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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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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换居

钱香林在医院挂了两瓶盐水,等到都挂完,天都快黑了。

好在她的体温也恢复了正常,没有再发烧。

怕她晚上再发起高热,也生怕是房子里气味还未彻底消散的缘故才导致她这次生病,赵沉不放心让钱香林一个人再住回新房。

车里,他伸手轻轻摸了摸钱香林前额处的温度。

又细心地帮她理好杂乱的额发,温声哄她同他一起去学校的教师公寓里住。

“香林,我明天上午有两节课,下午还要给底下的研究生开组会,一天挪不出多少空,你跟我一起回学校住吧,那里什么都有,到底要更方便些。”

赵沉自五年前中科大博士毕业回西大母校任职,如今已是硕士生导师。

平日里不仅要给西乡大学的本科生授课,手头也带了三届共七位研究生,还经常申请到各种科研项目需要带队完成。

通常情况下,忙碌才是他的常态。

可赵沉舍不得与好不容易才相逢的钱香林分开太久,一心想将她揽到自己身边据为己有。

乍听到要换住处,正在查看自己手机的钱香林也没想太多,头也不抬地答应了下来:“好啊。”

她无所谓自己住哪里,反正等天晴省道上的积水退了,去山上拿到墓里的骨灰盒,她就带着母亲回南城去,并不会在西乡多待。

赵沉根本不知道钱香林内心的真实想法。

在听见她同意以后,他脸上笑意舒朗,垂眼看向她的目光温润柔情。

男人的眸底深处还隐藏着足以让人脸红心跳的浓郁情愫,那是他的欢喜和真诚,还夹杂着某种难以启齿的澎湃爱意。

可惜钱香林是一眼也没看见。

她聚精会神地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无数评论信息,由于一整天没怎么动过手机,新增的消息一大连串差点划不到底。

钱香林在网上算是个小有名气的不露脸穿搭博主,平时靠经营账号“一只小香螺”有偿接广。

这个避开娱乐公司偷建的小号被她精心经营了好多年,粉丝量足有大几十万。

虽然比起同期那些古早网红博主不算很多,但都是足够活跃的老粉,对她的软广硬广也素来捧场。

到西乡前,她的备忘录里早就准备好了最近几条推.广要发的文案和图片,相册中也全是色彩丰富的成品日常素材。

靠着上述这些,哪怕她出了南城后一点拍摄工作都不干,用来维持账号热度的现成内容也够发好多天的。

所以钱香林暂时回不了南城,一点也不着急。

可当下,她看见自己月前发布的某条#品牌款小香风黑裙套装#动态下忽然大量新集中涌现的图片评论楼,以及许多内容类似的私聊,还是难免感到紧张惊诧。

老粉1:“【越野车男车主救白车女车主】截图,螺螺,这是你吗?”

楼下:“我也看到那个视频了!看起来好像!而且和螺螺的裙子、包包都是一样的!”

“视频在哪啊?我想去看!”

“[链接]~”

……

老粉2:“【电梯照】,家人们,我刷到后续了!”

楼下:“哇靠绝了,这么看那个女孩的身材真的很像螺螺啊!”

“应该不是吧,那个视频是西乡的,螺螺在南城啦!”

“回楼上,香螺最新发布的动态显示就是在西乡啊!”

“啊!什么!”

……

更多的粉丝开始在底下疯狂扣评论:“螺螺,视频里的真的是你吗?”

“那个男的是谁啊,是螺螺的男朋友吗?”

“据说是西乡大学里的老师……”

……

钱香林乍一看,顿时整颗心揪紧起来,还以为是掉马了,有一种现实里的自己被突然暴露在网络上的强烈不安与恐慌感。

再看向账号最近定时发布的几条动态,发布地确实显示是在西乡。

其他还在其次,她主要是怕被娱乐公司发现这个小号的主体是她自己,再借由当年那份不平等合约跑来找她要天价违约金。

钱香林紧抿起唇肉,连忙点进评论楼里的链接。

下一刻,昨天省道上那段赵沉冒雨救她上车的视频出现在她眼前,还有下方热评里不知是谁偷拍下的电梯照。

不过幸好视频与照片都糊得看不清人脸,根本认不出是她。

钱香林仔仔细细看了好多遍,方才彻底放松下来。

仅凭这些也没什么,何况就算照片里的人面部容貌清晰,她又从未在网上露出过全脸,打死不认就是了。

钱香林打定主意,心态轻松地在自己那条动态下发了条否认评:“不是本人哦,虽然刚巧也在西乡,但我是来旅游的,刚来还因为水土不服进医院了【照片】”

