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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世: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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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

开什么玩笑?

带他走?带他去哪里???

回徐家吗?然后告诉他,我就是你一直嫌弃的阿姐?

阿九:“………”

光想想,阿九就想尴尬的脚趾扣地。

“你没有家吗?”

阿九的声音穿透风雨,落入陈晧琛的耳廊。

这一刻,他突然很害怕,害怕回到徐家。

害怕去专研那些在他身陷囹圄的时候救不了他的医术。

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比起害怕回家,他更怕经此一别,两人再无相见。

“没有!”

陈晧琛的回答干净利落,不带一丝犹豫。

阿九:“………”

不认识的,还真就信了!

“那介不介意,我为你找个家?”

无论无何,阿九都不可能让陈晧琛跟着她。

陈晧琛闻言,瞳孔微不可闻的颤动了一下,他下意识的裹紧身上的衣物,悲伤的说道:“为什么?”

“是觉得我脏,不配留在你的身边吗?”

面对陈晧琛有些可怜兮兮的询问,阿九酝酿了许久,才道:“那倒不是!”

她看着眼前瘦弱的孩童,说道:“跟着我风餐露宿,日子不太好过!”

“我不怕!”

他要的,他所渴望的,触手可及。

而阿九闻言,只是笑了笑:“可你的身子骨受不住。”

她的话,将陈晧琛拖入深渊。

他口中发苦,那些天真无邪的日子,似乎离他远去了。

他沉沉的目光融入黑夜里,封锁了黎明。

阿九走了,没有回头,背影渐行渐远。陈晧琛看着,再没有开口说话。

他只是安静的矗在雨中,任雨水洗去这满身的污秽。闪电再次落下,映出他那双微红的双眸。

阿九去王府前,给徐远传书一封,若是她没有猜错,徐远很快便会赶到。

风雨里,黑色的小点在远处呆立,马嘶长鸣后,风雨飘摇里缓缓行来一辆马车。

徐远在车夫的提醒下撩开车幔

,见到了大雨中呆滞的儿子。

他面露心疼,但做惯了严父的徐远,还是忍不住板着一张脸问道:“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

陈晧琛没有回答,他仿佛被人封了五阴,再无知觉。

徐远见他目光始终无神,任其询问,也只是闷声不答,顿觉事有蹊跷,决定回去询问一番。

他心中一思忖,便拉扯着儿子上了马车,往成郡的家中赶去。

马车消失在了黑暗的路道上,阿九回到家时,陈晧琛早已休息了。

她正要回房,却被徐远叫住。

徐远察觉到了陈晧琛的不对劲,询问阿九。

可这事不能说!

于是阿九扯了一个谎,说道:“我不清楚!”

阿九将自己在客栈外遇到捉妖师,死里逃生后再见陈晧琛时,他就成了这样的经历告诉了徐远。

徐远眉头拧的紧,挥手让阿九下去。

王府之行,没什么收获。

陈晧琛自此以后,如命书所记一般,仿佛变了一个人。

他变的魂不守舍,沉默寡言。

有时候还喜欢一个人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用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忙忙碌碌的伙计看。

连续几月下来,伙计们都被他吓的不轻,纷纷找徐远抱怨。

徐远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有好几次去找陈晧琛,企图与他沟通,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药铺上下,愁成一团。

而更让他们愁的是陈晧琛后期的自闭行为越来越严重。

他总是深夜哭泣,说着一些胡话。

阿九默默的守在门外,她的心紧揪着,得不到喘息。

连她都无法忤逆的天命,何况区区一芥凡人。

这一刻,他们是相似的。

都如沧海一粟,随波逐流。如水中蜉蝣,朝生暮死,只来得及争一个朝夕。

可偏偏,陈晧琛看不透,所以他开始了疯狂的自残。

有几次严重了,险些丟了命!

徐远双鬓发白,一夜间仿佛老了十几岁。

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来找阿九,问她有没有什么办法!

与人而言,妖是可怕,亦是强大的。

阿九:“………”

阿九无法拒绝徐远,于是询问司命:“有没有什么办法?”

司命:“………”

司命想了很久,她告诉阿九:“心病还需心药医!”

陈晧琛的心病是王府之行,所以解决问题的关键,就在王府之中!

司命的提示明显不过,阿九却双手合十,念叨了一句阿弥陀佛。

“出家人万不能破杀戒!”

司命:“………”

“你杀你夫君的时候,可没这么说!”

阿九:“………”

空气凝滞,司命给出了阿九另一个方法。

人有痛苦,也有快乐。

“既然无法根除心病的苦,那就尽量让他快乐吧!”

阿九皱眉,她不知怎的,突然间想到了一个小姑娘。

那小姑娘眸波盈盈,模样俊俏的很。

阿九便去找了她。

小姑娘不喜欢陈晧琛,听阿九说起让她去陪陪陈晧琛时,她明显有些不情愿。

阿九不想强迫,便要离开。

小女孩小,却有一颗善良的心。

她拉住了阿九,很认真的问:“我如果不去,他会死吗?”

