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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信任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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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松田启人,这是基尔兽。哎,好啦,基尔兽,不要再对龙仔兽那样了,很没礼貌的。”

启人制止基尔兽闻半天的行为。

“有什么关系,我感觉基尔兽好可爱。”龙仔兽发言。

“诶?龙仔兽?”启人难以理解,他设计的基尔兽明明是帅气(卡酷伊),和可爱(卡哇伊)没有一点联系。

“我是李建良,这是大耳兽,已经进化为加鲁哥兽。”

“莫~慢~待。”

大耳兽保持加鲁哥兽的样子说出这三个字完全不呆萌。

“初次见面,颜雅妮。”

“颜……难道你和建良一样是?”

“嗯,算是吧。”我回复。

松田启人挠头,试探性发问,“颜同学看上去比我们大一些呢,是几年级呢?”

“七年级。”

“颜前辈做驯兽师很久了吧。”李建良转了转眼珠,说出心中疑惑已久的问题。

“不清楚,记不得了。”毕竟我所在那个时候的数码世界里分钟概念与现实不同。

李建良在内心默默叹气,大耳兽再不如别人,他们也是一起在游戏卡带中刷经验很久的,比己方更强大的唯一可能性只有数据量的诧异,也或许龙型数码宝贝本身就有些难以理解的天赋,例如基尔兽。

果然很久了吗,怪不得龙仔兽那么强。

“原来是这样。”

他们明显误会我的话,我也懒得解释。关于时间概念与数码世界的位移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也只有那四只神兽能够解释明白。扪心自问,我在数码世界所历练的时长并不短暂,但也和很久两字沾不上边儿。

松田启人摇头,笑着说道,“我很想知道,为什么颜学姐的数码兽这么强啊。”

“这不和你朋友刚才那个问我做驯兽师多久的问题一样吗,当然因为身经百战。”

“额。”松田启人卡壳,满面尴尬。

另一边,两只数码宝贝打得火热,完全忽略驯兽师之间的火药味。

“哈哈哈哈,龙仔兽好逗,居然可以一只爪子倒立。”

“就算只能倒立一会儿,基尔兽也不要灰心,我们可是要对得起龙型数码兽的尊严啊。”

“莫慢待。”在一旁安静倒立的加鲁哥兽无奈。

“龙仔兽看上去很喜欢基尔兽的样子。”启人目光移到基尔兽那里,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

“有可能他们都是同种型数码宝贝吧。”我随便评价。

“是这样吗。”启人不久前那副担忧的面容消失不见,明明是类似夸赞的话,应该斗志满满,却不知道他在担心些什么。

“终于找到了,真是的,这家伙跑这么远,呼,幸好也终于甩掉那个古乐兽。”小妖兽在高处偷看自己驯兽师。

李建良沉思后忽然试问,“颜前辈对数码宝贝之间的战斗是怎么看呢?”

“怎么看?没看法,战斗即数码宝贝的宿命,但我没有刚刚那个小学妹那么极端,也不会一味保护自己的的数码兽,把它们困在温床里当宠物饲养。”我与李健良对视,回答不带犹豫,“想变强的话,那就去变强吧。”

“毕竟那是数码兽的意愿不是吗?如果你的伙伴厌恶打打杀杀,那就不要去对战,好好生活。想要变得更强,那就去修炼并且与他们一起变强,干嘛要违背本愿呢。它们也有自由选择一切。”

“啧,那家伙又开始说这种帅气话。”小妖兽撇嘴。不禁想起那天听歌之前的致辞。

“遵从并放纵数码兽的意志吗?”李建良皱眉。

“你的词用的不太好,李。什么是遵从什么是放纵呢?上帝降下食粮,有瓜果,有蔬菜,有肉类。有些人喜欢这,有些人爱那,我们人类不是也有能力选择自己喜欢的东西吗。”

“即使如此,前辈,我还是不能够同意你的想法。”

松田启人也沉默,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理论,身为驯兽师,他从来没想过基尔兽想要什么。

“颜前辈,我认为,驯兽师的意义就在于能够帮助数码兽选择正确的行为。”

“但什么是正确?什么是错误呢?难道数码宝贝追求变强就一定是错误的吗。”

李健良的神情变得无比严肃,突然不语。

“天色不早了,小学生们快回家吧。”我觉得没有必要继续说下去,“溜了,龙仔兽。”

“雅妮等等我。”绿色小龙摇摇晃晃跟上去,动作看起来十分喜感。

李建良端详刚认识驯兽师离去的背影,面容愈加复杂,手指抵在下颚思考。

——

终于,距离那次见到三原色主角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深夜来一位不速之客敲门上访,我只好悄悄摸摸以不吵醒龙仔兽的动静换衣服下楼。

“驯兽师,我来向你请教。”

“妖狐兽?你居然知道我住哪。”遥望转眼间跳到电线杆上的身影,我开朗回复,“你要请教什么?”

