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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移花接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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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元帅,本王有事相求。”舒王远远地见了程振元,笑容满面地拱了拱手迎了上去。

程振元自然满脸堆笑地回了个礼:“舒王客气。”

走近了,舒王望了望程振元,他会意让小内侍退远些,舒王这才压低音量道:“本王想给裴远愈送个女人,还请大元帅行个方便。”

“这恐怕有所不妥。”程振元毫不掩饰他的不认同,“过不了几日,他便成为内侍,舒王何必如此心善,多此一举。”

舒王不急不缓道:“就是因他要成为内侍,才让他体会一番男欢女爱的人间仙境,日后才会有求而不能之时的噬心之痛。”

程振元身形一滞。内侍自幼施了宫刑入宫,虽然失去了自己的宝贝,但欲望犹存,他们之间最感兴趣的话题多是宫中妃嫔的容貌、身材、肌肤,甚至洗澡和月事都让内侍说起来都兴奋不已。程振元如今得势,皇帝亲自给出面为他娶妻,自己还纳了好几房妾室。即便如此,因不能真正尝到女人的滋味而气急败坏。

程振元脸上显现了菊花般的笑容:“如此,我去安排一个里外隔间的屋子,送给裴远愈一个洞房花烛夜!”

舒王外宅

“都知道怎么做了么?”舒王看着王蓁蓁,似乎眼底有了一丝柔情。

王蓁蓁点点头:“告诉新……新郎君我是崔逢月,是皇后娘娘想法让我入的掖庭。内侍送的酒中有助情花,让他喝下,与他……成事。”

舒王满意地点点头。

王蓁蓁又问:“郎主,若是他还不信,我该如何是好?”

舒王嗤笑一声:“这是上等助情花,只要他喝下去,就算他再能忍,也不需得你担忧不能成事!”

王蓁蓁突然跪了下来,泪眼满面:“郎主,妾若做成此事,还望郎主将妾永远留在身畔,莫要嫌弃了妾。”

“事成之后,你便可永远居于此。此事涉及皇室,我自然不会记着,你自己也忘了吧!”

起身走到王蓁蓁身边,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一把攫住她的下颌,粗暴地吻上她的唇。

从未被他如此对待的王蓁蓁身形一滞,尽管他粗重掠夺的唇舌让她有些窒息,却是喜不自胜,甘之如饴。片刻,她被抱起,放置于榻上,“刺啦”一声,上裳撕裂,更多炙热的粗重的吻由唇掠夺到了诃子上,紧接着,诃子落地,耳边传来舒王阴骘又带着欲的低声:“今夜,允准你抱着我。”

红烛燃尽,一夜春宵。

这一晚,在今后无数个孤独的夜里跳入她的脑中,如同毒药般的温情与回忆,为她驱走孤寂。

三日后,王蓁蓁如约来到太清宫,还是上次道童将她引到解签室,隔着屏风弄棋道:“助你的贵人就在眼前,听从贵人安排。此乃天机,不可外露,否则对你妹妹平安有害,于你的姻缘无助!切记!”

道童和弄棋从屏风后退出,一位戴着帷帽的娘子从大门走了进来。

“璇玑道长说你叫王蓁蓁,遇到了难事。”崔逢月一开口,王蓁蓁立刻惊呆了。声音,这个声音太熟悉了。

“贵人,你莫不是崔家娘子?”王蓁蓁恍然大悟。

崔逢月点点头道:“王家娘子,我与璇玑道长渊源颇深,你若有何难处,还请直言不讳。”

既然是璇玑道长给她指的贵人,王蓁蓁毫无隐瞒将事情经过简要说了一遍。

崔逢月听罢道:“王家娘子,恕我直言,你口中的郎主并非良善之人,为何定要与他纠葛在一处?若想走,我可助你一臂之力。”

王蓁蓁福了福身有些哽咽道:“妾身谢过崔娘子好意,这是妾身的命,不必横生枝节了。”

崔逢月长出了一口气道:“既如此,那我与王家娘子说明白,宫中辛秘,断断不得外说,否则你性命难保。”

王蓁蓁连连点头:“这个崔娘子安心,璇玑道长已经给了我文昌帝君的旨意,除非我死,否则我定是不会与任何一人说起。崔娘子,可否告诉妾身,郎主是何身份?”

崔逢月摇摇头道:“你如今知道得越少越好,日后若有纰漏,以他的城府,定然知晓你我见过面。”

说罢,在她耳边一阵嘀咕,看到王蓁蓁脸色发白,有些不知所措地点点头,崔逢月安慰她道:“别怕,一切有我。另外,你阿妹找到了。”说罢,将梅花簪子递给了她。

王蓁蓁接过来,在帷帽下仔细看了一炷香,激动得手微微颤抖:“我阿妹如今在哪?”

崔逢月顿了一顿道:“她待在京中不安全,我将她送到了南方。记住,今日之事千万不可与他人说,否则你阿妹怕是要受到牵连。”

王蓁蓁道:“崔娘子安心,您是妾的贵人,妾定一切听从您的吩咐。”

崔逢月起身离去,刚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王家娘子,此事过后,我可将你平安送出京城,你真的不走?”