阿九沉默。

恰是阿九的沉默,让小姑娘意识到了什么。

然后她有些可怜巴巴的点了点头。

陈晧琛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到如今已是不可治愈的地步。

陈娇娥日日以泪洗面,徐远眼中布满了血丝。一大家子的人为此颓废不振时,小姑娘被阿九给带到了陈晧琛面前。

本是死马当成活马医。

竟不想小娃娃一来,庭院里的晦暗都敛去了几分,陈晧琛也难得的露出了笑容。

没有人能想到,她会治愈陈晧琛,让他从濒死之中,重新活了过来。

徐远异常激动,特地大设宴席,请来了小丫头的家人表示感谢。

就在所有人都笑的合不拢嘴时,陈晧琛的话却又将这欢声笑语给扫了去。

他指着漂亮的女娃娃,告诉徐远:“我喜欢她,要她做我的新娘!”

陈晧琛绝不是说说而已,他在威胁。

就像一个小孩子用哭闹让父母给他买喜欢的玩具一样。

陈晧琛病态的面色牵扯着徐远的心,他只是将瘦骨嶙峋的手往小女娃身上一指,徐远就不得不将目光投向了小女孩的父母。

陈晧琛不能再受打击了,他清楚,小丫头是他如今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唯有她,可以救他!

小姑娘红润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下去。

她惊恐又无助的眼神看去陈晧琛,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她不喜欢他,但从来没有认为过不被喜欢是一个人该死的理由。

所以她才来救赎他!

可如今,她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很委屈,很想大哭一场。

宴席上热闹的气氛突然变的有些诡异。

阿九皱眉呵斥:“你在说什么胡话!”

周围一片静默,呼吸声都异常刺耳。

陈晧琛没有说话,他行将枯木的样子让所有人都捏着把冷汗。

大家都要满足他,不能忤逆。

可阿九却偏偏不依!

因为阿九清楚,只要陈晧琛坚持,徐远若所求,那么小丫头就会在劫难逃。

小丫头叫叶青萍,其父是个江湖隐士,如今在成郡谋了个官职。

徐远之所以下意识的将目光放在叶青萍的父亲叶青云的身上,是因为他料定了江湖之人重情义,不会做那忘恩负义之徒。

是的!

叶青萍出生时,母亲花想容难产,是徐远施以援手,保了她们母女平安。

如今只等徐远开口,恩人有所求,叶青云便不得不应。

徐远的沉默让陈晧琛的眼角渐渐消失了笑意。

他神色忧忡的说:“不愿意,就算了!”

徐远正要开这个口,阿九却坐不住了!

这不是她认识的徐远!

那个一身光明磊落,从不趁人之危的徐远!

“父亲!”

阿九的这声呼唤,让徐远回拢了些理智,他脚下一个失力,神情恍惚的坐在了椅子上。

阿九看着徐远苦苦挣扎的神色,不想再坐视不理了,便一把抓起陈晧琛,往后堂拖去。

众人大惊失色,赶忙来制止她这疯狂的举动,却被阿九快了一步,直接插闩锁门。

外头是接连不断的拍门声。

陈娇娥焦急的呼唤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门内阿九冷目:“你到底想干什么!”

面对阿九的质问,陈晧琛惜字如金。

他惯是这样!

对阿九,总是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仿佛回她的话,是他想才能有的某种恩施般。

阿九若是与他计较,估计早被气死了。

她告诉陈晧琛:“你要真喜欢她,就凭本事让她自愿跟你!”

“而不是撒泼打滚的找父母要!”

她不晓得他听懂没有,就在阿九说完这些话,打算开门出去的时候。

陈晧琛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的传入阿九耳中:“我才不在意!”

阿九拉门的手一顿,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去陈晧琛,见他失焦的目光虚留在某一处,唇齿无意识的张噏着。

“没有人在乎我愿不愿意,我又何必在乎她人愿不愿意!”

这是头一次,陈晧琛对阿九说这么多话。

或许压抑太久的负面情绪终需一个发泄口,故而他难得把心里话,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所以,最后让阿九难过的事还是发生了。

陈晧琛是徐远唯一的儿子,与徐远来说,意味着什么,想来不用说也清楚。

徐远没有趁人之危,是叶青云执意做主,为两个孩子定了亲,并约定了三年。

三年后叶青萍及笄,便立刻进徐家的门。

阿九从陈晧琛房间出来时,木已成舟。

叶青萍扑进阿九的怀里,哭的撕心裂肺。

阿九分不清此刻是什么心情。

自责,悔恨,愤怒,还是无奈?

她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最后只能收紧双臂,将她抱的更紧些。

陈晧琛与叶青萍的事刚尘埃落定。

新的厄运又找上了他们。

京城的王爷受了歹徒的重创,一直昏迷。皇宫里的御医,民间的大夫都试过,全不见成效!

于是王府的人,便慕名找到了徐远。

王府的管家亲自上门时,阿九正躲在庭院的角落里,目送着徐远上了马车。

司命在屏幕上啧啧称奇,别说她,就连阿九也没有想到,在不久后的一天,徐远竟会给性侵自己儿子的人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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