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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弄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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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真真脑子一片空白,她也要社恐了。

但看着一米八几大高个儿颤颤巍巍的司珩,好像下一秒就要撅过去似的,这时候再安慰他只会是雪上加霜,倒不如再添把火帮他脱敏。

“哎呀,你这一嘴瓢,我就得上热搜罚站,怎么办呐弟弟?”

铁真真自己都没注意到,她这副似笑非笑的神态究竟和谢端若有多像。

少年面色涨红,局促不安地结巴起来:“我、我去拜托剪辑师把这段掐掉……”

铁真真双手交叠环胸,盛气凌人地朝他抬了抬下颌,故意端着一副娇纵性子:“可大家伙儿都听见了。”

司珩本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被铁真真这么咄咄逼人一番,反而莫名其妙就镇定了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找回自己的语言系统:“我会对此事负责的。”

“那负责吧!”铁真真忍俊不禁,从双肩包里翻出一台徕卡。

“什么?”司珩怔怔地看着她。

“不逗你了。”铁真真朝他晃了晃拍立得,“我表妹可喜欢你了,所以能不能给她写张to签呀?”

“噢,没问题。”司珩如释重负地笑了笑,取下墨镜,管理表情迅速进入营业状态。

铁真真刚想给他拍照,站在身旁看戏的谢端若忽地伸出手:“我来。”

在座的可没人比这位更懂摄影,却之不恭,铁真真交出相机去找场务要签名笔。

“真真姐,您表妹怎么称呼?”

“西西,东南西北的西。”铁真真交代说,“你就写…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早日考燕大!再加一句祝西西天天开心~”

司珩利落签好名,阿诺来劲了吵嚷着也要拍照,一堆人玩起了拍立得,等到意兴阑珊的时候,粘在沙发上的燕祁终于站起身来。

他从梁丰年手里接过相机,示意谢端若站到铁真真身旁,语不惊人死不休。

“来吧姐姐姐夫,我给你俩也拍一张。”

屋里又是一阵哄笑,有了司珩那嘴瓢前戏,加上燕祁是出了名的混不吝,压根没人会怀疑他这话的真实性。

铁真真相当真实地给他小腿招呼了一脚,咬牙切齿道:“嘴上也没个把门的。”

燕祁呼痛,挑眉乖张地笑着,不怕死继续起哄:“赶紧的,我姐夫还等着呢。”

铁真真回头看到谢端若就站在拍立得镜头前方,一副好脾气全面配合的架势,她再拒绝就不礼貌了,只好磨磨蹭蹭走过去。

燕祁视线落在姐姐密云密布的脸上,反而更来劲了,散漫叫嚷:“铁真真,别臭着一张脸啊,笑起来!人谢导可都笑了呢。”

真是全天下的弟弟犯贱起来都一个样儿。

咔嚓——

相纸缓缓滑出,铁真真往燕祁走去。

燕祁晃着相纸继续作死,“你们就拍一张啊?这怎么分?”

谢端若看出铁真真正憋着一股气,再不发泄出来他迟早得遭受池鱼之殃,朝小舅子温和地笑了笑:“给我吧,相机也给我。”

铁真真和几位跟拍打了个手势,扯着燕祁的衣袖低声说:“你跟我过来。”

两人来到就餐区,随手拿过一块甜品装个样子,铁真真开口就是质问:“我的搭档怎么就成了谢端若了?你怎么跟节目组说的?”

“我说……”燕祁欠嗖嗖地看着她,“跟谁一组都行,可千万不要把我和铁真真放一组,会出事的。”

燕祁就坐在她右右侧,铁真真想也没想伸手就往他后脑勺招呼:“能出什么事儿!能出什么事儿!”

燕祁一个格挡卸掉她的力道:“看吧,咱俩一定会打起来的吧!”

“本来吧,我是打算听你的,但后来是节目组主动找的我,那我不得顺着自己来啊?”

燕祁早就在无数次挨揍中摸清了她那套大义灭亲拳的路数,娴熟地闪避掉伤害,把铁真真气得够呛。

“得了,我就让你三下,你这手要是揍出个好歹,不说回去姥爷打折我的腿,明天你老公都得封杀我。”

铁真真应激低呵:“管好你的嘴!”

客厅那边,沈宁忧心忡忡地看着祁氏姐弟:“不劝劝他们吗?”

身为人父的梁丰年扶额苦笑:“我家里那两姐弟也是这阵仗。”

阿诺摆了摆手:“姐弟组合都是这种模式啦,不用管,待会儿就好了。”

话音刚落,只见燕祁重重地挨了三下,她倏然得后肩有些幻痛……

燕祁转动臂膀活络颈肩,不期然看到铁真真目光死死锁在他的戒指上,下意识后仰挣扎,试图保住他这全球仅有20枚的限量款典藏戒指。

“你想干嘛!”

