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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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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在狂风暴雨中结束,十一月来临了,寒如冻铁,每天早晨都是一层坚霜,冰冷的风割着手和面颊。天空和礼堂的天花板变成了淡淡的蓝灰色,霍格沃茨周围的群山戴上了雪帽,城堡里的气温下降了那么多,课间在走廊上休息时,许多学生都戴着厚厚的龙皮手套。

第一场比赛日的早上,当艾玛跟金妮一起走进礼堂时,里面的人正迅速满起来,说话声比往常更响,气氛也更热烈。走过斯莱特林餐桌时,艾玛听见了一阵喧哗,她环顾左右,看到几乎每人都在银绿相间的围巾和帽子之外戴着个皇冠状的银徽章,果然,上面写着,韦斯莱是我们的王,艾玛为罗恩感到难过。

队员们在格兰芬多的餐桌旁受到了热烈欢迎,这里每人都是金红相间的围巾和帽子。可是艾玛看到,欢呼声不仅没使罗恩振作起来,倒似乎吸走了他最后的一点士气。他颓然坐到最近的一张凳子上,好像面前是他的断头饭。

卢娜洛夫古德从拉文克劳餐桌旁溜达过来。许多人在看着她,有的公然笑着指指点点。她搞了一顶狮头形状的帽子,有真狮头那么大,摇摇欲坠地戴在头上。“我支持格兰芬多,”卢娜不必要地指着她的帽子说,“看它会干什么!”她伸手用魔杖敲了敲帽子,它张开大嘴,发出一声逼真的狮吼,把周围人都吓了一跳。“不错吧?”卢娜快活地说,“我想让它吃一条象征斯莱特林的蛇,可是来不及了。不管怎样,祝你好运,罗恩!”她飘然而去。

罗恩似乎已经注意不到周围发生的事情。艾玛留意到,罗恩都没吃进去什么东西。最后,哈利带着她穿过门厅,下了石阶,走入寒冷的空气中,艾玛和金妮在后面跟着他们,走向魁地奇球场。

结霜的草地在脚下嘎吱嘎吱地响,他们匆匆走下斜坡,赶往体育场。没有风,天空是均匀的珠白色,这意味着能见度较好,但又不会有阳光刺眼。这对魁地奇比赛来说是很适合的天气。

比赛一开始,斯莱特林观众席上的歌声就响亮地响起。没几分钟,罗恩就已经漏过了三个进球,而斯莱特林那边都在欢腾,高声唱着。

韦斯莱那个小傻样,他一个球也不会挡,斯莱特林人放声唱,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韦斯采生在垃圾箱,他总把球往门里放,韦斯莱保我赢这场,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尽管解说的乔丹努力大吼解说,试图把斯莱特林的歌声压下去,但是并没有用。艾玛看着帕金森背对球场站在看台前,指挥着斯莱特林的啦啦队高唱,厌恶地收回了目光。

艾玛胃里很不舒服,只能指望哈利快一点抓到飞贼。场上的每一秒钟对罗恩来说简直都是当众处刑,艾玛看着他的发挥越来越差,非常难受。

终于,哈利抓住了飞贼,比赛结束了。但是一到地面,艾玛就在看台上看到哈利和乔治朝马尔福扑了过去,对他拳打脚踢,麦格教授施咒分开了他们,怒气冲冲地带着两人回了城堡。

艾玛心里一沉,她想起了原著接下来的情节。乌姆里奇在这之后直接把哈利和双胞胎禁赛了,安吉利娜不得不启用新的球员,艾玛越来越难受,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可怕的噩梦中。

果然,晚上,公共休息室中,安吉利娜声音空洞地对所有人宣布了最终的结果。

“禁赛。没有找球手和击球手,我们还能干什么?”

艾玛根本感觉不到他们赢了球,到处只看到沮丧和愤怒的面孔。队员们意志消沉地坐在炉边,只有罗恩不在,他自从比赛结束后就没有露面。

“真不公平,”艾丽娅麻木地说,“克拉布在哨响后打出游走球怎么算?她禁止他了吗?”

“没有,”金妮伤心地说,“他只被罚写句子,我听到蒙太吃晚饭时笑着说的。”

“弗雷德根本没动手也被禁赛!”艾丽娅捶着膝盖愤恨地说。

“没动手不是我的错,”弗雷德的脸色非常难看,“要是你们三个不拦着我,我准把那个小畜生打成肉泥。”

沉重的气氛笼罩着公共休息室,艾玛难受地看着漆黑的窗外,下雪了。哈利的飞贼在公共休息室里一圈一圈地飞着,人们像被催眠了似的盯着它看。克鲁克山从这把椅子跳到那把椅子,想要抓住它。

“我去睡觉了,”安吉利娜慢慢站起身,“也许这只是一场噩梦,也许我早上醒来会发现我们还没有比赛。”很快艾丽娅和凯蒂也走了。过了一会儿,弗雷德和乔治也怏怏而去,对路过的每一个人都怒目而视。炉边只剩下哈利,赫敏,艾玛和金妮。

“你看到罗恩了吗?”赫敏轻声问。哈利摇摇头。

“我想他在躲着我们,”赫敏说,“你认为他会在……”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传来嘎吱声,胖夫人向前转开,罗恩从肖像洞口爬了进来。他脸色非常苍白,头上沾着雪花。看到他们几个都在,他一下呆住了。

“你去哪儿了?”赫敏跳起来急切地问。

“散步。”罗恩嘟哝道。他还穿着魁地奇球袍。

“你好像冻僵了,”赫敏说,“快过来坐!”

