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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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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下山的路不需要费多少力气,两个人在晌午之前就赶到了临河。

或许是刘成举真的被吓破了胆,沿途并没有什么人追来。

然而赵桓征却分明感觉到背后有人在跟踪他们。

他自幼跟随大内高手修习过武术,耳力很好,能觉察到不远处的屋檐上有人凭借轻功在高处跃动,自从到了临河,跟踪的人就一直紧随其后。

赵桓征一时难以分辨是敌是友,但打算将计就计。

锋利迅捷的弓弩此刻仍在胸前衣襟内放着,是一件很是趁手的暗器。

对于暗处的跟踪者,雁翎自然是毫无察觉。

到了熙熙攘攘的临河街道上,处于嘈杂的人群中,她甚至觉得一颗悬着的心稍微落定了一些。

她侧目去看赵桓征,脸上依然是如同往常一般的淡然,丝毫不显内心的任何情绪。

然而就是这种淡然,是最让雁翎觉得踏实的,他似乎从来不知道何为慌乱。

现在,他身穿前日在临河买的直裰,长身玉立,行走的时候腰直身立,端方稳健,丝毫看不出是刚刚亲手杀人灭迹过。

两人在临河一家客栈住下,他们两个俊男靓女,自然被店家目为来临河游玩的小夫妻。

“天字一号房一间,请二位随小的楼上请。”

小二一边带路,一边调侃二人:“小夫妻这是来临河游览观光吗?从前日开始,临河就有大集市,卖什么的都有,官人没有带娘子前去逛逛?”

“已经去过了。”赵桓征淡然道,并不对小二解释两人的真实关系,甚至还刻意地牵住了雁翎的手,仿佛很是亲密的情侣一般。

雁翎被他握住手心,脸立刻红了。赵桓征递来一个让她配合一下的眼神。

雁翎立刻明白,扮成小夫妻,可以更好的俨然耳目。

赵桓征似乎很满意店家对二人关系的“误解”,被小二送到房间后,还给了他赏钱。

这家客房寻常俭朴,也像是一般外出游览会住的那种,普通到毫不惹人注意的程度。

坐了一会儿,雁翎脸上的红晕才褪去,而她被赵桓征捏过的掌心,依然因为一早空腹赶路,雁翎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咕咕叫了。

“泮郎,我们要不要出去吃点东西。”

赵桓征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站在窗前,开了一条细缝,眉眼深沉地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以及对面骑楼的屋顶。

在相隔两条街道的一座屋顶上,他看到了一路跟踪自己的黑衣人,长剑负在身后,牢牢立在屋脊上,一身玄衣,如果不是远视极好的人,几乎只能将他看成房顶的脊兽。

东宫的人找到了他。

赵桓征微不可查地嗤然一笑。若是这群属下早一日发现他的行踪,也不至于让他今日亲历亲为地拖着那肥婆娘的尸首亲自处理。

一群笨蛋。

他忍不住想骂。

“泮郎?”

雁翎在他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拉回了他的注意力,问:“窗外?有人在追我们吗?”

“没有。只是看看。”

“你方才说什么?”他问。

“我……有些饿了。要不要出去吃点东西。”

临河郡好吃,雁翎已经带赵桓征吃过路边无比美味的野馄饨了,其实还有很多小吃好吃得很,她想带赵桓征去体验一番。

然而赵桓征脸上却没有期待,只是道:“让店里的小二去买。我们现在不方便出去抛头露面。”

雁翎觉得他说的十分有道理,毕竟刘成举说不定还在四处找他们。

两人简单在店里吃了些东西,窗外的临河县依旧如前日一样人声鼎沸,丝毫没有要搜查的迹象。

雁翎心存侥幸道:“或许刘二也想不到我们逃到了这里。”

赵桓征宽慰道:“嗯,我们一路走在小路上,山间的大道没有留下足迹,想必要找到我们,也没有那么容易。”

这么一说,雁翎更加放心了一些。因为有赵桓征的存在,这种躲避和逃亡的滋味,竟然有了一些冒险的刺激。

这个男人果断机敏,手腕决绝,呆在他身边,雁翎觉得自己仿佛是可以靠着墙壁躲藏的小猫,只要默不出声,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雁翎把背篓里的行囊打开,今天早上出来的匆忙,还有几件洗过的衣服染着潮气,她都一一挂在衣架上。

只是雁翎忽然觉得赵桓征此时有点不对劲,他坐到了窗前的玫瑰椅上,蹙着眉头。

雁翎很是忧心,以为他胸前的伤口复发了。

然而,却发现他的左手正在抓挠右手的手腕,衣袖处的手腕又红又肿。

“公子,你的手腕怎么了?”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雁翎恍然。方才两个人走得是山间树丛,地上的灌木剐蹭两人四肢,雁翎是儿时在山上跑惯了的,自然无所谓。赵桓征养尊处优细皮嫩肉的,可能是被什么枝叶剐蹭以后,惹上了风团或者荨麻疹。

“快伸手给我看看!”

