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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与世界为敌是什么时尚单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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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列队,又称作众神兵团,是数码世界“善”和“光明”的代言词,主要由天使系和圣兽系数码兽组成,共同特点都是使用神圣力量,是数码宝贝世界“神圣”力量的预表。还有一种说法,神之列队在数码宝贝世界中通常代表绝对的“善”,是“光明”和“神圣”的象征,在数码宝贝世界光与暗的战争中,所谓光之军团的一方出现,将黑暗消除殆尽。不同与皇家骑士们,神之列队的成员通常没有自己所谓的“正义”,只会按照强烈的“光暗”区分来加以行动。

气势明显与其他同僚不相同的炎天使兽像是往常一样在自家上司的走廊巡逻,在三大天使被封印的时刻,率领这支军团的只有他们当中看似最不起眼,也是实力最为强劲的另一只炎天使兽,其他稍微高与他们成熟期的神圣数码兽前辈常常会觉得那只炎天使兽十分可惜,他明明可以有进化成天使兽的资质,却因为数据破损的原因连进化成炎天使兽也要比普通的成长期数码宝贝花费更多的时间,如果不是炽天使兽大人的慈善,恐怕那只炎天使兽永远要停留于成长期勒克斯兽的状态。

“如果正义与善良像是金钱与权利一样吸引人,并且人类得知善恶有报在自然规律下无穷无尽的轮回,那么人子所追求的会不会是那些可以创造和平并极为宝贵的品质?”

与他自己的身形完全出现差别,另一只上半身资料总是化为虚影且左边手臂的粉红长束带残破至几乎完全不见的炎天使兽暗暗发话。

“人子究竟是怎么样的呢?”

“人类本身就是不可理解且难以参透的生物,我的挚友,原谅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他握紧手中战斗时常仰赖的权杖,遮盖住的瞳仁里倒映出他的同伴破败又腐烂的身影。

到底是怎样的人类?为何要这样至他的好友于死地,既然如此,那个人类又为什么会在恒常的命运真理当中接受质问时,选择肯定的答案,去接受一个能够与数码宝贝温暖共处、相互进步的特殊身份呢?

那个人类没有资格,也不配。

他的内心也产生恍如坠入无底深渊难以跳出的费解与纠结,他从未接触过人类,只是身为圣善的天使型数码宝贝,写入核心的数据便是那纯白至洁的正义,有一幅能够称之为第六感的链接代码像虚无缥缈的烟雾带领思绪,让他无法在心中直接断定给自己好友带来悲哀凄苦的人子为极恶的存在。

“你找到那个人子了吗?”

“没有,毫无踪迹。”

“即使炽天使兽大人私下传给你那样的能力,你也没有办法感受到那个人的气息吗。”

“是的,完全没有头绪,就算跑去了人类世界,真是讽刺啊。”

“或者有没有可能,你所寻找的人子在别的世界,我所指的不是人类世界,也不是数码领域,而是有区分于我们所在空间的世界,曾经炽天使兽大人从向位转移的缝隙当中发现你的时候……”

他的话语立马被打断,对方迅速抓住自己的两肩,无比急促,声音也提高不少。

“我知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所说,可是要怎么去?如果要真正继承炽天使兽大人的衣钵我需要更强的力量,更高的进化。”

他有些不自觉地摇了摇头,感受到自己伙伴的语气染上几许癫狂。

“你真的要冒着消散数据的危险也要追求往上一级的进化?而且只为了寻找那人类?别开玩笑了!你难道就不能忘掉你的个人恩怨好好待在这里生活?和我一起,和军团一起,和三位天使大人一起……”

“我的至亲啊,这或许不是你第一次劝解我,可你又何尝没有理解,如果没见到那个人类,我绝不甘心,永远无法认可自己的存在。”

是的,他再清楚不过了,像是自家好友这样的残次品是体会不到数码兽本该拥有的七情六欲,过往对他的朋友好似永无破解的诅咒,也许只有放手一搏,找到那个人类,全部才会悠然而解。

炎天使兽靠在墙角,紧闭双眼,抱有想偷听大殿到底发生什么对话的贼心却没有这个胆子,就算管理此片天上领域的神圣天使兽是他名正言顺的挚友。

他们的地盘是一座半浮空的陆地,把它称之为天空堡垒更加确切不过。

中央大街的瓷砖是由金子镶嵌黄橙剔透琥珀砌成,连路边的花草都常年保持在极其富饶的状态。地域中没有春夏秋冬,常是阳光明媚,没有可能性出现阴天与乌云密布的降雨时节。只要播种就一定会有丰收,石榴的大小如同西瓜那样。

脑海中的回忆变换,他还记得刚进化为完全体不久就被拉上神坛,那只腐败破碎又不得不去接受压在身上称之为使命的重担的数码宝贝。

两幅极为宽大的羽翼放在水晶与白玉玛瑙制成的座位,注意力集中在比他们的区域更高一层的位置,声音传达得冷冽又幽雅,透骨的凄凉感被压制其中,“我看到她了,在那个次元……”

“然后呢?你去问出你想要的答案了吗。”

“没有,我未曾接近她。”

眼前的象征尊威的翅膀动了动,从后方飘落几根轻柔美丽的洁白羽毛,神官形态的神圣天使兽从宝座上有些恍惚地下来,两只手指吃痛地搭在太阳穴,扶住额部。

“我受她的心声所折磨,受她的情绪感染,那像是不可清除的病毒,在我的神经上复制寄生,让我与之共情激动,我永远无法感受到鲜明的自己,那些黑暗的、分裂的、不属于自己数码核的资料来自于她。”他的样子似乎饱受煎熬。

“我比她自己还更清楚她是怎样的人类,更确切来讲,是怎样阴暗的驯兽师。”

可数码宝贝的世界,无非是弱肉强食。

这样的论断对身为驯兽师认知的人子公平吗?