为了增强说服力,钱香林还特意拍下自己手背上尚未摘掉的医用平口贴发了上去。

接下来,热闹嘈杂的评论区里果然又开始歪楼起来:“原来是这样,嗐,白兴奋一场。”

“螺螺去西乡玩啦,要注意保重好身体呀!”

“西乡有什么好玩的吗?螺螺怎么去那里了……”

……

钱香林挑了几个老粉的评论简单回了一下:“出来玩两天散散心,马上就要回去啦。”

说实在话,这个不露脸的博主账号实际上就是在打合约的擦.边球,她一直以来都很小心注意,从未翻过车。

眼看临近年中与娱乐公司的合同协议期满,钱香林就更不敢出任何差池了。

因此哪怕那个省道的视频显而易见可以带来无数热度,她也不敢轻易承认下来,情愿全盘否认。

另一边,赵沉已经唤了她好几声:“香林?”

钱香林下意识掐灭屏幕,抬起头,闻声看过去:“怎么了?”

“在看什么,那么认真?”赵沉开着车,含笑的目光从她手里握着的手机上一掠而过,一边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说到晚饭,钱香林其实没什么胃口。

她挂了半天的水,早就已经腰酸背痛,只想早点回去休息。

“不吃了吧。”她摇了摇头,嗓音软软懒懒的,“我有点想睡觉了。”

赵沉空出右手捉住她的左手,放在掌心里捏了捏。

又拉到自己唇边,缓缓低下头亲了亲她软绵的手肉:“好,那你回去先睡一会儿,我给你煮些清淡点的粥喝。”

男人握住钱香林白嫩无骨的小手就不肯放,一口又一口地亲着,像是想把人拆骨入腹吞吃了似的,亲在皮肤上还酥酥麻麻地痒。

他的唇瓣柔软微凉,钱香林一时有些遭受不住,痒得直想缩手。

她困意全消,手机丢在一旁也忘了继续去看,试图将手从赵沉那再抽回来:“痒,哥你好好开车呀……”

赵沉偏头看了一眼。

只见钱香林侧转着身子,笑蜷成一团儿,露出白皙细嫩的脖颈,以及开敞衣领处大片遮不住的无暇锁骨肌肤。

几缕含有光泽度的软软碎发从她饱满流畅的脸颊两旁垂落,更衬得那小脸精致柔美,吹弹可破的肌肤仿佛涂上了一层细腻的珍珠粉,娇媚可人极了。

他舍不得再闹她,依言放下了手,但是握着她的指节却始终没有松开。

大手包着小手,就那样不容拒绝地置放在了他的大腿上。

钱香林的手背处是男人温热的掌温,手心底下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西裤布料,就那样与对方结实有力的腿肉相贴。

恍若都能透过那层碍事的裤子深切感受到属于男性的滚烫体温。

天更加黑了,路边的夜灯接连亮起,昏黄的灯光穿过车窗,打在赵沉握着她的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上。

赵沉是钱香林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

这些年来,不是没有优秀的男性向她示好,诚意满满求.爱求婚的也有好些。

可钱香林判断他们能否待在她身边的唯一标准,那就是对方是否能派得上用场,毕竟有用处的男人才值得她付出宝贵的时间虚情应付。

而无论是谁,都没有像她当初利用赵沉转移母亲留给她的钱时那样牺牲巨大。

她把自己都给了他,虽然赵沉起先一再拒绝。

也不能说拒绝,毕竟这个男人想她想得要命,他只是正直保守地认为她还没有成年,无论如何也不愿进行到最后一步,生怕她日后会为此感到后悔。

他是那样固执守旧,硬生生守到了她过十八岁生日。

然而钱香林也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究竟是怎样想的,明明她都等到了成年,明明都将赵沉卡上藏的母亲那笔钱成功转移回了她的名下,明明她都无需再为了这些事去刻意讨好趋附对方……

