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分食

钱香林十二年前能被娱乐公司看中吸纳，又被高层看上骚扰，本身就是一个难得的美人胚子，模样是极娇美惹眼的。

哪怕她如今已经三十岁了，可由于日常生活中保养得宜，身段也娇小，乍看上去仍旧十分白嫩娇艳。

尤其穿上同赵沉相似的白衬衣黑长裤时，将宽松的衣摆束在黑裤中，腰线收得极高，衬托出的前胸后臀又饱满又好看，肉骨匀称的好身材呼之欲出，浑像个白净小妖精似的。

与之相比，赵沉虽也是往常穿惯的衬衫西裤，可整个人身姿挺拔气质清冷，莫名要显得更成熟冷峻些。

他比钱香林大了四岁，当下看来，年龄差距就更变大了。

两人并排在马路边的行道树下牵手行走，冗长的树杈和细碎的光影时不时随着风倾向他们。

垂得过低的枝叶被赵沉尽数抬臂细致地挡开，一丁点也没划到钱香林身上。

后者并没有太把这些细节放在心上，或者说她已经习惯了被对方照顾。

然而离得远些的两个学生此刻却看得清楚分明，赵沉的注意力几乎大部分时刻都落在身侧的美貌女人身上。

二人仿佛是在说着什么小话，女人开口的时候，他们那素来严谨缜密的导师微微倾身作聆听状，看上去比去参加重要的学术会议听得还要认真。

男人的眉梢眼角含着难得一见的春风笑意，别有一番温文尔雅的亲和感。

哪还有以往那不苟言笑不怒自威的严导样，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对方漂亮的小脸。

确实是很漂亮。

一头光泽感极好的柔顺微卷长发，莹润细腻如贝母的无暇肌肤，精致又绝美的容颜和五官，还有那张粉润丰盈的樱唇，看着就软嫩好亲……

简直比照片里拍出来的娇软样子还要好看生动数倍。

研二和研零看着看着，不约而同就脸红了起来，呆傻地站在原地，被牵着钱香林过马路而来的赵沉撞见个正着。

他微微皱起眉，声音低沉：“你们俩怎么在这，不是让你们先过去？”

两个男学生局促地站着，嘴里支支吾吾：“老师，我们……”

钱香林吓了一跳，赶忙想把自己的手从赵沉的手掌心中抽出。

只是她才刚一动，就被男人下意识收紧力道捉住，不仅没能把手收回来，还被抓得更紧了。

她含羞带怯，略加惊慌地看向赵沉，却被对方用眼神安抚。

这时，规规矩矩站着的男学生们红着脸，诚实且小声地回答道：“老师，我们想跟您一起过去。”

赵沉长望他们一眼，眉头皱得更深了几分，倒不好说他们什么。

他将钱香林带到副驾旁，终于松开了她的手，而是改为扶着她的细腰，把她送进车内。

关上车门，再转过身面对自己的学生时，又变为了往常那副严肃正经的老样子：“上车吧。”

教师公寓离得不远，就在同一个校区另一个方向，车子开过去的短短一路上，车内起初分外安静。

钱香林坐在前排没有吭声，至于后排的两个学生则比她还要拘谨，就连话多的研二生也没敢说话。

只有赵沉一边开车，一边低声询问钱香林晚上想吃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先看看哦……”她打开手机，开始搜索附近商场里的特色美食。

说到吃好吃的，研二生忍不住插话道：“有一家鱼蛙很好吃，锅底老鲜了，蛙肉也很嫩，里面全是蛙腿。”

“是嘛？”钱香林除了香菜外，没什么忌口，闻言感兴趣地转过头追问，“是哪一家？叫什么店名？”

研二生忙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消费记录，把店名点给钱香林看：“这家，离学校不远，我们之前去吃过，蛮好吃的，可以去试试。”

钱香林把店名记下，低下头在网上搜它。

这时，只听身侧传来男人温润平和的声线：“牛蛙这类水产养殖过程用药太多，还是少吃比较好。”

研二赶忙接口：“是，老师说得对，一年顶多吃个一两次。”

钱香林还在看店铺下的评价，听到赵沉说的话，没好气地杏眸圆睁，刮了他一眼：“哥哥你真扫兴，我今年还没有吃过牛蛙呢。”

她爱美，年纪上来了也越来越注重养护身体。

日常都是在家里吃阿姨做的营养餐居多，很少会去外面吃美食垃圾，尤其是充满科技与狠活的重口味。

经常不吃也没觉得有什么，可偶尔也是想吃一下解解馋的。

赵沉听完以后不知想到什么，再看向她的眼神里漫出怜爱与疼宠。

他弯了弯唇角，抬手轻轻摸了下她蓬松柔软的发顶：“好，那我们今晚就去吃。”

