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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五章 失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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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得眼前这人,他名项芫,他却说他是我兄长芩伍,我平日里唤他伍哥。我只是点头,我知晓我并无兄长,可瞧着他心中欢喜,许是我缠着他认的。

我曾偷着听苏瑶与芩伍说我是伤了心智便忘了些事,倒再无性命之忧。我信苏瑶说的是真话,并不糊弄人,小丫总念叨着我睡了许久,如今已是朔冬了。这些日子我又记起事来,只是记不清,时常会忘却,亦是无碍的,芩伍自是都会打点好所有事务。

有一事倒是怪,刘卿不知从何时开始时常来府上看望苏瑶,苏瑶也不恼他,竟与他说些话。苏瑶忙时刘卿便缠上芩伍,都是些朝廷政务,我是听不懂的,他好似要芩伍做他的什么将军,听着倒挺威风,我是不愿的,幸得芩伍每每婉拒他。

“你莫再打他的算盘,他是要嫁我做郎君的,自是不稀罕你的什么将军”我学着话本子里人物的模样说着,却惹得刘卿捧腹大笑.

“芩伍,放着好好的将军不做,在这儿入了赘?”刘卿总爱玩笑他,芩伍并不恼,只是柔着我的发,笑着说于他“我乐意”。刘卿因他的话笑得更为放肆了,有时竟挤出两滴泪来,每每如此,苏瑶总会在刘卿得意之时拧着他的耳边骂着些诲语,他才作罢。

初瞧虞珺时是位文静安生的姑娘,倒是不知她如此机灵活泼,甚是招人喜爱。韩慎怕是眼拙了些,竟瞧不出这姑娘的好。如今虞珺日日跟在他身后,很是闹腾,韩慎愚钝,不知又去了何处躲着虞珺,总惹得我们笑话,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自我醒后芩伍便不让我出府去玩,即便是带着我出去了,也是要规规距距的跟着他,就似上了年纪的阿婆一般念叨着那儿不通这儿不可的,我听得耳烦,索性不随他出府了。待他走远后我便拉着小丫偷溜着出去,倒是畅意。只是不小心碰了胳膊处一块青被他发现了,小丫让他带去给苏瑶训话了,他竟连着三日不与我话一句话,连我最喜爱的糕桂花糕也扣了。

我只得去与他道不是,没法子,他不与我说话我心里发慌。可他竟锁了书房的门不让我扰他。我心中知错了,他却不理会我的哀声,竟这般无情,他芩伍没那天理,可恨啊。

我坐于门旁生着闷气,心中不通,又拍了身上的灰尘,他今日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再不济骂我也成,骂得头破血流我亦是认了。

我自闭着眼往门上撞去,他却开了门,我一头撞进他怀中生生吃着痛,他竟没有半分心疼,平日里喝的水凉了些他都很是急切,我此番疼得呲牙他都不曾理会,面上竟无半点变化,只是将我扶正后又坐了回去,连瞧我一眼也不愿,这是真恼我了。

“伍哥,疼”我揉着额于他身侧坐下,他不与理会,自顾自的看书,那破书有何可看的,“伍哥”我柔下声,蹭了他的胳膊,他好似怔住了,没了气息般,却还是未瞧我,亦是移开了书,许是我的错觉,他耳根有似有些发红。

“你为何不理会我?我知错了,我日后定会好生听话的,你莫再生气了,你若不解气便打我一顿好了。”我扯着他的衣袖不放,装着楚楚可怜的模样,本意要再挤出两滴泪的,心中窃喜着,着实没什么伤心事。

他合了书,好似沉了口气,倒是舍得转头瞧我了,我对上他的眸,心仿佛掉进了万丈冰窟。那眼神很是冰冷,如同利剑般破了风,他先前从未这般瞧我,我便是知错了他为何会这般?我心中好生委屈,手随即落在膝上,蒙了他那眼里的冰冷.

