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沉默了一会，看着他说：“你应称之为宿命，若陀龙王。”

“宿命？宿命……！宿命！！哈哈哈哈哈！！这就是神的考量吗？毁灭你所不需要的东西，带着屠夫□□荒野！”

“不，是你忘记了。”

“这个声音是……”

就在旅行者和派蒙感觉这个声音有点耳熟时，钟离已经报出了他的名字：“若陀……”

出乎意料的是，旅行者和派蒙回头后，看到那个人是——昆钧。

“咦？昆钧？！”对此，派蒙可震惊了。

昆钧走到了钟离的身边熟络的说：“久违了，摩拉克斯。”

（声音一下子就厚重了起来）

（你果然不是人. jpg）

（同款叉手）

（好帅！）』

“不是，等等？”

“若陀？”

“帝君刚刚说了什么？”

“若陀不是在封印里面吗？”

“这是……有两个若陀？”

『“你究竟是……”

昆钧跟钟离一样揣着手说：“如你所见，若陀龙王。”

“方才那场战斗中，你把力量都用在了我们身上。”战斗中，钟离感受到这件事了。

“哈哈，没办法，我拥有的只有这些。”昆钧笑的倒是挺开心的，就好像只要能帮到钟离他们就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帝君跟他……好像很熟的样子？

『空有点懵的看着昆钧问：“到底谁才是若陀龙王……你不是昆钧吗？”

对此，昆钧跟空说：“恕我未能及时告知真相，旅行者。有些事我也是到了这棵树下才明白过来。确切说来，我并非完整的若陀龙王……而是一小块碎片。天地、阴阳、两仪，你可以将我和那边的龙王视为此种「存在」。「我们」均是若陀龙王意志的分体。”

也就是说……“有两个若陀龙王？！”派蒙一脸震惊的看了看封印里的那个孩子，又看了看昆钧，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家伙，还真有两个若陀龙王？

天地、阴阳、两仪……这可真是有够神奇的。

『“不！不可能，难道你是……？！”阿鸠一点也不想承认这件事。

昆钧说：“结界松动后，你的力量在外界化形为一个孩童。你用这种身份向人诉说被镇压的怨恨，可人们不以为然。随后你便想到，封印松动令你有机可乘。掳走矿工也是为了挖出封印入口，你打算内外合击，冲破封印。”

封印里的若陀龙王生气了：“你胆敢口出狂言！若你真是我的一部分，又为何站在背叛者身旁！”

背叛者？昆钧有些生气了：“而我是封印松动时觉醒的另股力量，微弱到无法单独构成个体，只能附身人类。我的意识十分混沌，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只对跟过去有关的事物有反应……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找到摩拉克斯，让他阻止你。”』

这个瓜有点大，先让他们缓缓。

也就是说两个若陀龙王，一个想冲破封印报复帝君，另一个想找到帝君让帝君重新封印他？

为什么会这样？

『钟离看着昆钧说：“如果你的力量再强一些，我就能更早认出你，而不是等你提起「镇龙石」才察觉到异样。”

昆钧的回答自然是：“不怪你，我早已面目全非了。直到摸到那块古老的石碑，才想过去种种。”

昆钧看着天忍不住的感叹：“实在太久了啊。年轻的人类与年迈的地龙均无从知晓的秘密……摩拉克斯，你说还是我说？”

“无妨，由你定夺。”

听到这话，昆钧笑了：“哈哈，你还是老样子。那就我来吧。”

昆钧跟旅行者和派蒙解释到：“若陀龙王原是岩神摩拉克斯的知交与战友，寿命远超人类。然而，大地的衍生物正如这地面的岩石……”

“岩石的记忆并不很长，能留存其中的只有极为强烈的情感。时间越久，记忆便越模糊。「磨损」正是世界加诸其身的导火索。”』

「磨损」是世界加诸其身的导火索？

有点深奥，他们好像没听懂……

『“「磨损」……”空陷入了沉思。

是的，磨损……“磨损夺去了若陀龙王的思考，让他渐渐回忆不起故友的面貌，想不起曾亲自守护的璃月港。原本完整的龙王变得暴躁、富有攻击性。”

听到这，封印里的若陀龙王说话了：“是人类攻击了我赖以为生的地脉！”』

地脉？怎么会！

璃月人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若陀龙王跟帝君一样算是璃月的守护神了，他们怎么可能会攻击他赖以为生的地脉？