还好龙仔兽睡着了,要不然估计会来插话添乱。

“你作为那只强大龙仔兽的驯兽师,对搭档这个词,有怎样理解呢。”

“我的理解是,”我来回转动脑筋,想努力说出一些有哲理并且开导妖狐兽,可发现那个概念对我来讲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根本无法表诉,“没有理解。”

妖狐兽沉默。

“妖狐兽,也许你是成长期后经历不少战斗找到留姬的,但我从自己的三只数码宝贝还在幼年期时就与一起,而且他们个性迥异。”

“他们?”原来这个女孩是三只数码宝贝的驯兽师吗,妖狐兽惊讶。

眼见妖狐兽继续听下去,我补充,“其中一只进化成究极体后追寻在数码世界的使命,还有一只成长期数码兽闹了误会,离家出走,到现在都没回来。现在只有这只看上去傻乎乎的龙仔兽和我一起。那只出走的数码宝贝是最傲娇别扭的,也是最让人难以理解的。”

“我却觉得,何必要理解他呢?又更不应该让他去改变,那样别扭又让人头痛的不坦诚性格才是他,我所认可的搭档与所喜欢的数码兽,伙伴不正是这样的存在吗?我没有必要让他变成我理想的样子,因为我所爱的正是本质。”

“数码宝贝仿佛人类,会有各式各样的性格。”妖狐兽意识到以后,做出评论。

“是,又换种说法,如果那个数码兽变得不那么别扭傲娇,那么就不是他,不是我喜欢的,他就是别的数码宝贝的存在,正是因为这种独特的性格,他才是我熟悉的、所喜爱的。”

“我能够推断留姬和你发生些小摩擦。或许留姬也是呢,妖狐兽有时候会不会觉得留姬也难以理解呢?但就是因为这样的留姬,才是妖狐兽的驯兽师,如果不是那个别扭并难以理解的留姬,也不是妖狐兽的驯兽师了。”

“你的意思是?”妖狐兽的眼底充满怪异的情绪。

“所以,妖狐兽不要去寻找什么‘搭档’的意义,每队搭档的相处模式都不一样,只要接受那样别扭傲娇的留姬并慢慢发现她的可爱之处。”

“留姬小学妹这种人啊,你不要去问为什么,或者是寻找各种答案,弄那些有的没的,只要跟她处就行了。嗯,不过现在她可能还在气头上,毕竟十岁小孩,早晚有天你会知道你在留姬心目中的地位,不过那时候你可能会有危险吧。”

“多谢,我还需要时间思索。”

“好好思索啊,慢走不送。”

回到房间,龙仔兽大概被我的关门声吵醒,“咦?雅妮,你做什么去了。”龙仔兽揉了揉眼睛。

“引导迷途数码兽找到人生真谛。”

“哎?”龙仔兽满面疑惑。

自从妖狐兽深夜拜访后,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我貌似还没习惯那种三点一线的校园生活,似乎在数码世界露宿野外并且时刻保持精神紧绷的模式更加带来那种活着的感觉。况且遇到松田启人他们之前还有机会进入迷雾之中对战来着,自从认识他们以后,惊险刺激的战斗离我远去,再也没有机会好好升级刷经验了。

“龙仔兽,你说,小妖兽那家伙不会还生你的气吧。”

“咦,生我、我的气?不会吧,那该怎么办呢。”

“你去找他道歉?”

“不要。”龙仔兽闭眼撇头,“我猜小妖兽不回来的原因是因为雅妮。他跑开的时候雅妮并没有追过去,要是我的话也会生闷气的。”

“还有这种理由?我难道必须要追?”

