。
赫敏安慰地拍拍罗恩。
罗恩突然抬起头,瞪着赫敏,似乎突然用全新的目光审视着她。
“赫敏,你是个好姑娘……”
“噢,观察得很敏锐嘛。”她尖刻地说。
“那么,跟我一起去舞会吧!”
“我不能跟你一起去,”赫敏说,她的脸红了,“因为我已经答应了别人。”
“不会的,你没有!”罗恩说。
“哦,是吗?”赫敏说,她的眼里放出吓人的光,“你花了三年时间才发现我是个好姑娘,罗恩,这并不意味着就没有别人注意到这一点!”
说完,她气冲冲地离开了餐桌。
“她在撒谎。”罗恩望着她的背影,毫无表情地说。
“她没有。”金妮小声说。
“哦,那个人是谁?”罗恩厉声问道。
“我不能告诉你,那是她的私事。”金妮说。
艾玛看到了克鲁姆在图书馆邀请赫敏的全程,如果可以,她甚至想拿相机拍下来,因为那实在是太符合女孩们梦想中的情景了。
当时因为圣诞舞会越来越近,克鲁姆看着还没有舞伴,图书馆里的追星势力蠢蠢欲动。艾玛猜想克鲁姆应该是被那群疯狂的爱慕者逼得没有退路了,才鼓起勇气来跟赫敏搭话邀请。
赫敏很惊讶地接受了,不过她也没有忘记拉克鲁姆进家养小精灵解放阵线。克鲁姆很耐心地听完她的宣讲,加入了。艾玛觉得,对于任何男生而言,再也没有什么会比支持SPEW给赫敏更多好感了,这比是否是一个魁地奇国际巨星重要的太多。
当然,当时周围不乏克鲁姆一大群迷妹们的倒吸凉气和窃窃私语,艾玛看到赫敏的耳尖红了,懒洋洋一挥魔杖给周围加了一个闭耳塞听咒,帮二人屏蔽了周围的追星团,然后继续捧着脸看着克鲁姆和赫敏,一边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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