除非他们不知道，或……必须攻击……

『昆钧就这样看着封印里的那一半说：“此言诚然。所以「你」才攻击层岩巨渊，才有了那场与摩拉克斯的大战。最初，为了开拓疆土、发展生产，璃月人进山采矿。过度开采引发了地脉震动，使【我们】苦不堪言。”

“「磨损」更是让「我们」变得如同野兽。无论怎么挣扎，「我们」依然不断失去与人共处的能力……失去理性。”

“摩拉克斯分出自己的力量以阻止「我们」进一步磨损，却只是徒劳。「磨损」是天理之所在，力不能及。所以，「我们」成为了「你」。从「你」的意志之中，又分化出了「我」”』

过度开采……磨损……

璃月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封印里的若陀龙王沉默了。

昆钧说：“我是你最后的契约，见证若陀龙王与摩拉克斯的约定。你可以愤怒，但绝不应否认我。”

“不，不……”

是的，昆钧是这样说的：“我乃若陀龙王善性的残留，代表契约之志、高远之心，以及与人共存的和平意愿。”』

“……”璃月人不是很想说话了，他们正在思考若陀龙王和璃月的关系如此紧密，意志也如此坚定，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

即使是帝君也没办法改变这样的结局。

『“不！我乃若陀龙王，元素结晶创生之物，承载大地的力量与回忆，与山海同寿，绝非蝼·蚁的盟友！”

昆钧当场就不干了：“摩拉克斯并非蝼蚁。”

另一位若陀龙王的回答自然是：“蝼·蚁的神，不过是蝼·蚁罢了！”

对此，昆毫不犹豫的说：“是你忘记得太过彻底。最认可摩拉克斯的人正是你——也是我。你忘却的事，都储存在我心中。你若是大地的回忆，我便是与人共存的回忆。天动万象，山海化形……”

“……荒地生星，璨如……烈阳……”虽然忘记很多，但不管是哪个若陀都还记得这句话。

“……”钟离很久没听过这句话了。』

天动万象，山海化形，荒地生星，璨如烈阳……

钟离的神情有些恍惚，看着屏幕里的那两位若陀，他又怎么可能……也罢……或许这就是宿命吧。

『“奇怪，这是什么感觉这些……这些是……”就在若陀犹豫的时候。

昆钧说：“你早就力竭，会先我一步消失。但在那之前，我将这些分享给你。雪落于春日的荒野，须臾便会融化。哪怕稍纵即逝，无法在你心中留下任何痕迹……哪怕这是最后一次。”

“不，怎会如此……我不承认这是宿命！”

宿命？昆钧摇头了：“或许不是宿命，却是命中注定之劫。”

“摩拉……克斯……”若陀的话还没说完就直接消失了。

对此派蒙可没想到它会消失的这么快：“那个小女孩完全消失了……”

“被磨损的宿命吗？”磨损……空不喜欢这个词呢。』

璃月人现在也不喜欢磨损这个词了。

就算封印里的那位若陀对他们，对帝君很不友好，可就看昆钧的反应，想必弄成这样也不是他的本意……

可是如果是战友，甚至是挚友的话……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消失，帝君真的没事吗？

『钟离看着昆钧问：“若陀，满意了吗？”

“为自己善后，称不上满意与否。摩拉克斯，你如今的名字叫做钟离，是吗？”

钟离没想到昆钧会问这个问题呢：“正是。”

昆钧笑着摇了摇头说：“不行，我还是习惯叫你摩拉克斯。”

不喜欢？那……“随你喜欢。”

昆钧提到当年的事了：“点睛之事我尚未忘却。”

“举手之劳，不必挂怀。”

“你双目完好，自然不知道盲龙对阳光的追寻。但摩拉克斯赋予若陀龙王双目一事，我不会忘记。”虽然钟离没有说什么，但昆钧一直记得他的恩情。』

点睛……一群人的心情更复杂了。

『“……”不知为何，昆钧突然停了下来。

钟离自然是看出他的情况了：“你的力量就要枯竭了。”

昆钧忍不住感叹：“一如既往的好眼力。”

也就在这时，钟离问他了：“外出走走，如何？”

外出走走？昆钧突然愣住了：“当务之急难道不是救治封印外的矿工？”

“没错。所以我现在要去外面走走，处理因你而起的问题。”

昆钧笑了：“哈哈，所言甚是。走吧。”』

emmmmm

其实……钟离不提，观影室里的人早就忘了外面还有几个人要救治。

该说什么？

帝君不愧是帝君，太可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