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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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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窦怔了下,神色略有迟疑,不确定地问道:“你是说,和你一起吗?”

闻窦的迟疑让陈荟有点受伤,捂着心口夸张大喊:“难道闻窦姐不想和我一起看电影吗?”

当然不是。

但你刚才那个问话方式换其他任何一个人也会不确定的吧?

闻窦差一点就以为她是在撮合自己和陈占了,但幸好不是,不然她也会找借口推辞掉的。

闻窦摇头,坦然道:“周末的话没问题,我很开心和你一起看电影。”

陈荟做了个被击中的手势,掏出手机,“闻窦姐我们还没加好友呢。”

闻窦便也同意了,这时从旁边横过来一只大手,骨节分明,手上拿着一个手机,屏幕上是一个好友码。

闻窦的手一怔,第一时间看向手的主人,对方的脸色如常,见她望来,只是坦然自若道:“我们也还没加好友,万一闻奶奶以后再来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直接联络。”

理由有理有据。

再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闻窦也不好拒绝。

奶奶在一旁将一切收入眼底,欣慰地笑了下,而后抓住闻奶奶的手,示意她推着自己赶紧跑。

儿孙自有儿孙福,儿孙不在她享福。

闻窦也没多管,反正晚上肯定要回去的,低头操作手机。

【12345:我们已经是好友了,一起来聊聊天吧!】

好奇怪。

这个昵称,有点不是很符合闻窦记忆里的人的模样。

她以为,至少应该是比较看不懂一点的。

不过。

闻窦的目光移到另外一个好友栏。

这一个倒是符合她的记忆了。

【躲在被窝里喝旺仔_:我们已经是好友了,一起来聊聊天吧!】

还挺生动。

一目了然。

甚至闻窦的脑海里已经浮现了陈荟半夜蹑手蹑脚背着陈占偷偷拿旺仔在被窝里小心翼翼叽里咕噜的模样。

闻窦开始联想接下来陈荟被逮到的场景。

等等。

打住。

这么想对陈荟好像不太好,人家刚刚还说请她看电影。

还是想象一下陈荟每天偷喝旺仔都不会被发现吧。

陈荟迷茫地摸摸后脑勺,打了个喷嚏,总觉得有人好像在骂她,但是找不到人,低下头继续打字。

【12345:周末隔壁游戏城有活动。】

【躲在被窝里喝旺仔_:嘻嘻。】

【躲在被窝里喝旺仔_:哥你一点都不关心我,我都多大了,游戏城我早玩腻了。】

【12345:周末商场有折扣。】

【躲在被窝里喝旺仔_:不是吧,你以为我是那种爱乱花钱的人吗!】

【躲在被窝里喝旺仔_:再说我上次买的零食还没吃完。】

【12345:不要得寸进尺。】

【躲在被窝里喝旺仔_:我又没有让你给我买。】

打完这行字,陈荟抬头,看向同样低头在看手机的闻窦:“闻窦姐,周末我们一起看电影看……”

“叮咚。”

陈荟早有预料,及时收音,笑嘻嘻地看了一眼手机,随即说道:“看爱情片。”

闻窦疑惑地抬起了脑袋:“?”

爱情片?

她以为陈荟是会喜欢看搞笑片的那种。

-

晚饭总是免不了长辈们的聊天的。

特别是当两个长辈在催婚这件事上意见一致,而撮合的对象又都在跟前时,场面一度相当混乱。

闻窦每次应对这样的场景都恨不得立马给自己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催不知道,一催吓一跳。

奶奶怎么能和陈奶奶默契到催完她就立刻催陈占,然后再一致把他们两个凑一起,而后得出“甚是相配”的结论的?

闻窦好不容易才找了个空子借口说自己出去走走。

不得不说,出来的瞬间,整个世界都清净了许多,连同窗台前站着个陈占她都看得顺眼了许多。

嗯嗯嗯?

这人什么时候出来的?

