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疯了。

——吴靳宁

我答应了家里的介绍，见了妈妈朋友的女儿，但第一次约会就被她破坏了。

我总觉得她不太好，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和女生说了抱歉，去了她家，之前帮她看店那段日子，去过她家，她还把密码告诉了自己。

她竟然没改。

家里一片漆黑，趁着月色，我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躺在客厅。那一瞬间，我突然慌了。

我喊着她的名字。还好她没事。

“你怎么来了？”

“你这是又闹哪出？”看到她没事，听到她冷漠的语气，我又气自己，为什么这么贱。

“我好疼。”

“你怎么了？”我其实也有感觉，她不对劲，明明自己最初去帮她看店那段日子，两个人相处很好，但突然就又开始疏远他，我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回到海城之后，我更能感受到她心里装了很多很多事，过去的，现在的。

“你告诉我吧，你到底怎么了。你不是想让我好好谈个恋爱嘛？你想让我幸福的对吧，你就说了吧，让我死心总行了吧。”我心好痛。

她最终还是告诉了我……

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样明媚的她会变成这个样子，只觉得心痛的喘不过气。

我抱紧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逼她的。

她住院了，我每天去看她，但她清醒的时候总是不见我的。

有一天心理医生来见她，“王皓死了，他真的是保外就医，胰腺癌晚期。”我站在门外听到了，心里突然松了一口气。

我依旧每天来看她，她开始愿意见我，她问我，“怎么可以天天来，不工作了嘛？”

“辞职了，以后希望小富婆可以包养我。”我削了个苹果递给她。

她的身体渐渐恢复，却越来越觉得亏欠他。我看出来了，“你不会又想一走了之吧？又想赶我走？”

我好无力，好像真的无能为力，我哭了，最后我告诉她，“如果，这样你能开心的活着，我可以走，或者你希望我忘了你？”

她没有说话，我静静地坐在她床前，不知坐了多久，她一直没开口。我起身，想要离开，我希望她能留住我，但她并没有动，我回头看见她闭着眼睛，看着她流泪。

我亲了亲她的额头，“如果可以，我愿意。”她哭出了声，这是我第一次听她哭出声。

她拉住了我。这一次她选择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