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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际遇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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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千手柱间的不断督促之下,千手扉间开始着手准备警备部改革。

千手扉间把自己的弟子从医院里面纠了出来。每一个都是稀缺的劳动力,其中宇智波镜发挥的作用最大,千手扉间把他塞回了警备部为警备部改革发光发热。

警备部的内部改革稳步进行。警备部建立得最晚,很多方面的完善算是初创,比较轻松,比如职权和岗位的细化。

职权一细化,宇智波一族乃至全木叶都惊呆了。他们单单知道警备部的权利很大,但是没有料到这么大!再目中无人的宇智波也知道了一族撑不起一个警备部了,单从数目上讲警备部的职位数目比他们人数还多。

一时间,宇智波对一向厌恶的千手扉间都改观了。不改观都对不起千手老二能够把这么庞大的权利交给宇智波的信任。嗯,任何事物都是一把双刃剑,形成如此良好的舆论氛围多亏了正确的引导。

各族都抽出一点数目的人手入职警备部,同时,还有大量的平民忍者借此机会进入木叶的行政体系。

这段时间木叶真的是什么都在变,改革的动作太大,改革虽势在必行却并非一帆风顺。

宇智波一族内部似乎有点异动,千手明澈让千手柱间出来村子里溜达了一圈,宇智波安分了,其他各族也安分了,一举多得。

忍界之神,木叶永远的镇村之宝。

至于其他忍村,千手扉间利用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混淆视听,战争的号角并未停止。

警备部的改革方案出自千手明澈之手,他本人也经常往警备部跑。

千手明澈遇见了宇智波镜,对方十分僵硬地和他打招呼,这时候千手明澈笑得前仰后合。那双上挑的丹凤眼弯弯,让人根本气不起来。

除了职务方面,千手明澈下了一番苦功夫在制定客观严谨而合乎情理的警备部职权规范上。

一部厚厚的《警备部职权规范准则》严格要求警备部人员严明立法,公正司法,秉公执法。内部人员几乎人手一本。

一发不可收拾,继《警备部职权规范准则》之后,由千手明澈和多方面人员共同编写的多部木叶法飞速通过木叶的上忍会议……这就是后话了。

随着改革渐进警备部不再成为宇智波的老窝,成果可喜可贺。

宇智波镜看到自己总躲躲闪闪的,千手明澈发誓他只是有一点点好奇究竟是为什么。

被千手明澈拦的次数多了,宇智波镜干脆放弃挣扎,自暴自弃,“我母亲请你到我家做客。”

“……”千手明澈的笑容消失在脸上。他结结巴巴,“做客啊,额,做客……”

尴尬的沉默。

这真的是一笔算不清的账。

千手明澈猜测亚树子可能在这次改革中功不可没,不然膨胀了的宇智波不会一点乱子都闹不起来。但是,千手明澈真的暂时无法接受心上人变成了隔壁的死对头。

好在宇智波亚树子没有出现在千手明澈面前。

扉间打算利用这次战争做些什么,千手明澈隐隐察觉,但他帮忙瞒着了千手柱间。

他真的没有办法拒绝扉间的实验室和扉间!完善的设备、充足的资源、同频的科研同事真的是所有科研人员的梦寐以求。在这里,千手明澈找到了人生巅峰,他可以和扉间一起做研究三天三夜不眠不休!

无论是自己那未完成的时空间忍术还是那些禁忌,这个世界恐怕只有扉间能够跟上他的思路了。

入秋之后雨似乎多了起来,木叶时常在下雨。迷迷蒙蒙的雨幕笼罩了木叶,宛如美人那轻薄的面纱。

千手明澈在路上一步一个脚印地走着,他撑着一把竹制的油纸伞。

一人撑伞两人行。

木叶还笼罩在一片宁静祥和之中。

昨天,火之国与雷之国的边境出现了大批云隐忍者,另外几处边境亦异动频频。

扉间一大清早就在开会。

千手明澈没去。即使这段时间以来木叶发生的大事里都可以找到他的影子,但是他只在暗中出现过,几乎不曾出现在明面上。

在大众眼中千手澄只是一名小小的医疗忍者,这是千手明澈给自己的定位。除了给千手扉间出谋划策,千手明澈把大部分时间都交给了木叶医院。这位千手通过种种努力成功上位木叶最受欢迎的医疗忍者。

千手明澈还以千手澄之名带了一个医疗忍者培训班。

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千手明澈是那个时代最出色的医疗忍者,为木叶培养一批医疗忍者不在话下。

医疗忍者是真的缺。

回到现在,和千手明澈走在一起的是刚刚出院的千手柱间。他用了化身术作伪装,现在的样子是个面貌普通的中年大叔。

柱间的心情不太好,战争的来临意味着他苦心孤诣追求的和平被打破。但是他什么也改变不了,战争势不可挡。

千手柱间走得快了,千手明澈还在慢慢走,于是雨水便落在千手柱间的身上。他没有用查克拉避水的心情。千手柱间闭嘴不言,千手明澈也不说话。

这一路走来都很安静。风雨也轻轻,似乎怕打扰了悲伤的人。

千手柱间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悲伤,牵动嘴角,露出标志性的笑容。他回头,“澄你走快点啊,我都被淋到了,哈哈。”

“我以为你会很喜欢雨中行走,这样至少看不出哭的痕迹。”千手明澈撇了撇嘴,不爽道。他毫不客气,“不想笑就别笑,丑死了。”

两个人走到南贺川边,又顺着南贺川往河流的上游走。

林木葱葱郁郁。

千手一族对森林有一种特殊的情怀,他们发自内心地敬畏这片森林,喜爱这片森林,生于斯,长于斯,最后的归宿也是这片森林。

千手柱间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千手明澈快走几步来到他的身边,用手中的伞遮过他的风雨。

“澄,怎样战争才会消失?”