正当闻窦思索时,玻璃窗外闪过一道清晰的闪电,低闷的雷声接踵而来,打破掉了属于夜晚的沉闷。

不同于到来都要造好大一副声势的雷声,雨的到来往往是无声的。

等到闻窦回神时,细细碎碎的雨声,啪嗒啪嗒地一滴滴打在窗台上。

顺着陈占的视线望去,窗外是一座瑰丽的后花园,此刻它与昏暗的夜景融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美,风吹动时带着一片一片的,像海浪,又像连绵起伏的山峰。

风掠过时带动了闻窦的发,使得她的神智清晰了许多。

深夜往往代表着未知,但有时也能挖掘出宝藏。

虽然风吹得她是很舒服,但是她的发丝被吹乱了,原本理得柔软的发随意地顺着风吹过的方向向后散去。

闻窦伸手,想把它们抓住,系在一起。

却发现自己没有带头绳。

正准备作罢时,一旁一直投以注视的陈占朝着闻窦伸手。

摊开手掌。

是一条红绳。

有些眼熟,但闻窦一时没能想起来是在哪里看到过。

东西都送到跟前了,再拒绝有点刻意。

闻窦拿起那条红绳,但不可避免地指尖微微触碰到了对方的手心。

闻窦权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抬手,正准备把发丝全部捉住简单系一个马尾的时候,陈占忽然开口。

“需要我帮忙吗?”

简短的一句话,内容也很简单,但闻窦仍然摸不清他说这句话的想法。

闻窦回以礼貌浅笑:“不用了,谢谢,我自己可以。”

话音刚落。

一个漂亮的丸子头在手上展现。

有人说,每一个发型都能展现出不同的状态。

如今看来,倒当真如此。

这是陈占第一次看到除了散着头发以外的闻窦。

意外地漂亮,宛若锁在高大的城堡里漂亮又高傲的小公主,勾得人只想越过高墙去把那抹颜色再添上几笔属于自己的笔墨。

发丝扎起后,脖颈间的白在黑夜中更为显眼了几分,像瓷器般完美。

陈占隔着一段距离看着闻窦,两人分别立于一边,中间像是隔了一条永远不能跨越的线,他们谁都没有向前一步。

“闻小姐。”极平淡的一声从旁传来。

闻窦抬眸看他,清晰地从他的眼底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点墨的眸透不进一丝暖色。

闻窦耐心地等着他的下文。

陈占忽的抬手扯了一下领带,中间那段看起来永远不能跨越的距离被撕扯开,避开光线,垂眸看她,嗓音略哑,“结婚吗?”

轰的一声,一直以来的警惕被这一声炸得微微卸下了些。

闻窦在一瞬间有些失了心神,即便是察觉出对方有这样的意味,但她也没料到陈占会如此直白。

但她随即又有些恼怒。

这人一贯是平静又冷淡的模样,冷冽的眉眼似乎看向谁时都不带一丝情绪,或者说,他是没有情绪的。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

却能够轻易挑动她的情绪。

瞧。

这是多么不公平的一件事。

就连此刻,他的神色也是平淡如常,就好像只是问了一句寻常话般平静,任凭闻窦怎么窥探,她所能看到的也只是如他所展现出来的那样的冷静。

除此之外再看不出任何。

闻窦听到自己冷静地反问道:“为什么?”

雨声越来越大,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窗台上,再从窗外传到室内时,已带了些模糊不清的声响。

啪啪嗒嗒的雨点拍打声似乎渐渐地与心跳声重合,同雨点一般,愈演愈烈。

闻窦听到陈占不带一丝情绪的嗓音:“我认为我们最合适。第一,闻奶奶和奶奶都在催婚,而我们现在已经认识。第二,我不想结婚,我知道你也不想。第三,我认为你是最佳人选,我知道你也是这样认为,第四……”

像是给导师背诵论文般流畅,一句接着一句,不带任何思考,甚至于声调都不曾有一丝的变化。

至始至终,他都保持着绝对的冷静。

闻窦忽然听得有些烦了。

她想,任谁面对这样的情景都会感到烦恼的。

因此,她上前一步,消磨掉两人之间最后的距离,忽然抬手,直接拽住了对方的领带,轻轻朝着下方拉了一点,如愿地听到男人戛然而止的声音。

闻窦抬眸,对上男人错愕的眼眸,她清晰地看清了对方眼眸中细微的纹路,被揉碎的月光,以及她自己的倒影。

距离骤然消失,呼吸交错间,闻窦朝着他绽放了一个笑容,“那么,陈先生,现在的情况,你是否知道,也在你的预料之中吗?”