车后排，一直表现沉默的研零紧捏着自己的手机，实际上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

只是他比较胖，肤色也黑，看不大出来。

研零一会儿看看自己的准导师，一会儿看看坐自己导师副驾的女人，传说中的师娘，激动兴奋的心情就如同他此刻平静外表下疯狂跳动的心口。

连下了车后，自己同手同脚地跟着走了好几步路也没意识到。

这个时候正是吃晚饭的时间，从教师公寓楼里出来去食堂吃饭的老师也多。

钱香林怕被更多认识赵沉的人看到，从停车位上出来就不肯走得离男人太近，装模作样非要落后他一步半步。

两个学生自然不好与她并排，只能再落后一个身位，走在最后面。

赵沉无奈，数次转身看她，又拿钱香林没办法，只好随她。

就这样，他带着三人越过开放的门禁，走进了公寓楼里，看上去像是带了三个学生回来。

迎面有许多教师同赵沉打招呼，喊他一起吃饭的也有不少，都被赵沉一一客气婉拒。

钱香林本以为自己走在赵沉后头，就不会引人注意，但事实上，她娇媚的容貌很是给她挣了一波存在感。

基本路过的老师，无论男女都会越过赵沉看她好几眼。

也有同一院系与赵沉熟识的老导师，彼此寒暄过后，对方看了看男人身后跟着的眼熟研二，略有些面熟的研零和完全陌生的钱香林，觉得有些奇怪，又不知是哪里奇怪。

过了好半天，才后知后觉回想起来，那个女学生似乎从没在学院里见过啊。

有类似这种想法的老师们不在少数，各个回过头都在想计科院什么时候入学了这么漂亮的女学生，难道是赵沉外招的女研究生？

谁让钱香林一个人都不认识，为了避免尴尬，她只能跟着身后边赵沉的两个研究生一起喊人。

他们喊什么，她就喊什么，假装自己也是个学生。

这样的行为挺有效果，也不显得突兀，只是赵沉不免被气笑了。

一行人走上楼梯，再没碰见其他老师。

他回过身捉住钱香林细嫩的手腕，将她带到自己身侧，牵着她边往上走，边问：“你跟着他们俩喊什么？嗯？”

钱香林觉得他怪怪的，好似智商大幅度下降：“那我就算跟着你喊，也是叫人家老师啊，又没叫错。”

她满脸娇稚无辜，赵沉一时哑口无言。

跟在两人后面的研二和研零见证了全过程，彼此对视一眼，笑得紧咬住的牙关都在咯吱咯吱作响，还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来。

好在三楼转眼就到了，进了屋，赵沉留研二与研零在玄关口等，自己去书桌旁取资料。

钱香林脱下上午在学校里随便买的运动鞋，换上了拖鞋，再看见流理台上的奶茶袋，忽然意识到自己买的太多了，她和赵沉喝不完也是浪费。

她索性一袋子都提了过来，敞开袋口摸了摸，递去给两个男学生选：“还温着，你们喜欢喝奶茶吗？多挑几杯去喝吧。”

“哇，这么多。”研二生在赵沉手底下两年了，从没被导师在吃喝上亏待过，他兴高采烈地主动伸出手挑了一杯。

研零还比较矜持，不太敢伸手拿。

钱香林点了点头，将袋口转给研零：“因为不知道你们赵老师喜欢喝哪种口味，所以我就都买了一点。”

她说这话的时候，赵沉刚好拿着资料走了过来。

听清这一句，他的面上浮现出浓郁的笑意。

“我都可以。”他单手虚环着钱香林的腰肢，将资料递给研零，“给我留一杯，其他的你们拿回去分掉吧。”

“好嘞！”研二生忙从钱香林手中接过沉重的奶茶袋，从里面拿出一杯给赵沉放在玄关旁的鞋柜上，其余的准备整袋提走，“谢谢老板，谢谢师母，那我们就先走了。”

他嘴巴太快了，没留意本该叫老师，却把私底下的老板喊了出来。

连带研零也紧跟着闷头道谢：“谢谢老板，谢谢师母，再见。”

钱香林被“师母”这一称谓弄得小脸红扑扑的，还不待她解释什么，两个男学生已经率先拎着奶茶袋子和资料出门离开了。

唯有赵沉眼眸中的笑意加深，在没了碍事的人之后，终于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亲她可爱白嫩的幼脸。

而屋门外，房门关阖前那一刻，研二和研零隐隐约约看见他们的老师俯下身，与怀里的女人状若亲昵。

就连门关了以后，他们也仿佛能听见一道清软的女性嗓音从底下门缝里传出来：“他们为什么要叫你老板啊？你不是他们的老师吗？”