“你……你……”声音噎在喉间,难受极了,他不知是失语亦是发愣只是没了神瞧我,我愈想愈觉着委屈,便放声大哭起来。

他回了神,忙抬了双手,动了动唇却不知说什么话,双手悬着很是无措。我边哭边抬手抹泪,心中诅写着,早知会这般就算断了我的腿我便也不会来。

“你莫哭了,是我错了罢”他握着我捂着眼的手,没了方才的冷漠,替我拭着泪,“日后再不会这般了”他低了头瞧我,捧着我的脸柔声说着。

“裳儿大人有大量,自是不会与我这小人计较。”我吸了吸鼻,不再哭了,对他点了点头“嗯”便是破泣为笑,他亦是笑了,

“呦,我这会儿来得不巧了”芩伍应声松去手,只见苏瑶端着药进来,那药呛得很,却要我日都喝,可我觉着我身子好着呢。

“我好着呢”我小声低咕着,用衣袖抹了把余痕,芩伍端了药递于我,我自是一脸的不愿。

“我若赶早来,许能见些什么事”苏瑶戏谑着说,我将脸撇了一旁不愿接芩伍手中的药。芩伍叹了气,看向苏瑶,苏瑶亦是假意瞧不见他,撇开眼不理会他。

“桂花糕?”芩伍试探着问我,我自不是什么不讲理之人倒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亦是要矜持些,便点了头看向他“这几日的都要。”

“好”他柔着声宠溺地应着,我心中欢喜,一口将那药闷了,递了空碗于他瞧,他笑着柔了柔我的发道“真乖。”

“自是我多余了些”苏瑶摇着头接过我手中的碗,又看了我与芩伍一眼,便无奈着走了。

芩伍找了上次的话本子给我,自己又看起书来了。他平日里要看许多账本,便都是留我一人在旁看话本子,难得今日空闲着看书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觉着困倦,便枕着他的胳膊犯着乏,他放了手上的书,向外瞧了时辰,天还是亮着的。他又接过我险些放掉的书,我睁不开眼了,轻闭着眼神游,他好似就这般瞧着我。

“裳儿”许久,我听着他唤了我一声,我迷糊着应了他,睁了眼起来,双眼涩得生疼。他替我理好肩上的发,揉着我的肩。

“伍哥……”我张着臂扑在他身上,双手环了他的颈,只觉着团极了。他叹了气,也不说什么便将我抱起,我将脸埋进他怀里去蹭着 。

“好似轻了些。” 他说着,便是问我用膳的事,这几日他都不曾与我一同用膳,我自是没什么胃口。

“你不与我—同……”我含糊着听着他发了笑,“日后不会了”他说的话我自是当真,他不曾欺我的。

“伍哥何时嫁我,再有一年我便及笄了。”困意袭着我,不知说着什么,自己已是记不清了,我不知他是否听着了。

“裳儿是嫁,伍哥是娶。”我知他答了我,头却沉得很,说不出什么了。

“嗯……”

我梦见一身着白衣的女子,我问着她的名字,她不答我。四周尽是白茫茫的雪,却不寒身,我走近欲要瞧瞧她,她却忽而消失不见没了半分踪影。我想着我长相是和善的,她为何不愿让我瞧望着她的背影时我便觉着她是位美人。

不知怎得周围又成了房子,屋里传着哭声,我便往屋里走去,却只见虞珺和苏瑶哭着,芩伍像没了神智发着怔,我欲要问他们发生了何时,口中发不出声,我见床上躺着人,便走近一瞧,那人长得与我竟一般模样,脸色发白,双唇无色,很是憔悴,没了气息般躺着不动,像是死人一般,我不由得向后退去,脚下踩了空竟跌进了无光的深渊中。

为何会有这么多人哭丧着,好似是什么清安郡主病逝了。清安郡主是何人?我未曾听他们提及过,我随着人群进了灵堂,邪红的棺材映入眼,让人瞧着着实不适。苏瑶他们何时又来了这?芩伍为何跪着?那棺材里的人是何人?我疑心走近去瞧,竟又是长相与我一般的人在那儿躺着,为何会如此?我是好生站在这的,他们为何瞧不见我?怪得很了。

我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正午了,芩伍出府处理浍州的事务还未回来我觉着无趣得很,寻了小丫找些事儿解闷,她许是上次被训得凶了些,哭丧着脸求我安分的在屋里呆着,便急忙跑开了。

虞珺因韩慎随芩伍出府办事,在药房替苏瑶理着药材,却被刘卿劝了出来,与我一般无趣了,便拉着我去后院练剑。我知她兴琴,倒没料着她还能玩弄些铁器,不免兴奋了些。

我总觉着手中的剑很是顺着手,亦是能巧妙的接着招,只是乏力了些,倒不知我何时耍玩过这些,与那些梦一般怪异,自是无碍,许是我又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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