她已经可以不再需要他了。

可当年在自己三月份的生日一过,她还是迫不及待地就与赵沉滚在了一起。

或许那时,她也是有一点点喜欢他的吧。

钱香林的记忆力从小到大一直都不太好,过去的好些事都不记得了,当下隐隐约约想起来一些,自己都觉得有点对不起赵沉。

她这样想着,小手当下无意识地扣摸起男人的裤缝。

钱香林的动作自己无知无觉,然而被她抚触的赵沉却连宽阔的背脊都僵硬了起来,一股陌生的颤栗从他的尾椎直冲至天灵盖,简直令其头皮发麻。

赵沉不得不张开手掌禁锢住她乱动的指尖,牢牢地摁在自己的膝腿上。

他的力道有些大,钱香林回过神来,吃痛地缩了缩手,可还是没能收回来。

“哥哥?”她小声又奇怪地问了句。

赵沉面色微沉,暂时没有回应她。

学校已近在咫尺,他单手打了一把方向,越野车开进校门,径直停在了教师公寓外的停车位上。

车子熄了火,钱香林看着男人依旧捉住她手不放的场景,泛着水光的莹润杏眸里透露出疑惑,张了张口还想再问。

下一刻,赵沉倾身前来,堵住了她的樱唇。

钱香林下意识想躲,但她躲避的路径却被男人精准捕捉。

对方干燥的指腹捏在她的下颌,男人的荷尔蒙铺天盖地朝她袭来,将她整个身子尽数裹挟。

“唔……”

钱香林不太会换气,肺活量也不高,眼看快要呼吸不过来,赵沉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

他与她额抵着额,呼吸沉沉的,深不见底的黑眸望着她无神湿漉的眸眼。

饶她大口汲取新鲜空气,时不时吮向她唇瓣的力道仍然又重又大,堪称粗鲁野蛮。

钱香林完全无力招架,她又才刚退了烧,身子绵软失力,一场车内的热吻下来,娇躯止不住地颤抖发软,心跳就没慢下来过。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有力气对着赵沉嗔怪:“你干什么啊?”

她甚至连“哥哥”都不叫了,可明明是她先开始的。

就像十二年前他们的感情,也是由她先拉开的帷幕,怎么能在尽情戏耍过他后,就什么也不承认呢?

赵沉盯着她,目光一错也不错,一手扼住她方才捣乱的左手,准确地放去了她先前作弄他的位置。

昏暗的车里,他的声音喑哑低沉得厉害:“香林,是你先招惹我的……”

钱香林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好半天才意识到原来是自己先前无聊的时候摸裤缝,摸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她小脸一红,识相地低头认错:“哥哥,怪我之前没注意,是我以前摸习惯了,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赵沉呼吸一窒。

听听这个小没良心的在说什么话。

钱香林确实有摸裤缝裙缝的坏习惯,或者说她一发呆,手指头就闲不下来,总想要找东西摸一摸,戳一戳。

这个恶习最早在她上学的时候就出现了,具体表现在做不出题、听不懂课的时候,那如同犯了多动症的指头就会开始乱动。

她经常会摸破自己的裙边,或是裤边,留下或大或小的烂洞。

以前,母亲经常会帮她缝,缝完又破以后,索性给她买新的裙子和衣裤。

后来,母亲去世了,钱香林衣服上出现破洞的频次也变得更多,这回帮她缝补的人变为了赵沉。

赵沉也有想过索性帮她改掉这个坏习惯,可惜没能成功,或者说成功了一半。

他成功地将钱香林摸裤缝的对象变为了他自己。

也正因此,钱香林话里的意思本是指她自己有这个乱摸的坏习惯,而听在赵沉耳中,却变成了她有乱摸他的坏习惯。

他缓缓低下头,在她饱满白洁的额上落下一吻,喉结滚动:“要是我介意呢?”

钱香林微诧地抬眸看他,却被再次紧摁住了还没有伸回的小手。

赵沉重新吻住她的唇,一下一下吻得更重。

温烫的掌心不知什么时候从她下巴上覆去了她的后颈,慢条斯理地摩挲着她光滑柔嫩的颈部肌肤。

车内的光线更暗了,男人沉重的呼吸声如同一头猛兽蛰伏,他的那两只手背上青筋紧绷,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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