闻窦听到对方的呼吸似乎急促了一些,但又好像只是她的错觉,很轻很轻。

于是她干脆拉扯着领带再向下一些,如愿地听到了对方的呼吸声。

闻窦不满地扯了扯领带,纽扣随着她的动作散开了一两颗,露出藏在领口下的喉结,闻窦只看了一眼便移开,湿漉漉的眼睛像在控诉:“说话。”

“呵。”闻窦听到男人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像是纵容般随着她的手再向下弯身,距离再次缩短了些。

这次错愕的变成了闻窦。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两个人的距离骤然放开。

闻窦看到对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领带,眼睛却望着她,眼底晦暗,犹如此刻的夜景般,“我自然是没有预料到的,但我想,闻小姐,您应该有所察觉。”

闻窦抿唇。

所以说她最讨厌和这种人打交道。

什么事都瞒不过对方,简直是读心器,轻而易举地能够打碎别人费尽心思的进攻。

闻窦忽然不想继续和他拉扯下去了。

正如他所说,她也需要一个明面上的结婚对象帮她摆平这些麻烦。

“结婚而已。”闻窦的嗓音轻飘飘的,像随时会消散在空中,“当然可以。”

闻窦的模样宛如方才的陈占,像是在问对方是否要喝茶般的平淡。

但这其实并不使人意外,正如陈占所说。

——“我认为你也是。”

但她着实仍然有些烦躁。

于是她抬手,略微侧头,一抹红绳跃然于手心,“陈先生。”

闻窦踮起脚尖,将红绳塞到他胸前的口袋里,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衬衫。

“还给你。”

随后飘然而去,独留陈占一人在原地。

雨声渐渐地小了些,但那只是一瞬。

不多时,轰隆隆的雷声伴随着黄豆般大小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打了下来。

一瞬间的光亮从窗台照射进来。

陈占抬手,骨节分明的手指一颗接着一颗地系好衬衫上的纽扣,指尖系到最上面一颗时,指尖触碰到了被扯得乱七八糟的领带,与他整个人极其不符。

但男人不知为何并未整理,黑色的衬衫衬得皮肤越发冷白,斯文矜贵。

过了片垧。

又一声雷电闪过,原本就晦暗不明的眼底更是一丝情绪都没有。

最后。

一声破裂的声音在屋内响起,细细听,似乎是陈荟啪嗒嗒乱跑的脚步声,还伴随着她跟奶奶求饶的声音。

陈占这才慢条斯理地抬手一点点地系好领结。

作者有话要说:推一下基友孟书的新文《涩痛》,喜欢的崽崽去收藏一下呀,超级好看,啵唧一大口

文案:许雾十八岁,养老院的少女,齐腰黑发,孤独,浓烈,喜欢一切怪诞事物。

那些爷爷奶奶喜欢叫她:丧妹、巫女、甜椒、阿鼠。

一个夏夜,她去买胰岛素。

在一个逼仄巷子里看见一个少年朝一群社会哥懒散地笑,然后被那群人打趴下。

她转身去便利店挑了包烟。

刚要结账时,一只沾着血泥的瘦长的手伸来,拿了一盒byt。

然后,她听见一声讥嘲:“看完就跑?”

许雾偏眸看他,视线落在他手上的byt,鬼使神差地说:“那我负个责?”

.

陈独不怕死,痞劲入骨。

谁不说一句欠,都只能说被他的皮囊骗了。

唯独遇见自甘下坠的许雾,他亲她的腕,说:“去吧,别再回来了。”

后来,他去找她。

说:“一起下沉?”

许雾:“行啊,看谁先死。”

-你我生機,在於刨骨之痛-

|閱讀指南|

.丧妹x痞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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