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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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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无声,黑暗沉下。

静谧无声的街道上,家家户户的门紧闭着,灯也熄了。只有昏暗的灯光时隐时现地闪烁着,为温熙照着了前方的路。

温熙赤足行走在街道上,殷红的鲜血融入雨水中,从她脸颊两旁滑落,染红了白绸裙,她无悲无喜地看着前方昏暗的路,眼神涣散无光。

她抱着一只田园犬,田园犬安安静静的卧在她的怀里,但早已没有了气息。

她像是迷失方向的旅人,却又无比清晰地知道自己要去哪儿,一步一步地穿过一个又一个街道。

步伐缓缓,前路漫漫。

温熙不知道自己自己穿过了多少条巷子,却十分清楚那个地方离自己越来越近。

可就在穿过一条巷子时,意外发生了!小巷的漫长寂静被打破了,“呼—呼—”急促的呼吸声伴随着焦躁的脚步声一起从另一个巷口处传来。

她停下脚,寻着声音望去。

微弱的灯光延伸至远方的黑暗,视野渐渐模糊不清。

“嗒—嗒—”

脚步声越来越近,可人始终未出现。

接着脚步声停了。

“轰——”地一声,闪电撕裂暗沉的天空,雷声震动沉默的大地。

一瞬之间,耀眼的白光洒下,将所有的东西都清晰地显现出来,包括……温熙眼前的景象。

她看见了一个人,那个人似乎正向她这个方向跑,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停了下来,大概是发现了她。

那个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帽衫,搭配着一件黑色的运动裤,就连他的口罩也是黑色的。他停在原地,在这个黑暗朦胧的夜晚下,像是一个畏罪潜逃的犯人。

她注视着他,他也发现了她,那人愣住了。

两人隔着十几米,四目相视,那人动了动唇,似乎是想要告诉她什么。

一瞬之间,白光散去,黑暗再次笼罩这个小巷。

“嗒嗒——”嘈杂的脚步声回荡在这个小巷上。

“就在前面!”

“别让他跑了!”

……

“我在这儿!来抓我呀!”

“找死!”

混乱的声音无比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里。

接着几束强光快速从自己的眼前闪过,随后声音渐渐远去,慢慢变得模糊。

温熙在原地沉默了几秒后,缓缓地走到前面的转弯去,看向那似乎看不到尽头的黑暗,残存的余音断断续续得从里头传了过来。

她站在那儿,不知道思考着什么。

一阵寒风吹过,她抱着狗走进了巷子里……

“呼——”谢染扶着墙,大口大囗地喘着粗气。

他将额头抵在墙上,前方已经没有路了,但追逐他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他深知自己已经穷途末路了。

警察什么来啊!他还不想死在这儿!

真是倒霉!看来他只能拖延时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拖到警察来的时候。

他咬咬牙,在昏暗的视野下,摸到了捆成一堆的钢铁堆。

也在此时,几束强烈的光打在了他的身上,几个手臂上刻着刺青,手里拿着棍的杀马特混混来到了他的前面。大概估算一下,应该有五六个。

谢染从钢铁堆里抽出了一根,对着他们,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

“呦,怎么不跑了?”前面领头的混混吹了两声口哨,打趣道。

谢染笑盈盈地回答:“不给我让个道,我怎么跑?”

领头的呵笑了两声,说:“死到临头了还在做白日梦。”

“没办法,像我们这种苦命人总是要寻点东西来慰问一下自己的人生。”

“既然知道自己苦命,何必要多管闲事呢?”领头的点了根香烟,示意身后的人散到两边去,把路堵好。

看到人散开后,他才继续说道:“除了给自己找麻烦,还有啥好处?明明能靠脸吃饭却偏要作死。”

谢染握住钢铁的手紧了紧,全身的血液冰冷地流动着、循环着。但是,他的语气仍然很淡定,且笑得十分从容:“没办法,我那颗正义的心不允许我置之不理。”

领头的吐了囗烟,才说:“今天,你就得为你那个正义的心付出代价。”

说完,他抬手一挥,示意其他人动手。

“哎,等一下。”在其他混混要冲过来时,谢柒急忙说道。

“还有什么事吗?”

“你也知道,我是南阳街乐于助人的人,还是警察公认的三好好公民。看看这徽章多气派是不是?这就是象征,这就是国家对我的认可!为了对得起徽章,为了国家能拥有一个和谐美好的未来,所以我从小就有个梦想……”

谢染一边激情演讲,巴拉巴拉的说着一大堆没用的,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块精致的写着“三好好公民”的徽章,向售货员介绍商品一样向举着棍子的混混展示着这枚徽章。

“够了,”领头的沉着嗓子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是在拖延时间,等警察来。别白费力气了,我可不会让你得逞的。”

“哎呀,被发现了呀。”谢染挠头尴笑。

领头的随意的看了他一眼,便毫不留情的说道:“动手。”

“再等一下。”

“你屁事真多。”

“哎,这次划重点、划重点聊。”

“不用管他,直接动手。”

得到指示的小混混,便毫无顾忌的举棍冲过去,将他包抄。

“还真来啊?”谢染一边说一边像蛇一样躲避袭来的攻击,不过挡下了一个人的攻击,另一个人就又上来了,防不胜防。最后被人按住了肩,后背才受了一棍。

谢染闷哼了一声,抄起家伙,将又冲起上来的混混击退,他看着前面淡定抽烟的混混,咬牙叫道:“何必置人于死地呢?我又跟你没有什么大仇。”

“没办法,谁叫你跟我的雇主有仇呢?”领头的咧嘴笑开,阴冷地将最后一句话补上,“放心,不会把你打死的,你顶多是半死不活,留下个什么终身残疾而已。”

谢染:“……”大可不必。

此时,他的身上已经挨了好几棍,手上的棍子也握不住了,不知不觉中就从他的手中脱落了。如果可以的话,谢染真想变成一只恶犬,扑上去直接咬死他,但终归也只是想象。

他艰难地开口:“人在社会上混,总是要懂点人情世故的。你不如给我放放水,让我欠你个人情。”

“那可不行,我们的雇主是要验货的。还有你去跟那些混社会的人说,谁会给你讲人情世故?”领头的又吐了口烟,讽刺地说,“人情世故是上层的事,跟我们这些躲在阴沟里的老鼠有什么关系?我们从来不讲人□□故。”

话音刚落,谢染的腿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棍。他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了,可是打在他身上的棍子却没有要停的意思。

这样打下去,他不死也得废,就算废了,在他的眼里,还不如死了算了。所以如果到时候真的残了,得去哪堵墙上寻死?会不会脏了别人的地儿?还是溺死算了,但是那好像不好受,而且还可能污染水资源。不如把自己烧了吧,可这好像也不好受,但不会给别人增添麻烦。可谢晓晓该怎么办呀?她会被送到孤儿院的吧。

真的要死了吗?他在混沌的脑海里想,剧烈的疼痛攀沿至全身,让他的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

这样也好,死了就死了吧。

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他在心里细细的打算。

夜很黑,看不见星星,可是他的周围却很明亮。

雨在不知不觉中停了……

“滴~呜~~滴~呜~~滴~呜~~”

作者有话要说:谢染:终于到我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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