房内，赵沉将钱香林托抱了起来。

他一边亲她，一边将她抱去书桌边的宽大办公椅上坐下，把她拢在自己的大腿上。

钱香林没读过大学，对学术圈的事更是囫囵不解，她摇头躲避着赵沉的热吻，又难掩好奇：“你回答我嘛……”

赵沉摘下眼镜，呼吸略微急促地扯松了衣领口。

他揽住她的纤腰，凑到她耳边，懒散的声腔里掺了些喑哑，耐心同她解释道：“因为我有许多项目需要让学生帮忙，我再固定付他们补贴和薪水，这样的模式与老板雇工类似。”

一般国内的研究生称呼自己的导师为老板多是一种讽刺挖苦的贬义，指责老师给的任务多，发的补助少。

要么就是一种跟风随流，单纯的调侃。

极少是褒义，赞扬导师给的钱多，像正常老板发工资一样。

赵沉便是最后者，多的时候他能给学生发到万把块钱。

只要把活给他干好，钱并不是问题。

“哦。”钱香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目光落在书桌上透明皮垫下压着的一些照片上。

她对赵沉还不是很关心，也怕弄乱他的东西，从昨晚住进来到现在，一直没有去过男人的书桌附近，甚至没有仔细翻看过他的朋友圈动态。

面前的这些都是风景照，确切说拍的是许多城市的门头照片，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构图配色之类也并不出彩。

看来赵沉这些年应该去过很多地方，每到一个地方就拍一张照留念。

钱香林不以为意地这样想着，她也只能想到这个。

看了没多久，她又觉得自己的耳朵尖尖痒痒的，又湿湿的，像被人含着嘬吻。

“哥哥！”钱香林困恼起来，抬手去挡自己的耳朵，“你怎么哪里都亲啊？”

赵沉吻了吻她的手背，下巴贴着她的额肉，问：“饿不饿？走吧，该出去吃饭了。”

他虽这般说着，人却没动，细碎的吻落在钱香林的额发上。

钱香林同样也没动。

她不太想出去吃了，怕出门再见到一大群老师，这回可没学生能掩护她。

“不出去了，咱们随便吃点吧。”她抬起水眸，看向赵沉，“明天就周六了，哥哥放假吗？”

赵沉伸手抚上她的脸，语速不急不缓，眼眸里闪烁着灼灼情意：“你在这里，我总是要陪你的。”

“那太好了。”钱香林快乐地一合掌，“那明天我们就去山上看看我妈吧，都耽搁快两三天了……”

“好。”

赵沉一口又一口亲着她软柔微湿的鬓发，听她嘴里不断念叨着，满心只觉得现在这样有她陪他的日子真好啊，如果能一直过下去就更好了。

既然不用出去，时间仿佛都变得宽裕许多。

赵沉将钱香林困在自己怀里，黏黏糊糊了许久，吻着她的唇，堵住她娇气的喘.息。

直到钱香林自己察觉到某种湿濡不对劲，从赵沉腿上侧了侧身，见到男人黑裤上沾染到属于她的两团斑驳血痕，一下子吃惊地瞪大了杏眼。

“漏了……”她难为情地咬了咬唇，“哥哥，都怪你。”

“对，怪我。”赵沉含住她的唇瓣。

“不过反正都是要洗的，再亲一会儿吧。”

他不光没将钱香林放下，相反还把她往上托了托。

修长的手指几乎陷进她绵软丝滑的腰肉中，掌心的滚烫一度使得钱香林颤栗想逃离。

最后，需要清洗血渍的衣物从两条裤子，变为了两条长裤加两件衣服，还是两身白色衬衣。

反正也是赵沉洗，钱香林才懒得管。

开放式小厨房里冒出食物的香气，男人换了一身家居服，蹲在阳台上任劳任怨手搓着水盆里的湿衣。

钱香林找了半天，没能找到什么零食，只有鞋柜上那杯冷掉的奶茶。

尽管冷掉了，但好歹也是喝的。

她插上吸管，惦记着赵沉一口都没喝过，拿去给他喝第一口。

等赵沉尝完味道，钱香林自觉完成了任务，把吸管咬到嘴里开始自己喝。

谁料对方看了看她津津有味咕动着的小嘴巴，口舌莫名发干：“再喝一口。”

钱香林只好再把吸管吐出来，喂去给赵沉。

接下来，她怕男人还要喝，只能守在旁边看他洗衣服，然后等对方一偏头，就喂他喝奶茶。

有时，赵沉只是想看看她，下一秒，被咬得扁扁的吸管脑袋就被一只小手递来了他的唇边。

他再含进嘴里，吞咽奶茶液。

就这样，在吃晚饭前，两人分食干净了一整杯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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