罗恩走到炉边,瘫进一张椅子里他。飞贼在他们头顶盘旋。

“对不起。”罗恩看着脚尖喃喃地说。

“为什么?”哈利问。

“因为我以为自己能打魁地奇球。”罗恩说,“我打算明天一早就提出离队。”

“如果你离队,全队就只有三个球员了。”哈利没好气地说。

见罗恩困惑不解,他说:“我被终身禁赛。还有弗雷德和乔治。”

“什么?”罗恩叫起来。赫敏告诉了他事情经过。哈利受不了自己再讲一遍。她讲完后,罗恩显得更痛苦了。

“都怪我……”

“你又没让我揍马尔福。”哈利恼火地说。

“如果不是我在场上那么没用……”

“跟这个没关系……”

“是那首歌让我紧张……”

“换了谁都会紧张……”

“别这样行不行?”哈利爆发道,“没有你在这儿一味自责就已经够糟了。”

罗恩没有吭声,难过地看着自己打湿的袍摆。过了一会儿,他闷声闷气地说:“这是我这辈子感觉最糟的一次。”

“我们是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哈剩痛苦地说。

十二月带来了更多的雪,也给所有人带来了雪崩般的家庭作业。随着圣诞节的临近,艾玛迫不及待地想离开霍格沃茨,只想去一个看不见乌姆里奇的地方。她对老癞蛤蟆的恨意日渐提升,艾玛很担心自己有一天会忍不住对着她施自己会的所有恶咒。

为了球队的下一场比赛,安吉利娜又贴出告示,招募击球手和找球手,艾玛和金妮都去参加了,她们顺利地击败别的竞争者,成为了正式队员,艾玛和一个高年级男生一起当击球手,金妮则是代替哈利,成为了球队的找球手。

艾玛为了成为正式队员,在选拔之前硬拉着双胞胎陪她在风雪中训练。两个人的扫把都被乌姆里奇没收了,他们因此兴趣寥寥,但艾玛还是努力想让二人打起精神。金妮也拉着哈利一起过来,让他传授自己一些宝贵的找球手经验。格兰芬多魁地奇的衣钵在我们身上了,绝对不能给球队拖后腿,这是艾玛和金妮共同的想法。

除了魁地奇训练,艾玛惟一盼望的就是DA的活动,可是假期中只能暂停,因为几乎所有成员都要和家人一起过节。

最后一次DA聚会时,艾玛跟金妮早早来到有求必应屋。所有的火把亮起时,她们看出多比为了过圣诞节已经把这个地方装饰过了。天花板上吊一百个金色的小球,每个上面都有哈利的大头照,还刻着一行字:圣诞哈利路亚!艾玛觉得这十分有幽默感,但是哈利一看到就决定把所有小球都摘下来。

门开了,是卢娜。“槲寄生,”她做梦似的说,指着几乎罩在哈利头顶上的一大丛白浆果。正在这时,安吉利娜、凯蒂和艾丽娅进来了。三个女生都气喘吁吁,看上去冻得够呛。

“咳,”安吉利娜没精打采地说,扯下斗篷扔到角落里,向哈利宣布,“我们找到替补了。”

“替补我?”哈利问。

“你、弗雷德和乔治,”她不耐烦地说,“我们有新的找球手了!金妮韦斯莱。”

哈利惊讶地看向金妮,金妮害羞地朝他笑了笑。

“没错,我知道。”安吉利娜说着抽出魔杖,活动着胳膊。“可她很不错,真的。当然不如你,”她狠狠白了他一眼说,“可是既然你不能参加。”

“击球手呢?”哈利问,“艾玛和安德鲁柯克,”艾丽娅说,“艾玛还不错,但是另一个不是很灵,剩下的都是些木头……”

其他人的到来结束了这场压抑的谈话。“好,”哈利叫大家安静,“我想今晚我们就复习一下以前练过的东西,因为这是节前最后一次集会,在三个礼拜的假期之前学新的东西没有意义……”

“不学新东西?”扎卡赖斯史密斯嘟哝道,声音传遍了全屋,“早知道就不来了。”

“那我们都很遗憾哈利没有早点告诉你。”弗雷德大声说。几个人偷偷地笑。

“我们两两练习,”哈利说,“从障碍咒开始,练十分钟,然后把垫子拿出来,再练昏迷咒。”

众人自动分开,屋里很快便充斥了“障碍重重”之声,被点中的人会僵住一分钟左右,对手无所事事地看着他人练习,然后他们活动起来,跟对手交换角色。

练了十分钟障碍咒之后,他们摆开垫子,又练起昏迷咒。地方不够,一半人先在旁边看,然后交换。

一小时后,哈利叫大家停了下来。

“练得很好了,”他笑望着大家说,“放完假回来后我们可以开始一些难度大的,甚至可以包括守护神咒。”

一片兴奋的议论声。人们像往常一样三三两两地走出房间,互相道着“圣诞快乐”。哈利蹲下收拾垫子,金妮也凑上去帮他,罗恩与赫敏先走了,艾玛看到这个架势,也跟金妮打了招呼,离开了。哈利和金妮两个人都磨磨蹭蹭地,很显然希望在这里多待一会儿。两人头上,槲寄生慢慢地生长。

可以,这应该是初吻了,艾玛想。结婚的时候再感谢我!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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