“很简单,你做个战争消失了的美梦就是了。”

翻译过来就是你做梦比较快。

千手柱间一哽。

千手明澈的目光落在远处,声音轻飘飘的。“柱间,你要知道战争从来不可能消失的。有人的地方就有争端,争端的升级就是战争,相对的和平才是和平本身。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战争是一定会打起来的,但并不是现在。他们预估的时间是来年的春天。

扉间和他为此做了许多准备。

“不,我错了。斑是对的,那双眼睛能看到多远呢?他看到了忍村的种种隐患,但是我沉迷于虚假的和平止步不前。”

千手柱间呢喃。

这次轮到千手明澈无语了。他顿了顿,开口,“你说那个被族群抛弃了的宇智波族长宇智波斑?你们很熟么?”

“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斑是我的天启。”千手柱间骄傲地说,又很快失落下来。他开始自闭,一自闭身上就长蘑菇了。

千手明澈新奇地拿手指戳最近的那一朵菇,无论看见了多少次,他都觉得木遁很不可思议。长蘑菇了诶!

那朵蘑菇不小心被他戳掉了。

千手明澈收回了手,若无其事的样子。“天启啊,好肉麻,我知道你们感情很好了。要和我分享一下你这位念念不忘的天启吗?我还是第一次知道隔壁那群红眼睛兔子如此有决断,居然能够抛弃他们的族长。”

“……不,我还是觉得是斑抛弃了宇智波,抛弃了木叶。” 千手柱间反驳。

“然后你的天启也抛弃了你,是么?”

千手柱间欲言又止,他不由苦笑,说不出反驳的话 ,“是的。”

千手柱间开始讲述他和那位忍界修罗的故事。路过一片乱石滩,他还捡了两块扁平的鹅卵石打水漂,语气惆怅,“ 这就是我们认识的地方。”

“……离族地好近,你居然在这里和隔壁死对头私通。”

“……”

“……好吧。请你继续说吧,我有在认真听你讲故事。”

细雨绵绵,湿润的雾气裹挟着水珠吹在脸上,微微的凉意更使人清醒。

千手柱间从两人打水漂相识再讲到被弟弟跟踪而决裂。

“看在你那么可怜的份上,回去之后我会替你打掩护的,不用谢。”千手明澈眼神里透着一丝怜悯,他眨了眨眼睛,感慨,“因为你而开眼了么,我对那个宇智波有一点点改观了,只是一点点而已。”

千手柱间又从千手扉间杀了宇智波斑的弟弟宇智波泉奈讲到宇智波斑终于放下仇恨答应和他建立木叶。这次千手明澈没有插话,一直听到了两人感情出现缝隙然后宇智波斑离开村子再到宇智波斑带回九尾袭击木叶,千手柱间为了木叶从他的背后击杀宇智波斑。

千手明澈无视大侄子哀怨的眼神一边鼓掌一边调侃,“一波三折,实在精彩。”

拳头硬了。

“澄……你再这样我会忍不住揍你的。”

千手明澈轻挑下眉,嘴角上扬起弧度,嗓音轻柔而漫不经心,仿佛在自言自语。“可我只是一个听故事的人。我们唯一相似的不过是我们都曾与宇智波邂逅,但是都有一个悲惨的结局——我失去了所爱,你失去了天启。难道我们还要比一比谁更悲惨吗?宇智波斑死后,你们的故事就结束了。 ”

千手柱间越听越难过,他苦笑。

“真绝情啊,澄。”

“我没有想到宇智波的继承人居然会如此天真,这真是一个好消息。好吧,这些要等我回去才能筹谋。”千手明澈狭着那双红眼睛,幽幽地说道。他的目光流连,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悲凉和可惜。

“宇智波斑的确看得比你远,柱间。可是那又如何呢?一个死人罢了。我信奉的,是死人永远没有活人重要。”

千手明澈淡笑一声,他眨巴着那双清澈的眼睛,声音动听,“你最好打起精神,战争已经来临,柱间。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很乐意与那位宇智波斑认识认识,可惜了,人死不能复生。 ”

生与死之间的禁忌呀,真令人着迷。

千手明澈若有所思,扉间那里好像有个叫做“秽土转生”的术。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停了。遥远的风景被雨雾模糊,千手明澈远眺。良久之后,他偏头过来,“森,我们应该回去了。”

森,千手柱间现在这副伪装所用的名字,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这场战争能够打响。

毕竟,没有人敢冒犯活着的“忍界之神”。

不久之后木叶高层将对外宣布了前守忍界之神的死讯。

非常微妙地,其死因是“病逝”。如果不是千手明澈的出现,这大抵的确是忍界之神的死因了。

一举多得。这一消息不仅可以给发动战争的那些人入侵木叶的胆子,还可以铲除木叶的一些弊病。

千手明澈有理有据地说服了扉间——木叶不需要忍界之神。

忍界之神不可能永远庇护着木叶,木叶终究是要靠生活在这里的大多数人继承并发展起来,才能不断绵延,生生不息。

木叶太过依赖千手柱间,这并不是好事。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场战争怎样才会开始,即使其他国家怎样蠢蠢欲动,但是千手柱间一日不死,他们就一日不敢动。他们畏惧的不是木叶,而是由忍界之神坐镇的木叶!他们对个人的畏惧甚至超越了对木叶的畏惧。

千手柱间身死之日,就是战争开始之时!

一个势力的发展过程中个人崇拜主义是不行的。

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忍界之神和千手扉间都在这里,足以掌控全局,把控大势,能够遏制住忍界之神逝世的负面影响。

千手柱间必须在公众的眼中死去。

千手明澈在想,他们出来这么久,会议应该结束了吧?他可是引开了柱间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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