王蓁蓁咬了咬下唇,坚定地摇摇头。

“逢月怎么不来用晚食?是不是如素烦了?”看着前来回禀弄棋,璇玑道长对着高氏笑道。

高氏笑笑:“估么这怕李傅姆一人在府里忙不过罢。”

弄棋忙道:“还是夫人了解娘子,娘子先前还说等您回观中要与您说下明日回府,未曾想夫人回来稍晚,如今娘子睡下了。”

高氏有些担忧:“怎么这个时辰就睡下了,我一会去瞧瞧她。”

弄棋却跪在了地上:“夫人,先前奴婢不敢回禀,娘子这些日子

夜不能寐,几乎就是熬着,白日里当着众人,用妆容遮盖,强颜欢笑,奴婢瞧着,心血都要熬干了似的!”边说边有些哽咽,“奴婢瞧着今日她实在熬不住了,才睡了过去。不若叫娘子睡着,改日夫人回府再去瞧瞧。”

高氏点点头,她这个女儿要强,如今能睡,还是别去打扰的好。

“那你们几个贴身服侍妥帖些,若有什么不妥,必得来道观回我。”

“奴婢们省得,夫人安心。”

舒王外宅

伺候王蓁蓁晚食的雪娥已经偷偷看了她好几眼。

“是哪里不妥么?”王蓁蓁问道。

雪娥忙笑道:“没有,没有,奴婢瞧着娘子今日从道观回来之后,似乎与往常不同,到底哪里不同,奴婢还真说不上来。”

确实应该不同,如今舒王宅里的王蓁蓁其实是崔逢月。

在抚琴的协助下,二人在道观中换了服饰。有抚琴和弄棋守着,王蓁蓁身份定然不会被识破,但崔逢月孤身一人于舒王外宅,叫两个奴婢忧心忡忡。

如此冒险,是想确保万无一失。此筹谋被她思前想后许久,只要舒王不来外宅,便不会有纰漏。

雪娥瞧着她停下了筷箸,刚转身要去捧漱盂却又猛地回身,茅塞顿开道:“娘子,奴婢知晓您是哪里不同了!娘子的眼中更有神采,瞧上去就是个豪门贵女!言语之间似乎也更坚定了些!”

雪娥的话又一次提点了她,与生俱来的贵气和眼中神韵难以遮掩。

崔逢月有意耷下眉眼,柔柔道:“许是日日去道观让我心安吧!”

将一杯清茶递给崔逢月,雪娥捧着漱盂又娇俏打趣道:“奴婢瞧着许是这些日子郎主来得勤快,娘子舒心罢!”

一语未了,只听外头靴声橐橐,只听粗使奴婢道:“郎主安好。”

这句请安让崔逢月手中茶盏抖了抖,雪娥不是说他一月都难得来一次么?

定下心神,崔逢月有意躬身低头迎他。舒王初入卧房时,从她眼前快步走过,眸光一如既往地不在房中女子身上停留。

接过雪娥递过来的清茶,挥手示意她离去,啜了一口后,问道“明日一早江侍卫领着你去,断不要出什么差错。”

崔逢月压低身量柔柔道:“妾身知晓。”

边品茶边道:“这声音倒是越来越像。”

崔逢月静静地站在,但膝上裙裾的手悄悄攥成拳。

未得到回应的舒王将茶盏置于案几之上,脸色一沉,双眸盯着崔逢月。

“抬起头来。”舒王的声音中夹杂着些疑惑。

崔逢月缓缓抬头,眸底有些水雾。舒王心中猛地一震,这眼神,仍是有些怯意,但似乎带一丝倔强,倔强中又流出几分不屑。平日里,崔逢月看她就是这份模样。

崔逢月!崔逢月!活脱脱的她!

他猛地起身走到她跟前,神色晦暗不明。刚想伸手攥住她的下颌,崔逢月倏地一下战战兢兢地跪地俯身叩首:“妾身该死,妾身该死!惹郎主不快!”

看着她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身体及不知所措的语调,似乎是失望,然更多的是释然与畅快:“多看一会儿便露怯,终究皮像骨不像。”

转身坐了回去,任由她跪于地上不再正眼瞧她。王蓁蓁在他的调.教之下,已有三分神似崔逢月,将

这样的女子送给裴远愈,着实便宜了他。

他微微迟疑,虚咳了一声,有些不甘地道:“起来!沐浴更衣,好好侍寝罢!”便是要送,今夜也要叫她染尽自己的气息,来日好好恶心裴远愈。

地上的崔逢月此时脑子有些发懵,但也毫不犹豫地起身福了个礼,转往湢室。

沐浴过后一袭白寝衣的她在烛火下了不一样的风情万种,勾起了他的心魔。

他坐在床榻上一言不发,只是冲着崔逢月勾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崔逢月装作惶恐,唯唯诺诺地一步步向前,然他大掌急促,等不及她近前,便触上了她的领子,寝衣上裳眼看就要被撕烂。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要反复改一下,周三放出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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