赵桓征显然很爱面子,不想给雁翎看到他此刻起来了好多红色小包的手臂。

然而雁翎那股子言官进谏的劲儿又上来了,厉声道:“快伸出手!”

赵桓征蹙着眉头默许她拽住自己的手腕,并且撸起他的袖口。

确实有些严重,基本上可见到的肌肤,都已经起了风团,此刻看着都觉得痒。

“我去药铺买药给你涂。”雁翎落下话音就要出去。

赵桓征不允:“现在出去有风险,你还是让店家……”

雁翎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隔两条街就有一家药铺,我去去就回。若是这么点脚程都要劳烦店家,整日闷着不出门,才真是让人起疑心了。”

自然,雁翎说得也很有道理,赵桓征一时语塞,当她真的要决心做什么事的时候,赵桓征似乎很难拗得过她。

雁翎戴了面纱,拿了钱袋,就出门去了。

从这里往返那家药铺大概半个时辰。

赵桓征揉了揉眉心,努力忍住不去抓挠身上的痒处,随后打开了窗户,对着遥远处的侍从简单地打了几个手势。

不多时,一道黑影如疾飞的燕子,嗖嗖在几个屋顶跃动了几下,就从窗户跳了进来。

“殿下,属下姜望,救驾来迟。”

本来,赵桓征微服出巡,遭遇了这些祸事,再见东宫的侍从,再度有人可以护卫、使唤,本来应该高兴。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此刻瘙痒难耐,他见到东宫的人,心里却只有烦扰,好像没有一丁点想见到他们的期待。

见赵桓征久久没有回应,姜望心里打鼓。

太子殿下表面温润如玉、谦谦君子,实则只有近侍的人,才知道他和善表面之下是个决绝而冷酷的性子。

此刻这种沉默,难免让下属思忖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得主子的心意。

“殿下……臣……可是哪里做得不好,惹主子生气了吗?”

既然是猜不透,还不如请示请示。

“没有。你们来了多少人,是怎么找到孤的?”赵桓征问。

“属下与东宫侍卫三十六人,奉皇后娘娘之命,南下寻找殿下踪迹已经十日有余,昨日在临河的当铺发现了殿下的玉佩,以及听闻有一家书院的书道竞技中,留下了殿下墨宝,故而确认了殿下行踪。”

姜望从衣襟里取出来一个红色的绒布绣袋,呈递上去,赵桓征打开看看,正是他为了换银子,拿去当铺的那枚帝王翠篆刻老子出关的玉佩。

“这是御前的东西,属下不敢令其流落民间,于是加价赎回,请殿下查阅。”

赵桓征没想到正是当了玉佩,才阴差阳错的让他们找到自己,便也没有说什么,拿过来把玉佩收到了衣襟里。

姜望见赵桓征脸色不好看,像是受过了伤,此刻因为瘙痒额头也在冒着汗珠,一看就是不太舒服的样子,便道:

“殿下,漕总督院的楼船此刻已经停泊在临河的港口,准备接驾。皇后娘娘命吾等找到殿下之后,即刻返京,楼船上有太医令大人差遣来的医师,若是殿下身体不豫,即刻就可以诊治。”

赵桓征向来是个非常爱惜自己的人,难受成这样,确实应该立刻呆在太医身边好好检查治疗。尤其是徐宗源亲自挑的人,肯定不会差。

然而姜望迟迟没有得到答复,微微抬首,看到太子脸上竟然是一种非常少见的情绪。

他很犹豫。

或者说得更准确一点,挣扎纠结中,还带着一丝难过之意。

随后,姜望听到这位贵人微不可查地叹息了一声。

姜望是个极为聪明的侍从,顿时意识到自己好像犯了个大错。

自从赵桓征进入了临河城郭,他就在高处用轻功跟随,可是太子殿下并非独来独往,他身边还有一个姑娘。

姜望机警的用余光扫过室内,看到了床铺上,衣架上悬挂着女子的衣衫,两人显然是同住一室。

太子殿下不近女色,十五岁亲政,几年来近侍不是他们这些金吾卫的侍从,便是黄门内宦,甚至连个贴身的丫鬟也不曾有。

以至于姜望第一眼看到太子身边的少女,还以为只是偶然邂逅的同行路人。

既然熟稔到了同住一室的关系,两人自然已经非同小可……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新有点早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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