“噫,如果是龙仔兽的话雅妮也不会去吗。”

“不会,我一视同仁。”

“雅妮好狠心喔。”

“得了,也许再过段时间他就回来了。”

龙仔兽汗颜,沉浸在自己驯兽师的无情打击中,忽然进入视线里完全不对头的情况。

“啊,雅妮,你的胳膊怎么回事。”

“什么?”我顺着龙仔兽爪子指的方向,眼见两肢的形状变化,像是游戏软件中拉长的模型,“等下,龙仔兽,你也……”

龙仔兽的头部逐渐虚化。

“过于奇怪。”

“雅妮,那是什么?”

我抬头往窗外看,天空中赫然出现一道蓝色矩阵洞,后方呈现网状绿色数码裂痕。

歼灭计划。

电话铃响起,看到上面的来电人,我瞬间接起,“喂?山木大叔。”

“都是因为那些孩子,都是因为他们!都是你们驯兽师!”

对面的语气悲愤与绝望交加,歇斯底里,如同一只可怜无助的丧家犬。

“要不先和我讲讲发生什么事情?没准接下来只能由我们驯兽师解决呢。”

我用一副轻松愉快的语气,换来的是电话那边冗长的沉默。

“嘟——”

留下只有通话结束的占线音。

“对了,小妖兽。我要去确定他没事。”

“等等我啊雅妮。”龙仔兽满脸黑线,在他驯兽师快要拉上门跑走的时候立马跟上。

我的眼神停留于弧光机上,也就是暴龙机导航的紫点儿,来到一处人潮密集大马路上。

“让本大爷吸收你然后进化吧。”

路沿旁那深紫色的小东西脚下紧踩纯白的身影。

“咕噜噜。”

我抑制住差点脱口而出的骂人话,“小妖兽你怎么能欺负弱小。”

“真屑。”我已经把话锋扭转,忍住没有爆粗口。

“什么?你这家伙怎么在这里。”小妖兽刚才还略显凶狠的表情在看到自家驯兽师后凝固。

“呼,终于追上了,雅妮……”龙仔兽喘几下气后停在那站住。

“没事吧。”趁小妖兽愣住那一刻我把古乐兽从紫色爪子的脚底抽走。

朱雀兽要的进化之光。

朱雀兽当初怎么说的来着,我记性估计不好,可并不打算把它还回去。

“明明吃掉他我就可以进化的,你到底为什么要关心那个小不点啊?你们又不认识。”小妖兽大喊大叫。

我皱眉,小妖兽的垃圾行为让人实在不满,“你以为你的行为举止真的能让你进化,你不觉得自己在欺负小孩?太屑了我根本不知道怎么评价。”

小妖兽露出奇怪的表情,“……”

“脸红个头啊,我又不是在夸你。”

“他是在尴尬啦。”龙仔兽解释。

“烦死了,这么多天你就没有想到找我,你这种家伙还是驯兽师嘛,完全不关心我却去在意这么一只不知道从哪来的小不点!”小妖兽愈加提高声量。

“……”我懒得理小妖兽,双手把古乐兽举高,左右查看它有没有事。

“不是那样的,小妖兽,雅妮她就是担心才来找你啊。”龙仔兽冒冷汗,不断在一旁解释,“真的不是那样的,对吧?雅妮。”

“别在那里骗人了!我不会再相信你了龙仔兽,她那种人才不会关心一只无法进化的数码兽。”小妖兽低头,不知觉中双拳紧握。

确定身为数码方程式又称进化之光的古乐兽没事,我一只手臂把它夹在怀里,与满目狰狞的小妖兽对视,“我确实关心你,小妖兽。即便看到刚刚那幕,我无法认同你的做法。”

小妖兽定在原地,完全不想不到自家驯兽师能够坦诚说出确实在乎自己的话,在一秒后又恢复表情,“切,人类什么的,太讨厌了。”

留下这句话后,小妖兽扭头跑走。

“……”

“雅妮,不追上吗?”龙仔兽面露难色。他觉得这次自家驯兽师再不去追的话,后面可要出麻烦了。

“不用了,它的性格太别扭,我管不好。”我全力抑制内心的沮丧,相反地抿起嘴角,试图让神态表情变得自然点。

“咕噜噜,你在哭吗?”古乐兽的眉毛撇成了八字,双目看着很没精神。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我反驳。

“两只都看到了喔咕噜~”古乐兽天真回答,“不要伤心啦,雅妮兽。”

“雅妮兽是什么鬼?等等,你知道我的名字。”

“咦,古乐兽忘记小妖兽不让古乐兽叫雅妮兽呢。”