“少废话,交出来。”铁真真朝他勾了勾手掌,极其跋扈霸道。

燕祁没好气地摘下戒指丢进她手里。

场务过来打圆场,姐弟俩回去接受采访。

先导片录制结束后,一行人分赴西东进入正式录制,燕祁和梁丰年去学打铁花,阿诺和徐莱是花丝镶嵌,沈宁和司珩则是皮影戏。

拜入师门后,他们通通都要寄宿在师父家里学习生活五周,还得切断原有的经济条件,一切听从师父调遣,这也是为什么网络上有人取笑铁真真是去参加《变形计》的。

铁真真和谢端若从一个贵宾室来到另一个贵宾室,只不过他们这次是真的在候机,半个小时后将要飞往江阳。

登机没有脚本,摄影组都在经济舱,铁真真可算找着机会把戒指交给谢端若了。

“喏,从燕祁那儿扒拉来的,你先将就着戴一阵。”

“戴小舅子的戒指不合适吧?”谢端若好笑地看着她,没接。

铁真真觉得这人真是罗里吧嗦,“管他小舅子小姑子的,戴就是了!”

谢端若慢条斯理地解释:“到时候观众扒出我和燕祁戴同款戒指,影响多不好。”

铁真真嗤笑一声,果断拽过谢端若手腕,将戒指扣在他掌心里,没得商量,“这种烂大街的款式,撞了有什么稀奇的。”

“赶紧的,把你婚戒的存在压一压。”

谢端若好脾气地点头,攥着戒指套进左手中指,不巧卡在骨节上,他压着唇角那丝笑意,就着戒指朝铁真真摆了摆手。

“看吧,我就说不合适。”

靠。

铁真真又一次没忍住在心里骂燕祁,人高马大一身腱子肉,手指居然长那么细。

她没好气地从谢端若手上捋下戒指,鬼使神差套在自己的中指上,略微有些宽余,但也不是不能戴。

铁真真盯着戒指一阵琢磨,几分钟后,她娇声蛮横地问:“你是不是戴19号戒圈?”

“嗯。”

两人都不在状态,铁真真较劲着非得给谢端若整来几副戒指,而她身旁的男人左手虚虚握拳,还没从方才那温软的触感中缓过神来。

这时一位面容姣好的空姐走过来,温声细语地引领他们去登机,安置好后,铁真真问空姐要了一张毯子,仰头就睡。

三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阳江机场,铁真真和谢端若去转盘取托运行李,遵嘱给苏娴同志报平安。

“姥姥,我到江阳啦!”

“没那么急,今天在酒店歇一晚,明天才出发去古镇呢。”

祖孙俩从工作扯到生活,铁真真句句安抚,突然扭头觑了谢端若一眼,“对,我跟他在一起呢。”

铁真真应姥姥吩咐把手机交给谢端若,前后左右都打量了一遍,确定没有节目组的人才舒了一口气。

其实和苏娴同志聊天统共也就那么几句话。

“好的。”

“我知道了。”

“放心吧姥姥。”

谢端若将手机还给铁真真,又唠了几分钟,那边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取完行李,谢端若和铁真真各自乘坐专属保姆车去酒店,这回她可自在多了,不用再装睡,视线也不曾离开窗外。

江阳远不及京城繁华,路边络绎不绝的小商贩给这城市添了不少烟火气,车子起起伏伏地行驶到下榻的酒店,办理好入住,铁真真第一件事就是交代金桃购买戒指事宜。

她带来的行头能自己组个秀场,金桃不懂老板为什么还要置办首饰,而且还是男款的。

“真真姐,确定要买19号圈吗?”金桃不确定地问。

“没错。”

腰有些发软,铁真真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想起来时看到路边摊那儿的袅袅白烟,她咽了咽口水,先是上某书看了几篇美食攻略,再打开某团逐个把呼声最高的当地美食都点了一份。

全然将管理体型是女明星的基本素养这件事抛之脑后。

礼貌告别最后一位外卖小哥,金桃看着一桌子美食,蓦地放弃了那丁点儿岌岌可危的坚持,反正在达玲姐的标准里,她老板还能再胖三公斤。

两个人嗷嗷炫饭,吃得很多,吃得也很杂。

铁真真揉着肚子说:“明早我们晚点出发,差不多十点再走,场务要是来催,你就说我水土不服,头疼脑热肚子痛啥的一时起不来。”

“为什么?”金桃不明白,“开工第一天不应该积极点儿吗?”

万一明天再传出铁真真消极怠工耍大牌的热搜,达伶姐能立马从斐济杀回来做掉她。

既然是去拜师,那就一定会分出个先来后到师兄师妹的,铁真真不打算占谢端若便宜。

她朝金桃古灵精怪地笑了笑,问:“你想让谢导当我的师弟吗?”

金桃醍醐灌顶:“明白了!”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铁真真还特地给谢端若发微信让他明天先去古镇。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翌日九点半,谢端若刚坐上保姆车前往青竹镇,顶层套房的铁真真因为反胃被迫从梦中惊醒,她一把掀开被子,忍着恶心跑去洗手间,想吐却吐不出来。

金桃八点多的时候就醒了,吃过早餐之后搁客厅玩手机,等着铁真真起床,听到动静后着急忙慌跑去铁真真的房间,却看到她抱着马桶一阵干呕。

“真真姐,你还好吧?”

“不太好……”

铁真真贴着额头探体温,掌心一片发烫,两边太阳穴胀痛难耐,她虚弱道:“这下真是头疼脑热肚子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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