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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妈妈说我长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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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新气象。最后一个学期马上中考了,家长会上,又被点名批评了。看到妈妈脸红了又黑,黑了又红,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超爽的,成绩断崖式下滑。结束后妈妈说”你要自己放弃自己我也管不了。

我第一次阴阳怪气的跟我妈妈说”可不嘛!你还有姐姐,还有妹妹两个闺女,我这种灾星你怎么会管得嘞。你巴不得都没有我这个闺女不是,我把你丈夫都克死了,你咋没把我掐死,真是可惜了。得亏我有外婆我还能活到这么大没想到吧!很失望是不是。妈妈眼红了,狠狠的甩了我一巴掌。我真的,我真的,从来从来没这么生气过。生了不管不顾这么多年凭什么打我,一气之下跑到了教学楼四楼阳台上。

我想起来,我应该在那一年就该浑浑噩噩的跳下去,可是姐姐拉了我一把,我当时害怕了,做了个胆小鬼,没有跳,然后被人继续欺负了一年。我站在阳台想了好多好多事,从有记忆开始所有的事,能让我想起来对我好的人真的只有外婆和舅舅了。我真的真的很想成为舅舅和舅妈的孩子,都是做母亲的人为什么区别那么大。都是孩子为什么要区别对待。她为什么可以对姐姐笑,为什么从来没有对我笑过。我真的有那么讨厌吗?我听到妈妈在楼下喊,你有本事你就跳。好吃好喝供着你上学,不好好上学,天天在学校整幺蛾子。天天请家长说她脸都被我丢尽了。同学们在下面看热闹,好像曾经欺负我的不是他们,让我变成这样的不是他们。好像所有的事都跟他们没有关系。我平生第一次如此大胆的跳了下去,我想着跳下去一切都会结束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好像在医院,好可惜没死成。他们应该很失望吧,可是我看到妈妈好像哭过。但是应该是错觉,姐姐在高中很重要的时候请假来看了我。她问我”你怎么想的呢?吓死我和爸爸妈妈了,你知道妈妈有多不容易吗?要带着妹妹,在医院里跑来跑去,妹妹那么小,妈妈一个人你要累死她吗?你那么多天没醒妈妈每天都提心吊胆的,你怎么敢跳的。你是不是一年前你就想跳了,被我拉住了。

她这么多年第一次和我讲那么多话,她说”我木讷,抢我零花钱只不过是想让我反抗。她说我这么多年没有叫她姐姐,她说‘明明给了我台阶,我就是不知好歹。她明明很在乎我的,她都叫了我妹妹,我就是不愿意叫她姐姐。她说没见过谁家姐妹吵架就再也不理了的,姐姐跟我道歉了,很真诚,很真诚,她说我性格古怪,希望我做个开朗的女孩子,不要死气沉沉,她第一次说我是她很在乎的妹妹,不是灾星。

在住院期间,妈妈好像很小心翼翼。她不怎么跟我交流,她怕刺激到我。我跟妈怎么跟我交流,她怕刺激到我。我跟妈妈说‘我很抱歉给他们惹了麻烦。妈妈说我是她宝贝不用跟她道歉,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

妈妈说,她很抱歉,她说我性格很像爸爸,不爱讲话。她不知道怎么跟我交流,她说小时候不是不要我们了,是爸爸去世后,她成了无头苍蝇,她也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她也是第一次一个人带两个孩子,她也是第一次当妈妈。所以没办法,只能让外婆帮忙带,假期不是不愿意来接我。是真的真的很忙,爷爷身体不好要有人照顾。奶奶一个人带两个孩子带不过来,奶奶也不待见我。所以想着在外婆身边待着挺好的。

第一次静下心来,听妈妈讲那么多话。她说现在的爸爸也不是不待见我,是不知道要怎么跟我沟通,因为姐姐开朗会撒娇,会要东西,可是我不会,他们以为我不需要。她说‘她听老师夸我成绩好,夸她教育的好的时候,她感觉很愧疚。因为不是她教育出来的,是我自己争气,她觉得我是个不用操心太多的孩子。可是我成绩下降了,他不知道怎么跟我沟通,她也很着急,她以为我学坏了早恋了。她说我长太快了,她跟不上,她不知道要怎么管束我,只能骂?只能动手。她说‘我不跟她交流,也不知道我在学校被霸凌了。她说‘我什么都不告诉家里人,她说‘我很像爸爸,她可以透过我看到爸爸。她说‘不是不想对我笑,是我不跟她亲近,她不知道要怎么办?她说‘我心里只有外婆‘别人走不进我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他们的爱是有多隐晦,让我丝毫察觉不到爱我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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