我皱眉,忽然想到暴龙机上紫色圆点常常处于的坐标位置,“我还是去追吧。”

“雅妮好奇怪,说追又说不追的。我还没吃饱,不想跑啦。”龙仔兽一边小跑一边喘气,最终一屁股坐在地上,说什么都起不来。

“那你原地等。”我喊话给龙仔兽。

“咕噜,古乐兽也要去。”

小妖兽离开的方向只有那片我没有去过的绿植小道,拿出弧光机查看导航位置,紫色的点阵是在这个方向没错。

古乐兽成功跟丢,神情忧郁地左右光顾,扫向空无一人的羊肠小道,“咕噜咕噜,雅妮兽在哪呢,这里好无聊,古乐兽要回去。”

“嘿,小妖兽,你不要这么别扭行吗,快跟我回去吧。”

作为驯兽师,我也有错。我无法把这种吃瘪认怂的话讲出来。

“啧,我才不呢,你才不会喜欢我这种无法进化又没有龙仔兽实力强的数码宝贝。”

听不出声音是从上方还是下面传来的,小妖兽不知道栖息在树干上还是草丛中,他的声音听起来弱弱的,明明很难受却要弄得语气一副无所谓。

“谁说我不喜欢你,我最喜欢你,呃,虽然有时候你做的事确实很屑,与我的理念不同,但我还是最喜欢你。”我那个世界玩过那么多数码暴龙游戏,里面练的宠都是你,甚至同一款2个号都绞尽脑汁培育你,你敢说我不喜欢你?

“我才不信,你和龙仔兽一样,最擅长撒谎,无论怎么样我都没看出来你喜欢我,别在这里骗本大爷了,我早是自由的数码兽,自己进化变强就行了,根本不需要驯兽师这种东西。”

紫点再次从弧光机上移位。

“等等我,小妖兽。”

作者有话要说:小妖兽的别扭真的是太可爱,虽然三次元生活中肯定有人不喜欢遇到这样的扭曲性格的,和群里喜欢数码的朋友(男)也讨论过,就是说虽然堕天帅,三代剧情里他不行,“只谈喜欢是饭圈,结合剧情才是看剧”相反他特别理解树莉,小妖兽就像是小孩子,熊孩子那种,喜欢不起来。类似这种,不知道我的宝儿们怎么想的,而我反而确实特别能理解堕天啊,还和另外一位同爱数码的熟人讨论自己的喜爱之情,他回复则是堕天让他想到的是接近现实,仿佛小妖兽一开始像是一个一无所有的贫穷小人物,为种种(列如钱财名利)走上不归之路,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也最终浪子回头,我没有那熟人这种深刻的理解,只是说不出来的很喜欢小妖兽,尤其喜欢他的傲娇别扭性格(超可爱),这篇文章我本来是想用“它”的,但是思考了很久还是用“他”来强调数码宝贝,可是自己码完又读一遍会感觉很奇怪,导致现在的它他混合,其实个人觉得用“它”来表达更好,因为数码兽就是如此特殊的存在,大概在心理描写我更喜欢用“他”。对我来讲,第三部的小妖兽就是独特的,排除设定上的问题,我不想让它有什么进化路线,它就是独特的三代DT里的小妖兽,也尽力不想ooc,它的个人魅力也正是在于此(个人观点)我也不会想让它有什么温馨或者过家家的情节,正是因为编剧对这个角色经历的塑化使其活灵活现,我努力不会辜负编剧为大家呈现出来的个性,又是文里说的那样,喜欢的就是这个本质。

还有个是官方作者所发表的概念,【本作反复强调数码兽没有性别的概念,虽然在现实世界与人类相处使得搭档数码兽们获得了更完善的人格,但小中在文章里基本不会对数码兽用他或她这样的称谓,但小妖兽是唯一的例外,与其相关的内容里小中基本都会用“他”来称呼。】我这篇的话大概会用它他混合。不知道大家对数码宝贝没有性别这个设定是什么看法,有人说没有生理性别,但是有心理性别,我对这个观点持疑,毕竟数码兽是AI资料体的设定(官网设定也是没有性别,合体战争简直是个意外)。说回来前段时间回顾第五部DS的时候感觉大门大和比丘兽那段“男子汉”“男子汉”的特别出戏,因为在普遍世界观里,少女都会配那些看上去呆萌的,或者进化外型为雌性的数码宝贝(除了幽灵游戏终于打破这个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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