“……”

“我见到她,却无法下手,因为我知道那是我本质的善意在阻止自己,或许我需要一个契机。”

“契机?”他仿佛懂这位老友,又好似费解。

“遗失的过往,却被其他数码宝贝所代替,从零点开始发散的感情让我重新变回那个本该不复存在的资料,即便沐浴在高位下,也体会到如此地不公与黑暗,看不到尽头,她所带来的痛苦是我永恒的梦魇。”

“只要你想,你可以解决这种疼痛。”

“很多时候我也思考过,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做出判决,驯兽师,数码宝贝,同伴,搭档,我反复咀嚼着字根,希望从中窥探到自己真正的模样,后来他们一直重叠,离合,与我的痛苦重聚又相遇。”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我的一己私欲,是我情绪的本能。真是讽刺又可笑,难道这就是宿命论?”

“我不能够回答你,神官大人。”炎天使兽用十分生疏的称谓,听上去有几分故意,“也许是爱。”

那是恨吗?还是爱?

又或者是两项都有。恨大于爱,爱大于恨,最后则是不伦不类,所呈现的只能够是连私欲偏情都不如的变态感触。

“爱?哈。”

炎天使兽明显也没有想到位于无冕之座的数码兽会发出这样的反应,换上一味调侃的语气,“怎么?被我说中了?”

“你是一串数据,驯兽师是一堆细胞,不是绝配吗?”

神圣天使兽轻笑,仿佛听到什么极端有趣的单口相声。

作为数码兽,即便他们有自我意志,与驯兽师之间的羁绊从出现意识那刻开始,从第一眼开始,就已注定后面的结局。

回忆褪去,脑海中的往事消失,炎天使兽拿好手中的印有日月的权杖,拳头紧握。现在,他应该摆好身为衷心部下的身份。

——

我内心大为震撼,究竟这只神圣天使兽是什么来历?

等等,他不是天使型数码宝贝吗?不是说疫苗种天使型都善良啥的,居然要掐死我,难道在他们这个次元不受用?确切分析他的话,明显和我有什么仇。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认错人了?

“我没有认错,驯兽师颜雅妮。你心里的那些概念也并不是在这个世界不受用。”

神圣天使兽终于离远不少,闯入视线的只有他身后宽幅的纯色羽翼,留给我的仅有下半脸情绪都被隐藏起来,无法分析的倒影。

“……等等,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才意识到,从最开始见面直至此刻,对方总说些似乎对我了如指掌的话,“你到底怎么知道我这么多?我和你有什么仇,到底为什么要干掉我?总该让我……”

立马发现氛围再次变得极其诡秘,大概每当我道出这样询问的话语都会把对方的理智逼近临界点,仿佛冰山快要出现雪崩火山马上喷发一般,总能预测到下一秒也许这只神圣天使兽就会再次变成炸毛的猫咪,发出什么攻击行为。

回想起阿尔法兽说的那哑谜一般的话,什么我的数码宝贝,我怎么可能有一只随时随地咒我死的数码宝贝。

神圣天使兽缓缓转过身,我承认他那身装备和充满神秘感的脸都很酷,但是让我再次经历一遍的话,恐怕往后会落下创伤后应激PTSD之类的病根。

于是我求生欲拉满,语速调到极快开口,“你不是会读心术吗?你不是知道我的想法,那你肯定知道我没有骗你,真的不认识你啊啊啊——”

神圣天使兽顿了顿,原本转身上前的几步又退了回去,在他心中显得有几分滑稽,忽然轻哼,实则是嘲笑自己。

大概是因为我表现得超级害怕对方。

我倒了,我装的。

也不全是,只能说大部分带有伪装因素。

喔,原来刚才他大放厥词审判的坏人是我啊。

有什么所谓。

只要我躺下,就没人能把我打倒。

我承认我戏多,总是给自己加戏,很多时候都是一种下意识的本能。

虽然我也拜托自己不要给自己莫名其妙的人设。

“我不会读心术。另外,你是什么尿性我清楚,没有必要装模作样。如果不想要我知道你的思维,就少在内心剧场里说些没用的话。”

他坐在中央那副本就属于自己的透明座位,悠然自得。不知道从何方投射过来的光线映过来,上面的材质发出五颜六色皓石般的亮闪。

我的后背紧紧贴靠刚刚的那根柱子,这个奇怪的神圣天使兽的心情明显比不久前快搞出人命的阶段要好许多。

“你现在不想解决我了?”

“不,即便与世界为敌,也要除掉你。”

“SOS,与世界为敌是什么时尚单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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